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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大宅几十年前住着很多人的。装修成这样也是为了大家都有房间用。”他又指了指:“厨房是走廊尽头右边的房间。饭厅在厨房对面。”
白铤看着一模一样的两个门,无语地摇了摇头。
厨房倒是很宽敞,工具应有尽有。陆老师对两人说:“这屋子里现在有你们两个,我,陆艾夫妻,小叔,赵医生和老爷。总共八个人。赵医生和老爷的饭需要单独送到他们房间里。其余的人一起在饭厅吃。”
白铤琢磨着:陆艾夫妻应该就是大少爷和少奶奶了。那小叔是?
陆罗仿佛看出了白铤的疑惑,说:“小叔就是那个有点疯疯癫癫的老人。他是父亲的一个堂弟。几十年前一次事件中受了刺激,精神出了问题,又没有其他亲戚,就一直住在这里了。
白铤又问陆桐:“那照理说你也该叫陆罗的父亲叔叔才对,为什么要称呼他老爷?”
陆桐嘿嘿一笑:“叔叔多没劲,你不觉得老爷这称呼有一股子封建家长制的气息,多有意思。并且,”他顿了顿,“我们老爷不知道为什么一听见我叫他老爷就生气,还发抖,太搞笑了。”
“并且你看”,陆桐凑近了陆罗,伸出手摩挲着他的脸,“我这个可爱的小堂弟也从来没叫过我堂哥啊。”
陆罗嫌弃地一巴掌打掉陆桐的咸猪手。白铤无语地看着陆桐,他觉得这个人比他想象的还恶劣。估计陆老爷子得中风一半就是被他气的。
陆桐又交代了几句,二人就准备做饭了。陆罗的生母是个喜欢玩乐的人,很少在家。作为邻居,白铤的父母经常将陆罗接到自己家一起吃饭。久而久之,陆罗就养成了在白铤家蹭饭的习惯,时不时也和白铤一起在厨房给白母打个下手。今天做饭,白铤主厨,陆罗帮忙,倒也很自然。
白铤检查了冰箱里的菜,心中估计了一下,是够一个星期吃的了。
而交待完事的陆桐似乎不打算离开厨房,他随便找了个凳子坐下,从柜子里拿出一包瓜子嗑了起来。
陆罗停下了洗菜的手,不悦地盯着陆桐。
陆桐笑了:“别这么瞪着我。与其回客厅和陆艾他们大眼瞪小眼,还不如看你们做饭呢。”他伸出脚把垃圾桶勾到自己身旁,将瓜子皮丢了进去,“还是你们小夫妻有什么悄悄话要说?那我真是碍事了。”
陆罗白白净净的耳朵瞬间变红了,他哼了一声,把黄瓜扔进水池里,将水龙头开到最大,哗哗哗地洗起了菜。
白铤有点想笑。他自己就很喜欢没事去逗逗陆罗,看他害羞或生气地样子觉得很可爱。这一点上,他仿佛和陆桐达成了共识。
不过既然老师在这里,白铤想,他会不会知道更多关于僵尸传说的细节呢?毕竟在小保姆想要跑出门时,是他首先反应过来出声制止的。
“陆老师”,白铤试图营造出一种随意谈天的气氛:“这里之前还发生过类似的事吗?”
“啊?什么事?”陆老师心不在焉地嗑着瓜子。
“就是像我这样,人死了变僵尸的事。”
“当然有了,还挺严重的。”陆桐仿佛突然被钩起讲故事的兴趣。“想听吗?”
白铤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然而现在说不想听已经晚了。
“陆家之前是一个枝繁叶茂的大家庭,但现在却所剩无几。你知道原因吗?”
白铤老实地摇摇头,陆桐满足地笑了。
“就是因为50年前的僵尸事件。”
“五十年前,陆老爷的哥哥,也就是陆家的大儿子,因为意外被火车轧死。他的尸体停放在这所大宅中,却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时候悄悄复活了。”
“复活后的大儿子知道自己已死,心怀恨意。当时有很多人赶来参加大儿子的葬礼,住在这座大宅里。每当夜晚,众人熟睡后,大儿子就偷偷潜进他人的屋子里,将人杀死,再把尸体抛到屋外,任其化成粉末。”
“客人一天天失踪,大家却查不到原因。只知道一个穿着黑衣,带着纸糊的面具的人在黑夜里大肆杀戮。直到第三天要下葬的时候,这座大宅只剩下零星几个人活着。但令他们害怕的是,大儿子的尸体也不见了。”
“他是被人杀死了呢?还是一直活着呢?说不定他现在就潜伏在这做大宅的某个角落,等到像今天这个时刻再次降临,大开杀戒。”
陆桐戏剧性地结束了故事。陆罗皱起了眉头。
“白铤,你别听他瞎说。”陆罗说,“他都是编的。”
“编的?”说实话,白铤觉得陆老师讲的这个故事还是有些可怕的。
“你仔细想想,大儿子是被火车轧死,死在屋外的。根据传说,没有死在特定地点的人是不会变成僵尸的。另外,屋里没有一个人见过凶手的真实面目,谁又知道是不是那个人伪装成大儿子,把其他人都杀死了呢?”
陆桐不屑地撇撇嘴:“我好不容易提起兴趣给你讲个故事,你不信就算了!”
“好了好了,”陆罗摆摆手,“饭做好了。我和白铤把饭送给赵医生和父亲。你去叫哥哥他们来吃饭吧。”
陆老师应了一声,走出了厨房。
白铤跟着陆罗走到了陆敬椿的房门口。屋门正对着客厅的大门。陆罗打开门,白铤发现里面并不是卧室,而是一个通高二层的书房。真正的陆敬椿的房间,是在书房里的一个门内。
“这是家里的藏书室,二楼那个平台上的门也可以进来的。”陆罗解释道。“一般都是我父亲一个人用,算是他房间的一部分。现在他行动不方便,在不打扰他的情况下,我们小辈有时候也会进来看看书。”
陆罗敲了敲位于书架之间的陆敬椿的房门,赵医生打开了门。
他还是带着一副口罩。陆罗将食盒递给他:“这是父亲和您的晚饭。”
“辛苦小少爷了。”赵医生礼貌地说,微微地点了一下头。
“父亲的情况如何了?”陆罗问道。
“他很好,我正读书给他听。”赵医生回答,“您要进来探望一下吗?”
“不了,”陆罗摆摆手,“您也辛苦了。那我们就先走了。”
赵医生的眼睛仿佛微笑了一下,他点点头,将门轻轻阖上了。
二人回到了走廊。正要走进饭厅时,白铤叫住了陆罗。
“陆罗,”白铤问“50年前在大宅里是不是真的死了很多人?”
陆桐刚刚讲的故事,白铤仍是无法将其从脑海里抹去。陆罗虽然反驳了,但他只指出凶手并不是大儿子,却并没有否定整个故事。”
“对。”陆罗很干脆的回答道。“但我并不清楚事情的具体经过,我也不想让你为这些事困扰。你现在只要安安稳稳熬过这几天就好。”
陆罗转过身,面对着白铤,直直地看着他。白铤躲不及,也只能直直地看回去。陆罗的眼睛很好看,眼珠是纯净的黑,看不见底。
“白铤,”他一字一句地说,“你要相信我。”
“我即使自己死了,也会让你活着离开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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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29年 4月20日
前些日子,我做了错事惹到大哥,大哥想要揍我。二哥顶上去,替我挨了他一顿打。
大哥最不喜欢二哥,看到二哥来了,下手更重。等我叫来人,二哥已经被打到死在地上。
医生说伤的很严重,需要在床上躺几个月。对家里人二哥却说是自己跌的。少不了被母亲和家里做事的工人们嘲笑一番。
我很愧疚,去探望二哥。二哥跟我说他没事,他比我年长,骨头要硬一些,受得住打。只要我没事就好。
然后二哥还说,要是真的挂念他,就每天过来陪他说说话,读读书,他看到我就很开心,伤病也好得快。
我自然是乐意。我看到二哥也很开心。
我最喜欢二哥了。
第4章 第四章
白铤看着陆罗的表情,心中的不安又逐渐泛了上来。
他隐约感觉到陆罗知道一些事情,但他不想说,白铤也不应该问。
白铤故作轻松地拍拍陆罗的脸,说:“说什么死不死的,不是只要等几天我就能复活了么?”然后拉起陆罗的手走进了饭厅。
陆艾夫妻,老人以及陆桐都已经落座,白铤和陆罗也随便找个位置坐了下来。菜色很简单,大家都一言不发,餐桌上的气氛很沉重。
白铤怀疑自己是个死人了还能不能吃饭,他将菜放到嘴里,发现居然还能感受到咸淡和冷热。就是自己一点饥饿感都没有,饭菜也显得不那么吸引人。
总之现在自己的血液循环系统是不行了,不知道消化系统还行不行。如果吃进去什么拉出来还是什么,那就比较可怕了。白铤悲哀地想。
他一边没滋没味地嚼着饭粒,一遍打量着其他人。这不打量不要紧,白铤顿时发现了陆家遗传基因的可怕之处。
陆艾,陆桐,陆罗这三个人,眉眼都长得很像。
白铤眨眨眼,他一瞬间恍惚看到一个少年陆罗,一个青年陆罗,一个中年陆罗一起在自己旁边吃饭。不过仔细一看三个人气质截然不同,陆艾吃饭都皱着眉头,一副乖戾的模样。陆老师则是吊儿郎当,漫不经心,而陆艾则是老老实实,看起来文静又乖巧。
唉,还是陆罗最好了。他心中涌起感叹。
坐在陆艾旁边的少奶奶,一头漂亮的波浪卷。她长得是很好看的,但动作缩手缩脚很不自信,一遍吃饭,一遍偷偷地用眼角看着她的丈夫。
而老人坐在桌子离所有人都很远的位置。他大概真的有点精神上的问题,整个人都有一种疯疯癫癫的劲头。白铤看到他略微凸出的眼球一直盯着陆桐的方向。突然间,老人仿佛察觉到白铤的目光,将眼睛转向他。白铤赶忙移开视线,低头扒饭。
“白铤,”陆罗看见他心不在焉地吃饭,小声地问,“你吃饭可以吗?”
“应该没什么问题。”白铤回答。“我能尝出饭的味道。”
“嗯,那就好。”陆罗说,“你可能没有意识到,你一直是有呼吸的动作的。所以我想现在你除了心脏和血液,其他的都和正常人是一样的。”
“都没有血液和脉搏了,其他还和正常人一样,这也太不科学了,一点真实感都没有。”白铤嘟囔道。
“在僵尸身上寻找真实感,你脑子大概是有问题。”陆罗笑了。
我如果脑子没问题,也不会觉得现在骂我脑子有问题的你可爱了。白铤想着,终究还是没说出口。
众人吃完了饭,离开饭厅。白铤和陆罗将碗筷清洗好,正准备走时,碰到了又返回来的陆桐。
“我找赵医生要了房间的钥匙,”他把一把钥匙抛给了陆罗。“你们睡我旁边的那间房。我带你们去。”
二人尾随陆桐出了饭厅。
“所有房间的钥匙都是赵医生保管吗?”白铤问。
“对,”陆桐回答:“赵医生是老爷的私人医生,但老爷很信任他,其实跟这家里的管家差不多。有一些生活上的事也是他在管。”
陆桐嘿嘿笑了两声,又说:“老爷实在是对赵医生太好了。要不是他脸被烧得不成样子,我都怀疑他俩又一腿了。”
陆罗厌恶地皱了皱鼻子,和白铤解释到:“赵医生脸上有很严重的烧伤,就因为这个原因,他一般都不脱下口罩的。”
“到了。”陆桐说。不知不觉,三个人已经进到了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