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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祁连也觉得这句话经典,做勾肩搭背状,脑袋歪过去,跟那人脑袋撞到一起去,头发擦着头发,“恩,传你就好,这世上猥琐的人太多会出事儿的。”
方祁连回身又要去拿酒瓶子,可是却看到了沙发上还卧着一个人。
“不对啊,这玩意儿谁啊?”
他的酒意忽然之间就醒了一点,眼前这沙发上的似乎才是上邪啊,那他刚刚拍着脸蛋调戏的那是谁啊?
还没等他想明白,他左手就被人使劲地扣住,来不及挣扎就直接被人拖出了酒吧,里面喧嚣的声音散去,他忽然之间就觉得更晕了。
“你谁啊,老子还要回去喝酒呢!”
卫子璋站定,放开他,就站在灯火川流的大街上。
也不知方祁连有没有认出他,反正他是一被放开了立刻就往回走,只是还没走出去半步,就在此被人拉住。
他烦躁就想要骂人,只是那些粗话还没出口,就已经被卫子璋一个耳光全抽了回去。
“啪!”
响响亮亮。
方祁连被打蒙了。
他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看着自己眼前这个面容冷峻似要结冰的男人。
卫子璋冷冷道:“醒了?”
倒是宁愿不醒的。
他也确实还没有醒。
原来刚刚调戏错了人吗?
方祁连懒得管,脸上五个指印很深,他却一点也不想管,一转身就要走。
只是卫子璋怎么可能让他走?连拉带拽直接将人拖回了酒店。
至于上邪——那是谁?不认识。
当他被狠狠扔进自己房间那张大床上的时候,他被酒精麻痹的脑子还处于长长的反射弧之中,没有反应得过来——这是什么情况?
挣扎着就要坐起来,他的手才撑着软软的床垫支起半个身子,抬眼就看到了卫子璋。
这一下他倒是清楚了,似乎是感觉到了危险。
“卫子璋?”
“这下清醒了?”卫子璋抄着手,站在他床头,眼神很冷,唇边却带笑,语气轻飘飘地扬上去,“再喊一声‘好哥哥’啊——”
方祁连眼前的东西又开始晃悠,他伸手按住自己的额头,“你别闹!”
“方祁连,你看看你现在这个鬼样子,走出去别人还以为你是个牛郎,你大少爷的尊贵丢到哪里去了?”卫子璋也是被气晕了,说出来的话简直不受自己控制。
他找方祁连都快找疯了,这个人不说一句话就跑出去,谁知道他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啊?
他以为他是有急事,好不容易找到了,他却在酒吧里跟个野汉子喝得烂醉!
他卫子璋上辈子一定是作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今生才能遇见他!
天知道他为了在酒吧忍住揍上邪那王八蛋的冲动花了多大的忍耐力——
不过是下午的时候闹翻了,方祁连用得着这样轻贱自己吗?
那种地方,能有几个好人?
只可惜,他注定说错了话。
方祁连最恨别人说他以前的事,“我怎么样关你什么事?!管太宽!”
他起身就想要下床,却被卫子璋按下去。
“卫子璋,你别太过分!”他咬牙切齿。
“你闹清楚,到底是谁太过分?”卫子璋的脸挨着他的脸,那话却像是从齿缝里憋出来的。
方祁连现在头疼欲裂,根本不想跟卫子璋理论,现在情况已经失控。
“你让开。”
“我让开?”卫子璋忽然之间笑开,伸手摸了摸他的脸,“之前不是叫‘好哥哥’吗?你再叫一声我听听。”
方祁连刚才是一时头晕,脑子抽了才顺着上邪的话这样说,可是卫子璋这明显就是蓄意。
“啪!”
这巴掌还带着抽来回的,方祁连下手也是不手软的,只是他喝醉了,手上本来就没力气,这一耳光自然是没能报得了仇。
方祁连也是被激怒了,他竟不知道卫子璋也可以这么偏激。
他直接扯住卫子璋的衣领将他拽到床上,自己却翻身向下,双腿跪在他身体两侧,冷笑着俯视他,然后低下头狠狠地亲吻卫子璋的嘴唇,却不带着感情和缠绵,纯粹野兽式的亲吻,充满了血腥的味道。
卫子璋只看到他那冰冷的眼神,唇上却是一阵剧痛。
方祁连舔了舔唇瓣,那温热的液体染红了他淡粉的嘴唇,抬首,他笑得讽刺,声音却还很平静,“好哥哥,我玩儿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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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正在纠结要不要炖肉呢,炖,还是不炖呢?
啊,好像卡文了诶……
快点来包养:
☆、第六十三章 男神与G(七)
卫子璋忽然觉得愤怒;可是转而又怅然若失。
他推他坐起身来,方祁连此时以跨坐的姿势坐在他腿上;卫子璋沉着脸;用自己手指的指腹擦干净他唇上沾着的血迹。
之前的一切似乎都被沉淀了下来,他垂下眼帘;“好了;别生气了。”
方祁连忽然之间伸出盖住自己的眼;晃了晃自己的头;“你出去吧。”
这里是方祁连的房间。
方祁连一侧身;躺在另一边,手背挨着额头;看不见表情。
卫子璋翻身站起来,在他床边站了一会儿,然后走到门边,回看了一眼,还觉得口里全是腥甜的味道。手指压住门把手,他忽然觉得,这一夜过后,很多都会不一样。
他在门里面站了很久。
门外面却同样有个人站了很久。
洛绝顶终究还是没有勇气推开那扇门。
他到底听到了什么啊……
他想起自己白天跟卫子璋之间的对话,只觉得自己太天真可笑,他的智商什么时候这么低下了?
方祁连,好一个方祁连……
五年的时间,引领他改变的人是自己,看到他改变的却已经换了别人。
所以他才说,离开那五年,是他最大的错误。
他的手,轻轻放在门板上,心下叹了一声,已经来不及了,他没有时间了。
方祁连……
祁连……
洛绝顶忽然扯出一个微笑来,却比哭还难看。他缓缓地转身,看着那亮着灯的过道,冷冷清清的一片,就像是他在狱中度过的那五年里经常看到的那样。
他到底为自己的野心付出了多大的代价,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可是如今他知道了——最大的一笔代价,就在那道房门内。
只可惜,他已经没有心情去目睹。
他仰起头,睁大了眼,又觉得这种幼稚的行为其实并不能阻止眼泪,没有落下来的眼泪,都淌到了心里。
上邪打开门的时候恰好看到这一幕——洛绝顶似乎连站都站不稳,一手扶着墙壁,踉跄了一下,却还是固执地往前走。
他疑心自己是喝得太醉,今天老是看到幻想,先是九州,后是洛绝顶,这些家伙简直都是有毛病!
他想了想,又关上门自己睡了。
洛绝顶终究还是没能自己走完全程。
酒店的经理满头大汗地跑上来,看到他在立刻就笑开了花,“洛先生,下面有人找您。”
洛绝顶自然知道找他的人是哪一群,他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他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什么都还没来得及说,他还想要回头,可是方祁连的那扇门里,已经有了别人,他到底为了什么——还要傻傻地跑回来?
回来干什么?看别人相亲相爱白头偕老吗?
他洛绝顶什么时候已经卑贱到这种地步了?
从来只有他傲视别人,哪里轮到别人将他踩到脚底了?
他真的已经一无所有。
尽管他现在很富有,可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穷光蛋。
他步履有些蹒跚虚浮,那经理看他走得晃晃悠悠,伸手就想要扶他,可是被洛绝顶毫不留情地挥开。
那经理被他的眼神吓住,竟然不敢再走一步。
洛绝顶扶着墙,手指用力,骨节却凸出来,深白。
他一步一步走远了,越接近电梯,那脚步竟然越稳,他的脊背逐渐地挺直,甚至很快看上去就没有任何的异常了。
只有他知道,在艰难行走的那一段路里,他到底抛弃了什么。
现在,才是真正地抛弃吧?
心,被挖开了,血肉淋漓。
不到失去的时候,你永远也不知道自己输得多么惨烈。
电梯,下楼,出现。
一长溜加长的黑色轿车都在楼下等着他。
“洛,离开家族都不说一声,还来这么危险的地方,他们很不高兴。”
“一帮糟老头子,迟早送他们进棺材。”
“洛,你口气很糟糕。”
“开车,有账回去再算。”
“好吧。”
……
一长溜的轿车消失在了灯火辉煌的夜色里。这一次,洛绝顶才是真的再也不会回来了。
今天,是方祁连这个家伙的生日呢。
他还没来得及给他说生日快乐……
洛绝顶看着背后林立的高楼,伸手握住自己胸前的十字架,默默地闭上了眼睛。
他走了。
洛绝顶走了。
谁也想不到,就那样无声无息地,他消失得太快,太神秘。就像是他来时一样。
方祁连站在阳台上,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卫子璋悄然出现在他的身后,“昨天……”
“昨天的事,我很抱歉。”
方祁连竟然接过了话头,首先道歉。
卫子璋倒是愣了一下,接着那冷静的脸上出现了一点苦意,“我并非故意……”
“我知道。”方祁连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回身过来坐下,这里是露天的酒店内水吧,不过撑着巨大的遮阳伞。
每一个截话都如此简洁,看样子,方祁连根本就不想多说。
卫子璋站在他背后,强忍住去抚摸他的脸的冲动,“洛绝顶走了。”
方祁连愣了一下,走了?
这么简简单单的就走了?
那么洛绝顶到底是回来干什么的?
他忽然之间想到什么,顿时浑身都僵硬起来。“我的生日,是洛绝顶告诉你的?”
“是。”卫子璋答道。
方祁连一下就按住了自己额头,根本不想把脸抬起来。
洛绝顶,该不会是专程给他过生日的吧?
他现在是个大忙人,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个已经无关紧要的人的身份而专程回国来?
“方祁连……”卫子璋终于还是忍不住,伸出手去捋他的头发。
方祁连“嗯”了一声,然后便见到卫子璋坐到了他的对面。
“我觉得,我们之间有必要说清楚。”卫子璋不想再拖下去了,方祁连的确是需要逼迫的,可是——逼得太紧,反而会出事。
方祁连也正有此意,的确是需要说清楚了。
“我先来吧——我不喜欢你,感觉的话,有那么一点点,但是有多少,我自己也不知道。所以,我觉得保持距离就很好了。”
一点点?
卫子璋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答案,他忽然之间就笑起来,“一点点已经足够了。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方祁连愣了一下。
“你对洛绝顶有多少?”卫子璋的眼神太深,藏着太多东西,声音太轻,过于小心翼翼。
方祁连知道,昨晚的事情对两个人来说都是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