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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诺像一只小仓鼠似的,嗅一口,再嗅一口。
那种雪落森林的味道,让他感觉仿佛走进了一片神秘美丽的原始森林里,没有现代工业,没有喧嚣声,能感觉到溪涧水流潺潺,以及雪落肩头,宁静悠远。……太舒服了!
斐诺幸福得想要跳起来!
血液里那股横冲直撞的东西仿佛被安抚下来,变得安静缓慢。
突然斐诺像是想到了什么,抬头问余洲:“我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啊?”
斐诺补充:“要是没有闻到,你凑近点我的腺体。”
余洲:“……”他记得自己好像跟斐诺强调过腺体只有最亲密的人才能靠近闻吧!!
…
等斐诺挂完盐水、打完信息素气味阻隔剂再回到学校时,已经非常晚了,好像比上次他跑完步还要晚。
斐诺怕黑,这是个秘密。
小时候做错过事,被周娆女士惩罚,关在漆黑的楼梯间里整整半个小时!后来提及这件事,周娆女士总要笑他:“把你拉出来的时候吓得跟木头人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关了你一天。”斐诺已经懒得跟她理论了,把小朋友吓出心理阴影似乎是周娆女士的特长与恶趣味。
幸好有路灯,还有余洲啊!
不然从校门口到宿舍这么长一段路……他选择原地睡觉。
正因为路有点长,斐诺开始无话找话,不然多无趣啊:
“洲哥,那么多追你的人,你就没有感兴趣的吗?”
余洲目光不经意扫了一眼那双紧抓住自己胳膊的手,轻笑了一声:“有啊。”
斐诺惊讶:“那你开始追了吗?”
余洲顿了顿:“还不算正式开始追。”
斐诺鼓励他:“加油!洲哥喜欢谁,一定可以追到的。”
余洲问:“这么肯定?”
斐诺点点头:“那当然,洲哥人帅成绩又好,对朋友都这么仗义够意思,对女朋友一定更好。试问,有谁不喜欢呢?”
余洲似乎听到了满意的回答,就不说话了。
走过钟楼,斐诺敏锐地发现食堂到操场那段路的路灯竟然一个没亮!不仅如此,操场的大照明灯也没亮!总之,黑乎乎一片,似乎是一个无底大黑洞,又像一个身穿黑衣的大巫婆,张牙舞爪地冲他邪魅一笑。
斐诺被这个想象吓到了,登时全身寒毛竖立,身体发冷打颤,牙关紧咬:“洲、洲哥,是不是必须走那段路啊?”
余洲感觉到胳膊上的力度忽然加大了好几倍,加之余光瞥见斐诺的状态,瞬间也明白了他的恐惧心理。
余洲一只胳膊就任由斐诺那么紧紧拉着,而另一只胳膊抬起,将修长的手掌盖在斐诺的眼睛上,声音很温柔,富有耐心与引导意味,同时,散发开自己的信息素气息:“现在是白天,阳光很温暖,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去之前不可以睁开眼睛。”
斐诺先是一愣,而后顺从地闭眼,跟随余洲的话,想象自己身处在白天,而不是黑夜;自己是行走在白天的道路上,而不是即将穿过漆黑的路。斐诺还感受到余洲正在用信息素安抚自己,他随即深深地呼吸着,想要把这股气息融进自己的血肉里,也让自己不要那么害怕紧张。
没关系的,是白天;没关系的,有余洲。
斐诺不由自主地把自己的身体往余洲的方向靠近、再靠近,贴近、再贴近。
余洲看他这么乖,忍不住说:“小朋友,你太可爱了。”
斐诺迷迷糊糊:“你说什么?”
余洲再说一遍:“你好可爱。”
斐诺:“什么好可爱?”
余洲:“你。”
斐诺:“我什么?”
余洲:“好可爱。”
斐诺:“什么好可爱?”
“你。”……
讨厌不会叫一个人一次又一次地被撩动,但喜欢会。
黑暗中,看不清平时一直绷着脸示人的余洲笑得到底有多开心;也看不清平时炸毛凶、一点就着的斐诺乖得有多可爱。
橘色调的路灯下,柔软的光晕打在斐诺和余洲两人身上。
余洲已经放下那只捂住斐诺眼睛的手,而斐诺依旧紧闭双眼,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
“到了。”
斐诺木木的重复:“到了……”
余洲感觉好笑:“到宿舍了。”
“到……宿舍……”斐诺猛地睁开眼睛,“到宿舍了!”
余洲垂眸看向胳膊:“你还要抓多久?”再久一点儿也无所谓。
斐诺尴尬地“啊”了一声,赶紧放开,然后用手挠挠蓬松的头发:“怎么回事?”
余洲不放过他:“怎么回事?嗯?”
斐诺当然知道是自己怕黑病犯了啊!慌乱中抓点东西很奇怪吗?!
他瞬间忘了是谁安抚他走过这段路的,只知道有人明知故问嘲笑他。
斐诺咬牙切齿,很大声:“怎么了!抓你一下不服气啊?!”
第12章
“斐哥!你居然是Omega?!”大课间时,最后一排的斐诺被几个好兄弟围住,一个个瞪大眼睛表示难以置信。
曾经,他们相信斐诺是Alpha,就如同相信太阳东升西落一样坚定不移。
这就像一种常识。
可突然有一天,要告诉他们,多年深信不疑的常识其实与事实真相完全相反、南辕北辙,这打击真够叫他们惊愕半天也缓不过神来。
斐诺懒洋洋套上校服:“怎么了,我不像Omega吗?”
三人齐刷刷摇头,可察觉到斐诺渐黑的脸色,只好又齐刷刷地违心点头。
说实在的,他们自觉太年轻,没怎么见过世面,因为他们接触过的Omega,不管男生女生,都是软软糯糯的性格,力量小,身体也娇弱。
出生到现在十几年了,他们是真的没有见过像斐诺这样,长得比普通Alpha都要高大强壮,硬是凭借着武力称霸校园的硬核……Omega。
脾气暴,一点就着,有吃饭气、生病气、起床气……等等“气”,总之,一不留神惹到这尊神佛,下场要多凄惨就有多凄惨。
反正高中两年没有人干得过斐诺的,除了余洲,是个硬核意外。
唐贺犹豫:“斐哥,你真的……一点也不难过吗?”
杨牧、姚语也一脸担忧地望着斐诺。
斐诺站起身,望着这三人几乎一致的表情,忽然“噗”得笑出声来,不就是个性别吗,他都能接受,怎么这三人一副天塌了的神情?
搞得他一瞬间还以为分化成Omega的不是他,而是他们三个。
斐诺抬起眼皮,不耐烦地看向窗外:“难过个屁。我就是Omega了,又怎样?”
刚才还沉浸在同情、悲伤情绪中的杨牧三人,被斐诺这句话一秒拉出戏,是啊,就算斐哥是Omega又怎么了,他依然是一中谁也不敢不服气的校霸,依然是他们四人小团体的斐哥。
斐诺手指轻叩了下桌面:“排队做操了。”
“是是是,今天还有运动会的颁奖仪式呢!”
“啊,这么说,大课间时间要延长了?我正好不想听下节物理课!一个标点符号都听不懂!”
“哈哈哈哈,谁不是呢。”
谁不是?
斐诺还真为此思考了两秒。
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前桌那个好看又挺拔的背影。
而得出的答案就是,余洲不是。
…
“……下面我将宣布,获得高三年级风尚文明班集体奖的就是,高三九班!……”主席台上,裁判长老师刚宣布完,台下便一片掌声雷动、欢呼雀跃,细细听去,当数九班同学欢呼声最热烈响亮,这是属于集体的荣耀,自然个个骄傲不已。
裁判长老师补充道:“评选高三年级的风尚奖时,我们参考了一段当时的比赛录像视频,视频中,高三九班的斐诺同学,即使被别的选手故意绊倒,身负伤情,也毅然决然重回赛道,继续比赛,并成功拿下了当场次第一的成绩!相信当时在场观赛的同学也都看到了……”
唐贺回头:“斐哥!你被点名表扬了!”
“好样的斐哥!”……
操场上的学生们亦纷纷哗然,因为老师话里还透露了一个爆点,那就是,斐诺并不是意外摔倒,而是被竞争对手故意绊倒的。在公平竞技的赛场上,这是多么恶劣的行为。
有人直接冲主席台喊起来:“老师,那个绊倒同学的人,究竟是谁?他应该受到惩罚!”
“就是!怎么可以作弊?”
不过更多的是嘲讽,就算是作弊了,使用了下三滥的手段,还一度得逞了,但最终,还是输了。
裁判长老师语气严肃:“经体育组委全体老师的会议结果,高三体育班的常磊同学,赛道恶意作弊绊倒同学,性质恶劣,已取消其该场次比赛成绩,严重警告处分,并要求其在全校师生面前做检讨,向斐诺同学道歉!好了,常磊同学,你来吧……”
常磊自一开始,就在后台等候,手里拿着一份万字检讨书,心里愤怒又羞愧。
万般滋味,却独独没有对斐诺的歉意。
他万万想不到自己真的会落到当众检讨的地步。
不过,如果能重来一次,他绝不后悔,只会更重得绊倒斐诺,最好摔他个骨折、半身不遂。
既然不后悔,那也没有什么可羞愧的了。
常磊反而脸色极其正常地走上台,仿佛眼下做检讨的人,根本就不是他。
全校人的骂声与议论,也与他无关。
这次,是他输了,下次,他倒要看看斐诺还有什么能耐躲过去。
体育班的同学简直没眼看台上的常磊,太丢脸了,更没脸面对来自其他班同学的指责,尤其是九班同学的议论,羞惭得想要原地表演钻地缝。
斐诺不知道常磊是不是真心道歉检讨,也根本不在意,不想听。
他只知道,余洲又一次帮了他。
替他出头,为他打抱不平。
就像真正的朋友那样,可以两肋插刀。
余洲就站在斐诺的后面,斐诺双手插兜,微微侧头,笑说:“洲哥,这件事很感谢你,从来没有人像你这样。”像你这样对我好,就算周娆女士也没有过。
余洲看了一眼那张通透白皙的俊美侧脸,轻声说,用只够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所以你会怎么感谢我?”
怎么谢你。
说实话这个问题斐诺还真没有想过,不过既然余洲现在问了,那么他就要认真地想一想:“我包你这学期的奶茶?还是我给你推荐几招追漂亮Omega的方法?”
前一句是认真的,而后一句是充满揄揶意味的。
可偏偏余洲把后一句当真了,满眼笑意:“好啊,你给我介绍几招。”
“!!”
倒是开人玩笑的斐诺差点没站稳脚。
这人,认真的吗?
…
“杨牧你物理作业赶紧借我抄抄,课上老师要检查!”唐贺接了杯水,走到最后一排“斐哥你都写完了啊?”
斐诺正在低头和杨牧两人打MOBA手游,听到作业,一脸不屑:“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写作业了?”
唐贺突然觉得喝的水有点儿酸,他们家斐哥确实从来不听课,也从来不写作业,但是回回考试,人家都能及格,不多不少,而他不管写不写作业,听不听讲,都是不及格。
唐贺叹息:“斐哥啊,你怕不是天赋型选手吧?要是斐哥好好学习起来,成绩肯定比现在好很多。”
斐诺正在敌方打野区一顿逆天骚/操/作,来不及回话。
悠哉悠哉打辅助的杨牧回道:“那可不,我们家斐哥可是当年市状元考进一中的。”
听到这句,坐在前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