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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
众人齐刷刷睁眼,只见余洲从孙祥手里抽过药盒,耐心地用修长又干净的十指一点点打开了包装,分别倒了两颗消炎药、一颗感冒药在手心里,药丸红白相间,就这么安静地躺在手里。
斐诺也懵了,见余洲要来真的,用镇定又慌乱的表情拒绝:“够了啊,不带这么开玩笑的。”
余洲半垂眼眸,长而密的睫毛盖住他的眼神,他勾起了一边的唇角:“水。”
“洲哥……给。”
斐诺全身汗毛炸立,他迅速起身,却又被余洲仅用一只手反压回去。
肩膀上的力量让斐诺惊讶地发现,一个假期不见,余洲的力气大到了这般可怖的地步,即使他没有感冒,也不见得能够挣脱开去。
斐诺终于意识到危险了:“洲哥,我错了,我自己来!!”
“晚了。”
论体形,余洲比斐诺高出半个头;论力量,斐诺现在更不是对手。
现在的斐诺就像是案板上的鱼肉——
而余洲就是宰/割他的刀俎。
“!!”
余洲一手捏住斐诺的两腮,并用力迫使斐诺因为肌肉酸疼而张口,另一只手将三颗药丸合进他的嘴里,而后接过水杯,觉得水温适中,就直接向斐诺的嘴里灌去——
而斐诺两只手竟也没能掰开余洲捏住他两腮的一只手,他的瞳孔急剧缩放,脸涨得通红,那三颗药丸的体积还是有些大的,加上急灌的温水,他差点被呛到,出于生的本能,他拼命吞咽着,“咕咚、咕咚……”,喉咙没咽下去的水,就顺着他的嘴角流出,划过优美的劲部线条,滴到了上衣上,染湿了一片,那白皙的肌肤以及紧实的胸肌因而若隐若现!
更令他感到恐惧的是,余洲喂他的时候好像因为不满他的反抗,竟使用了信息素进行压制!
要知道,学校已经明令禁止使用信息素压制同学,他怎能对他……
斐诺的瞳仁最大程度地继续缩放着,心脏简直快要跳出胸膛!
“…… 咳、咳……”余洲我/操/你大爷!
见他终于乖乖吞下了药丸,余洲则非常满意地松开了他,并扯出他桌上的一张纸巾,替他慢条斯理地擦干了漏出的水渍。
斐诺犹如重生,又咳了一会儿:“洲哥我真服了,我错了,以后你就是我爸爸。”
虽然余洲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以及能服多久,但听到这声便宜的“爸爸”,还是展颜笑了:“以后需要我代劳尽管开口。”
斐诺疯狂摇头:“不了不了,不敢劳烦。”
刚才那一幕给人的打击太大,不光是斐诺,众人也都惊在原地,一动不动,且保持了统一的瞠目结舌、掉了下巴的表情:
“卧槽……洲哥真的太狠了……”
“学霸太行了……”
“A爆了……”
以及,“斐哥实惨……”、“惨绝人寰”。
而洲哥早已坐回座位,留给斐诺一个想揍却又揍不过的背影。
很快,上课铃声响起,众人也就纷纷四散而去,物理课,最凶的老师,他们可不敢怠慢。
唯有孙祥还沉浸在新的疑惑与恐惧中:那可是洲哥从不给人碰的水杯啊……
…
连上两节的物理课。
斐诺郁闷地盯了余洲的后脑勺半节课,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他真的太可恶了,还敢用信息素……尽欺负他还没有完全分化,没有信息素的优势。
斐诺恨不得一拳挥上去干翻他,可是他现在体力还没有恢复,更何况还在上课,他只有吹胡子瞪眼的份。
前面的余洲感受到时不时有一股气流吹在他的头发以及脖颈附近,知道是斐诺,他回头:“怎么了。”
余洲的眉骨很高,眼睛狭长又深邃,两道双眼皮褶子很深,所以即使不做表情也显得寓有深意,至于深意是什么,那就看别人具体怎么想了,比如斐诺就觉得那是骚赢了他之后的得意、戏谑、嘲弄:
“啊,没什么,就是这道力学题没听懂,ppt答案也没有来得及抄,洲哥借我你的呗,反正你都会。”
这句话得翻译一下,斐诺心里说的其实是:“好你个余洲,一个假期不见长不少本事啊,骚不过你了啊。”
从连翻的三个白眼里余洲也明了了斐诺心里在想什么,不过他还是很好脾气地把作业递给了斐诺:“什么时候还都行。”
“你还挺大方。”
“谢谢夸奖。”
“脸皮什么时候这么厚了?”
“不敢当。”……
两人就这么你来我往,针锋相对,自然没有注意到讲台前物理老师投来的目光以及阴沉的脸。
孙祥:“洲哥、斐哥!”
他递了个眼色,可惜被完全地忽略了。
余洲学习天赋高,物理造诣更是深厚,远超同龄人,上学期期末三省联考,他竟考了三省第一。
物理老师一直将他视作得意门生,自然是舍不得说他,更何况余洲的家世背景显赫,追溯起来,他也算是余家的门生,就更不可能点名余洲了,所以:
“斐诺!我盯你半天了,你在后面唧唧歪哇说什么?自己吊儿郎当不好好学习,还要去干扰别的同学吗?丢脸丢到太平洋去了你!给我站起来!”
斐诺:“……”不公平,赤/裸/裸的歧/视。
余洲:“……”忘记在上课了。
两人终于停下,全班目光聚焦到他俩身上,当然更多的在看斐诺。
斐诺没有辜负老师对他“吊儿郎当”的评语,果然吊儿郎当且一脸无谓地站起:“请教题目。”
物理老师见他还敢狡辩,火冒三丈:“题目我没讲吗?你请教什么题目?!你分明是没听!”
斐诺刚想回说“要不是你讲的不清楚,我怎么会问别人”,孰知余洲站起来了,宽阔的身形挡住了他的视线:“老师,我们确实在讨论题目。”
见得意门生竟然帮斐诺说话,物理老师的脸青白一团,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心里暗骂果然这斐诺就是个校园祸害,好学生也真快要被他带歪了:“算了算了,斐诺你给我站到阳台上好好反省,为什么没有听懂,我都讲了三遍了!”
不用听课,斐诺自然高兴。
“好的,谢谢老师。”
“哈哈哈哈哈哈!”
全班狂笑,不愧是斐哥,够刚!
“笑什么笑?!给我看你们自己的作业!错成那个样子还笑得出来?人家余洲喏,全对,你们呢?全错!”物理老师摔书而骂,见余洲还站着,又说:“余洲你坐下吧。好了我们继续讲这道光学题,已知……”
余洲坐下后,目光不经意地在窗外的斐诺身上转了几圈。
外面阳光很好,温暖却不炎热,立秋、处暑已过,空气也不再是潮湿湿的了。
“很适合打篮球。”斐诺如是评价。
可能是药效上来了,也可能是离开教室心情大好,斐诺顿感神清气爽了不少。
就是没人陪无聊了点。
好巧不巧,阳台走廊另一端走来一个美女,斐诺定睛一看,这不是隔壁班那个跟余洲表白的班花吗!确实挺好看的,扎着一头干净清爽的高马尾,桃花眼娇媚而少女,身材嘛……
隔着宽大的校服他也瞧不出什么,怎么杨牧夸她身材很好?透视眼吗??
班花手里捧着一叠作业本,一脸娇羞又期待地笑着,眼睛时不时往他这个方向瞥。
斐诺不知道她在看什么,歪头一琢磨,首先排除了班花对他有意思的这个选项,其次也不可能是大白天闹鬼,她在冲鬼笑,那么……
哦~他知道了,一定是班花想借着拿作业、路过九班的机会,看余洲!
“啧啧啧,我怎么就没有这样忠情漂亮的追求者,什么好事都让余洲占去了。”斐诺叹息。
再歪头一琢磨,心底蠢蠢欲动起来。
余洲大概也是嫌课无聊,转头看向他,两人对视。
斐诺冲他一笑,阳光把少年的笑容描摹得比寻常更加明艳动人。其实斐诺的长相和他的性格完全不搭,他生的极好,骨相上佳,眉眼更是出色,长密的睫毛自然微卷,覆盖住琉璃色的眼珠,卧蚕更是给他平添了几分少年感,鼻梁高挺,唇红齿白,下颚线条流畅,整张脸小而精致。
总之,这样一张美而不具攻击性的脸,与他炸毛凶、一点就着的性格,差的太大。
余洲没想到斐诺也在看他,呼吸一顿,草草地又收回了目光。
回过头,少年的笑容仍鲜亮在眼前,搅得余洲再也看不进一道题目。
同时,直觉告诉余洲,那笑容里一定藏着什么,他的左眼皮跳了一下。
那一端,班花许樱知道余洲坐在窗边,特意理好了鬓角的碎发,想要等会儿路过的时候,不经意的和他对视上一眼,然后再不经意的回眸一笑,这样余洲一定会对她印象加深的!
许樱不自觉地加快了步伐。
不过,道理是这个道理,只是许樱漏算了斐诺。
第4章
作为一个被人撩惯了的班花,在有朝一日转行撩人的时候,许樱深知,只有那种不经意的、恰到好处的靠近才叫撩,一旦脱离了自然,那就只剩刻意与膈应了。
除非对方很喜欢你,那么情人眼里出西施,放个屁对方都会觉得你香得很。
但问题是余洲对她没意思。
加之上次情书送得草率,她猜测大概已经惹得余洲有些不耐烦了。
所以这次,她要稳,准。
来,调整好呼吸,找准角度……许樱在心里给自己掐着点,对!就是现在,回眸……
……哎哟我去!
tm这煞。笔是谁啊?!
只见突然跳出来的斐诺,“恰巧地”挡住了许樱看向余洲的视线。
还冲她贼灿(煞)烂(笔)的笑着。
许樱的嘴角登时抽搐不已。
斐诺假装没有看见许樱难看的表情,紧接着打了个响指:“同学,风景好看还是我好看?”
“还有,需要我帮你拿作业吗?”
神tm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许樱立刻眉梢倒吊,怒瞪斐诺。
同时,她敏锐地发现那几个靠窗的同学已经盯向她了。
说好的云卷云舒、花开花谢一样自然的撩人计划,就这么被斐诺搅黄了!
“砰!”许樱一脚踩上斐诺的鞋子,还毫不留情地碾了碾,当即疼得斐诺龇牙咧嘴。
当然了,也不排除是他装的。
许樱恼羞成怒,根本不敢再看余洲,直接冲着自己班飞奔而去了。
而破坏了别人好事的斐诺,居然还能心安理得地笑,向余洲吐了吐舌头后,又赶紧站回了阳台角落。
以免引起老师的注意。
教室里目睹这一切的吃瓜群众:
“刚才那是隔壁班的班花许樱吧,我没瞧错?”
“是许樱,之前不是还给咱洲哥送情书来着的吗……”
“那斐诺刚才为什么拦她?”
“明摆着撩人班花呢不是。”
“啊??”……
这番对话一字不差地落进了余洲的耳朵里,别的倒没什么,就那句“撩人班花”好像刺耳得很,还久久挥之不去。
下课后,物理老师把斐诺叫回了教室,好一通劈头盖脸的痛骂后才放他回座位。
刚坐下,斐诺就察觉到不对:“洲哥的作业本呢?”
孙祥啊了一声:“洲哥自己拿回去了。”
斐诺难受了:“洲哥,你不是说什么时候还你都行的吗?怎么现在变了?”
余洲头都没回:“我变不变你很在意吗。”
“……?”
…
今天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