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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大夫?”
怎么看着都是不像的,他的容貌堪比上是清秀,但却给人一种不容忽略的焦点,尤其那一双目眸子,如水一般,却又深不见底。
似乎藏得极深,又似乎清澈无比,他身上还有股干净的气息,但跟医生这样的角色,真的是相差太远。
花落微微颔首,向前走了两步,便停了下来,抬眼细细的打量着她。
凌飞霜不闪不避,也回望着他,这个人的眼睛细长有神,是他整个人最为出色的一部分,他的脸上始终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那碧绿色的衣衫却又如她看过的某一种动物,蛇。
一瞬间,好感顿消,留下的便全是眉宇间的冷意,轩辕冥的人,怎么会有善类?
尤其,当想到她的脑子里还有一条蛇种时,整个人甚至是有些发冷的。
小容在边上也不说任何的话,就像是尽力将自己隐蔽了一般。
花落看了许久,面前女子,神色从淡漠到冷漠,到最后眼中隐含的一抹杀意,他全都没有错过,半晌,才微微一笑。
演戏:属下再帮夫人把一下脉吧?
“夫人体弱,并无其他大碍。”
凌飞霜看着他,冷然一笑:“你果然是名医,这样就能知道,我只是体弱?”
她早就知道轩辕冥是不会任自己恢复体力,不管怎么样,他大概也见识过她的杀伤力,却没想到他竟然还有模有样的派了这么一个人来帮她看。
她嗤笑一声站起了身,小容要来扶她,她也一把推开,看了眼天色,在这里的每一分,都是一种煎熬。
花落眸子里闪过一丝复杂,半晌才道:“属下再帮夫人把一下脉吧?”
也不待她同意,径自拉起了她的手腕,却听小容在一边轻声道:“花大夫!”声音中竟颇有些警告之意。
凌飞霜什么也不说,冷眼旁观着他们两人的演戏。
许久,花落才放开她,自怀里拿出了一个瓷瓶来,“这玉露丸,夫人每日服一粒,对身体是有好处的。”
教主点了她身体里的大穴,他是没办法帮她解的,长此下去对身体只会有害,他只能赠她一瓶药,维持着身体机能。
凌飞霜接过,也不道谢,只淡淡的点了下头,轩辕冥手下的东西,她敢吃吗?
忍不住叹气,被困的这几天让她真的有些沉不住气了,这么找来一个大夫,又不能真正的帮她,有什么用呢?
花落告辞,她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殿后,那是一个不容忽视的背影,碧绿的衣衫比之女子更为妖娆,但他的面色却又始终不曾有丝毫的动容。
仿佛任何事情都不能让他放在心上,这样一个人,为什么会在离魅教?
“夫人好幸运,花落大夫替人看病一般都用针灸,玉露丸是他亲手制成的,就连教主都只有一瓶。”
小容在边上替她解说着,声音里竟然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妒意。
凌飞霜看了眼手中的瓶子,直接递给了她,“你若想要,便送你好了。”她需要的只是解了蛊毒,离开这里。
不料小容却立刻就跪了下去,“夫人息怒,小容多嘴了,花大夫给的东西,自然只有教主与夫人了。”
笛声:这次她竟然是清醒的
凌飞霜没料到她会对自己下跪,当下也没再说什么,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那个瓷瓶,最终还是收在了怀里。
只一个瓶身似乎就能散发现一股幽香,放在身上能够安定她的心神一般。
吃过晚饭又是呆在房间,凌飞霜从没有觉得自己的生活是这么的无聊,明天成婚,司徒墨,已经知道消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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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在这堆乱石岗处翻找了几天,却依然只凭着离魅教的教众曾在这里消失又出现所判断,但,那个教到底在哪?
几天前就已经得知那教主要成婚,司徒墨能想到的新娘就只有凌飞霜,当下急躁的就想找人直接轰平这座山。
但,这里是北离国之境,他来这里也并不是以墨王的身份,没有见北离国国主。
只不过,一想到凌飞霜落在轩辕冥手里,甚至马上就要嫁给他,简直要坐卧难安,当初,他受百般阻拦也没能娶了她。
这个轩辕冥,他竟然妄想……
“王爷,今夜怕是依然找不到教址,只能明日,轩辕冥要举办大婚,据说还邀请了许多江湖人士,想必明日他们自然会出现。”
无心上前对他劝道,这座山石路并不好走,他们已经翻找了好几天,甚至夜晚都露宿在这里,依然是没有收获。
在他的念想里,凌飞霜不是普通人,她若不愿意,怎么可能有人逼她?虽然,轩辕冥以蛊毒控制了她,但难道成婚,他也要控制吗?
司徒墨没说话,却也没有离开的意思,他有些能感觉到,她真的离他不远,但偏偏,又看不见。
霜儿,你如今是不是清醒的?你要嫁给轩辕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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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阵笛声是许久没有听到的,凌飞霜在初听之际就有些反应过来,这是轩辕冥在吹,他又想控制她了?
封了她的穴道,让她变得像个废人一样,他仍是不放心吗?
她暗自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想隔绝那幽幽笛声,但那笛声似乎是响彻在脑海中,她并不能隔绝,相反的越来越轻松,但,始终,她似乎都是清醒的。
嫁衣:醒来竟然在另一个房间
她想起司徒墨曾经说过,她被控制时的不同之处,忍不住拿起桌上的镜子,果然看到眉心间跳跃的火红色印记【。。】,甚至红瞳。
她蹙紧了眉,有些不解此时,她为何还是这么的清醒?
那一晚,笛声似乎吹了一夜,缭缭绕绕的在她脑海中纠缠重复着,她却始终清醒,到第二天的时候竟然还恢复了一点点精神。
但,她明明一整晚没合眼,起来时却发现自己身处的地方已经不是那个宫殿,一个很普通的房间,依然布置的很是喜庆。
诡异的几乎让她心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又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难道这几天她所住的地方都是一个幻觉吗?
小容带着几个丫环捧了新嫁娘的衣服与首饰进来,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欢笑,那样子,似乎也是没有看出这房间有什么不同。
凌飞霜勉强稳住心神,逼自己淡漠的没有多问,不管怎么样,她都要让自己冷静下来。
几个丫环帮她梳洗换衣,凌飞霜由着她们,自己没有多少力气,费不着计较。
护腿里藏着的匕首与手枪被小容拿了出来,她拿在手里,下意识的多看了两眼,并没有放下的打算。
凌飞霜微一沉吟,便冷声道:“教主送我的东西,你想要吗?”
“奴婢不敢。”小容躬身答道,将那两样东西都放在了她手边,却向其他两人使了个眼色,命她们提防着。
凌飞霜冷眼旁观,也没有马上去拿,等她们帮她化好了妆,才说道:“你们出去吧。”
“夫人,奴婢奉命要守着您。”
“守着我?怕我逃跑吗?”凌飞霜反问,眼神凌厉的盯着她们。
小容微愣,最终还是带几个丫环退了出去,凌飞霜也来不及打量这间房,更没去细想她究竟是怎么从一处华丽的宫殿来到这样一间房间。
迅速的将匕首藏在了靴子里,想了想,直接将枪放在了怀里,就算她再没力气,开枪绝对是没有问题的。
拜堂:又见格尔桑
在房间里坐了大半天,努力的想养一些力气,但那些人竟然不给她饭吃,说是新嫁娘现在不能吃东西。
凌飞霜呆坐了许久,不经意间拿出的却是昨天花落给的玉露丸,不知道为什么就想起了他幽深的眸子。
明明夹着一丝纯净,却又让人看不透。
她想了许久,还是没有去吃那些药,在这个世上,她能信任的人真的已经不多。
待到晌午过半,房门才又重新被人敲响,这一次进来的却是一个苗女打扮的妖媚女子,她看到她,竟然一时错认成是格尔桑,但是仔细一看,她的脸,真的就跟格尔桑一模一样。
那女子上前扶她的时候,忍不住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使不出什么力气,她竟然也不挣开,一脸媚笑的看她。
“格尔桑?”
那女子竟然连惊讶都没有,便即笑道:“夫人好眼力。”
“你不是在墨王府?你竟然是轩辕冥的人!”她凝眉,手上用了点力,这个女人,混进墨王府,她想做什么?
“教主夫人,有一天你会明白,格尔桑从未离开过离魅教。”说着,还轻眨了下眼睛。
凌飞霜错愕不及,还来不及反应,头上就被她蒙了一块红布,霎时遮住了所有的视线。
“夫人该去拜堂了。”
凌飞霜被迫着被她扶了起来,连脚步都不想迈动,今天还是没有见到轩辕冥,这个人,他究竟想搞什么鬼?
索性路并不长,她看着脚下的路也能发现,这里已经不是山涧里的那个宫殿,倒像是一处别院。
穿过的是青石砖铺成的道路,然后是大堂,周围也是热闹非凡。
凌飞霜有一种想揭红盖头的冲动,那格尔桑似是知道她的想法一般,扶着她,却让她无法伸手,她用了巧劲。
然后,她手上被塞了一段红绸,另一端也被人拉起。
周围响起的是纷纷的喝彩声。
“久违教主大名,今日得见,实乃三生有幸!”
夺爱:与她拜堂的竟然是花落
“久违教主大名,今日得见,实乃三生有幸!”
“轩辕教主举世无双,听闻所娶的夫人,乃昭若墨王内定的王妃,实属艺高人胆大啊!”
………………
恭维又带些挑衅的话此起彼伏着,凌飞霜只觉得手臂被人托起,耳边响起的是一道温和如风的声音。
“众位过奖了,本教主与夫人青梅竹马,想必那昭若墨王也不会想来夺人所爱。”
话语里夹着自傲之外,也带了丝挑衅。
凌飞霜却整个人僵住,这不是轩辕冥,轩辕冥的声音一直很冷漠,无论在何种情况下,那个人,就连呼吸都是冰凉的。
而这道温和的声音是有些耳熟的,周围还在乱哄哄的叫喊着,道喜之声自然是有的,但绝大多数是抱着看好戏的态度。
凌飞霜趁乱,一把揭开了红盖头,对上的,是一张处变不惊的温和脸庞。
“花落!”
她惊喊一声,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是有多少的微弱,倾刻间便被人群所淹没,但众人的视线也即被她所吸引了过去。
“教主夫人果然国色天香,难道轩辕教主暮甘冒如此大的风险。”
“这位想来便是传闻中的欧阳清清了,听闻本来就是北离国的人,是被微雨太后送入昭若,没想到过了五年之久,轩辕教主依然愿意娶她,可谓情深之极。”
………………
一道道挖苦讽刺的声音纷纷响起,凌飞霜无心去听他们在说什么,向四周看了一眼,依然没有发现轩辕冥的身影。
她又将眼光转向了花落,他的神色依然如初见般温和,眼神清澈却看不到底,有那么一瞬间,她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大胆的念头。
这个花落,难道是轩辕冥易容?
但,这种怪异的想法又即被推翻,感觉上,他们就是南北极一样的人。
“夫人,吉时已到,我们该拜堂成亲了。”
花落竟然伸手拿过了她手里的盖头,笑着对她说道。
变化:你不会不认得我了吧?
凌飞霜只庆幸着自己没有吃了他的药,但这里处处所透的诡异已经没办法让她冷静下来。
莫名的就从山涧来到这样一处别院,就连轩辕冥竟然都失踪了。
她正想对他说什么,身后突然又传来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