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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炎问陆晓风,他父母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是我外公安排的,外公说我爸是手艺人,能养活人,嫁了准没错。”陆晓风三言两语就描绘出上一辈浪漫又朴实的爱情故事。
听得程炎很向往地笑着,看向陆晓风的眼神里,似有星星在闪烁。
第28章 狗粮
陆晓风工作忙,没有时间约会,程炎想方设法制造见面的机会。一大早提着热腾腾的早餐,站在陆晓风家楼下。
由程炎开车,陆晓风可以节省时间,在车上吃早餐。两层精美的木质饭盒垒在一起,陆晓风取出上面的,放在膝盖上打开。盒子很深,容量大,里面装满了各式各样的点心,漂亮得叫不出来名字。
陆晓风了解程炎,这些堪比大酒店自助早餐的东西,不是买来的,是亲手做的。
捧着饭盒的陆晓风看向身边,那人一边开车,一边哼着不成段的小曲,嘴角始终上翘着。他在脑子里还原程炎在生鲜市场买菜的场景,推着购物车,也是这么悠哉地唱歌。
大口大口把它们吃完,陆晓风直称赞好吃。程炎只是笑笑,提醒他还有早上熬的排骨粥,趁热尝尝。
把陆晓风送到岗位上,程炎差不多也要去饭店忙碌。
“那,我下车了。”陆晓风说。
“嗯。”
刚才送陆晓风过来的路上,程炎特意兜了几个圈子。两人在车里共度的这二十五分钟,其中开心的滋味,足以支撑程炎度过这漫长的一天。
排骨粥是现熬的,最少需要一个小时。程炎出门之前还要洗个澡收拾自己,加上到陆晓风家的车程,稍微计算,他至少要在凌晨四点起床,时间上才来得及。
陆晓风本来已经打开车门走出去,只要想到程炎花费多少时间去准备这顿早餐,最终折回来,喊道:“程炎。”
程炎从车里探出头来。
“回去补个觉,你眼睛下面都是黑眼圈。”陆晓风站在车窗边,手伸过去在程炎脸蛋两边捏了把。
当陆晓风再一次转身离开的时候,程炎下车追上。趁着路边没人留意,从背后搂了下陆晓风。
程炎掐着陆晓风午饭的点,尽量不影响工作的情况下给他打电话。
陆晓风问程炎上午有没有回去补觉,问他有没有吃午饭。程炎一一如实作答。
忽然陆晓风想起早上的拥抱,当时程炎紧紧贴着自己的后背,就在电话里说了句:“你那里好像没以前那么硬了。”
“。。。。。。”程炎那边遂安静下来。
意识到自己口误的陆晓风立刻澄清道:“我是指,你的胸肌。。。。。。”
程炎是个衣架子,长腿笔直,肩膀宽,加上发达的胸肌,每套西装都被他穿成模特走秀般的效果。
“在那边开发软件没时间练,有点缩回去了。”程炎答。
陆晓风很佩服程炎的毅力。在保持身材这方面,陆晓风连个夜跑都坚持不下来。
程炎又见缝插针地要跟陆晓风一起夜跑。
他们穿着款式相同的运动服,在夜色中并肩慢跑,路灯下,两人的身影被拉得长长的。陆晓风放慢速度,看向程炎,惊异于这家伙怎么连滴汗都没流。
程炎也望向他,莞尔一笑,比迎面吹来的夜风还要轻柔。陆晓风的眼球一下子被程炎的表情吸引过去,数着他在昏暗灯光下浓重细密的睫毛。眨眼睛时,睫毛也跟着扇动,说不出的乖巧。
“我有没有对你说过,你长得很好看。”陆晓风停下脚步,望着他如此问。
程炎有些错愕,答道:“没有,这是第一次。”
“你长得很好看,很漂亮。”陆晓风又重复了一遍。
很奇怪陆晓风心里这样想过许多次,从来没有告诉过程炎本人。
他曾经在年少冲动的时候,在一本地摊杂志的低俗描写里,把女主角替换成程炎的名字,因为那会他就认为程炎长得足够养眼。
因为好看,所以想要,陆晓风就是特别单纯的那种男人。这是本能驱使下的因果关系,说成是直男思维也可以。
在路灯下,陆晓风第一次主动地吻了程炎。
美食城正式开业那天,老板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去了,整个场子就靠余秘书一个女人撑着。好在她的业务能力惊人,方方面面都能兼顾到。很多人问她程炎到底在忙什么,也不出来露个脸。
余秘书作为与上司共享一切情报的人员,当然知道程炎在干什么。她也不透露半个字,只神秘地微笑——
恋爱中的人真可怕,程炎这种不食人间烟火的人也一样。
同一时间,程炎在健身房里挥汗如雨,只为陆晓风一句不经意的话,想着要把胸肌重新练回来。
旁边还有个人陪着他一块练。就是肉夹馍家偷东西的孩子,进去关了没几天,被程炎找人弄出来。程炎答应了他妈妈要给孩子找个正经工作,本想随便安插在饭店里,这小子不服管,程炎就把他带在身边。
程炎只要稍微休息会,这小子就开始冷嘲热讽的,问程炎是不是不行了。
“天天,去给哥买瓶水。”程炎有个毛病,到处要当人家的哥。
“操,说了一万遍别这么叫我,人家以为我是送快递的。”他的大名叫邱天,挺有意境的名字,长相也横。程炎偏要叫叠字“天天”,听起来娘了吧唧。
程炎跟邱天一起健身出来,邱天知道这个大老板又要去超市买菜了。邱天很不解,程炎相处起来明明是个很爷们的人,怎么那么喜欢做饭?
程炎买菜时还要教育邱天,你妈妈也是这么一顿顿把你喂养大,所以你要听她的话。
听得邱天气不打一处来,老子都这么老实给你当马仔,还想怎么样。
程炎把做饭当成天大的事情那样认真,对照着菜谱,严格计算调料该放多少,什么时候该用多大的火。邱天在旁边等着,他负责试菜,为程炎的新菜味道把关。
程炎不小心被溅出来的油烫伤,手臂上还有额头都烫出了小坑,邱天骂他蠢,翻箱倒柜找烫伤药。
“你不就是个开饭店的吗?干吗自己动手做饭?”邱天笨手笨脚地给他上着药。
程炎也不避讳地答:“我只为我喜欢的人做饭。”
邱天是个讲义气的好兄弟,听说程炎是为了追求某人才这么不辞辛苦做饭。想了想,给搞发廊生意的朋友打了电话。
两人去给陆晓风送饭的路上,邱天就来找朋友,取了那样东西,拿给程炎。
“别看这么一小瓶。拿去给她一闻,保证好用。”
程炎打量着这间挂着粉色门帘的发廊,想也知道这瓶东西是什么,邱天又在暗示他去对陆晓风做什么。
“你知道吗?”程炎说,“一个人只要做了坏事,就算跟指甲盖一样小,也一定会得到应得的报应。它永远不会因为你在脑子里一笔带过而消失。”
程炎向来有点迷信,这时一本正经地训着话。邱天表现得不屑一顾,程炎知道小孩多少听进去了,没收了这瓶印度神油,扔进车子后备箱的角落。
程炎拎着饭盒下车,邱天在车里等他回来。邱天不知道程炎喜欢的那个人,就是被自己偷过的陆晓风。
停在路边的宾利很是惹眼,邱天少不了把车门打开,靠着车点一根烟,装模作样地摆pose,假装自己是车的主人。这一带的混混互相认识,都知道邱天最近傍上有钱的主了。有几个过路的,没事干想招惹他,朝车门吐了口唾沫。邱天这下不干了,侮辱我哥的车,等同于侮辱我哥,也就是瞧不起我。
邱天只不过是个十九岁的孩子,嘴上不说,心里很感激程炎。这个人愿意把他往好路上带,而不是像那些狐朋狗友那样,教他偷东西玩女人。
程炎给值勤的陆晓风送完饭回来,看到这边邱天在跟人打架。
邱天明摆着是被欺负了,好几个人围殴他一个。小孩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人打了,怎么跟他妈妈交代,程炎火冒三丈,也不装他妈的斯文了,大步冲过去,暴起一脚就把那个打邱天的流氓踹到墙边。
这些混混大多身材瘦弱,也没什么打架技巧,在程炎面前只有挨打的份。搞得整条街都来看热闹,还有人拍视频传到网上,什么“宾利车主收拾小流氓,超帅”,进了微博小时榜的热门。
作者有话要说:
又是假车
:(
第29章 小奶狗
程炎把邱天拉到自己身后,提起拳头对着臭流氓们一顿好揍。扭头从围观人群的缺口里,看到有群穿着制服的交警出现在街对面。
陆晓风无疑也在里面。
围观的人看到刚才还牛逼哄哄的车主,一下子动作停滞,全然没了刚才打人的狠劲。被对方几个人反过来扑腾了几下子。
他不能还手,只能把邱天护在怀里面。
等有交警冲过来维持秩序,程炎已经被打得满脸是伤。
其他交警架开了在打程炎和邱天的人,陆晓风才得以把地上的一大一小拉起来。
看到陆晓风,程炎赶紧装可怜,眯着眼睛仿佛他瞎了,站不起来腿也瘸了,拉扯着陆晓风的袖子,用仅剩最后一口气告状道:“他们打我。”
创业经历让程炎在短短一年不到的时间情商几何成长,他再也不会在陆晓风的面前暴露自己任何不好的一面,尤其是暴力。
看到程炎被打,气得陆晓风说不出话来,牙痒痒地瞪着那几个流氓,身为人民公仆也恨不得再上去补一脚。
程炎因为打架二进宫,还是当时那个派出所,连眼角的乌青都一样。陆晓风为他请假,陪着一起上的警车。
做笔录的警察也是当时的警察,很神奇地还记得他,训了几句。陆晓风就给程炎说好话,是那些流氓们先起的头,程炎只是正当防卫。
流氓们听了不乐意了,这人不就是仗着有关系吗?高声质问陆晓风的大名,说要去交警队举报他。
程炎骂道:“警官的名字,也是你们配知道的吗?”
老警察图个耳根清净,悠悠地说:“谁再多吵一句,通通拘留十五天。”
在接受了漫长的思想教育后,他们才走出派出所的大门。
余秘书派来接人的司机到了,邱天看到程炎使的眼色,麻溜地钻到副驾驶,让程炎和陆晓风一起坐在后边。
“疼不疼?”陆晓风问。
“没事,我回去上点药。”
陆晓风就不说话了。
程炎小心翼翼地偷看着他,生怕自己做错了什么。果然陆晓风的表情很是生气,自己坐那生着闷气。
程炎用手偷偷去碰陆晓风的手,带点讨好和认错那样,拉拉人家的小手指。陆晓风也温和地回握住他的手,依旧难掩心中的愤怒,猛地说出憋了好久的话:“他们太过分了,全部朝脸打!”
前面的邱天也义愤填膺:“就是,不知道老子靠脸吃饭的吗!”
程炎也跟着附和:“就是。”
“是什么是?”陆晓风终于把枪口指了过来,“都多大的人了,还学高中生打架,给我送个饭弄成这样。。。”
堂堂的老板被陆晓风训得一个屁都不敢放,司机心说这位是何方神圣,邱天也不知道在默默琢磨着什么。
邱天身上有伤,不能送回他妈妈那,程炎把邱天带回自己的701室,给肉夹馍老板娘打了电话,说有事情交给邱天去办,这几天不回家了。
电话里老板娘问孩子听不听话,有没有给人添麻烦。程炎的眼睛在邱天心虚的脸上扫来扫去,轻笑了下说:“他可乖了。”
邱天老实待在房间里玩游戏,程炎跟陆晓风一起下楼,给邱天买点日用品。
“他是你饭店里招的人?”陆晓风问。
“一个长辈的孩子,送到我这里管教。”程炎开了个玩笑,“跟我臭味相投。”
“看出来了。”
陆晓风虽然嘴上为了挤兑他故意这么说,心里却想起了程炎十几岁时的模样。那时他便是个安静的人,独来独往,有种与年龄不符的沉稳。有时候,从这种宁静中会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