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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的未婚妻葛欣涵。
“欣涵,你怎么来了?”沈秦问道。
“我跟我爸一起来的,沈爷爷说酒店不干净,就让我住这儿来了。”葛欣涵脸上明显发红发烫。
她不太习惯跟男生相处,跟这个没怎么见过面的未婚夫说话总是紧张,还有点害羞的脸红。
沈秦进去,看见沈时正在床上洗牌。她们俩下了赌注玩的,沈时那边厚厚一叠的纸币,应该赢了不少,葛欣涵那里就几个硬币,输的挺惨。
沈时跟葛欣涵真是天壤之别的人,同样是富有人家的女孩儿,怎么葛欣涵就是温婉有礼,自家这个妹妹就慵懒随便。
沈秦教训着沈时道,“纸牌游戏也就图个乐子,你就不能让着她点吗?”
“不能全力以赴的游戏毫无乐趣好吗?”沈时喊着,“欣涵你快过来,再来!”
“我觉得挺有意思的。”葛欣涵眼睛像月牙一样弯起,挠了挠头发,“你要不要也一起,正好可以斗地主。”
沈秦,“现在凌晨两点。”
“哦……”她有点尴尬,“那……那你早点睡吧。”
葛欣涵的性格可以说是非常好了,她如果作为一个男人的妻子是最适合不过了的。低调温顺,家世也好,最重要的是她不会像沈秦母亲那样让他不舒服。
结婚后就算自己跟夏冯有那方面的关系,这女孩子也绝对会识大体的不干涉,专心地作为一个成功男人的伴侣,一辈子和善的相夫教子。
看着沈秦要走了,葛欣涵鼓足勇气的说,“沈秦,我这次来……你知道是为什么吧!”
沈秦转头看他,脸上毫无那个女孩期冀看到的一丝丝喜悦,他冷淡回道,“嗯,那件事明天我们再谈。你早点睡。”
葛欣涵,“……”
葛欣涵想,这也算是沈秦的优点吧……他这冷白开似的语气,似乎不是针对自己而是对所有人都是这样的。
沈秦,她不讨厌,也觉得自己有这样的未婚夫是一件好事,自己太闷,他从来没有对自己不耐烦过。
她的未婚夫优秀,虽然看起来对自己没有心上人的体贴,但彬彬有礼的风度却是让她对沈秦心动的理由。
葛欣涵手掌小,握着一大把牌手酸得不行,她这把运气又是差得难以置信。沈时都七八张顺子扔下去了,她一个都接不上。
沈时眉飞色舞地大叫道,“最后,炸!”
沈时的手上全出了,她一张没出,又是输!
“唉――”葛欣涵苦恼地长叹着,“怎么还是你赢?”
“你怎么突然觉得没劲了?”
“沈时,虽然我们也没见过几面……可我觉得跟你很谈的来呢。”
废话,玩个游戏菜成这样,一直让她赢,谁不喜欢跟这种人送钱给自己的人聊……
沈时,“你想说什么不用拐弯抹角。”
葛欣涵把一把烂牌放下,把自己那最后一点硬币一个个捡到手心里递给她,“我有点担心。”
“担心什么?”
“担心沈秦会不会不喜欢我啊……”
这还用担心……
用肉眼就可见沈秦对这女孩儿不感兴趣好不好。
沈时高兴地数着差不多等同于抢过来的钱,从床头柜里翻出一个旧存钱罐,把它们全放进去,“你都已经是快跟我家订婚的人了,胡思乱想什么?”
“我没有胡思乱想!”葛欣涵咬了咬嘴唇,嗫嚅道,“他都没什么反应……我以后会是他的新娘,他见了我就不能再高兴点么……”
“你觉得我哥太冰山了?”
“才不会。”她摇头道,“他很好,很温柔。我只是觉得我配不上他。”
沈时打了个哈切,突然也觉着困意上来了,“不玩了,不玩了!我最近掉头发掉得厉害,估计是因为夜熬多了。我准备睡了,不想跟你说这些费神的事情了。”
沈秦见她三两下收拾好了床上的东西,盖着被子翻了身,那些想招人吐的思虑只好作罢收回,也回了为她准备好的房间去睡了。
沈时一占枕头就能半入梦境。
睡过去之前,她最后的念头是想葛欣涵那句“我只是觉得我配不上他”。
这女孩儿太傻太可怜。明明……是哥哥配不上她才对。
葛欣涵的祖父是沈明峰在国外留学时的好友,家中主要是做古董收藏和画廊生意的,财力和人脉都有,那一家人养在手心里的女孩儿葛欣涵的婚约从小就绑在了沈秦身上。
她是家中独女,万一哪天父母都不在了,能守着她,护着她的必须是个能让她父亲承认的品行和能力具佳的人才行。
沈秦那狼披羊皮的作态,硬生生被那些想攀附沈明峰关系的人传成了谦谦君子。葛欣涵他父亲或许有看艺术品的眼光,但看人的眼光就差得不能再差了。
买那对铂金对戒的同时,沈秦还买了一个钻戒。
这钻戒就是送给葛欣涵的。
葛欣涵的父亲葛徐海对那个戒指颇有微词,“这戒指尺寸大了些。”
“爸,你懂什么,戒指就是要这样松一点才显得手指纤细。”葛欣涵一点也不嫌弃,从精致的盒子里拿出戒指戴在了右手无名指上,“谢谢你,沈秦,戒指真好看。”
沈秦的订婚宴没有很隆重,只是请了两家几个亲戚和几个好友过来。金丰一还是头一次见他的未婚妻,还以为会美得倾国倾城,结果看到真人才觉得……有点太素了。
虽然不能算丑,可也太普通了。
大家都聊得很高兴,可这未婚妻就只躲在她爸背后一板一眼地叫着长辈的称呼,乖巧得像只白兔。
沈秦在自己的订婚宴上也在跟人谈合作,一点都没有想跟金丰一说说他这未婚妻的意思。
金丰一真替这女孩儿可怜,怎么就要进沈家的门呢,按照他对沈秦的了解,他喜好的口味都长得很漂亮,如果他和这女孩结婚了,婚后出轨的概率是百分之百。
与此同时……在沈衫所在的病房里第一次除了沈秦以外来了个人看望他。
沈衫无力地抬起颤抖的手,“啊……你来看我了啊,坐下吧。”
夏冯在病床上的椅子上坐下,他握住沈衫的手,让他的手不抖得太厉害,“伯父。”
“好孩子……能进来看我也不容易。”沈衫对他这张酷似自己心爱之人的脸的孩子可比对沈秦要热情得多,“听说今天我那个儿子订婚了呢,看来订婚的对象并不是你。”
夏冯那张脸上,眼圈仍然青黑,他苦笑道,“伯父真会说笑,沈秦怎么会跟个男人订婚呢……”
☆、朦胧
夏冯,“您不也跟了个女人结婚吗?”
“你别说这话堵我。”沈衫胸口闷得难受,咳了两声,苦笑着看着他道,“我当年是迫不得已,我除了夏默升没跟任何人有过关系,我从来都只被他一个人碰过。”
夏冯,“你在说笑么?”
“我没说笑,我从不会拿你父亲的事开玩笑。”沈衫冷声道,“沈秦沈时不过是沈明峰拿着我的精子放进一个女人肚子里弄出来的试管婴儿。我可和你那个心心念念的沈秦不一样,他有选择权,我没有。我只要夏默升,他……可不止要你。”
沈衫说的每个字都像一把刀,刀刀都仿佛刺进了夏冯的心脏,他明明没有什么心痛急喘的毛病,现在却不舒服地深呼吸了两下,“我来见你不是为了谈这个。”
“咳……我知道。”
沈衫病态苍白的脸上忽然有了些许血色,他微笑着问道,“你快告诉我,夏默升要我做什么?”
夏冯,“我来,确实想看看伯父你的病怎么样了的,这医院的医生把你照顾得不错。我爸会找你做什么,你就算猜估计也能猜个七七八八。”
沈衫语气急迫道,“你能让我见见他么?”
“不能。”夏冯说得冰冷,“他进不来,而你也出不去。”
医院的房间一片纯白,没有一丝杂质的墙面的白此刻在沈衫的视线里格外刺眼,这里就像个囚笼。
他被自己这幅病体控制着,一离开药物,他下一刻似乎就能立刻什么都做不了地死去了。
他不舍。
获得生命的机会是亿万分之一,好不容易能和那位有缘,他要留下点什么给他最在乎的人才能瞑目。
一天后的上午,一向对下属和颜悦色的沈秦也怒到冲秘书甩文件,“混账!你不知道这种事要亲自拿给我看吗?你给他们过目做什么?你现在听我的还是听他们的!!”
沈秦的办公室的门据说隔音效果不错,但金丰一还是在门外听得清清楚楚,他推门进去,就看见沈秦的秘书站在他办公桌前整个人脸色煞白的被训着。
他一进来,沈秦也没招呼,直接告诉他,“你出去,有什么事一会儿我再跟你说!”
金丰一原地转了一圈,“我不。”
他指着那个被骂的,“你出去。”
秘书愣了愣,“我……”
沈秦被金丰一这么一搅,也突然觉得自己刚才有失风度,“好了……金总让你出去你就出去吧。”
沈秦的办公室常备着红茶,金丰一翻找出来泡了杯送到沈秦面前,笑呵呵地说,“你也会甩脸子给人看啊?”
“我也是人,为什么不会。”
“我知道,你平常给我好脸色看的时候其实也不少,但你的秘书是不一样的。”
沈秦觉得他说的这话有意思,问道,“她有什么不一样?”
金丰一一本正经的说,“首先她是个女人。据我对你的了解,你虽然没有绝对的男女平等意识,但对女性一般情况下还是会保持友好,甚至还会刻意装出一副女士优先的样子。如果有什么事情能让你把跟尊严一样重要的风度都丢了的话,那一定很严重。”
“我没有男女平等意识?”沈秦道,“这种事还能看得出来?”
“怎么看不出来?”金丰一继续扯淡,“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对女人这种生物的感觉就是青蛇口中毒,玫瑰花上刺,迷人又危险,你既然跟我是朋友,那我就觉得你对女人的感觉跟我差不多。你虽然对你的妹妹很好,可除了你妹妹,你对哪个女性上过心?你这种人要么从小心理障碍,要么从小心理变态。”
沈秦,“障碍和变态有区别?”
“没区别啊。”金丰一,“我就问你,我猜得对不对?”
猜的很对……
不错。
就是金丰一说的那样。
金丰一泡茶的手艺烂到出奇,沈秦喝了两口觉得不仅没润到嗓子,还苦涩得舌头打结,他冷冷道,“你少猜我的心思。还有……我希望你刚才说的最好你是自己猜的……如果是……”
“如果是什么?”
沈秦:如果你是背后调查了些什么的话,你就等死吧。
“没什么。”沈秦无力地靠在办公椅上,“几位公司老总突然对出版社的几个重要的岗位进行了人员抽调和整顿,他们是父亲的旧部,原本就没有完全认可我。公司重要人员调动文件应该亲自交给我省核的,而他们竟然直接无视我。”
“调动就调动呗,那几个人很重要吗?”
“不痛不痒,但我怕这是前兆。”沈秦摁着自己一跳一跳的太阳穴,烦闷道,“今天他们调人,明天就该敢调动股份资金,如果他们几个也不经过同意去投资,去往不该注入资金流的地方砸钱,那么我就该把公司给分解了。”
金丰一觉得他想得可真多,“你爸都快挂了怎么还弄出这么多事,难不成他还想死之前立个医嘱把自己这些年辛苦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