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宁愿,相信,他是为了自己好,而不是什么其他原因。
于是,便也释然。
不管怎么说,自己还总是跟他有牵扯的,这样就好。
“我就是想问,烟柳,你五年前就跟着我了,可曾在这五年间生过一丝怨念?”千祗翊半掩了眸,烟柳看不到他眼中的神色。
☆、苏绾 第二节 保重,这是离别
“我就是想问,烟柳,你五年前就跟着我了,可曾在这五年间生过一丝怨念?”千祗翊半掩了眸,烟柳看不到他眼中的神色。
“公子,烟柳不怨。”烟柳笑看向千祗翊,道:“只要能是为了公子,烟柳都不怨。”
是的,她不怨。
以前的那些都成了过眼云烟,她现在也是不怨的,以后,也许还都不会怨。
“为何不怨?”
烟柳被千祗翊这句话问得一愣,自己好久都没想过这样的问题了、。只要是关于他的,她几乎每次想都不想就能说出答案,这次却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了。
自从她十四岁那年被他救了,就没想过其他的了,只要能跟在他身边,只要自己还跟他有交集,只要自己还是能被他想起,她就觉得,都值了。更因此从未想过什么为何的问题。
“公子,我不知道。”烟柳想了半天,还是只得说了一句不知道,只是想来想去还是不对,又添了一句:“从五年前的那一天起,公子就该明白,烟柳不会怨你的。我也不知道怎样去跟公子说,总之烟柳是一定会为了公子好的,但是我也说不明白。”
“恩,好。”千祗翊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还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烟柳看到了,虽然动作很小。
“公子,你想说什么?”
千祗翊定定看着她,“烟柳,你的忠心我能明白。但是,我要的,不是你只对我好。”
烟柳刚刚才微微缓过来的神色一下子又白了,他果然是知道的。本来以为他不问就当是承认这件事过去了,没想到还是说了。
不只是为了他好。
呵呵,这句话的意思,她懂。
不只是为了他好,还要为了他所保的人好。
总之,自己是他手底下的人,还是要听他的。否则她一边说是为了他好,一边不顾他昨天说的话去做了纵火的事情,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况且,惹了他猜疑也说不定。
那女子,她惹不得。
若是昨晚死了倒好,只可惜,她以后是没有那个胆量再去了。
公子最不能容忍的就是他说的话底下那些人不好好去做,严格来说,公子这都是第二次警告她了,昨晚那一次她算是没听进去,这一次公子还能如此淡然跟自己说这个已是不易,她又岂能再不知好歹。
不管大事还是小事,公子只要是吩咐了的,底下的人是没有人敢违抗的,因为,不管事情大小,只要公子知道有人没有照他说的去做,都会生气,而公子生气的后果,便是要违抗命令以命去谢罪。公子昨晚说的那么明白的话她都不听了一次,真是大胆了。
若是她以后再做了这样的事情,即使公子不杀自己,不处罚自己,只怕也是不会再让自己跟在身边了,她才禁不住这样不是处罚更甚处罚的结果。
不能在他身边,便是要她的信仰倒塌。
罢了,那女子在便在吧,她不是也在么。
反正都在他身边,便不要争这些个,那女子都况且没有动作,自己真是太过心浮气躁了。
“烟柳明白。”烟柳垂了眸,不想让千祗翊看见自己眸中神色,“公子原谅烟柳,以后烟柳绝对不会了。”
千祗翊点头,“好,这次的事情就过去了。有些话我不想多说,你自己心里明白就好。”
“好,烟柳懂。”
一双芊芊玉手扶上桌子上的玉盏,烟柳端起桌子上的茶给千祗翊递了过去,道:“公子走了一路累了吧,这茶里没有药,你若不嫌弃就用了吧。”
一句话,变相承认了自己昨晚做的事情。
其实本来她也不想多此一举,只可惜还是这样做了,就算是让公子心安。
公子不问,但心里一定是不甚清楚的,就算是清楚,这样子经她的口说出来就又不一样了,还是多这么一句话好些。
千祗翊眸光闪了闪,迟疑了片刻就伸出手接了过来,低头饮了一口便又放下。
烟柳看见千祗翊刚才的那一抹迟疑,心下一凉,却也只得打碎了牙往嘴里咽,这就叫自食恶果、
她就知道,人心这东西,总是最难猜的,总是在不知不觉间就起了隔阂,总是无法修补。就像他们两个明明已经把这件事说开,但是他还是会不由自护地再思考一遍,还不是因为信不过了。
“还有件事情,我得问问你。”
烟柳抬头,“公子尽管问,烟柳一定知无不言。”
“她去哪儿了?”
“谁?”几乎是下意识就吐出这么一个字,却在说出口的同时就反应过来是谁,连忙补充道:“楚姑娘么?”
千祗翊点点头,“恩。”
“楚姑娘怎么了?不在府里吗?”烟柳疑惑,不是说没有人出事的消息吗,那现在是怎么回事?
千祗翊摆了摆手,“没什么,你不知道的话就算了,我走了。”
烟柳站起身来相送,“公子慢走。”
“恩,保重。”
烟柳想笑,却也觉得没有必要,反正他都出了厢门了,只用了一声自己才听得见的声音在说:“公子,您也保重。”
要不是这一桩事,只怕这是昨晚就该道的话才对,竟迟迟拖到今天。
保重。
这是离别。
他这一走,不知道自己又要到何时才能见得上他一面。
一时有些伤感,却也明白这是必然。自己不该在这里悲伤,该想的是,如何过以后在这兰州,在这醉春院的日子。
那女子的事情她才不会蠢到要再去管,公子问的她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也不想再去管那么多,否则自己就真的是在公子面前没有一席之地了、
自己该想的,是以后如何去与徐二公子相处、。
其实她若想找靠山岂是难事,只不过靠山好找,可那些人又是怀了怎样的心思,她很明白,也不想让自己每天都在玩火。
徐二公子是现今她能发现的,仅有的一个正直君子,可是自己还是太过激动,未给自己留退路,现在想回到从前那样都是难事。
她见徐韩墨徐二公子不是在醉春院,是在京都。
当时她那是仅有的一次出门,刚到京都的她就出去了那一次,路上被几个小混混欺负,徐二公子就是那个时候出来替她挡了那些人,她当时尚是不知如何去感恩,只是匆匆说了句谢谢就赶忙回了王府,从那以后,再没出去过。
就这样过了两年,她来了兰州,第一次见到徐二公子时只是觉得眼熟,却从未想到她就是两年前出手相助那人,后来徐二公子锲而不舍地守着,她慢慢才从他嘴里得知原来徐韩墨就是那个自己尚有印象的恩人。
徐韩墨对她的恩和公子对他的恩,是一样的。都是在她被欺负时伸出了援手,只不过公子是彻底改变了自己的生活,她相信,若是徐二公子早些出现,徐二公子也能。
只不过,徐二公子还是晚了。
他比公子晚了一步、
不是她绝情,只是,能做朋友就行了,她从没想过跟徐二公子再进一步如何。
徐二公子总是很细心,她也能感受到徐二公子是真的有意于自己,否则也不会一守五年无怨无悔,可是自己就是不能对他生出些什么其他的感情来。
她曾不止一次劝徐二公子娶个好姑娘好好过日子,徐二公子只是对着她温和地笑,也不搭话,久而久之,她也就不再提这件事,只是,徐二公子这一守五年,她心里也是愧疚的。
只是,可能人都有这样一种毛病,什么东西,你享受地久了,就觉得那是理所应当。
但是却忘了,其实那不是属于你的,给予你的那人,随时可以收走。
她想,她也是这样的一种人。
徐二公子对她的好,她享受的时间长了,便也忘了,这一切都是徐二公子想收回便收回的。
或许说,她是恃宠而骄了。她以为不会怎样,却有些肆无忌惮了。
其实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昨日就是那样冷淡地就把本不会说出来的话全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了出来,这样一来,徐二公子肯定是心寒不已。
她不是不想要这个朋友,可是,昨日就是发生了那么多她也意想不到的事情,她也无力挽回。
本以为既然话都跟徐二公子说到那种份儿上了,也就没什么好挽回的了,她烟柳不想去做那样的事。可是这是抱着自己要离开兰州的心理衍生的想法,如今公子并没表现出也要让自己回京的想法,她就不得不为自己以后的生活重新做打算。
徐二公子定是心灰意冷了,她要在这里活下去不难,可是她要安心过下去。
这种安心,不只是生活的安定,还有她的使命、
她当初来兰州的目的,就是在这个地方充当公子的眼线,能够帮到公子才是她所想的。
这些年,公子只要说是让自己打探消息,自己何时不曾完成过任务?
只是,她打听消息的途径,还是以那些人为主,其中徐二公子能够帮她的次数是最多的,但是现在既然徐二公子这一页已经掀过去了,她也就不再往这上面想。
以后,她要找寻新的渠道。
☆、苏绾 第四节 我都要嫁了,你呢?
以后,她要找寻新的渠道。
不为别的,总归要把公子交代自己的事情做好才是,否则她待在这兰州也就没有意义了,况且,她也得为自己做打算不是。
徐二公子这一页就算掀过去了,反正她也知不可挽回了。
那不如,就此放下。
这样,对大家都好。
烟柳脸上是似笑非笑地表情,静静望向千祗翊离开的方向。
另一头,千祗翊脚步不停地往楚府走。
本来今日是绝不会就这么饶过烟柳的,可是去的路上还是临时改变想法了。烟柳跟其他人不同,他就暂且原谅烟柳这一次。
烟柳十四岁那年被他所救,在王府里呆了两年,他当时也是怜惜,不忍正处在大好风华的姑娘就平白埋没在王府里。虽然他不介意养这么一个人,可是能让她多接触外面也是好的。
于是,他才教她习武,才教她诗词歌赋。
让她来兰州也是偶然,瑂妃故乡便是兰州,璃弟在这里有座宅子他也知道,再加上兰州地处要地,想来这里也必是有可用之处的,再加上也实在不忍让烟柳再这么在王府白白耗下去,就跟她说让她来了,只是未想到竟让她一待便是三年。
他的本意是让烟柳来自己培养势力,这样不管是对烟柳还是对他都是有用处的,只不过当时的烟柳不管是做事能力还是其他,甚至不如现在的十分之一,于是他经过思量之后也只好做了这样的一个决定,就让烟柳来醉春院了。
当时也是冒了一个险,除了刚开始的一段时间让手底下的人去特意关照之外,那之后都是烟柳自己一人在努力的。事实证明,烟柳还是能干的。这也是他所希望看到的,这种地方对于女子来说最是磨练心志,烟柳能在这里过了三年还保得自己一身清白,就能说明他当初还是没看错人。
三年来,烟柳也一直是尽心尽力,不仅暗地里把醉春院据为己有,更是在兰州不少地方安插了人手,这样子一来他想要的消息,烟柳不说一定拿到,但也总归是在自己力所能及的情况下为他尽了心。
他知道这次的事情是烟柳干的,本也是一腔怒火,这种情况,可是少见,他最不能容忍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