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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懂什么?”那肥壮看守斥责道,“你看看那小妞,看她现在那脸色,你想就这样送过去?你觉得她能听话?倒时候她得罪了那位大人,那位大人倒未必舍得动她,但砍我们还不是跟切瓜砍菜似的。你敢吗?你们也跟着我干了这么久了,难道还不知道,做这种事情,就是要多磨磨他们,非得把他们磨平了,我们才能好过。”
祁爱白浑浑噩噩地,耳中断断续续飘入了这段话。
他微微睁开眼,视野一片晕眩,只知道有许多人在看着这边,那目光中满满都是不怀好意。
最开始说话的那细高看守又嘿嘿笑道,“那我们难道就这样闲在一边,慢悠悠地看着他们被磨?这多无聊啊,不如我们加把火?”
说着,他便就着那副跪在地上的模样,用两个膝盖移到祁爱莲身旁,伸手挑了她的下巴,“这妞可是上等货色,不如让我们哥几个先玩玩?”
祁爱莲狠狠咬着牙,面上没有露出一点惧色。
但这话飘入了祁爱白耳中,就像是火点燃了油,一下子便将他给彻底激怒。他想要起身,想要说话,却办不到,只能伸出手,抓住那歹人的手臂,想要制止。
“嘿,这小子能动了?”那看守觉得有趣,又狠狠在他胸口踹了一脚,看着他滚到一旁的狼狈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
就在他得意之时,那肥壮看守又在他脑壳顶上狠狠刮了一掌,拍落他仍旧挑在祁爱莲下颚上的那只手,怒骂道,“这是那位大人点名要的妞,你也敢动?真的活得不耐烦了?”
细高看守按着脑门,委屈道,“那我们这些天就干看着?”
另有一满脸麻子的人闻言笑道,“你要当真憋不住了,那边不还有一个吗?”他指的是祁爱白。
“开玩笑吧!”细高个发出了一声见鬼般的惊呼,“这可是男人。”
“男人怎么了,能玩就行。就你没点见识。”麻子脸笑着走到祁爱白身边,拉起他的头发,抬起他的脸给其余那些人看,“好好瞧瞧,这个货色分明也不差嘛。”
祁爱白被碰到了伤口,有些生疼,忍不住痛哼出声。
他听到耳旁传来了一阵哄笑。有人叫道,“行啊麻子,这都能想到!该不是本来就好这口吧?”
“甭管我好哪口,你们要是真不想玩,我可就先爽了啊。”麻子脸说着,一双手已经不安分地朝着祁爱白身上摸去。
“别啊,谁说不玩了?”“男的就男的,能爽到就行,你可别想吃独食啊!”“嘿,我还是第一次玩男人,也不知道滋味和那些妞们有什么不一样。”
越来越多的人加入进来。
“不……”祁爱白觉得不妙,想要出声拒绝,却只引发了新一轮哄笑。他想要挣扎,却也微弱无力。
他的四肢都被人抓住,有人已经开始解他的衣服。
“不要……”祁爱白又怒又怕,心中恨极,却无能为力。
他听到了布帛被撕开的声音。
“救救我……”祁爱白哭着道。
但这种时候,究竟还有谁能救他?
33祁爱白爆发
“哈哈哈哈哈!”密室内忽然传出一阵大笑;却是祁爱莲在笑;“你们这群孬种!真是孬种!放着我不动,偏偏要去上个男人,真是贻笑大方。也不知道你们所说的‘那位大人’究竟是哪位大人,竟然吓得你们连这点胆子都没有;哈哈哈哈!”
那群看守自然不会就因为她这一席话便放过祁爱白;但总归是败了他们的兴致。
“臭娘们,闭嘴!”有一人从祁爱白身上爬起来,特地扇了她一巴掌;正是那瘦高个。
祁爱莲也不恼,吐了口血到地上,扬着下巴冲着那人笑;“我说你孬,你还不服气?难道你就真心宁愿玩个男人?现在我就在这里,我愿意陪你玩,如何,你究竟敢不敢?”
这一席话,硬是被她说得缠缠绵绵,勾人心魄。
祁爱莲边说着,边将那些垂落下来的散发用手拢起,拨到身后,露出自己修长洁白的脖颈。
“玩?”她对着那人媚笑道,“还是不玩?”
瘦高个愣是看得眼睛都直了,半晌咽了口唾沫,咒骂道,“妈的,玩就玩,谁怕谁?看我玩得你哭爹喊娘!”话音未落,他便已经急不可耐地朝着祁爱莲扑去。
“等等!”那肥壮之人拽了他一把,皱眉道,“你忘了我之前说的话?”
“老大啊,这可是你不地道了!”瘦高个叫道,“这分明就是个骚娘们,就算被我们玩了又怎么的?你看她那样,八成早就被人玩过不知道多少次了,我们还怕个鸟!”
祁爱莲将手指狠狠扣着地面,气得发抖,面上却不露分毫,还是那副放荡之色。她稍稍向前倾身,用指尖轻轻刮了刮那瘦高个的脸,娇笑道,“还是这位哥哥明理。”
瘦高个得意地哈哈大笑,不再搭理自家老大,一把搂过祁爱莲的腰,摁在怀里,寻了个角落便打算开始办事。
看到这一幕,其余那些人也不由自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忍不住心猿意马起来。
祁爱莲仰着脖颈,朝着他们抛了个眉眼,又向着那瘦高个道,“那些哥哥们,倒是对爱莲不感兴趣呢。”
“别管他们,他们就是孬!”瘦高个不住大笑,“他们没胆,让他们孬去!哥陪你好好爽爽!”
这话一出口,顿时激起了阵阵咒骂。有人朝地上啐了一口,怒道,“谁没胆了?也不怕闪了你的舌头!”然后也起了身,朝着祁爱莲所在的那个角落走去,一把将她从那瘦高个手中抢了过去。
有一有二,便有三。“嘿,我倒要看看这娘们是不是真那么骚。”很快便又有一人加入了过来。
其余几人面面相觑,互相使了个眼色:如果可以,有几个人真愿意玩个男人?
祁爱莲看着他们一个接着一个放开了祁爱白,朝着自己走来,心中虽然恶心得想要呕吐,脸上挂着的笑容却是真心实意。
随着又一人起身,她迎上了祁爱白的视线。他是那样的难以置信,那样充满惊愕,那样满是痛楚。她笑着,用目光和他说:就这样吧,哥哥,就这样便好。
她不需要哥哥的保护,不需要哥哥替自己受苦。自从那天之后,她就不需要了。
那一天,不,是那一整个半年,年幼的她曾经每日都在发誓,要用自己的一生来守护哥哥,一辈子守在手心里,不让任何人伤害。哪怕付出一切,哪怕失去性命。因为哥哥曾用性命守护过她。
终于,就连最后留下的那个麻子脸,也在权衡再三之后,暂时将祁爱白给丢到了一边,朝着祁爱莲扑了过来。
祁爱莲满足地阖上了眼。
“不……”祁爱白看着这一幕,却是四肢五骸都泛出了寒意,心冷得像是结了冰。
他知道自家妹妹的打算,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也知道这全是为了自己。
之前被那么些人摁在身下的时候,他很害怕,现在却只有更害怕。
那是他的妹妹,他唯一的妹妹,他相依为命十八年的双胞妹妹!早知如此,他刚才便不会乞求能有人来救自己,早知如此,他甚至可能不会挣扎,早知如此……他说什么也不能让自己的妹妹为了自己而遭受到这种事情!
“不要!放开她!”此时他已经恢复了许多力气,挣扎地爬过去,想要救下祁爱莲。
“这小子还挺碍事!”有人将他踹到一边。
祁爱白摔倒在地,手背落到一堆被脱下的衣物上,磕到了一个硬物。那是一柄剑。
祁爱白顿时红了眼,将那柄剑猛地抽出,劈砍过去。
对面那人察觉到不对,竟然险险避开过去,紧接着一拳揍到祁爱白肚子上,直接令他喷出了一大口血。
“这小子活得不耐烦了!”那人又在他身上踹了数脚,想要从他手中夺下那柄剑,那剑却被祁爱白握得死紧。
其余人就跟看热闹似地,谁都没有在意,只懒懒丢下一句,“就交给你解决了。”
那人啐了一口,抬起一脚,狠狠踩在祁爱白肚子上。
祁爱白又喷出一口血,神色却没有半点变化,依旧咬着牙,红着眼,看着这群人,恨不能千刀万剐。
从来没有哪一刻,让他比现在更想要杀人,更想要获得力量。
力量?
祁爱白忽然感觉出,在自己的四肢里,在自己的骨肉里,在自己的五脏六腑中,在自己浑身的血液中,似乎有着什么东西,正蛰伏着。它们已经蛰伏了许多年,现在却正蠢蠢欲动。
那是力量。
祁爱白在瞬间便清楚地意识到,那就是力量。
他努力想要调动着那些力量,但这太难了,它们已经蛰伏了太久,久到令祁爱白无从下手。
那是他在这十年内,辛苦修炼出来的,最终却被散去了的,他的内力,他的力量。他曾经以为自己永远失去了它们,但其实它们还在,它们只是不曾凝聚于经脉之中,而是一直散在身体各处,蛰伏了十年,沉淀了十年,也积累了十年。
这是他的内力!
祁爱白咬着齿门,努力催动着它们,催动着它们回到经脉之中,重新成为自己的力量,重新为他所掌控。
他再度抬起了那一柄剑。
“还不死心?”那人以为他又是在垂死挣扎,忍不住大笑。
剑身划过,剑光披洒。
笑声戛然而止。
那人怔怔地看着他,想要说话,喉中却只能溢出鲜血。血液从他的脖颈中猛地喷薄而出,洒了一地,此人也向后跌落而去,死不瞑目。
十年了。
玄剑宗功法,向来最重内力。
祁爱白站起身,提着剑,浑身是血,目光沉稳。
现在的他,拥有着整整十年未曾消耗过分毫的内力。直到了此时,他才终于真真正正成为了玄剑宗核心弟子祁爱白。
哪怕是最弱小的弟子,他也有着他的实力。
一切本该如此。
密室内寂静了许久,直到祁爱白提着那柄剑,一步一步向着那群人走过去,他们才猛地骚动起来。
“干掉这小子!”有人喊道。
祁爱白一剑劈去,喊话之人顿时毙命。
“不!”他听到了祁爱莲的惊叫。
那群看守轰然而散,一个两个都没命地翻找着自己的衣物,片刻之后,其中一部分终于取回了自己的武器,围在祁爱白四周。
祁爱白分毫不惧。
“不要!”祁爱莲叫道,“住手!哥哥!快住手!”
祁爱白诧异地看着她:为什么要住手?他很肯定,现在的自己,足以杀死在场的所有人。
“干掉他!”有数人高喊着,向他冲来。
祁爱白脚步生风,几个侧身便轻轻巧巧避了开,又是几招攻去,便令这几人只能慌张防守。玄剑宗的轻功,玄剑宗的剑诀,不管哪一样,都不是这种草莽之辈能招架的。
那怕以一敌多,他也仅仅是多花费片刻,剑尖上便又多添一缕亡魂。
敌人渐渐生了畏惧之意。
有人冲向密室出口,想要打开门,或逃出生天,或招呼帮手。
面对这种背对自己之人,祁爱白只需一剑而已。
“不……”祁爱莲无法阻止,哭声渐渐沙哑。
一人,两人,三人……祁爱白边踏着步法,便细数脚边的尸首。
六人,七人,八人。祁爱白终于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