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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多年,真的心如死灰么?
那未尝不是一种等待……难道还要再等下去?下一个五年、十年……人生有几个五年?最美好最青春的五年,都已经浪费了。
季惺伸出手,抱住丁凯的背,也把额头抵在他的肩窝里。
“小凯,我这些年……好想你。”
只说了这一句,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这一句,包含了多少辛酸,多少无奈,多少难熬的漫漫长夜。
丁凯浑身一抖,更紧地把季惺勒住,紧得想要在这个人身上勒出属于自己的痕迹。
“惺,你……你答应我了么!”
在丁凯看不到的角度,季惺脸上慢慢地绽放了一朵笑容。
“我、我不是在做梦吧!!!”丁凯啄吻着季惺的脖子、头发、肩膀、脸颊,又想哭又想笑。
两人忘情地拥吻,季惺暂时忘却了一切烦恼,靠在丁凯的怀里,一动不动。
良久,季惺突然坐直,惊慌道:“几点钟了!我要去接昊昊!”
小情人顿时挫败黑线。
原来的时候,两个人要是深吻起来,那就是昏天黑地,什么天地啊、四季啊、昼夜啊,什么海天一色、地狱天堂、暮鼓晨钟……谁还会想起其他的事情呢!
呜呜呜,好嫉妒那个和惺哥长得贼像的小宝贝啊!
季惺不知丁凯在心里嫉妒他自己的儿子,兀自催着丁凯发动汽车往幼儿园开去。
到了园子,早就已经关门了。季惺一惊,忙着打了个电话回家,原来季母已经把孩子接回去了,他这才舒了一口气。又忽然想起,今天早上未曾买菜,回家做什么吃啊?
他愁眉不展的样子引起了丁凯的注意,一问,丁凯大大咧咧道:“就叫你和我一起去吃饭嘛,走吧,叫上阿姨和宝宝一起呗。”
季惺头摇得像拨浪鼓,他可忘不了昨天晚上被老妈那一句“昊昊是不是他的”给吓尿的事情。虽然确实是他的,但是……这事情不能这么快就被揭起来啊,他禁不住,也怕老妈禁不住。
最后,选取了折中的方式,到饭店点菜打包回家。丁凯怨念地看着季惺,“陪我吃完再走……”
“不行!妈和昊昊还饿着肚子,陪你吃完他们都饿坏了!”季惺根本不迁就他。
丁凯瘪着嘴对着手指,“……为什么不让我去你家嘛……”
季惺摸了摸他的脑袋,“你听话好不好,不要常来我家。我妈……会知道的。”
“哦,”丁凯尊重他,不去越过他的底线。他明白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道理,既然季惺都表现得柔和了许多,就再等上一段时间吧,反正也逃不过出的手掌心!不过面上还是八字眉、鸭子嘴。
季惺看着这条像是害怕被主人抛弃的大狗,心下一柔,咬了咬唇,道:“周末……我想带昊昊出门玩儿。”
丁凯瞬间猛抬头,亮了眸子,“真的?我、我和你们一起去!”
季惺憋着笑,矜持地说:“……嗯,看情况。”
丁凯已经乐疯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走起啊,宝贝们,好期待看到大家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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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天地啊、四季啊、昼夜啊,什么海天一色、地狱天堂、暮鼓晨钟〃这是齐豫的一首歌《飞鸟与鱼》里面的歌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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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说开了
这段时间,季惺明显地感觉到;母亲这块坚冰犹如遇到暖阳;开始慢慢地融化。也许是感到多年亏欠儿子良多;也许是被可爱的孙儿激发出了心底的慈爱;也许是她终于想通了;也许是麻将也有打腻的一天;又或者;被什么外力所刺激……总之,田赛芬越来越显露出贤惠的母性。
季惺暗暗觉得最有可能是因为昊昊太乖巧的缘故。这小东西前几年还是个雪白的糯米团子,什么都不懂,只知道要吃要喝,虽可爱;但总有要大人操心费心的事情。可自三岁以来,小昊昊就懂事得超出许多同龄的孩子。他会自动地每天早上去喊“奶奶好”;会唱歌给奶奶听,会在奶奶和爸爸之间气氛不对的时候用自己的天真来化解矛盾;还会做很多力所能及的家务事;比如擦桌子、收垃圾、洗自己的小手帕等,即便是陌生人,看到小昊昊都会爱得不得了,何况还是他血缘亲亲的奶奶。
只是——这两天老妈的改变实在是太大了吧……
不知为何,季惺心里打鼓。好像就是那日丁凯来过之后,第二天老妈就一反常态地做早餐、接昊昊。
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好怕怕。
所以,季惺明令禁止丁凯以任何名义到家里来,但出门在外的时候,不限制和他接触。得了圣旨,丁凯是死乞白赖地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时机对季惺上下其手。送他上下班,中午和他一起吃饭,差点想把季惺的办公桌搬到自己的办公室,被季惺给瞪了回去。除了被吃豆腐吃得很烦之外,一切都还好。
“……有没有人曾告诉你,我很爱你,有没有人曾在你日记里哭泣,有没有人曾告诉你,我很在意,在意这座城市的距离……”
周五晚上,季惺在洗手间里给小昊昊洗衣服,手搓着小裤裤,嘴里哼着歌。最近他觉得很快乐,生活有了盼头。
季母破天荒地没出门,季昊和他奶奶在外间客厅里坐着看一本小画书。小昊昊大概也觉得奶奶在家很难得,坐在奶奶腿上,用小胳膊抱着奶奶的脖子,软糯地跟着奶奶念诗:“……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季惺勤快地洗了衣服又拖地,看着母亲和儿子,酒窝甜得都快化了。
九点钟,季惺抱过昊昊,给他洗了澡,送他到床上躺下,哄了一会儿,昊昊就乖乖地睡着了。季惺抚着儿子的小额头,轻轻印下一吻,然后关灯出门。
田赛芬坐在沙发上,见他出来,招了招手。
季惺心道:来了。
他就知道母亲有话要说!铺垫了这么多天,是该审判了。心底有些七上八下,走到沙发边坐下。
“妈,有事?”
“嗯。”老妈慢条斯理地拿着水杯吹吹,喝了一口,把茶梗吐在垃圾桶里,然后抬眼看他,“工作还忙不忙?”
“还、还好,”季惺眯眼笑一笑,“就是些做熟了的事情,感觉还行吧。”
“好。”老妈把茶缸放在了茶几上,“那你现在也该告诉我,到底昊昊是谁的孩子了吧?”
这话一出,季惺惊得背一下挺直,人往前挺了一下。
“妈……呃,为什么想到问这个问题?”季惺的背又缓缓地弓了下去,下巴放低、放低,心虚地看着母亲。
老妈显得像是运筹帷幄般,两手环抱,往后一靠,“……你是我儿子,我怎么会不了解你?你当年说什么喝醉酒和陌生人……那种话你妈根本不信!你不是那种会在外面喝醉酒的人,也不可能会那么不检点。”
季惺忙道:“妈,是真的,是真的,我没有骗你啊。”
“哼,还想糊弄我?”老妈皱眉,“那你倒说说,那人什么样?个子高矮?头发长短?眼睛大小?有没有胡子?年龄多大?穿的什么衣服?你们去了什么地方?”
“我……”当时就是随口一说,哪里还想到去编这些数据。季惺张口结舌,“那个人……他、他……”
老妈紧紧盯着他,说:“季惺,你到现在还不说实话?”
季惺索性低下头,缄默。
老妈气恼,“那人对你来说那么重要?你宁愿自己养孩子也不去找他的麻烦?这么多年也不来看看你!你瞧你都成什么样了啊?年纪轻轻的整天就死气沉沉,也不出去交点朋友,也不去外面玩儿,你被他害成这样,还要守着秘密不说?不管怎样,作为让你……把你弄成这样的人,怎么也该负起他应负的责任!”
季惺还是不说话。
老妈简直恨铁不成钢,直接点明道:“那个人是不是丁凯!你说!”
“不是的、不是的!”季惺慌不迭地抬头否认,“妈你怎么会那么想,不是不是。”
“唉!你!”那么剧烈的反应,怎么可能不是,老妈摇头,“……你就打算一辈子这样了?你才三十岁不到,难道不想成一个家?想一个人把昊昊带大?”
“我、我不是一个人啊,不是还有妈吗?”季惺装傻,“妈我这样挺好的,你不用管我,真的,我很好!”
“又让我不管你……”老妈胸口急剧起伏,显然是很气愤,“当年你就是这样,有什么事情不回家说,自己一个人闷着,生孩子也不让妈在一旁看着,你是不知道,那几个月妈天天坐立不安,生怕你再也不回来……万一那时候你出了点什么事,你让妈怎么对得起……你让老妈怎么活下去!”
老妈终于把心底的话说了出来,那根绷紧的弦放松了,人也开始变软,眼泪汩汩地从泪腺里冒出来,哭哭啼啼,“季惺啊,虽然妈以前不称职,可你和你弟弟都是妈心头的宝,这一点不会变!你自己有主意,可你还不是让人欺负了去!妈不管你,那谁管你?”
“妈……”季惺看母亲哭了,自己也蔫了,耷拉着脑袋凑到母亲身边,“我、我错了。”
“你没错,你有什么错?你什么都能解决,带孩子也用不着妈,做饭洗衣服你都行,工作也好……你有什么地方用得着妈!”
母亲那个难受啊。从前说的那些都是气话,心里还不是指望儿子能够说点软话来求她,她自然也就有个台阶下了。结果可好,儿子自己一人病病歪歪的竟然能够把孙子的事情打理得头头是道,别说喂奶喂饭,就是换尿布、把屎把尿也熟练得不行,还真是什么都用不着她!她倒成了个混吃等死的老太婆。时间长了,变本加厉什么事情都不做,恶性循环。这些年看着儿子就算是受苦受累或者生病了,也不会主动跟她说,总是默默地把事情做好,照理说清闲了多舒服,她反而堵得慌。
儿子啊儿子,你就不能求妈帮你做点什么吗!
这就是父母的心态了,儿女有求,于他们而言不是麻烦,却是一种幸福……
有个能干又坚强的儿子,真是让老妈心头的滋味不知该怎么说!
不过那天,季惺先是主动开口“难道不能先去接下昊昊吗”,然后又因为她晚归而关心她,田赛芬想了两天,终于决定不再和儿子这样僵持下去。
她要拿出老妈和奶奶的气势来!
季惺哪里晓得母亲的心理活动,垂着头,“我不是不让您管,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就告诉妈,究竟那个人是不是丁凯!”老妈不哭了,又开始逼问他。
“这……”季惺看老妈这状态,还是很忌惮,他真怕老妈直接跑去找丁凯,把这事情捅破了。他还不知道丁凯对于他能怀孕生子这事儿是怎么看的,他希望由自己亲口告诉丁凯。
当下,季惺思考了一会儿,抬头道:“妈,这事儿你别问我了,我真的不好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