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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难启齿-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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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口停着一辆白色的轿车,驾驶座上的人看到邺言后,打开车门走下车,向这里挥手:“阿言,这儿。”
  “我去。”正如常往前走的郭舂脚步急急地一拐,站到邺言面前,边随着邺言向前走的步伐倒退,边抓狂地质问:“邺言同学,你居然藏着此等上好货色,而不介绍给我。你,你说话不算数、出尔反尔,你不仗义。”
  “什么啊。”邺言向正在挥手的汤一瑞点头致意,转而对郭舂说:“我以前的同学,我也好多年没见他了。”
  “我现在妆还好吧,口红有没有掉,气色怎么样,眼睛呢,眼睛有没有一闪一闪的……”
  郭舂还在紧张地撩发,两人已经边说边走到轿车边上。
  “嗨,你好啊。”来不及站定,郭舂转身,一甩飘逸的长发,先露出标准的教师式亲切微笑,顺便挥动她的小手一齐打招呼。
  “你,你好。”汤一瑞竟小幅度前倾,微微鞠躬。
  邺言不禁联想到以前高中时,与汤一瑞一起走在走廊上,碰到迎面走来的语文老师,汤一瑞就是现在这个样子,毕恭毕敬,“老师好”还没说完,立刻喊“老师再见”,一溜烟儿逃也似的不见了踪影。
  “这是我们院的郭舂老师。这位是我以前的同学,汤一瑞,曾经的校篮球队队长,现在……”
  “现在主要经营一家健身房,在体育中心那一带,郭老师,我的名片。”汤一瑞双手递上名片。
  郭舂连说着“好”,双手接过。
  “郭老师,太好了呢,名片上有电话号码。”邺言附耳道。
  立刻被郭舂暗中掐住手臂,“邺言同学,我现在要布置一项极其重要的作业给你,帮我打听这个优质上等品是不是单身。如果是,立刻回来汇报给我。如果不是……”郭舂垂头,蔫蔫地说:“那我就收拾收拾,准备出家。”
  邺言笑了起来,“可是他比你小……”
  “我不管,我就喜欢这类型的。”郭舂色令智昏地说。
  “阿言——”季泽骋从副驾驶座下车,不满地看着他与旁边女人亲昵的碰触,“上车,快点,来不及了。”
  “我去,这个好像更帅。”
  郭舂来不及反应,只见一个大男人迅速走到跟前拉走邺言,把他推进车后座。
  季泽骋看都不看愣在原地的女人,关上车门后,走回副驾驶座,“砰”地关门,动作利落。
  “走。”
  白色轿车缓缓汇入城市傍晚的洪流。
  街边的店铺亮起各色不一的灯光,照亮了大马路上川流不息的车辆。
  静谧的车里,坐着三个男人。
  “那是你们系的女老师?”汤一瑞启动车子后,笑着问。
  “是啊,她主修新闻专业。”说完,邺言忽然想起沉重的作业,迂回地打探道:“你觉得她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我平生最怕老师了,尤其是教文的女老师。”汤一瑞敲着方向盘,一副“往事不可回首”的无奈。
  “你现在开健身房?原先不是在银行上班吗。”邺言犹记得,汤一瑞回来后“好不容易”才进到某家知名银行。
  “早不呆了,主要是呆不下去,怎么也适应不了那种朝九晚五、时不时还要加班加点的白领工作,还是随心所欲的小店店主适合我,最近也有想法再在体育中心开家体育用品店。你呢,还走在评选职称的路上?”
  “育人子弟的路上。”邺言纠正道。
  性能较好的车子,一直安稳笔直地向前行驶。邺言与汤一瑞热络地聊着。眼见近况与回忆聊得差不多了,两人便有一搭没一搭地想到什么说什么。
  正是傍晚的高峰期,路上的车子从南北大道涌出,一条大马路满满当当全是心急赶回家的人,喇叭声四处此起彼伏。
  “我最不耐烦堵车。要不是你拜托我送你一程,谁叫我这个面子我都不给。哎,你今儿不对劲啊,一句话都不说,刚还那么不耐烦,这暴脾气。”汤一瑞用力拍了一下季泽骋大腿,“还活着不?”
  季泽骋烦躁地拍开汤一瑞的手。
  “初恋女友的婚礼,烦着了?”汤一瑞笑道。
  “你嘴巴累不累?”季泽骋嘲讽他。
  “我的身和心都可以累,就嘴巴不能累。忽悠人办卡请私教,全凭它。你要像我一样会说话,哪会被学妹讹传喜欢SM什么的……”汤一瑞想起什么好笑的事,话未先说,自个儿先咯咯咯地笑了起来,“阿言,你知道关于季泽骋喜欢SM咬人的由来吗?”
  “你说这个干嘛。”季泽骋不爽地瞪视汤一瑞。
  “不行,这事一定要说的。”汤一瑞不顾季泽骋阻拦,继续说下去:“那年我去他学校找他玩,光打听他名字,就听到好多有趣的传闻。说他喜欢SM,还说他在床上爱咬人,尤其爱咬破女人的胸。后来综合了各个版本的传言,才理清前因后果。原来是刚进去军训那会,有学姐见他长相俊俏,就来问他,‘小学弟,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姑娘啊’,结果这家伙说,他最喜欢胸上带痂的。后来向他告白的女生,哪一个不是肤白貌美、腿长个高,但他不知怎么的,老把对方弄哭着跑掉了。后来他们系里就传,因为季泽骋那方面的癖好乖张,所以每任女友都忍受不了他。但是后来我发现,和他关系亲密的女人都有一个共同点,烟、妍、俨、艳,名字里都是yan的谐音,对不对?”
  “对你个头,胡说八道个屁。”季泽骋白眼。
  “嘿,当时你自个儿说的,没了人,喊着名字留个念想也好。你说,是不是你亲口对我说的。”
  “开你的车,不说话你会死哦。”季泽骋从架子上抓起一把糖,胡乱塞进汤一瑞嘴里。
  汤一瑞差点呛到,咳嗽几下后,拿过一盒棕色的铁盒摇晃,问后座的人:“巧克力味的戒烟糖最好吃,阿言你要吗?”
  “我不爱吃糖。”邺言婉拒。
  “是吗?”汤一瑞感觉惊奇,疑惑地偏头问季泽骋,“真的吗?”
  “我怎么知道。”季泽骋语气怪异地提高音量。
  “你不知道,那你买那么多戒烟糖塞给我?感情你拿我当试验品前,也不先问问正主爱不爱吃糖。你自个瞧,草莓味、巧克力味、薄荷味要我挨个儿尝遍,这些就算了,还有金银花、草本配方、正宗中药味,简直不能忍。屁用没有,还逼我天天吃,偶尔抽根烟,还冲我嚷嚷。”说到最后,汤一瑞几乎是流泪控诉,自打季泽骋回来的这一个月起,他是过得如何的水深火热。
  “为了你好。”季泽骋说。
  “我不想好,我就喜欢肺变得乌漆墨黑的。”汤一瑞委屈地说。
  季泽骋不想争执,把头转去看窗外的景色。
  “你哪是为我好。”汤一瑞不罢休,转而向邺言诉苦:“阿言,他其实想为你好。他说一辈子太短,和你在一起怎么都嫌不够似的……唔。”
  汤一瑞正讲到动情处,被旁边冲出的大手捂住嘴巴,来人几近羞愧地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闭嘴。”
  “口是心非。”汤一瑞不爽地嘀咕。
  “你都讲完了,我还讲什么。”很羞耻的话语,说话的人正拿手撑住下颚,顺便用五指遮盖住羞红的脸颊,假装不是他说的。
  于是,车里另外两人也假装没有听到。
  邺言亦默契地转头看另一边窗外的景色。
  车的主人静下来后,车内都安静了下来。汤一瑞点开CD播放按钮,有抒情的男声随着伴奏流淌而出,应景的音乐缓缓地将诉诸不得的心事娓娓道来……
  这些年,有一个人也思念亦然,痴狂亦然,想念亦然,求而不得亦然。
  在爱里打圈的,不止邺言。彷徨无着落的感觉,另一个男人也曾饱尝过。
  各怀心事的两人坐在车的一前一后,静默不语地看窗外的小店一一略过,霓虹的光亮被点起,来来往往的人脚步不停,向各自的方向前去。
  奇怪,大家怎么就都知道家的方向在哪里呢。
  ——“想知道多年漂浮的时光
  是否你也想家
  如果当时吻你当时抱你
  也许结局难讲
  我那么多遗憾那么多期盼
  你知道吗
  我爱你是多么清楚多么坚固的信仰
  我爱你是多么温暖多么勇敢的力量
  我不管心多伤不管爱多慌不管别人怎么想
  爱是一种信仰
  把我带到你的身旁。”
  歌词不知道是在唱谁。当“我爱你”的旋律响起,邺言的眼神飘向内后视镜,虽然只能看见右边人的一点头发,但他呆呆地放空焦点,任由自己贪婪地目视那团黑发。
  过了一会,副驾驶座上的人似有察觉,忽然转头向后座方看来,放空的眼神一聚焦,四目相对,凝视仅一瞬,两人便同时移开眼睛。
  不过几秒,又小心翼翼地互望对方。
  所谓爱情常新,当那个人复又出现在你面前,麻木的心脏便如冰雪初融,渐渐炽热起来,滚烫更甚从前,再说灼伤之痛,再谈前车之鉴都是无用的,只要烛光亮起,渴望相拥的恋人便如同飞蛾一般,就算满身疮痍,还是一定要扑上去的。

  ☆、Chapter76

  “我说……”汤一瑞开口。
  “别吵。”季泽骋闷声打断。
  “我就说一句,你能不能好好系上安全带,坐得跟瘫了的大爷似的。”汤一瑞一口气说完。
  “腰疼。”季泽骋皱眉说。
  邺言一怔,抬头向季泽骋望去,看见他以别扭的姿势窝在座椅上,修长的四肢别扭地不能伸长。
  “对了,”邺言想起另一个人:“麻笑呢?”
  当初,麻笑、汤一瑞和季泽骋三人可是去到同一座城市的。
  边上有人蛮横地插队,车头霸道地挤在汤一瑞车前,而后动作快速老练地把整个车身挤进来。汤一瑞无可奈何地急踩刹车,车子一停,后面立刻响起接二连三不满的喇叭声。
  “靠!按个屁的喇叭,吵死了。”汤一瑞一拍方向盘,忍不住咒骂前面的车子,大骂一通后他歇下,淡淡地说:“去留学了。现在还不肯回来。”
  一路上季泽骋掐断了数不清的催促电话。
  终于到达目的地,比预想地迟了。
  “走时再打电话给我。”汤一瑞嘱咐。
  “嗯。”
  车停稳,季泽骋开了车门,率先走下车。鞭炮声中,穿着伴郎服的刘立看见季泽骋,嬉笑着向他跑去,那旧面孔的足球队的伙伴们纷纷簇拥上来,把季泽骋围住。
  “阿言……”邺言正待下车,却听见汤一瑞喊住他,宽慰地说:“这十年辛苦你等他了。”
  感觉汤一瑞有话要说,邺言便不着急下车,索性听汤一瑞把后话说完。
  “阿骋他,季泽骋这些年过得很苦,我希望这次他回来后能彻底安定下来。我说这话不是在替他说好话,他是我朋友,你也是我朋友,我没有偏袒他。十年前,我是看着你们怎么分开的,现在,真心希望你们能好好的。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不容易,更何况双方还是男人。阿骋他,这十年来都在为那件事感到自责,他觉得自己太弱小了,才会在你被那变态猥亵的时候没能好好保护你,后来也没能守护住和你的感情。毕业后他过得很难,从工地上摔下撞到后脑勺,凑不出垫付的一期手术费,竟伙同孕妇在医院门口行骗,后来被抓进派出所我才收到他的求助电话。他爸妈在他转专业的那一年开始,就已经断了他的学费和生活费……”
  说到这里,汤一瑞似想起了某些旧事,渐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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