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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最后,两人回过神时,刚刚理好的行李已经到处飞,有些小物件甚至落到旮旯角里。
他们只好休战,再一次投入到整理行李中。
“累死了。”季泽骋又一次瘫倒在邺言的床上。
“西瓜。”邺言指着大西瓜,想想自己居然装了一个22公斤重的西瓜,一路从乡下拖到家里给这个笨蛋,而且还是给别人献殷勤,真是比这个笨蛋还笨。
“分你一半。”季泽骋递给邺言。
两人坐在阳台上,一边吃西瓜一边看夜空。
“噗——”季泽骋将西瓜子直接吐到楼下。
“明天你去院子里扫。噗——”邺言也吐到楼下。
“哈?为什么是我。噗——”明明你自己也在吐。
“因为西瓜是我运过来的。噗——”邺言一副“我很辛苦的”表情。
“那是女孩送给我的。噗——”季泽骋昂首挺胸表示不服气。
两人对视了一会。
“那告诉你女朋友。”邺言不紧不慢地说。
“我扫。”季泽骋垂头败阵。
“话说,你给我的礼物呢。”季泽骋又一次提起这个话题。
“我会帮你整理习题的。”
“那算是礼物吗?”
“我觉得当下你最缺的就是这个。”邺言肯定地说。
“哈?”季泽骋不可置信地挑眉。
“毕竟我不能把脑子送给你。”
作者有话要说: To be ntinue。。。。
☆、Chapter14
随着开学的来临,加紧的刷题练习,生活似乎又恢复到了往日的平静。
经过暑假连续的白天补习,与晚间邺言督促的巩固复习,在上半学期的第一次期中考里,季泽骋发挥不错,挤进段排行榜末端。
因此,还在早晨的表彰大会上,拿到了“学习进步奖”。
可把季妈妈高兴的,捧着儿子一顿乱亲。连季爸爸都难得露出了盛赞的目光,鼓励儿子再加把劲儿,考个重点学校。
比季泽骋更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是,邺言也比平常发挥更好,凭借着语文英语段第一,加上科学满分的优势,邺言一下子挤进排行榜之首,远超第二名十三分,一时风头无两。只要期末考不出太大的意外,保送之事就十拿九稳。
可是,邺言和季泽骋似乎都对此不太高兴。
放学后,季泽骋还在练球,邺言静静等在一旁看书。等季泽骋练完球,两人才一起走回家。
“对了,我爸今晚不回家吃饭,我妈单位聚餐。我上你家吃。”季泽骋说道。
“嗯。”邺言点头。
“你爸今天也很晚回家吗?”季泽骋问。
“他要送货。”邺言说道。
“今天做什么吃?”
“炒蛋饭吧。”
“诶,做点好吃的嘛。我好久没吃你做的菜了,做炸□□。”
“说的容易,那很麻烦的。”
“我会帮忙的。”
虽然最后还是做了炸鸡,但是季泽骋所谓的帮忙不过是“催促”→“装盘”→“开吃”。
罢了,邺言本来也没期待他可以帮什么忙。
晚饭后,季泽骋到邺言房间里一起学习。
“阿言,你保送的话会选哪几中?”季泽骋问。
邺言有些吃惊他会问这样的问题,放下书看了季泽骋一眼,发现他仍旧在低头做题。
“如果保送上的话,就不是我能选的了。前7名是省一中,后10名是省二中。”邺言淡淡地说。
“那你的话一定会上省一中吧。”季泽骋忽然抬头。
“也许吧。”
“可是那要住校。”
住校的话,就会如季妈妈所言,高中开始两人就会很少再见面。
阿言,从来没有过这样的顾虑吗?季泽骋想。
“需要住宿的学校很多,没有住宿的反而才少吧。”邺言说。
“市重点四中就在市区,而且不用住校。”
市重点的四中也是季泽骋当下努力的目标。由于学校在市中心,寸金寸土待价而沽,而新建校区尚未与教育局谈拢,因此竣工之日还遥遥无期。
“那是关乎前途的事吧,怎么可能因为住校的问题就不去。”
不知是邺言的口气过于严肃,还是他的话说得太认真,季泽骋一瞬间哑口无言。
气氛有些冰冷。
季泽骋拿着笔,却一个字都动不了。他抬头看邺言,邺言也只是如平常一样在读书,除了手中的《欧洲简史》换成了《霸王别姬》,其它的毫无变化。
他努力使自己平复心情,怎么样才能做到像邺言一样满不在乎,即使回到家,隔壁房间的灯是暗着的也无所谓,这样的心情,为什么只有他一直在痛。
季泽骋忍了忍,还是没能忍住,他冲过去,一把扔掉邺言的书,将他推到墙上。
书本打在书架上,发出沉闷的痛声,滑落到地上的《霸王别姬》被折了一页,以扭曲的姿态靠在角落里注视着两人。
“阿言,难道你觉得我们再也不见面,你也无所谓吗?”
季泽骋的手发狠地固定住邺言的双手,逐渐施力。
邺言闭上眼睛别过脸。
“阿言,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季泽骋垂眼,靠在邺言的肩膀上。
他的难过,一览无遗。
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这个笨蛋,无论是开心还是悲伤,都实实在在地表现在脸上。可是,就这么一点小事,就失去了他的笑容。
那更久远的以后可要怎么办。邺言的心像溺水了一般,难以喘息。
“阿言,那次你回乡下住的那一周,你不在,你的房间的灯是暗着的,整幢房子都是黑漆漆的,好可怕。这样的感觉很陌生,如果你去了寄宿学校,以后这里的灯都会是暗着的了。”
邺言拍拍他的背,还是第一次,季泽骋在他面前表现出害怕。
而这种害怕是源自他的离开,他们即将减少见面,甚至不是久别,再也无法见面的状况,这样的认知让邺言感到害怕,他害怕自己对季泽骋会有所期待。
“明明都已经有女朋友了。”邺言轻声说。
“你要知道,上了大学迟早会分开的。”邺言安慰道。
这算哪门子的安慰,季泽骋反而更难过了。
可是,这种难过是必然的。
作者有话要说: 持续更新中。
☆、Chapter15
季泽骋和邺言冷战了一段时间后,又和好了。
但这是他们俩有史以来最长的一次冷战,而且两人心中都留下了芥蒂。
期末考,邺言没有意外地仍然保持着语文英语段第一的成绩,只是数学发挥稍有偏差,但最后还是考了段第二的好成绩。
相较之下,如果有“学习退步奖”的话,第一个就该颁给季泽骋。
他的成绩简直差得难看,连一向只说“儿子努力了就好”的季妈妈看着成绩单也失望地说不出话来,季爸爸更是撂下一句“就不该对你小子有期待”而愤然离桌而去。
关上房门躺在床上,季泽骋的世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这样最好,谁都不要管他。谁都离他而去,这样最好。
戴上耳机,季泽骋闭上眼睛单曲循环,听音乐缓缓流出:
“越长大越孤单越长大越不安
也不得不看梦想的翅膀被折断
也不得不收回曾经的话问自己
你纯真的眼睛哪去了
越长大越孤单越长大越不安
也不得不打开保护你的降落伞
也突然间明白未来的路不平坦
难道说这改变是必然……”
一遍又一遍,季泽骋感觉恶俗,却落入了这样恶俗的圈套。
实在躺得有些腿麻了,他站起来抖抖腿,想着“自己真是没有学习的天赋啊”打开窗户,正准备去阳台上透一口气。
刚走去阳台,就被左边迎面飞来的物体吓了一跳,认清是邺言跳过来后,他的手已经自动打开接住横飞而来的阿言。
邺言稳稳地落入季泽骋的怀抱。
季泽骋的吃惊程度绝不亚于看见自己糟糕的期末成绩,嘴巴张得可以吞蛋一般,这还是第一次吧,阿言从阳台跳过来。
邺言拿过季泽骋的一只耳机,放在耳边听了听,还在单曲循环的《越长大越孤单》,婉转的女声浅吟低唱出哀愁的情丝。
“你,原来喜欢听这种歌啊?”邺言的表情明显有一丝不屑。
“干、干嘛。”季泽骋夺过耳机自己戴上,拍拍衣服站起,顺道拉起邺言。
他们一起在阳台上看着夜空。
“你怎么会跳过来?”季泽骋问。
“突然想试试。”邺言说。
今天回家时,季泽骋一直沉默不语,就算是被成绩打击到了,他也从未有过如此低落的表情。放下书,本已打算休息的邺言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心里记挂着季泽骋,想来还是觉得不放心,便决定来看看。寻常路径自然不行,只好学这笨蛋,玩跳阳台这一招。
而事实证明,确实不是一般人都能做到的。
“你跳不过来吗?”季泽骋打量邺言。
季泽骋比了比邺言的身高,也没比自己矮多少。
“如果你不挡在我面前的话,我应该能稳稳地落地。”邺言想象中,自己该是如体操完成时的完美落地。
季泽骋又比对了一下邺言与自己的腿,恍然大悟。
“原来你腿短啊。”季泽骋哈哈大笑。
邺言本想反驳他,你还脑短路缺筋呢。但是,季泽骋今天还是第一次露出笑容,不知怎么的,邺言忽然就心安了,这样笑着就好。
只要看到这笨蛋还在笑,什么都好。
“阿言,我想过了。”季泽骋看着夜空缓缓开口,“虽然我很不想再见不到你,想从阳台一跳过去,你就能为我开窗,想着两人还能一起踢着石子走回家,想着无论成绩怎样不同,我们两个就是维持着这样的朋友关系。但是这样的日子,总会有尽头的一天。倒不是说不能再做朋友,只是,你说的对,这是关乎前途的事,你有你自己该走的路,我不该任性地想‘阿言你和我一起读四中’就可以了。就算现在难以分开,以后也必定会渐渐走远。高中以后还有大学,工作、结婚、生子都是,我们不可能总是一起的。所以说,这改变是必然。”
季泽骋将这数月来自己默默所想的事向邺言推心置腹地说出来,才感觉到释然,心里沉积的重量才卸下。另一方面,季泽骋感觉自己貌似说了一段很了不起的话,有点被自己帅到了,而不禁傲娇地昂首挺胸,可碍于气氛,仍维持着表面深沉的表情。
“你,”邺言顿了一顿,“真的很喜欢这首歌哦。”
邺言忍俊不禁,转过脸强忍住发出笑声。
“什么啊,”季泽骋被戳穿而感到羞耻,愤愤地说,“我才不非主流。我是真的这么想的。”
“好好好。”邺言拍拍季泽骋的肩膀。
又忍不住捧腹大笑,抹抹眼泪。
“难为你这样的脑子,还要想这么复杂的事。”邺言顿了一顿,又说:“其实就算是上了高中也未必是见不着面的,你只是不习惯我们突然分开。但是,你以后会去到新的地方,碰上新的事物,交上新的朋友,时间长了,你也会渐渐习惯新的生活。”
然后,渐渐忘记我。邺言并没有将话全部说完,但是他确是这么想的。
所谓的青梅竹马,也是有友谊期限。
到头了,就要各走各的路。
“所以,你不必担心,你会走得比我更远的,一定。”邺言说。
☆、Chapter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