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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知道了。”老金拍拍他的肩膀,这时候救护车到了,他得跟过去看看。
贺见微转身对陆知着说:“走吧,我送你回去。”
闫鸿飞指了指自己,“我呢?”
贺见微将头盔递给陆知着,“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艹……你不送我吗?”闫鸿飞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贺见微。
贺见微语重心长的拍拍闫鸿飞的肩膀,说:“孩子你都二十八岁了,是时候当个独立的大人了,爸爸先走了。”
闫鸿飞怔怔的站在原地,“贺见微你这个操蛋玩意儿!”
而贺见微已经载着陆知着扬长而去。
陆知着只抓着一点贺见微的衣服,贺见微大声的让他抱着自己的腰,虽然风大,但是陆知着还是勉强听见了。
陆知着看了一眼贺见微的腰,虽然隔着衣服,但也看得出贺见微的身材很好。
陆知着并不习惯和人靠得太近,只当自己没听见。
谁曾想贺见微忽然刹车,由于惯性,陆知着扑到了贺见微的背上,他的手不免碰到了贺见微的腰身,摸到了贺见微的腹肌。
在陆知着看不到的地方,贺见微露出了得逞的笑意,油门一轰,扬长而去。
因为骑的是摩托车,所以贺见微将人送到了楼下,他熄了火,取下头盔,这时候已经很晚了,周围几乎没有什么灯光,老化的路灯一闪一闪的像是在拍鬼片。
陆知着将头盔递给贺见微,“谢谢你送我回来。”
贺见微接过头盔笑道:“我把你带出去玩,自然要安全的把你送回家,已经很晚了,快上去洗个澡睡觉吧。”
陆知着微微点头,他走了两步忽然转过头来,贺见微没有要走的意思,夜风吹动着他的黑发,昏暗的光线下,陆知着隐约能够看见他的神情。
带着笑意,目色温柔如明月,若是换个人来定然会被他的神情所迷惑,可以抛弃所有奋不顾身的跟他浪迹天涯。
“怎么了?”贺见微见他停下脚步看过来,询问道。
陆知着摇摇头,对他说:“路上注意安全。”
贺见微的眼睛微微放大,随即扬起嘴角,轻声催促道:“嗯,快上去吧。”
陆知着这才上楼去了,贺见微一直等到陆知着家的灯亮起来他才离开。
陆知着听见楼下传来一阵轰鸣声,他离开窗帘往下看,只捕捉到一个残影,那是贺见微。
他等自己到家了才离开,陆知着心想道。
陆知着和陆深相依为命十七年,除了陆深以外还是第一次有人对他这么无微不至的照顾,或许多一个家人也不错,以前陆知着只是理智上明白陆深应该找个人陪伴,没有必要为了自己孤独终老,可是这并不代表他的内心深处就能坦然接受会有一个陌生人入侵自己的家。
不过现在他渐渐觉得好像也不错,他爸的性子比较内敛,就连大声说话都很少,平时闲来没事也只喜欢看看书,就算运动也只是打打羽毛球,所以像是飙车这种事他只能偷偷的玩,但是今晚这么激烈的赛事,他还是第一次亲眼看见,他不得不承认贺见微飙车的时候的确耀眼夺目,让人移不开眼,也让人不由自主的崇拜他。
陆知着拿着换洗的衣服进了浴室,他抬手按住自己的心脏,扑通扑通,他感觉自己仿佛还未从那场比赛中抽离,他的血液还在燃烧。
贺见微回了自己家,洗了个澡,便爬到床上去睡觉,这个时间早就过了他平时睡觉的点了,他打了个哈欠,盖上被子满足的睡了。
陆知着刚做完数学作业,手机便响了,他拿起来一看,是贺见微的信息。
贺见微:你邮箱给我一个,前几天出去玩的照片修好了,我发你一份。
陆知着这才想起贺见微的确说过照片修好了会发给自己一份,他输入自己的邮箱地址发给贺见微。
很快他就收到了贺见微发给自己的压缩包,他点开一看才知道贺见微为什么给他发压缩包,因为照片实在是不少,他当时没注意没想到贺见微竟然拍了这么多。
大多都是风景照,特别是日出的景色,后面几张拍的是陆知着,陆知着将照片点大,他看着照片上的自己有些出神。
在贺见微的相机下,他是这样的吗?
第11章
实在不是他自恋,陆知着看着这几张照片,真的想说一句,很好看。
其中有一张旭日东升,晨辉倾泻在他的身上,给他披上一层金光,就连他纤长浓密的睫毛也被染作金色,与之交相辉映的是他身后是一片火红的枫叶,清晨的微风吹动着他额间的碎发,他的嘴角带着清浅的笑意。
陆知着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他当时笑了吗?
陆知着将自己的头像换成了这张照片,贺见微的消息立马就来了。
贺见微:头像很好看。'微笑'
陆知着:贺叔叔是在夸我还是夸自己?
贺见微:当然是都有,千里马还需伯乐来赏识不是?
“见微,见微。”
贺见微闻声从手机上抬起头来,“怎么了?”
“叫你半天没反应,你几号开业?到时候我多叫几个人过去给你捧场。”杨星河问道。
贺见微将手机收起来,说:“大概得十月底的样子,我这边还没有招到合适的人,桌子椅子那些也还没到货,还有得忙。”
“人手不够你早说啊,我回头给你留意一下。”杨星河递给他一根烟,贺见微接过。
“行。”
杨星河抽着烟,忽然看向贺见微,“我听Leo说你最近经常过去?”
贺见微修长的手指夹着烟在烟灰缸里抖了抖烟灰,扬起下巴的时候刚好露出他优美的下颌线。
“他的话还是那么多。”
杨星河笑了笑,道:“看来是真的了,你该不会看上那唱歌的小孩儿了吧?”
“人家可还小呢。”
贺见微觉得杨星河说的是屁话,真觉得人家年纪小,哪儿还会用他。
“你别和我妈瞎说。”
杨星河瞪大了眼睛,“不是吧,贺见微,你咋这么能呢?小时候天赋异禀,能歌善舞,长大点逃学打架,惹是生非,现在安分了几年竟然又盯上未成年了。”
“我说你和闫鸿飞该不会是亲兄弟吧?你们俩凑个对说相声得了。”
贺见微真是服了这俩人,一听见这事儿反应都是一样的。
“我觉得是个人都得这么想,人家十七你二十八,老牛吃嫩草你怎么好意思的,更何况还未成年。”杨星河坐到贺见微身边,大有要和他促膝长谈的意思。
贺见微抽了口烟,然后喷了杨星河一脸,“不劳您费心了,我好不容易看上一人,你们都来泼我凉水。”
这么一说,还真是,贺见微前二十八年一个对象也没谈过,大家都以为他要准备准备遁入空门了,没想到他不开窍则已,一开窍就惊人。
“这事儿先不说了,你记得别乱说,平时多照顾点儿他,也别做什么就盯着点别让人给欺负了。”贺见微叮嘱道。
杨星河搓了搓自己的鸡皮疙瘩,“这还没追到人呢,就二十四孝了。不过你是不是没看过那孩子打架啊?他那性格还能吃亏,他不欺负别人我就谢天谢地了。”
“尽瞎说,我家小朋友可乖了,怎么可能主动去欺负别人。”
杨星河嫌弃的看着贺见微:“咦——我家小朋友,啧啧啧。”
“你得了,收起你那副丑陋的嘴脸。”贺见微和杨星河又聊了几句正事,这才从杨星河那里离开。
因为“良辰美景”的新店忙着开张,所以最近他都没什么时间和陆知着聊天,更没有时间约他出来玩。
这样一忙就忙到了十一月份,天气逐渐转凉。
等他忙完这阵他又去他爷爷那边住了几天,陪着老爷子说说话,练练字。
“你爸上次过来说他最近应邀去参加一个书法比赛,他去给人当评委,他那狗爬的字还给人当评委,误人子弟。”贺爷爷吹胡子瞪眼的说道。
贺见微坐在贺爷爷身边笑道:“我爸现在可是书协的主席,外面多少人拿钱也求不到他的字呢。”
贺爷爷不以为意的摆摆手,“他的字还差得远呢,也就糊弄那些附庸风雅的外行。倒是你,可惜了啊……”
一提到这事儿就是贺爷爷的遗憾,贺见微的字是他奶奶一手教出来的,打小贺见微在这方面就很有天赋,贺爷爷和奶奶还以为终于有人可以继承他们的衣钵了,可是后来贺见微到了叛逆期,别说练字,成天不学好,三天两头就得请家长。
“我心不静,也不适合走这条路。”贺见微没觉得有什么可惜的,平时没事练一练还不错,但若是让他把书法当做他毕生的追求,他自问做不到。
贺爷爷叹了口气,“乏了,扶我去睡会儿。”
贺见微将贺爷爷抱到床上去,又给他掖好被子,这才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间门。
下午的时候,贺爷爷的主治医生照常过来给贺爷爷做定期检查。
贺见微将贺爷爷的衣领扣上,转头询问医生,“方医生,我爷爷身体状况怎么样?”
“最近还能吃下东西吧?”
贺见微点点头,“嗯,只是吃得不多。”
“贺老先生的身体状况比较平稳,之前的药可以换一下了。”
贺见微给贺爷爷盖上毛毯,这才和方医生走到一旁去说话。
方医生推了一下眼镜,对贺见微说:“贺老先生的病在那里,我们现在能够做的只是给他稳定住,你们尽量让他放宽心别多想。”
这种话贺见微不知道听医生说过多少次了,他爷爷的身体机能已经不行了,这不是像别的病,换个器官就能治好的,这是自然的生老病死,谁也没有办法。
贺见微感觉自己像是在寒冬腊月里被人往冰窟里扔,手脚发凉。
送走了方医生,贺见微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要说这个家里谁心最宽,肯定是他爷爷本人,他爷爷随时会离开的心理准备,他做了许久,可他还是接受不了,只要一提到这个话题,他就心如刀绞,像是被人用手帕捂住了口鼻,窒息得让他喘不上气来。
贺见微深吸了一口气,推开门进了贺爷爷的房间。
贺爷爷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一瞬间贺见微脚下一软差点站不住,他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床边的。
他颤抖着伸出手,摸了摸贺爷爷的脉搏。
还好……还在跳动着。
忽然贺见微感觉到手上传来一阵温热,他爷爷握住了他的手,他抬眼看去,他爷爷正看着他。
“见微啊,爷爷在这儿呢。”
贺见微的心脏像是被人揉。捏着,鼻间一阵酸楚,眼眶发热。
他跪坐在床边,将脸靠在贺爷爷的手背上。
贺以良看着自己的孙子,明明已经二十八岁了,是个高大帅气的小伙子了,但是在自己面前还是像个小孩子一样。
他抬手摸了摸贺见微的头,“爷爷也很想去看看小柔啊,十年了,她一个人多孤单啊。”
贺见微抓着他的手,摇着头。
贺以良目光平静带着睿智的光芒,“见微,别害怕,有人离开也会有人来到,你不会是孤单一人的。”
贺见微破天荒的在他爷爷这里住了半个多月,还是杨星河过来把他拉走的。
“你的店刚开张你就不管了吗?”
贺见微最近总是睡得不大好,一晚上要起来好几次去他爷爷的房间查看好几次,所以脸色很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