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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拨人已经在这里对峙不下足有整整一天了,可即便如此,这群人还是很精神,一点也不见疲惫,果真是江湖人士。
此刻,其中一拨人里,走出一个身高足有八尺的壮汉,手持两个黑虎铜锤,声若洪钟,朝着对面喊道:“易冷烟,咱也别磨磨唧唧了,交出斩龙,老子便放你一马。”
“呵呵……”轻笑声中,另一拨人里,走出一名身姿颀长,身着鸭蛋青长袍的男子,他负手而立,脸上的神情轻蔑而不屑,“窦钟,这句话应该由我来说才对吧,只要你交出辟天,本座就放你一马。”
“呸!”大汉狠狠啐了一口,扬了扬手里的大锤:“别说老子根本没有辟天,就是有,也不给你。”
青衣男子摇了摇头,似乎颇为无奈:“镇山虎,两年时间,你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难道你就不懂什么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
“哈哈,这句话才该老子对你说!”镇山虎满不在乎地大笑着:“易冷烟,你做了血冥教教主,怎么脑子还是这么不好使,需要识时务的人应该是你,把斩龙交出来吧,那功夫你又练不成,留着也是浪费。”
“镇山虎,本座已经说了很多遍了,本座根本没有斩龙,你为何就是不信呢?”易冷烟说完,突然想到什么,不悦拧眉:“再者,你凭什么说本座练不成斩龙?倒是你镇山虎,笨手笨脚,辟天放在你那,才是真正的浪费。”
“易冷烟,废话少说,等老子把斩龙抢来,你就知道老子能不能练了!”窦钟沉声一喝,手中两只巨锤用力在地上一砸,直把地面都砸的微微震颤:“兄弟们,给我上!”
伴随着他着一声大吼,他身后的几百号人立刻蜂拥而上。
易冷烟走的是文艺范,人家不喊,只抬起手,做了个杀的手势,身后的几百号人,也立刻蜂拥而上。
两拨人马如同两颗小型行星,“轰”的一声撞在了一起,顿时,场面一片混乱,烟尘四起,鲜血飙渐。
这种时候,不相关的人自然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以免被误伤,不过,在两拨人正打得如火如荼时,天空中忽地飘来一个清脆的女子笑声,“嘻嘻……真搞不懂,这世上的傻瓜怎么会这么多呢。”玩笑的口吻,调皮的语气,伴随着那样清脆无害的声音,给人的感觉,声音的主人一定是个天真烂漫,正值豆蔻年华的女孩。
可当众人循声往天空上望去的时候,却什么都没看到。
难不成是幻觉?可每个人都听到了,却为什么看不到人呢?
因为这突兀的女子笑声,打得正酣的众人,此刻纷纷停下打斗,好奇的仰望天空。
“哦,原来都是呆瓜啊,怪不得。”那个声音忽地又响了起来,像是远在天边,又近在眼前。
“是谁在装神弄鬼,出来!”易冷烟面色沉寒,对着虚空提气冷喝。
“切,本姑娘才不屑装神弄鬼呢。”清灵的声音中,夹杂着浓浓的讥讽。
镇山虎窦钟也沉不住气了,上前一步,运起狮子吼,清啸之下,犹如讯雷疾泻声闻数里,震得在场众人纷纷倒地掩耳:“既然不是装神弄鬼,那就现身一见,若姑娘自问能在我镇山虎窦钟的手下过招,我必奉陪到底。”
“就你?”那声音更轻蔑了:“本姑娘只要动动小手指,十个镇山虎都不是我的对手。”
镇山虎对自己的武功向来信心十足,何尝被人如此挖苦过,当下脸一沉,用力一声大吼,便朝声音传出的方向纵身扑去,手里的两只大锤舞得虎虎生风。
如此凌厉霸道的攻势,却像是泥牛入海般,打了个空,镇山虎大骇,他明明听见声音是从这个方位传出的,怎么会不见人呢?
与此同时,女子的声音又在头顶响起:“窦钟,你不用对本姑娘这么热情,都让我觉得不好意思了,哈哈哈……”
女人的每一句话,无一不是猖狂的,在场的人虽然恨得牙痒痒,却连那女子的影子都瞧不见半点,想撒气也无处可撒。
偏偏女子那可恶的笑声还在继续,“哟,刚才不是都打得挺欢的吗?现在怎么停了?继续继续,本姑娘还没看够呢,这辈子什么都见过,就是没见过狗熊打架,多好玩啊,你们继续,不用管我啦。”
可恶!可恨!可欺!
这女子,竟把他们比成了狗熊,这不是拐着弯在骂他们是畜生吗?刚才还打得你死我活的两拨人,这会儿全部同仇敌忾,一起瞪向女子声音传来的方向,个个眼神狠辣,只等那女子一现身,就将她碎尸万段,以泄羞辱之恨。
不过两位主事人还是挺沉得住气的,毕竟是一派之主,虽然脑子笨了些,但既然能统领一个帮派,应该也笨不到哪里去。
易冷烟冲着虚空拱了拱手:“在下易冷烟,乃为血冥教教主,敢问姑娘是何身份,师承何门何派?”
“嗯,看在你还算有礼貌的份上,本姑娘就破例告诉你,听好了!本姑娘姓孟,名南柯,南柯一梦孟南柯。本姑娘逍遥天地,无门无派,若你真要我说个门派出来,那就自由派好了。”
孟南柯?自由派?好古怪的名,好古怪的门派。易冷烟皱了皱眉,虽然女子说话毫不着调,荒诞不经,但他却能感觉到对方释放出的凌厉气息。
易冷烟的沉默,引起了窦钟的不满,相比于易冷烟,他更易冲动,想法也比较直白,扯着嗓子就喊,“臭丫头,给老子滚出来,再敢装神弄鬼,休怪老子不客气!”
“不客气,你要怎么个不客气法啊?”女子满不在乎的口吻。
“哼,臭丫头,休要看不起人!”镇山虎怒极,他这辈子都没有被人这般看轻过,此刻,他心里想的全部是该怎么教训这个不知天高的小丫头,什么斩龙,早忘到脑后勺去了。
正要出招,这时一名尖刀堂的下属站出来,道:“堂主,这种小角色哪需要您亲自动手,不如让属下来对付她。”
镇山虎有些犹豫,他对自己的武功信心十足,对自己手下的武功……就不怎么有信心了。
正踟蹰间,越众而出站在自己身边的手下,却整个人向一旁歪去,“咚”的一声栽倒在地,窦钟大惊,正想问他发生何事时,那名属下艰难的抬起头来,窦钟定睛一瞧,顿时倒抽一口冷气。
那名属下的脸上,突然之间,多出了好几道青紫色的痕迹,一看就是被人给打的,可问题是,他一直都在自己身边没有离开过,这期间也没有人近过身,那他这脸上的瘀痕,是什么怎么来的?
一个惊人的可能性,在窦钟脑中炸开,他虽然不信,却由不得不信。
“怎么样?本姑娘赏你的这几巴掌,感觉可爽?”那个清灵的声音再次响起,印证了窦钟脑中不可思议的猜测。
窦钟一脸惊骇,易冷烟却露出好奇加兴奋的神色,这世上,还能有人比他还快?
不可能!
他不相信对方能在打了人之后,又在数百人的眼皮下悄然溜走,这种速度,就是他易冷烟也做不到。
“这位孟姑娘,在下有一事不明,还望请教一二。”
“请教?我喜欢这个词,你问吧。”
“我们血冥教与姑娘你无冤无仇,你又何苦来多管闲事?”
“多管闲事?”那清脆的声音,忽然间沉了下来:“这个词我可不喜欢。”
“难道不是吗?”易冷烟心知对方武功高强,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话惹怒了对方,所以做好了随时反击的准备。
可他的未雨绸缪似乎没派上什么用场,那女子忽地又笑了起来,一点也听不出怒意:“多管闲事就多管闲事吧,谁让我是个好人呢,好人就要有承担误会的气度。”
此话一出,在场几百人齐齐一同抽嘴角。
易冷烟这时也沉不住气了,对方根本就是在耍他们,压根没把他们任何一人放在眼里,“姑娘难不成也是来抢斩龙和辟天两本秘笈的?”这时他唯一能想到的理由。
可听了他的话,女子笑得更欢了:“哈哈哈……太好笑了,辟天?斩龙?我说,你们好歹也是两大门派的领导,脑子怎么这么不好使呢?这么简单的反间计,你们都能中套,真不知这两年来,你们是怎么带领属下的。”
易冷烟心生疑惑,听这女子的口气,似乎两年前与自己相识?可他什么时候认识过这样一位武功高强的高人?
窦钟想得没他这么深,一听到反间计,便急了:“你这丫头刚才说什么?反间计?反间谁?”
女子“噗”的一笑:“废话,当然反间的是你们了。”
易冷烟这时也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姑娘的意思是说,斩龙和辟天的消息,只是正道人士放出的假消息,意在让我们互相残杀,他们好坐收渔翁之利?”
“嘻嘻……还是易教主聪明。”
“哼,谁知道你这个丫头是不是在故意混淆视听,说不定你故意这样说,让我们心生怀疑,然后你好趁机夺走两本秘笈。”窦钟不甘示弱,为了彰显自己也很聪明,他绞尽脑汁,终于想出了一个听起来似乎很有理的质疑。
一声嗤笑,女子一点颜面都不给他:“这么说,你承认自己有一本秘笈了?”
窦钟愣住了。
女子再问:“窦堂主不觉得实在太巧合了吗?你们其中一人有辟天,另一人有斩龙,这两本秘笈都是江湖人人争相抢夺的绝世宝典,可为什么只有你们互相争夺?你们该不会真的傻到认为自己在江湖上地位显赫人人惧怕吧?”
听她这么一说,两人立时恍然,怪不得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原来这一切竟是江湖正派人士设下的一个陷阱。
“你们也不用谢我,我来提醒你们,自然是要有报酬的。”在易冷烟刚想开口表达谢意时,女子蓦地开口打断。
能明目张胆丝毫不愧疚地向别人要报酬的,估计也就只有这女人一人,易冷烟也不是小气的人,于是道:“不知姑娘想要什么报酬?”
好一会儿都没有声音,易冷烟以为女子已经离开,试探着唤了一声:“孟姑娘?”
“我要的报酬嘛……就是你们的衷心!”伴随着女子镌狂冷傲的声音,一道鲜红的身影在众人眼前闪过。
在场几百人,甚至是易冷烟,都没有看到女子究竟是从那里现身的,只觉得眼前一花,就突然多出了这么一个人来,不由得目瞪口呆,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女子一身红衣,不是那种暗沉的红,也不是沉冷的红,而是鲜艳的红,刺目的红!
红衣外,披着一件同色斗篷。斗篷边沿用金线绣以麒麟图案,系带处缀着两颗硕大的南海东珠,一看就价值不菲,女子一头及膝长发,只用一条由无数颗黄豆大小透明宝石串成的链子绾起,简单,干练,却明丽逼人,倾世耀目。
女子的左手处,似乎还抱着什么,藏在红色的斗篷下,无人能看到真貌。
不过,这并不是值得人注意的地方,值得人深究的是,女子姣好的面部轮廓,却被一张银色镂空的面具遮去了大半,只能看到半抹白玉般精美的下巴,和一双令人心悸震撼的黑眸。
对面女子的神出鬼没,易冷烟在短暂的惊诧后,强迫自己恢复平静:“姑娘此话何意?”
女子扬了扬唇角:“不懂吗?就是字面意思。”
“臭丫头好大的口气!”一声怒喝,来自于大脑神经粗条的镇山虎窦钟。
“口气?我每天都用薄荷叶漱口,怎么会有口气?”女子故意将一只手拢在嘴边,呵出口气来,状似天真:“不信你可以来闻闻,绝对没有一点怪味。”
窦钟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虎目精光暴射:“你……老子今天就给你这臭丫头一点颜色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