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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她这么一个大活人坐在这里,傻子都知道的事实好不好!
“南宫灵沛,你不守约定,不是说灵契是不能违背的吗?”敢情以前说的都是在骗她的?靠,一说起这个“骗”字,她就无来由一肚子火。
南宫灵沛摇摇头,伸出冰雪般的手,轻轻按在她的脸颊上:“我在等你。”
小心脏莫名地开始扑通狂跳,听着那低醇温厚,又带着飘渺空灵的声音,虽知此等你非彼等你,但她还是感到一阵心猿意马,被迫过了两年清心寡欲的生活,现在一看到男人就来火,尤其是漂亮的男人。
不行,这样不行,她又不是母狼,怎能一见男人就发情,尤其还是这样一位童颜巨……视线不由得下移,落在男子被长袍下摆遮住的某某处。
这时,小丫头唯恐天下不乱地给她来了一句:“妈咪,你在看什么?是不是有好玩的东西?”小丫头说着,就从椅子上跳下,跑到南宫灵沛身前,两只小手拽住长袍下摆,倏地就掀了上去。
娘诶!轩辕梦窘的差点去撞墙,连忙将小丫头捞回来,紧紧困在怀里。
轻咳两声,以此掩盖尴尬:“嗯……那个……你说你在等我,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你没死。”
轩辕梦原本想问他是如何知道的,转念一想,他既然有预知未来的本领,能感知到她还活着,也不是什么稀奇事,“灵契还有效吗?”
南宫灵沛点头:“是,在没有达成之前,永远有效。”
“那……”她突然想起一事:“灵契有效,我们之间的婚约……”她记得,她给他的休书,他并没有收下。
南宫看着她,语不惊人死不休地吐出四个字:“依然有效。”
现在不是想喷水了,而是想吐血。
轩辕梦想了想,道:“婚约什么的就算了吧,我这么大费周章地把你请来,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利用你预知未来的能力,帮我实现我的愿望。”
南宫灵沛没说话,一旁的犄角旮旯里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不行!万万不行!”
咦?这个声音……怎么这么熟?
轩辕梦转过头去,眯着眼睛找了许久,才在墙角的地方看到了抱着头,以一副嫖娼被抓姿态蹲地上的青琅。
青琅身边站着一个牛高马大的虬须大汉,那胳膊,都顶的上青琅一条大腿了。
轩辕梦拧了拧眉头,“不是让你们只劫南宫灵沛一个人吗?怎么把这家伙也给带来了!”
那虬须大汉立刻回道:“他要死要活一定要跟来,我们只好把他也一同捎上了。”
轩辕梦不耐摆手:“拉下去砍了。”
南宫灵沛猛地绷直了身体,一道愤怒如火的视线紧跟而至。
虬须大汉已经用一只手提起了青琅,正准备出去,轩辕梦连忙改口:“带下去……好吃好喝伺候着!”话音刚落,虬须大汉立刻改提为扶。
她笑眯眯地看着南宫灵沛:“你准备一下,我们一会儿就出城,虽然你失踪的消息不会那么快就传到皇宫,但秉着万事小心的原则,我们还是尽早离开为好。”抱着小丫头起身,手腕蓦地被拉住,心里又是一突。
“这些年,你过得如何?”
因为没有戴面具,她脸上的红晕可以看得一清二楚,所以只能用小丫头做挡箭牌。将脸埋在小湉湉的颈项,她幽幽道:“你觉得呢?”
“云锦过得很不好。”
云锦……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就可以轻易勾动她早已平静的心海,男子轻渺温润的容颜,在眼前不断掠过,就像一个魔咒,一生一世都无法解除。不过,现在的她,早已不是两年前的她,虽然那两个字,依旧能在自己的心海上荡起涟漪,却不再是滔天巨浪,就像是一颗被投入大海的石子,激起轻微的波澜后,很快就归于宁静,甚至连痕迹都无法留下。
她转首微笑,脸上一派轻松:“他过得好不好,跟我有关系吗?”
南宫灵沛看着她的眼,原以为能看到一丝口是心非的担忧,却发现,她的眸底,果然是一片平静:“你们之间有误会。”
“南宫灵沛。”她转过身,定定看着他,语气冷漠而坚定:“不要再跟我提那个人,轩辕梦的生命中,早已经没有云锦这么一个人,他是生是死,是快乐是痛苦,都与我没有任何关系。”她顿了顿,忽然展颜一笑:“不过,听到他过得不好的消息,我还是蛮开心的,你说我幸灾乐祸也好,没心没肺也好,都无所谓。”说完,抱着小丫头推门而出。
南宫灵沛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淡色的眸,幽远深沉。
收拾好行李,轩辕梦一行人便悠哉悠哉出城去了,血冥教的教众不但武功好,人脉关系也好,竟然认识几个京里的守备军,偷偷讲几句好话,塞些金钱,这就糊弄过去了,出城时候,竟连装模作样阻拦的人都没见着一个,轩辕梦失望了好一会儿。
马车上,轩辕梦哄小丫头睡着后,便来到了南宫灵沛的马车上。
他对陌生环境的适应力倒还是挺强的,自从自己把他掳来,就从未露出半点惊慌,“帮我找两个人。”开门见山,能多简练就多简练,她懒得废话。
南宫灵沛维持着背靠车厢,闭目沉思的状态,开口只问了一个字:“谁?”
“白苏和萧倚楼。”不等他回答,轩辕梦就截口道:“不需要给我具体的位置,只需要告诉我他们是否安全。”
南宫灵沛睁开眼,向她伸出一只手,轩辕梦不解其意,“做什么?”这个手势怎么看怎么像是问她要钱。
“我、需要、感知。”
感知?找个人还需要感知?不知道她现在特别敏感,被男人摸一下手都会浮想联翩吗?不怕说实话,她急着找白苏和萧倚楼,其中有一部分的原因,是为了自己心里的这股子邪火。
白苏……唉,小白苏哟,这孩子心地忒善良了,虽然在她临“死”前,曾苦口婆心谆谆教诲让他一定要多长个心眼,但依他那性子,八成还会犯傻。
她不担心萧倚楼,最担心的是比小白兔还小白兔的白苏。
这么一想,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反正就算擦枪走火发生了什么,那也不怪她。
于是伸出手去:“摸吧。”
白色的长睫又是一颤,淡色的瞳眸朝她看来,虽是轻飘飘的一瞥,却瞥得她冷汗直流,这丫不会有读心术吧,看着他的眼睛就好像自己的秘密无所遁形了一般。
握住她的手,修长莹润的手指,就像技术最精湛的雕刻大师用冰雪雕刻出的一般,轩辕梦垂目看着与自己交握的那双手,心跳开始加快。
自从练了斩龙,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会感到热血沸腾,想找男人发泄,可岛上一个雄性生物都没有,她只能对月兴叹,跳到海水里自我排压。因斩龙是至纯至阳的武功,所以她的体温会比一般人高些,在触碰到南宫灵沛冰凉的手指时,那种像是饥渴至极的人终于寻求到水源的畅快感,让她差点舒服地叹出声来。
“集中精力。”忽然一个声音飘来,把她吓了一跳。
抬头,正巧对上一双淡色的瞳孔。
瞳眸中责怨,有警告,但轩辕梦越看越觉得像是嘲笑。
连忙正色,坐直身子,将一切杂念排除出脑海。
“用你的意识,努力去想你要找的人。”南宫灵沛的声音不断响在耳边。
努力想要找的人?那肯定是她的小楼啊!但……白苏也很重要,萧倚楼怎么说也会武功,虽然人容易冲动了些,论起江湖经验来,可比白苏强了不止百倍千倍,要不先找白苏?可她的小楼怎么办?两年前,她离去前,对他说一定会平安归来,却食了言,他不会恨她,怨她,甚至发誓要改嫁他人?不行,绝对不行,萧倚楼是她的,谁也别想抢走!可两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他们是男子,男子总有一天要嫁人的,万一在这期间,他们遇到了其他女子,动了心,该怎么办?不会吧,只是两年而已,他们这么容易就变心,那只能说自己做人太失败了。
提到做人,她突然想到了邵煜霆,想到邵煜霆,就想到了那几次被逼迫的欢好,想到那几次被逼迫的欢好,就想到了两人的结晶,想到两人的结晶……
“你要找的人是邵煜霆?”脑中传来一个问话。
她愣了愣,一时没反应过来。
南宫灵沛当她承认了自己的问话,于是道:“他在月影山庄。”
她正想否认,南宫灵沛忽地诧异抬头,“你和他……”不知南宫灵沛看到了什么,反正不会是美好的回忆,轩辕梦撇撇嘴,不耐道:“告诉我白苏和萧倚楼在哪,其他的你别管。”
“但你想的却是邵煜霆。”南宫灵沛这叫哪壶不开提哪壶,故意给她添堵。
轩辕梦磨牙,恨不得立刻掐死他,最不想听到云锦的名字,他提起云锦,最不想提到邵煜霆的名字,他反复强调,若不是他那张纯净无暇的脸,她真怀疑他是故意这么说气她的。
算了,当务之急,还是集中精力想她的亲亲小楼和白兔苏苏吧。
“你要先找哪一个?”南宫灵沛似乎已经感到了两人所在的方位,抬起头来,“他们一个在宛东,一个在龙华。”
龙华?
她现在不就正在龙华吗?肯定要先找近的那个。
刚这么想,就听南宫灵沛道,“如果你要找近的那个,你必须现在就调头回京。”
回京?现在回京,实在不是个明智的选择,她现在已经不再像两年前那么冲动了,即便猜到,早上与之擦肩而过的,必然是萧倚楼,但……
“去宛东。”毫不犹豫的,下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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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的章节名很明显啊
☆、第95章 玩心跳,玩亲亲
南宫灵沛被劫走的消息,果然很快就传到了宫中。
轩辕慈正在为云锦日益虚弱的身体而烦恼,两年来,他每日日都活在极大的痛苦中,茶饭不思,太医说,再这样下去,他必然活不过三年,即便能平安度过三年时间,也是苟延残喘罢了。
云锦的身体原本就不好,忧思过虑,心结难解,无论进补多少名贵的补药,对病情来说都于事无补。她为了让他燃起生的希望,不惜用云彩原的性命作为要挟,可云锦却说,他什么都不在乎了,看着她时,那双死灰般的眼睛,就像是失去了生命力,落在了另一个时空一般,甚至连笑,都是空洞的。
轩辕梦。轩辕梦!
这三个字,如同魔咒,不论时光如何流逝,永远如影随形,无尽的仇恨就似爆发的烈焰熔岩,几乎将她整个人吞没。
为什么,她永远都摆脱不了那个女子的身影?从一开始,占有先机的,就不是自己。
还记得云锦去护国寺祈福时,她怀着疯狂的思念,不顾被揭发的危险连夜去见他时,他却说他决定一辈子留在太女府的一幕。
恨意,从那时起,便开始疯狂地蔓延,就如春季的野草,怎么都控制不住。
以为杀了她,夺走她的一切,自己便是最终的胜利者,可事实上,她最爱的男人,早将心给了她的仇人,她所作的这一切,如今看来,竟是这么的可笑。
不自觉地捏起拳头,将桌案上的奏章悉数扫落在地。
“哗啦”一声响,伺候在书房内的内侍们皆吓了一跳,龙颜震怒,这可不是好玩的,虽然他们不知皇帝为什么突然发怒,但他们还是惶恐地纷纷跪倒,努力让自己的存在感变为最小。皇帝最近似乎特别喜欢发怒,一发怒,就拿她们这些可怜的奴才撒气,甚至有些男妃也受到了无妄之灾,有的被打入冷宫,有的直接被皇帝一掌击毙,还有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