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赝月才不管对方身上有没有毒,抓住凶手,将其绳之于法,这是她此刻唯一的想法。
艳丽的红色掠出,朝已经远去的人影追去。
轩辕梦连忙紧随其后,赝月实在太冲动了,为了抓凶手,命都不要了吗?
将对方逼至一处死胡同,赝月这才停下,一脸的胜券在握:“跑?看你还往哪跑!”
轩辕梦站在她身后,望着那个身披斗篷的人,目光深邃难辨。
虽然被逼到死路,但对方却依旧不慌不乱,似乎被逼到绝境的人根本不是自己。
赝月已在暗中运气,轩辕梦在她身后,几乎可以察觉到她剧烈的心跳声。看来,她也不是无所畏惧的。
“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少不得,你要跟本国师往刑部走一遭了。”赝月手腕轻翻,一簇小小的火焰,静静在掌心燃烧。
轩辕梦惊叹道:“原来没有火,你也能凭空变出来。”
赝月没理会她,凭空变火是根本不可能的事,但又不能告诉她,在墙的另一面,有一支正在燃烧的火把,这样岂不是告诉对方,我的实力很弱,根本打不过你。
“喂,小心点,千万别中毒了,你这么一张花容月貌,就是死,也该选择世上最完美的死法。”轩辕梦目光紧盯前方死角中那道身影,不咸不淡地提醒着赝月。
眼晕回头瞪她一眼:“就不能说些好听的?”
轩辕梦耸耸肩,眼神在神秘人和赝月身上来回扫视,“好吧,那就祝赝月大人一帆风顺,双喜临门,三阳开泰,四季安康,五子登科,六六大顺,七星高照,八面顺风,九转功成,十全十美,百战百胜,千秋功业,万古流芳!”
赝月满脸黑线,手中的火苗都开始跟着身子一起抖:“好了好了,你还是把嘴闭上为好。”
轩辕梦轻笑一声,果真闭上嘴巴,走到墙边,摆出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赝月转眸,将注意力放到黑暗中那个始终一动不动的黑影上:“是让我动手?还是你主动自首?”
话落,黑影突然向前迈了一步,赝月大惊,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似乎只有这样,掌握的胜算才会大一些。
低低的笑声传来,却不是来自于那道黑影,而是靠在墙上闲适自在的轩辕梦。
“你笑什么?”赝月也察觉到了自己刚才的失态,实在丢脸。
“国师大人,时间不等人,你还不赶紧把这个违法乱纪,杀人如麻的凶手缉捕归案?”
她话语中调侃的意味,赝月岂能听不出,但对方实力深浅未知,下毒的手法过于诡异,她就算不爱惜自己的性命,也要爱惜这张千娇百媚的容颜吧。
她没动,是在等时机,但对方,却动了。
一根手指,从斗篷下伸出,先指向赝月,然后,缓缓平移到双臂环抱靠在墙上的轩辕梦。
“你要与我较量?”直起身子,轩辕梦缓步走到赝月身边,两道红色,截然不同的风情,却同样艳丽逼人。
对方收回手,点了点头。
赝月眉头紧拧,瞥了眼身旁的轩辕梦:“他这是看不起我?”
轩辕梦闷笑一声,“或许吧。”
赝月眉头拧得更紧,“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资格看不起我。”安危是小,面子是大,骄傲的国师赝月终于怒了,不打算继续耗费时间,手中火苗聚散成型,变成了一把小巧的匕首。
轩辕梦以旁观者的身份,为她鼓起了掌:“这招真厉害!幸好幸好,这次不是用在我的身上。”
无视她的赞扬,赝月扬起手中火红的匕首,朝前方的黑影刺去。
不知赝月看到了什么,或者是察觉到了什么,眼看那匕首就要袭上对方,她却狼狈地退了回来,脚刚落地,就急忙用原本对付敌人的匕首,割开自己的腕脉,顿时,一股浓稠的黑血喷溅出来,洒落在青石砖地上。
轩辕梦一怔,虽然早就猜出对方毒术超绝,但没想到,赝月竟连一招都没放出便惨败,她不得不重新审视对方。
一道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似乎想要透过那冰冷的面具,一窥她的真面目。
无需去猜,在场的只有她,赝月,和那个毒术超绝的神秘人,这道探究的目光来自于谁,一目了然。
“让你小心点,瞧瞧,这就叫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口吻虽带着调笑,但看着赝月腕部残留的黑血,却无不担心。
赝月冷冷一哼,将剩余的毒血挤净,那双漂亮的魅眼,气得都有些扭曲了:“该死的,这家伙下毒的手法太诡异了!自鬼谷药师惨死后,这世上还没有人能到达如此境地!”
不知是不是错觉,在赝月提及鬼谷药师时,对面的那个黑影,似乎颤了颤。
“鬼谷药师?”这名字听起来很熟啊。
赝月哼笑,眼角瞥向她:“不知传言是否为真,当年龙华太女为了一己私欲,残忍至极地将鬼谷药师乱刀砍死。哎呀,你说,这世上真有这么不要脸的女人吗?”
轩辕梦嘴角狂抽,赝月绝对是在报复,不就是刚才调侃了她两句吗?这小气的女人!不,小气的人妖!
不用她出手教训,对面那个浑身裹在斗篷中的人替她出手了,细细的一道丝线朝赝月所在的方向飘来,月光下,泛着幽幽的冰蓝。
丝线有毒!
赝月已受了伤,反应也不似之前灵敏,一旦沾染上毒丝,必死无疑
吵嘴归吵嘴,她却不能见死不救。
摘叶飞花,五片树叶齐齐射出,柔嫩的树叶在她手中,立刻变成了锋利的暗器,将毒丝斩成无数截残线。
可她远远低估了对方的实力,毒丝虽被她拦下,但紧跟着,一缕淡蓝色的轻烟,笼罩上了赝月的身体,不用想都知道那蓝烟同样带有剧毒,来不及思索,轩辕梦抢身到赝月身旁,将她一掌推出了毒烟笼罩的范围。
她有斩龙的浑厚内息护体,可暂时不受毒气的影响,但问题是,对方铁了心要杀赝月,她刚把赝月推出危险地带,一缕白色的轻烟,便如长蛇般一圈圈绕上赝月的身体。
赝月大骇,连忙并指成刀,想砍断那条缠上自己的“毒蛇”,可不论她怎么努力,那条“蛇”始终锲而不舍地在她身上盘桓,不一会儿,赝月便脸色铁青,浑身无力。
“我刚说什么来着?让你不要跟来你非要跟来!”轩辕梦对绕在她身上的“毒蛇”也没辙,砍不断,赶不走,如影随形,实在难缠。
赝月胸口闷痛,唇角渗血,却还有心情与她调笑:“我若死了,你会替我报仇吧?”
轩辕梦急得满头大汗:“去你的,你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凭什么要为你报仇!”
赝月笑意不减,除了那苍白的脸色,无神的目光,口角的鲜血,压根不像个命在旦夕的人:“哎呀呀,好个无情无义的女人,要是早知你这样对我,我就不帮你啦。”
“死人妖,闭嘴!”这种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的,满世界估计也只有赝月这女人了吧。
赝月一声轻叹,望着围在自己身前急得焦头烂额的轩辕梦,唇角竟扬起不合时宜的微笑:“你先别管我啦,去对付那个下毒的人。解铃还须系铃人,抓住他,还愁没有解药解毒吗?”
说的也是啊,现下这种情况,抓住下毒的人,才是上上策。
“好,你等着,千万别死了,否则我就是把人抓住也没用了。”
赝月虚弱地摆摆手:“放心吧,我可没那么容易死,我还有个秘密没有告诉你呢。”
已经转身的轩辕梦听到秘密二字,又转了回来:“秘密?什么秘密?”
赝月气得笑:“你就只关心秘密,不关心我的死活吗?”
“你可以先告诉我秘密,我再帮你拿解药。”
“不,先拿解药,再告诉你秘密。”
“喂,你能不能……”
“不能。”打断她的话,赝月痛苦地呻吟道:“唔……你再不快点,我可就要死了!想听秘密的前提是我必须要活着吧?”
天底下厚脸皮的人何其多,但赝月绝对是其中的佼佼者。
“喂,我真的很想听她口中的秘密,你能不能把解药给我,等她把秘密告诉我,你再毒死她?”转身,以商量的口吻对前方的黑影道。
黑影压根不理她,笔直地从她身旁走过,如入无人之地。
“喂……”有气无力的一声喊,轩辕梦猛地转身,手中乌金丝射向对方,几乎是同一时间,一道血色轻烟,也从黑影的身上飞出,像是自天而降的红雨,将轩辕梦包裹在一片粉红的梦幻中。
可以令人产生幻觉的毒术,让中毒之人,在美妙的梦境中渐渐死去。
这手法……梦蛊!
以前听白苏说过,是他师父的独门秘术,天下间,会这种梦蛊术的,除了鬼谷药师本人外,只有她的亲传弟子。
难道……
“白苏!”两个字,不由地从口中吐出。
已经走到巷口的人,脚步蓦地一顿,月色下,就像一尊临风而立的雕像,一动不动。
“白苏,是你吗?”头顶上的红雾渐渐消散,证实了她心中的想法。
可即便她一次次呼唤,那个身影,却依旧僵硬如石。
“白苏,如果是你,就回答我好吗?”缓缓接近那道人影,心中的喜悦与悲伤交织在一起,她连迈出的步子,都带着沉重的涩然。
近了,近了,马上就能触及到那个脆弱的人影了。
天知道这两年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还记得曾经,他腼腆地拽着自己的袖口,说他想跟着她,想尝试着去接受她爱上她时,那种小心翼翼又满含期待的表情。
几乎不敢相信,那个天真善良的男子,会是连续毒杀八人的血腥杀手。
白苏,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样的你,让我觉得好痛,好痛……
“别过来。”
淡淡的声音,出自那个被裹在斗篷下的人。
没错,是他的声音,是白苏的声音,就算时隔两年,她也能清晰辨出。
“白苏……”
“我说过了,别过来!”这次的声音,比刚才冷厉了一些,还是同样的声音,却是不同的气质。
轩辕梦硬生生顿住脚步:“苏苏,你怎么了,是我啊,你……听不出我的声音?”
冷笑声,混在风中,渐渐淡去。白苏转身,隐在斗篷下的目光,是轩辕梦从来没有见过的:“你是谁?是梦吗?不,你谁都不是,那个梦,早已经远离我而去了,她只活在我的心中,永远都只活在我的心中……”
“不,白苏……”忍不住,踏前一步。蓦地,数枚细如牛毛的飞针,在她踏出步子的刹那朝她迎面而来。
虽轻松躲过了银针,却还是被逼得后退数步,“为什么?”
白苏却不答她,只静静道:“她死了,死了,没有人能替代她,没有人。”
“白苏!”厉声大喝,不管他还会使出何种毒术,毫不退缩地再次上前几步:“你看清楚,我是轩辕梦!我没死,我现在活生生地站在你的面前!”
“轩辕梦?”他摇着头,口吻里尽是冷漠与不信:“她死在了我的怀里,我亲眼看着她断气,不再对我笑,不再对我哭,不会再安慰我,也不会再保护我,从此以后,只剩下我一个人,我一个人……”
“白苏!求你别这样!”终于跨出最后的几步,将他整个人揽进怀里。
他身上是有毒的吧?只是与他接触,就感到浑身像被刀割一样的疼。但她不会放手,无论如何也不放手。
“你真的是她?”他抬眸,急切的声音中带着哭腔。
轩辕梦用力点头:“是我,真的是我,你摸,绝不是易容!”取下冰冷的面具,执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对不起,是我不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世上。”明知他天真,明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