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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呸呸呸,东西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南宫又不是她的男人,这种话说出来很不负责任啊。
明天吧,也带南宫一起出来逛逛,大家一起才有意思嘛。
酒足饭饱,回到国师府时,天已经黑了。
白苏缠着她,非要与她同睡一间屋一张床,自从上回两人有过肌肤之亲后,他就经常提出这样的要求,轩辕梦没有答应,他就一遍又一遍地提,缠人的功夫远胜小丫头。
正头疼,对面的树影中走出一人,似乎正沉溺与某种难解的困惑中,低着头,连路都不看。
想得太入神,一不留意,被花坛绊住脚,整个人朝前狠狠栽去。
妈呀,这要是也栽个狗啃泥,那就太暴殄天物了,没有考虑,在那道身影往下坠落的同时,闪身而上,将雪白的一团,抱在怀里。
“南宫,怎么这么不小心?”语带责怨,却透着深深的担心。
南宫灵沛这才回神,扶着她的手臂站稳,不好意思一笑:“对不起,想得太入神,没看到路。”
为他整了整稍显凌乱的衣襟,轩辕梦半玩笑半认真道:“整天魂不守舍的,都是因为那本桃花醉?如果是,我可要把它丢到垃圾堆去了。”
南宫灵沛也知她在说笑,心思剔透得让她嫉妒:“你说过会让我开心,所以绝对不会阻止我做自己想做的事。”
轩辕梦低低轻笑:“南宫,有时候,我真宁愿你笨一点。”
南宫灵沛浅浅微笑,他的幸福,他的快乐,永远都那么简单。
“刚回来?”她身上有淡淡的酒香,迎着风,飘在他的鼻端。
这回轮到轩辕梦不好意思了:“南宫,明天我们一起出去,今天我在城东,看到了一家颇有规模的书店,里面各种小说戏曲,杂谈游记,应有尽有,你一定会喜欢。”
“不行。”另一道身影窜过来,占有性地抱住她的手臂:“你答应过我,明天要去城西的玉器店为我挑选玉饰,没有时间再去城东了。”
自己有没有答应过白苏,难道她会不知道吗?
手臂被抱得死紧,轩辕梦想否决,却又怕伤了他,实在左右为难。
当她决定要了白苏,秉承风流不下流,多情不滥情的人生理念时,却忘了一点——
人性的自私。
男人,也是会吃醋的。
不管是白苏,亦或者倚楼,与她在一起时,都不希望她心里,还有另外一个男子。
有些为难,她不想违背自己当初的诺言,对于南宫灵沛,她是真心想让他快乐,想给他一个幸福安宁的港湾,可对于白苏,她既心疼又怜惜,如果她现在开口拒绝,不知会怎样伤了他的心。
“没关系,你告诉那家书店在什么地方,我自己去就可以了。”南宫灵沛一向是善解人意的,他的宽厚和包容,让轩辕梦越发感觉愧疚。不能因为南宫灵沛没有受过同样的苦难,她就可以一次又一次地违背诺言,理所应当地享受他的迁就,看了眼身旁的白苏,狠了狠心,语气坚决道:“苏苏,后天我再陪你去玉器店,我们明天先陪南宫去书店。”
她的口吻中,不带一丝商量的余地,白苏原以为她会满心应允,却不料她会出言拒绝。
难道,自己在她的心里,其实连南宫灵沛都比不上?
环住她手臂的力道,渐渐松弛,喉中似被什么东西堵上,连话都说不出。
手无力垂下,却被另一只手握住,南宫灵沛自然而然走到他身边。比起他的淡渺沉稳,自己确实差的太多了。
“爱情就像流沙,你握得越紧,就流失得越快。”一个轻灵的声音在脑中响起,白苏骤然抬头,却只看到南宫灵沛淡雅如常的笑颜。
松开他,南宫灵沛冲他点点头,擦肩而过。
爱情……就像流沙?
轩辕梦虽然不知南宫灵沛对白苏说了什么,但从白苏的表情上看,一定不会只是一句简单的问候。
她不会去问,也不想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也有自己的自由。干涉,就是对他人的一种不尊重,所以她保持沉默。
“今天很开心,明天……你陪南宫去吧。”沉默中,白苏突然开口,轩辕梦愕然,他怎么突然就改变主意了?
生怕自己会反悔,白苏深吸口气,丢下一句,“我先回房了,你也早点休息。”转身,急急忙忙地走开了。
虽然决定不去过问,但难免好奇。南宫灵沛,到底对白苏说了什么?
因为好奇,所以晚上自然而然失眠了。
突然想到赝月,这家伙早上天不亮就走了,整整一天都不见她人影,敢情她真有什么在瞒着自己,又或者,她也要像曾经那些欺骗过自己的人一样,选择背叛?
越想越烦躁,反正睡不着,不如去看看她在做什么。
无声无息地潜到赝月的卧房外,推开窗户,如一道轻烟,落入房内。
“赝月。”手指撩起床帐,却发现榻上空无一人。
奇怪,这家伙到哪去了!
正疑惑时,外面忽地传来一阵窃窃私语:“你见到国师大人了吗?”
“没有,怎么了?”
“大人卯时就进宫了,怎么这会儿还没回来,不会是出事了吧?”
“怎么可能,大人在宫里能出什么事啊,你别瞎猜。”
“可大人一向都很准时,就算有要事需留宿宫中,也会派人回来通知一声。”
“对啊,这么晚了,宫门都下钥了,大人既没回来,也没派人传信,这……这不会真出事了吧?”
听到这里,轩辕梦再也待不住了。
难道是皇帝发现了什么?所以才把赝月扣留在宫中?
不应该啊,以皇帝对赝月的信任程度,怎么会突生怀疑呢?刚从窗中跳出,就见对面房檐上掠过一抹黑影,快得几乎像是幻觉。
但轩辕梦知道,那绝对不会是幻觉。
紧追而去,在黑影出现于视野中时,飞出手里的一片树叶。
一声闷哼,黑影自高处重重栽落。
一切都在瞬间完成,无人发觉。
轩辕梦轻飘飘落在黑影的身旁,一只脚踩在她的手臂上,同时隔空点穴,阻止她出声呼救。
捡起一根树枝,在她身上东戳戳,西戳戳,终于在她腰间戳到了一样硬物。
抽出一看,竟是一枚由皇帝亲自授予的令牌!
皇帝?
仰头望天,唇角不由得轻轻勾起,赝月啊赝月,看来皇帝也不是那么信任你。
……
赝月自然知道,皇帝对自己,其实并非深信不疑。否则,就不会有现在的浑身无力,真气涣散了。
她挣扎着从床榻上翻身而起,想要离开皇帝的宫殿,却被守在门口的侍人拦住:“国师大人,您醉得实在厉害,还是回去休息吧。”
赝月冷笑:“怎么?你们胆大了,连我都敢拦?”
侍人一板一眼道:“请国师恕罪,这是皇上的吩咐,奴才不敢不从。”
“滚开!”赝月恼了,伸手去推侍人,可她现在浑身软绵绵的,推在侍人身上,就跟挠痒痒没什么区别。
侍人保持着最恭敬的微笑,架着浑身无力,连站都站不稳的赝月回到榻边,将她扶上床。
赝月气得牙痒痒,可无奈身上的真气,始终无法汇聚,她就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甚至还要悲惨,起码待宰的羔羊知道自己面临的是什么,可她,却对接下来的事,一无所知。
可恶!她怎么就中了皇帝的圈套呢?
这么多年来,皇帝对她都是恭敬有加,今日是怎么了,一大早就急召自己入宫,不但如此,还在酒里下药?难道……难道……
“喂,你怎么回事?”一个小小的声音,仅她一人能听到的声音钻入耳中。
她猛地抬眼,与倒挂在窗外的轩辕梦视线相撞,“你……”偏头朝门口的方向看了眼,见无人注意这边,她才道:“快点带我离开。”
见她一脸焦急,轩辕梦心知不妙,单手在窗棂边用力一撑,在不发出任何动静的情况下,悄悄摸到了榻边。
为了不惊动守在外面的侍人,她用口型道:“到底发生什么了?”
赝月苦笑,也用口型回她:“中了软骨散,没力气。”
“什么?”她大惊,探手摸向赝月脉门,果然寻不到半点内力:“是……皇帝?”
沉重地点点头,她的回应,让轩辕梦心中骤然一凉,想起在国师府见到的黑衣影卫,更是愁上心头,不过幸好自己早有准备,国师府那边,不用担心。
拉过她的手臂,架在自己肩上,刚想带着她离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陡然传来,同时,女帝的声音如惊雷般,侵入了榻间这小小的天地。
糟糕!她现在若带着赝月离开,一定会被皇帝发觉,就算自己有十成的把握能带她安全出宫,万一皇帝只是试探,那不是等于自投罗网吗?在没弄清皇帝的用意前,还不能兵行险招。
怎么办?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近了,这四周也没一个能藏身的地方,完了完了,看来这回注定要与女帝陛下打个照面了。
“上来!”耳边传来一个低低的声音,赝月掀开身上的薄被,示意她藏到床上。
左看右看,如今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上吧!
“刷——”垂在床榻外的帐子被掀开,已换了一身浅金便服的女帝,目光带着一丝痴惘与复杂看着榻上闭目假寐的赝月。
这眼神,幸好没被轩辕梦看到,否则,她一定会不顾形象不顾场合地大喊出来:“太他娘的重口了!”
“赝月。”女帝在榻边坐下,手指抚上赝月的脸颊。
赝月悚然一惊,睁开眼:“是陛下啊。”说着,假装要起身。
女帝轻轻按住她的肩膀,阻止她向自己行礼:“你酒后无力,就免了吧。”
呵,酒后无力?咋不说是下了药,才让人家无力的。
轩辕梦暗自腹诽,赝月却笑得僵硬,“多谢陛下体恤。”
“国师今日就不必回府了,在朕这里休息一晚,明日再回去吧。”
皇帝的声音很柔和,听在她耳中,却有种说不出的诡异味道。
“多谢陛下,只是微臣尚有些私事,需回府处理,还望陛下应允。”
女帝的笑堪称完美,却透着凛冽的寒意:“私事?不用了,不管你有什么私事,朕都已经替你处理好了。”
赝月浑身一震,不可置信地望向面前的女人:“陛下的意思是?”
“赝月。”女人唇角拉出一抹奇异的笑,掺杂着柔和,痴迷,疯狂,以及愉悦:“端木月,这才是你的真名吧?”
躲在被子里的轩辕梦,清晰的感觉到身边之人肌肉的紧绷,“陛下……在说什么?”一切,不过是困兽之斗罢了,赝月心中早已明了,一丝绝望,漫上心头。
“你真的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吗?”
赝月僵着唇角:“陛下真会开玩笑。”
“开玩笑?”女帝的面色骤然沉冷:“虽然人人都以为,端木月死在了当年的那场大火中,但朕,却始终不信。”
轩辕梦听着两人的对话,隐约感到不妙,赝月所说的秘密,或许跟女帝现在提及的,是同一个。
赝月依旧在做着垂死挣扎:“陛下,微臣是赝月,哪里是什么端木月。”
“你放心,虽然端木一族犯的是谋逆之罪,但朕明白,这一切都是有人蓄意陷害,你不是想找出当初陷害你的罪魁祸首吗?朕可以帮你,只要你,留在朕的身边……”女帝脸上有着令人心惊的势在必得,她覆上赝月置放在锦被外的手,因为无力,赝月只能任由女帝握着。
“陛下,我……”
“赝月。”女帝蓦地倾身,两人之间,只剩下不到一指的距离,“做朕的人,好不好?”
天雷滚滚啊,一道惊雷在轩辕梦脑中炸开!赝月是女人啊,怎么能做皇帝的人?她对女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