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个……我今天真的好累,你们就当可怜可怜我,回去睡好不好?”就兴他们使苦肉计苦,她就不能用?
白苏是个容易心软的孩子,他略带担忧地看着她:“我……我什么都不做,就陪着你睡。”
萧倚楼斜睨她一眼,嘴角一歪:“我也什么都不做,只陪你睡觉。”
这俩是故意整她的吧,俩美男在怀,她能睡得着才鬼了,尤其是萧某某,衣襟扯得那么大,整片胸膛全部裸露出来,还有淡淡的清香在鼻端缭绕,他敢说自己不是故意的?
白苏虽然没露点,但呈八爪鱼姿态黏在自己身上,薄薄的布料根本没法隔绝肌肤之间相触的敏感,她可是个正常的女人啊,不是柳下惠!
鼻子热热的,好像有某种液体即将喷薄而出,她连忙推开腻在自己身上的俩人,冲下床,直接拎起茶壶,大灌几口冷水。
连续几次深呼吸,将体内的燥热逼回去,这才转身,还没等开口,就再次被眼前的场景惊呆。
俩人速度倒快,只她冲下床喝了几口茶,做了几次深呼吸的时间,他们就自发自动地脱了衣裳,钻进被窝了。
轩辕梦可怜兮兮站在床前:“你们把我的位置占了,我睡哪?”
白苏朝外挪了挪:“你睡里面。”
睡在最外侧的萧倚楼不乐意了:“不行,你睡最外边。”身子一拱一拱,将白苏挤到了墙根上。
白苏力气小,挤不过他,一气之下,从榻上跳起,跨过他,躺在了最外边:“梦,你睡我边上。”他伸手拍了拍床榻外侧空出来的位置。
萧倚楼见状,双手在他身上一拖,轻轻松松就给重新扔回到了内侧:“时辰不早了,赶紧睡吧。”他也伸手拍了怕外侧的空位。
轩辕梦目瞪口呆地看着二人,他们简直是在要她的命!这么热的天,两男一女挤在一起,身体难免会产生不和谐的反应,万一她兽性大发,可就真的要一发不可收拾了。
两人还在那对峙不下,谁也不肯让谁,轩辕梦忽然意识到,若是任他们继续争执下去,那自己今晚就别想睡觉了。
她是真的累,非常累,自从那日在轩辕慈面前高调现身后,她的神经就一直处于紧绷状态。当日她秉着不争馒头争口气的原则,给了轩辕慈一个下马威,虽然气场强,派头也很拉风,但因此造成的后续麻烦却实在不少,轩辕慈是个比她还眦睚必报的人,自己给了她这么大一个难堪,她肯定要想法设法报复回来,至于会用什么办法……这便是她头疼之处。
“你睡里面,没得商量。”萧大公子霸道的声音忽地钻入耳中。
“我有一百种方法可以让你动弹不了,你要不要试试?”这是某白气急败坏兼冷酷的声音。
轩辕梦觉得自己再不出面,怕是要发生血光之灾了,只好鞋子一蹬,跃上床榻,一手按住一个,将两人分向两边:“我睡中间,谁也不能有异议!”
她一出面,两人终于老实了。
不过,老实只是暂时的,瞌睡刚袭来,左边的白苏就挤到她身边,与她紧挨,细瘦的手臂紧紧圈住她的腰。还没等她抬手,右边的萧倚楼就抬起一只有力的大腿,压在她腿上,压也算了,还故意上下厮磨,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这是她睡得最痛苦的一个晚上了,关键在于她不是柳下惠,却做着柳下惠才做的事情。
整整一个晚上,鼻中嗅着独属男子的幽香,手下感受着男子紧实光滑的肌肤,灼热的呼吸喷洒在颈项……尼玛!谁愿意尝试这种痛苦谁来尝试,反正她是受够了!
想到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某个国家的某个皇帝,这气就不打一处来。
太阳刚从地平线露头,柔和的日光洒落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如此美好的一个早晨,轩辕梦却只能顶着昏沉的脑袋,无奈从榻上爬起。
好嘛,折腾了她一个晚上,这俩家伙倒睡得香。
站在榻前,憋了好久,最终决定还是不吵他们了。
唉,女人啊,就是心软。
揉着惺忪的睡眼朝外走,还没等绕过屏风,就闻到了一阵浓郁的食物香气。原本还不觉得饿,那香气一钻入鼻腔,胃就开始咕噜噜的抗议起来。
奇怪,她的房间里怎么会有事物的香味呢?
最近一段时间,她的胃口一直不好,再美味的食物都激不起她的食欲,可这股清醒的味道,却很快勾起了她肚子里的馋虫,循着本能,她半眯着眼,绕过屏风,朝传来香味的方向走去。
“啊!”一转过屏风,所有的瞌睡立马被吓没了。
依旧一身湖蓝长袍,面容清润温雅的男子端坐在桌旁,正微笑地看着她。在他面前,整齐摆放着许多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虽是以素菜制成,但对于刚从床上爬起胃部空空的她来说,清淡的食物更易勾起食欲。
“你……你怎么进来的?”轩辕梦见鬼一样看着他。
祁墨怀优雅依旧:“我是你的厨子,自然要负责你每日的三餐,快点去洗漱,凉了就不好吃了。”
本想傲气的说一句不稀罕,可看着满桌红红绿绿的食物,口水那个哗哗直流。
好吧,做人偶尔也要服软一回,孬种就孬种吧。
快速去洗漱完毕,回到桌边。
所有食物,一如记忆中的美好,清汤寡水却不失美味。夹起一只紫薯小丸子,发现他竟然还在上面雕了一朵桃花,这要有多深厚的厨艺啊!看着碗里的小丸子,都不忍心吞下去了。
“尝尝这个。”他伸手从食盒中端出一碗凤凰炖奶,竟然还是热的。
炖奶色泽金黄,吃起来香甜幼滑,轩辕梦整个人全都沉浸在食物的美味中,完全忽视了站在屏风边,一脸阴沉的萧大公子。
“这个也不错,你尝尝。”又端出一杯草莓酱汁,艳丽的红色,配着雪白的槐花,一看就特别的有胃口。
轩辕梦刚伸手去接,就被另一只手给截了过去,萧倚楼端着那杯酱汁,大马金刀地在桌边坐下,如同牛嚼牡丹般将草莓汁一饮而尽,“这是什么东西,又苦又酸,难喝死了。”这家伙得了便宜竟还卖起乖来,轩辕梦瞪着空空的杯子,欲哭无泪。
“咦,这是什么,黑漆漆的,一看就不是好东西。”喝掉了她的草莓酱汁,他竟伸手把她舍不得吃的紫薯小丸子通通倒进了嘴巴,轩辕梦那个肉痛诶。
祁墨怀的脸色也很不好,但因天生的气度,除了嘴角的笑意淡了些外,看不出其他异常。
萧大公子一边吃,一边撸起袖口,扯开衣襟,像是怕祁墨怀看不到一样,故意倾过身子,好让他看清楚,他除了外面一件薄衫外,里面什么都没穿。
轩辕梦汗颜,瞧他这孩子心性,真够闹腾的。
祁墨怀在看到他内里什么都没穿时,眼神果然暗了下来,飞快闪过一抹冷幽,“看来萧公子也很喜欢在下的手艺。”
“好说好说。”哼,想用食物收买他女人的心,祁墨怀,你打错算盘了!
“萧公子吃饱了吗?若是没吃饱,这里还有。”他将面前的一碗玉米粥推了过去。
萧倚楼二话不说,端起来就喝了个干净。
“难道萧公子不怕我在里面下毒吗?”玩笑的一句,让萧倚楼所有的动作如点穴般蓦地停下。
他抽了抽嘴角,然后满不在乎道:“你以为你能在鬼谷药师的传人面前下毒?”他转首,冲里间喊道:“小白苏,有人挑衅你。”
白苏不像他,故意把自己弄得衣衫不整,他出来时,已经穿戴一新。
“毒死你也好。”他状若无意地扫了一眼空掉的瓷碗,突地面色一变。
萧倚楼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下意识捂住胸口:“他该不会真的给我下毒了吧?”
白苏古怪地看了眼祁墨怀,后者依然笑得温文尔雅,每一个姿态都能迷死人:“萧公子现在感觉如何?”
不对,非常不对!
萧倚楼捂在胸口上的手,渐渐移到了小腹上,接着,他脸色一白,猛地从凳子上站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出房门:“不好,他在粥里下了泻药!”
轩辕梦已经完全傻掉了,这场面,岂能只用鸡飞狗跳来形容?简直乱成了一锅浆糊粥。
“苏苏,你也还没吃吧?不如一起?”轩辕梦脸上肌肉僵硬,好不容易挤出一个笑,结果发现桌上一片杯盘狼藉,能吃的全被萧倚楼吞进了肚子,总不能让白苏舔盘子吧?
她尴尬地笑笑,起身拉住白苏道:“我陪你出去用早膳吧。”
白苏挣开她的手:“不用,我自己去。”
“苏苏。”完了,又生气了。
刚追到门口,白苏回过头来,对着某男的脑后勺丢了个大白眼:“我没有生气,我只是想去看看倚楼怎么样了。”
对哦,萧倚楼刚才好像说,祁墨怀给他下了泻药?奇怪,他是什么时候下的药,她怎么没看见?
某人似乎听到了她心中疑问,主动解释,“我早知道他会来捣乱,那碗放了泻药的玉米粥是专门为他准备的。”
囧,她该说祁墨怀善察人心,还是说他卑鄙无耻?
白苏又剜了他一眼,顺便也剜了轩辕梦一眼,这才推门而出。
目送白苏离开后,轩辕梦转过身,早把受人早餐的恩惠忘到了脑后勺,严肃地坐在祁墨怀对面,“你是故意的吧?”
一直维持在脸上的笑,直到此刻,才渐渐敛去:“梦,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之前我错过了那么多,不想再错过了。”
“错过的就让它错过吧,何必总是念念不忘?”她几乎不敢看他的眼睛,那里面蕴藏的深情,她无力承受。
“当得知你死讯的那一刻,我真的要疯了,要不是残存着最后一丝理智,只怕我会让整个天下为你陪葬。”两年前的痛,如今回忆起来,还是那么锥心。
她忽然不知该说什么好,只低着头,望着自己交缠在一起的手指:“祁墨怀,我害死了你最亲的亲人,你不恨我吗?”
“为什么要恨?”
“我害死的可是你的父皇啊!”她还记得他曾说过,他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可以得到父亲的肯定,以及求而不得的父爱。
可她,却残忍地剥夺了他唯一的愿望。
“我知道。”他淡淡回了一句。
“既然知道,你就该把我当成你的仇人!”
“我明白。”还是同样淡然的回答。
她猛地起身,失控道:“你明白?你明白什么!如果你真的明白,为什么不对我出手!为什么赌上国家的存亡和自己的性命为我报仇!祁墨怀,你醒醒吧,你对我的感情根本不是真的!”
他猛然抬头,“我对你的感情,从来都无虚假!”他眼神诚挚,仿佛有浓浓烈火在烧灼。
她并非真正的铁石心肠,她不肯接受他,只是不想让悲剧重演。
轩辕梦和祁墨怀,总有一天要站在对立的两边,迟早她要向他挥出代表死亡的利刃,到时候,这种肝肠寸断的决裂,他们又该如何承受?
他不该对自己有情,自己也不该对他心软,不需要南宫灵沛,她已经可以看到两人的未来。
“梦,我们联手吧,我会帮你,不论你有什么心愿,我都会不惜一切代价为你实现。”沉默中,他突然开口。
联手?她看向他,微微翕动了一下唇,终是别开眼,摇了摇头。
“相信我,不论发生什么,不论任何阻碍,我都会帮你,哪怕舍弃我的性命……”
“我不需要!”她最听不得的,就是舍弃性命。母皇如此,夜鸦如此,竹染如此……她不想再看到任何人为自己而死,哪怕只是提及,她也不允许。
他怔了半响,忽然笑起来:“其实你是在乎我的,对吗?”
“别自作多情,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