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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靠衣装马靠鞍嘛,武器拉风些自己也多点底气,还剑入鞘,她朝站在一旁的竹染问:“人在哪?”
☆、第39章 一条裤子引发的血案
她忘了自己根本不会骑马,不过靠着这具身体的本能,她还是勉勉强强能够稳坐马背。
连夜朝竹染所说的小村落赶,大腿根部在马鞍上磨出了血泡,轩辕梦疼得直骂娘,却又不敢停下。
如果她猜得不错,冷华之所以态度强硬,连听了自己父亲入狱的消息后都不为所动,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
六皇女已经开始行动了。
前前后后,一切都在她在背后捣鬼,连自己这次接下钦差之职,也是六皇女在女皇面前鼓动的结果。
自己若一直留在京城,她便没有动手的机会,所以,她想尽一切办法,给自己挖了这么一个深坑,倒是蛮有毅力的。
吴太守也是没种的窝囊废,一个绵儿就让她把一切都供了出来,包括六皇女打算挑拨自己和云彩原关系的阴谋,也一一和盘托出。
男人啊男人……原来你的名字叫祸水。
不过祸的好啊,只要别祸自己,爱祸害谁就祸害谁,她乐得做壁上观。
连续奔跑了两天一夜,轩辕梦终于有些体力不支。
第一次骑马能骑成这样已经不错了,大腿那里都磨出血了,一碰就疼。
将马拴在一棵树桩上,轩辕梦小心翼翼褪下裤子。哎呦喂,真疼,裤子上都是血,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来大姨妈了呢。
掬起一捧清澈的溪水,淋在磨破的伤口上。
“嘶——”疼死了!
将伤口洗净,涂了些止血祛瘀的药膏,轩辕梦拧眉看着自己染血的长裤。
这裤子还能穿?裤腿内侧开满了褐红色的小血花,扎眼得很,拎着自己的裤子,轩辕梦左右为难。
穿?还是不穿?
正纠结中,忽听身后的灌木丛中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虽然很轻,但她的耳力实在太好,连对方手指拨开草叶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小贼!敢偷袭老娘,看剑!”拔出身旁佩剑,一道幽蓝光芒划过,锋利的剑尖直指灌木丛中的男子。
“别别别!是我!”
熟悉的声音响起,轩辕梦及时撤剑,这才没把那张好看的皮相穿个血窟窿。
“萧倚楼,你干嘛跟踪我?”她其实更想在他的屁股上戳个血窟窿。
萧倚楼被她发现行踪,一时没回过神来,只心虚道:“我……我哪有跟踪,我是追着来的。”
轩辕梦愕然,“追着来的?”他追自己做什么?
“废话,你看我像是那种喜欢跟踪的卑鄙小人吗?”这话说的,理直又气壮,连萧倚楼自己都有些相信自己了。
轩辕梦仍持怀疑态度:“我横看竖看,上看下看,怎么看你都像是喜欢跟踪的卑鄙小人。”
萧倚楼怒了:“呸!老子跟踪你做什么!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是不?”
“那你追我做什么?”
“我……”
没等萧倚楼把话说完,轩辕梦就欣喜道,“哦,我明白了,你一定是舍不得我,不愿和我分开,所以才连夜追了来,对不对?”
“我呸!我哪有……”
再次打断他的话,轩辕梦摇头晃脑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对我的情,当真如那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啊。”
萧倚楼满头黑线,那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实在妙极,若不是用在自己身上,他定会拍手叫好。
“萧倚楼,你什么时候开始爱上我的?”轩辕梦眨着她那双水润清透的眼,月光下,那黑玉般的眸像是突然活了起来,灵动脱俗,萧倚楼一时怔然,他不想自欺欺人,这双眼,确实是他这辈子看到过的最美丽的眼睛。
见他没有像往常一样暴跳如雷,轩辕梦大感纳闷,伸手在他眼前晃晃,“喂,脑子没坏掉吧?”
骤然回神,一把打开她的手,霜白的月光下,他脸上的红晕无所遁形:“谁……谁爱上你了,轩辕梦,我再说一遍,我不会爱你,一辈子都不会!”
总觉得这家伙最近有些反常,但到底反常在那里,轩辕梦却说不清楚。
收了脸上不正经的嬉笑,轩辕梦正色道:“不跟你闹了,你实话告诉我,你跟着我到底想做什么?”
“我说了,我是追来的,不是跟来的!”
“好好好,追来的追来的!这样好了吧?”屁大的事,至于这么激动嘛,跟小孩子一样幼稚,轩辕梦翻了翻眼,道:“说吧,你这么做,到底目的何在?”
“我能有什么目的。”
“你没有目的?那你追来做什么?该不会真的是不想和我分开吧。”
“是啊,这个目的你可满意?”
“什么?”轩辕梦以为自己听错,掏掏耳朵,朝他靠近了一些:“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萧倚楼目光忽然下垂,淡声道,“你没穿裤子。”
嗷——
轩辕梦脑袋“轰”的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后掠去,躲在一棵树后:“萧倚楼,去给我找条裤子!”
“你命令我?”两人的境况似乎反了过来,萧倚楼不急不慌,双臂抱胸一副你求我我就帮你的姿态。
“我……我请求你,给我找条裤子来。”
“求人办事,是不是该有些诚意,有你这么求人的吗?”哼哼,咸鱼翻身的感觉真不错。
轩辕梦气得真想一掌拍死他:“萧大爷,小女子求您,给小女子找条干净的裤子来,您的大恩大德,小女子感激不敬。”她刻意把这番话说的又娇又媚,还带着颤音,萧倚楼立刻汗毛倒竖,忙不迭把耳朵堵上。
还是听她命令自己舒坦些,这种求人的方式,他实在无福消受。
躲在大树后的轩辕梦一边说,一边在脑海中想象萧倚楼那张囧囧有神的脸,越想越有趣,不是想让她求他吗?她是大女子能屈能伸,还怕了他不成?
结果咸鱼的身子才翻了一半,就又软了回去,萧倚楼越想越不是滋味,这辈子可还有自己反压她的机会?
“给你!”他的速度倒是快,没一会儿就给她找了条裤子。
只是……
“萧倚楼,你故意的吧?”把手里的裤子扬手甩到他头上:“拿条开裆裤来给老娘穿,你长得是猪脑子啊!”
拿下蒙在脸上的裤子,俊脸拉得比面条还长:“轩辕梦,这方圆百里连个鬼影都看不见,老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给你找了条裤子,你还挑三拣四,爱穿不穿,不穿拉倒!”
☆、第40章 凶手是谁
轩辕梦发誓,这绝对是她这辈子遇到的最丢人的事了。
一个已经成年的女人,穿着个开裆裤,简直笑死人了。
幸好不是光屁股,还有件底裤,加上外衫下摆比较长,可以做些遮挡,但一路上,轩辕梦根本不敢下马,生怕被人看到自己穿的是开裆裤。
不过幸好洗净的裤子也快干了,虽然还有些潮,但总比穿开裆裤要好,于是她迫不及待换回了自己原本的裤子。
该死的萧倚楼,这个仇她记下了,等回了京城,看她不整死他。
“你说的那个女人就住在这个村子?”望着不远处炊烟袅袅的村落,萧倚楼有些怀疑地问道。
“嗯。”她暗中安置那个女人的事情,除了竹染外没有第三个人知道,萧倚楼会怀疑也很正常。
策马向前,轩辕梦盯着前方的路面,略带忧心道:“你把那么重要的事情交给白苏,就不怕他反受对方所制?”
萧倚楼不置可否地一哼:“你把白苏想得太脆弱了。”
“他难道不脆弱?”那脆弱的小身板,轩辕梦真怀疑一阵大风刮来他就不见了。
“你别忘了,他可是用毒高手。”
“可他的眼睛……”
“对你下不了毒,但对付冷华却是绰绰有余。”
“可是以他的性格,必然下不去手。”白苏那个乖乖男,天生就是唱《听妈妈的话》的料。
闻言,萧倚楼竟忍不住低笑起来,“你放心吧,如果我们十天之内回不去,白苏一定会下手的。”
“何以见得?”
“自己都快没命了,哪还有闲心同情别人?”
说到这个,轩辕梦又是一阵惆怅。
已经过去三天了,她还剩七日时间。她现在不是在跟时光赛跑,而是在跟死神夺命,此刻的每一分每一秒,对她来说,都至关重要。
“快走吧,别再耽误时间了。”猛地一夹马腹,轩辕梦策马朝前方的村落疾奔而去。
逆风狂奔,隐隐的血腥味钻入鼻腔,轩辕梦大感不妙。
“这……”望着满地的死尸,萧倚楼被愤怒熏得通红的眼,如一把利剑射向同样被震呆的轩辕梦。
下马走到一具尸体边,手指轻捻地上还未干涸的血液。
这些人刚死不久,这就意味着,敌人尚在不远处。
站起身,用同样冰冷锐利的视线回敬萧倚楼:“说你是猪脑子你还真是猪脑子!若这些村人是我派人杀的,我又何必千辛万苦找来这里?”
萧倚楼冷哼:“你无非是想亲自来确认这里的人是不是都被赶尽杀绝了。”
“萧倚楼,你他妈的想象力能不能不要这么丰富!老娘杀人从不找借口,是我杀的,我绝不会否认!”怒了,真的努了,没有找到那个女人,心里就已经憋了一肚子火,还被萧倚楼无端冤枉,轩辕梦怒到极点,忍不住又爆了粗口。
萧倚楼被她骂得脸色乍青乍白,但认真一想,也认为她说的有道理,她一向心狠决绝,把杀人当做是一种乐趣,只有怕别人不知道的,从没不想让人知道的。再者,她是什么人?就算真的做了这等惨绝人寰之事,也绝不会在他面前隐瞒。
“不是你,那能是谁?”能做出屠村这等令人发指之事的,除了轩辕梦,他实在想不出还会有谁。
“你问我我问谁!”没好气冲了一句,轩辕梦翻身上马,原路返回。
望着被血洗的村庄,萧倚楼禁不住浑身剧颤。
烟囱里袅袅的炊烟,石桌上下了一半的象棋,房屋外一串串火红的辣椒,土石地上孩子们用来玩耍的草编蚂蚱……这一切都是那样的温馨宁静,他仿佛还能看到人们为了生计而勤劳奔波的身影。记忆中的某处伤疤被狠狠揭开,被火焰吞噬的房屋,撕心裂肺的哭声,父亲绝望的眼神,母亲眼角的泪水,还有那片片鲜艳的血红……
“萧倚楼,你傻站在那做什么!不是想知道凶手是谁吗?还不快走!”已经策马远去的轩辕梦隔着遥远的距离,朝他提气大喊。
闭了闭眼,将惨烈的过去从脑海中摒除,他返身上马,将已经化为人间地狱的村庄远远抛至身后,就像把儿时惨痛的经历一起抛却一样。
循着血迹,二人来到一处植满了枫树的枫叶林。
艳丽的红在眼前铺开,像一条被鲜血浸染的红色绸子。
用马鞭指指地上还热腾腾的马粪,轩辕梦道:“他们就在林子里。”
萧倚楼一直有些心不在焉,抓着缰绳的手时松时紧,像是正在被某种激烈的情绪所困扰。
轩辕梦奇怪地看他一眼,原本想问他在想什么,话到嘴边却咽了回去。
哼,不用问了,八成还在认为那些村民是自己派人杀的。
他一直都对自己心存芥蒂,不管她做什么说什么,在他眼里,她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这件事她没必要解释,反正解释也是对牛弹琴,倒不如省点力气。
驱马前行,轩辕梦屏气凝神,将所有感官全部集结在一起,对外界环境的接收逐渐被放大,越来越大,她隐约听见有人对话的声音。
“这可是六殿下的意思,能为六殿下做事,那是你的荣幸!”这个声音很陌生,她没有听过。
“我……我不能昧着良心做事。”这声音好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