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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唤他发愣,原本只是为了戏弄她,没想到被反戏弄了,但赝月就是赝月,不论何时,都掌握绝对的主动权:“给你暖床,你说怎么样?”
“好啊,求之不得呢。”小样,别以为姐姐怕了你。
“现在就暖,你看如何?”他继续从容地做着反击。
轩辕梦也不甘落于下风,激将道:“我不喜欢穿着衣服暖,不如你把衣服都脱了?”
他脸上的笑骤然僵住,轩辕梦咧了咧嘴,露出胜利的微笑。
这下看你怎么办!
谁料,她终究是小看了赝月,这厮竟然从榻上爬起,三下五除二,就脱下了外袍,轩辕梦的脑筋还处于打结的状态,眼前顿时展现出一副难得的盛景,青丝如瀑,身姿妖娆,薄薄的日光在某具惑人的躯体上镀了一层浅金色的轻纱,他斜倚在床架边,晃了晃腰肢:“怎么样,还满意吗?”
轩辕梦吞了吞口水,目光从被亵裤挡住的重点部位掠过:“你还真不把自己当男人看。”
“你只管回答我,还满意吗?”他倾身,再次将半个躯体压入床榻。
“你对你们的女帝,也是如此这般吗?”不知为何,想到他会在别的女人面前展露身体,一丝不快,浮上心头。
他轻笑,在她的瞪视中,缓慢而坚定地摇头:“除了你,没有人看过我的身子。”
也是,他扮了那么多年的女人,如果被别人看到身体,怕是早就露馅了。
“这么说,你压根没把我当女人看喽?”不止一个人说过,她的相貌太过柔和婉约,不似女子的大气,反而带了太多的男子细腻,赝月看着她这张脸,会把她当同性也无可厚非。|i^
他一根手指支着脑袋,眼神飘忽,口齿不清地应了一声:“或许吧。()”
她盯着他的眼睛,在他含糊应是的时候,那细长的眼尾轻轻挑起,风流之姿,惑人心扉。抬了抬下巴:“还真的有黑眼圈了,看在你这么辛苦的份上,我给你让半张床,一起睡?”
他愕然,随即吃吃笑出声:“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说,还同榻而眠,你难道真的想要娶我过门了?”
“该看的不该看的我都看了,连不该摸的我都摸了,还怕什么?”她想床榻内侧挪了挪:“别跟我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那就是个屁。”
他嘴角狠狠一抽:“虽然我喜欢潇洒不羁的女人,但你也别太不羁了。”
“废话少说,上床吧。”
赝月也不客气,脱了鞋,直接翻身上榻。“背上的伤如何了?”
咦?他这话题也转的太快了吧?“还……还行吧,已经结痂了。”
“过来,给我看看。”
“啊?”
“我说给我看看,你听不懂人话啊?”说着,扳过她的肩,手探到被子下,攥住她的衣摆。
你才听不懂人话呢!不对,你说根本就不是人话!轩辕梦不满腹诽。
衣摆被撩起来,一直卷到后颈处,“啧啧,真是个顽强的女人,伤得这么重,也没喊过一句疼。”一根手指,在血痂处用力压了压:“真的不疼吗?”
“赝月,等老娘伤势痊愈,看我怎么收拾你!”不疼?他自己来试试!
赝月收回手指,目光却依旧停留在她的脊背上:“你想怎么收拾我?”
“嗯……把你吊树上,扒光衣服,再给你的小鸟戴上紧箍咒!”
他不但不生气,反而愉悦地笑了起来:“是个不错的惩罚方式,好吧,我就等着你伤势痊愈。”
要把这个男人惹怒,还真是不容易呢。她决定妥协:“我欠你的,总会还你的。”
“你这女人,真是不可爱,说这些不觉得大煞风景吗?”他放下她的衣摆,哼哼两声。
她翻过身,看着与自己同榻而枕的人:“谁给我包扎的伤口?”
“我。”
虽然已经猜到,但难免还是有些惊讶:“你给我上的药,包扎的伤口,那你岂不是把我看光了?”
“所以我才脱光了给你看啊,咱们也算扯平了不是?”他促狭地眨眨眼。
听到自己的身体被他看光,说羞涩倒不至于,就是感觉挺怪异的:“那不一样,一个是自愿,一个是非自愿,本质不同。”
“你自愿一次,或者让我非自愿一次,一切不就迎刃而解了?”
这算什么提议?这男人的思维,真是太反人类了。
“血瞳呢?”
“在照顾他那个自私自利,忘恩负义的弟弟。”
轩辕梦忍不住笑出了声,“你说话怎么老是都这么损啊。”
“难道不是吗?”在他看来,谢祝那种男人,就该让他自生自灭才好。
轩辕梦点点头,这一点,她与赝月看法一致:“血瞳是个好兄长,只可惜,他那个弟弟身在福中不知福。”
“你这女人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容易心软了?带着一个随时随地都会惹是生非的尾巴,这可不是你的行事作风啊。”当看到谢祝的那一刹那,他还以为自己认错了人,以往的轩辕梦,是绝对不会舍身救这么一个既没用又自大的窝囊废。
叹口气,轩辕梦道,“他是血瞳的弟弟,我不救他,血瞳会很伤心。”
“你喜欢那个小怪物?”
轩辕梦脸色陡然一沉:“赝月,我不允许任何人说他是怪物,你也不可以!”
赝月无奈摇头,语气带了些微的委屈:“当初你为了白苏跟我翻脸,现在又为了血瞳对我横眉怒目,你就不能对我好点。”
轩辕梦一脸黑线:“别把自己说的那么可怜,也别把我说的那么可怕,我什么时候对你横眉怒目了?”
“现在不就是?”
“去你的!”这死人妖,比血瞳还会气人。
赝月近距离望着她,一反常态地不再回嘴,而是倾过身子,将她抱在怀里。
轩辕梦骇了一跳:“你干嘛?”
他不满地按住她企图推开自己的手,嘀咕道:“别动,好热。”
“热了你去吹风,洗凉水澡,抱着我做什么!”好歹她是女人,被这么一个妖艳的美男抱住,不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
赝月不松手,反而更近地朝她贴去:“你身上凉,抱着舒服。”
最近的天气确实挺热的,如果这个时代也有天气预报,那么据她估计,这段时日的最高气温应该在三十*度上下。不过她一点也感觉不到,身体里的寒气开始侵蚀她的筋脉,从内到外,都冷得像冰块。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眼看武林大会举办之期临近,此事已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必须想办法解决。
她推了推赝月:“我体内寒气已经开始反噬,你应该感觉到了吧?这么热的天,我的身子,却冷得没有一点温度。”
对于她身体的反常,赝月从为她处理伤口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原以为只是单纯的寒气,但在探查过她的筋脉后却发现,她的身体状况之所以不稳定,是因为她体内的另一股霸道真气,一热一寒两股气息交织,才使得她经脉受创,备受折磨。
要彻底解决问题,只有一个办法。
“你需要一个可以帮你引导寒气的人。”
“什么意思?”
“你修炼的武功太过霸道,致使体内火气旺盛。凡事水满则溢,月盈则亏,正因你体内的这股真气太过于霸道,故而无法如常化去寒气,两股气息交织在一起,互相碰撞,却不能融合,才会使得寒气入体,侵蚀筋脉。”
“你的意思是说,我必须将这两股气息中和,这样才能彻底化去寒气?”怪不得前段时间,她总是烈火焚身,旺盛。
但问题是,她要如何将这两个气息融合?
赝月将她抱得更紧,这炎炎夏季,有这么一个人形冰块还是挺不错的,“对,所以你必须需要一个引导的人,这个引导之人,需要有一颗火热的炽烈之心。”
轩辕梦越听越晕,“什么引导之人?什么火热之心?”
赝月不耐其烦地解释:“就是辅助你中和体内两股气息的人。”
“你说的不会是你自己吧?”
他哂笑:“我倒还希望是我自己呢。”
轩辕梦撇撇嘴,对他所说不置可否,“不是你,那能是谁?”
“你都猜到了,何须问我。”他舒服地在她脖颈上蹭了蹭。
这家伙,还真把她当抱枕使了。“血瞳?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你以为,他能抵抗傀儡术,是因为摄魂术的缘故吗?”他头也不抬,懒懒的说着:“傀儡虫天性喜阴寒,惧炎热,血瞳却有着最纯正的纯阳之血,傀儡虫在月圆夜最是活跃,也就那个时候,傀儡术才能对他起作用。”
轩辕梦狐疑,“你怎么知道的?”
“在宛东时,我花那么大力气抓他,你真以为是为民除害啊。”他轻轻笑着,热气喷在她的脖颈,带出暧昧的战栗。
她微微朝后仰起脖子:“就知道你不是好人。”顿了顿,道:“既然他能帮我,那等我伤好后,跟他说一声就行了。”
赝月却不说话,只闷闷地低笑,她瞪向颈窝处的脑袋:“你笑什么?”
“你知道要如何引导吗?”
这一点她还真没想过,大概与她为云锦渡气疗伤差不了多少。
赝月却还是笑,越笑越诡异,她终于恼了,抬腿朝他胯下轻踢了一脚。一身闷哼,某人抬起涨红的脸:“你想让我断子绝孙啊!”
“还不是你自找的!”她的力道已经很轻了,要是真有心让他练葵花宝典,他早就成太监了,“快说,怎么引导?”
知道自己再不说,她没准要来真格的,赝月只好道:“很简单,阴阳结合。”
“阴阳结合?”怎么听着不太对劲呢。
赝月眼中闪着诡异的光泽:“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何为阴阳结合?”
轩辕梦神色一僵,目光顿时变得古怪:“这个方法也太香艳刺激了,你不会是在耍我吧。”
赝月耸耸肩:“你不信就算了,等你体内寒气彻底侵入心脉时,你就知道我说的对不对了。”
轩辕梦眼中燃起的希冀很快黯淡下去,“有法子等于没法子,我总不能为了疗伤,就把……”她摇摇头:“不行,绝对不行,我不能对他做这种事。”
“他是唯一能帮你的,你真的不愿意?”
“其他都好说,这种事坚决不行。”
“反正你都已经有一二三四五六七个夫君了,你要是看重他的名誉,直接娶回家不就行了。”他“好心”提议。
冲他狞笑:“赝月,你这一点让我特讨厌,我虽不看重贞洁,但也不能随便毁人贞洁,你也好,血瞳也好,要了一个人的身子,就要一辈子对他负责,而不是娶回家就了事的,行男女之事,若没有感情做基础,那就是秽,下贱。”
“好了好了,当我什么都没说。”他翻过身,懒懒打了个哈欠:“说你不可爱,你还真是够不可爱的,摆出那么严肃认真的样子,搞得好像我是罪大恶极的坏人一样。不说了,睡觉,我的脸啊,这几天委屈你了。”
轩辕梦还有一堆的话要说,这家伙竟然置若罔闻,害的她一肚子话憋心里,难受死了
睡了整整两天,她要还能睡着那就真是猪了,等着床帐,想起赝月说的阴阳结合,越想越烦躁,越想越闹心。
血瞳……那个坦率正值的孩子,她这个怪阿姨,怎能下得去手啊!
胡思乱想到傍晚,房门被叩响,她推了推身旁睡得正香的赝月:“有人敲门。”
“谁啊,打搅老子睡觉。”赝月懒得起身,随后一挥,房门便被打开了。
一看到门前的男子,轩辕梦就捶胸顿足,后悔不迭,早知道是谢祝,就是把门敲烂她也不开门。
谢祝端着丰盛的饭菜,脸上带着自认为最动人的微笑,一踏进门房门,脸上的笑就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