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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祝端着丰盛的饭菜,脸上带着自认为最动人的微笑,一踏进门房门,脸上的笑就僵住了。
孟女侠的床上,怎么会躺着一个男人?
赝月一看是谢祝,懒骨头的他竟然起身下床,从他手里接过饭菜,毫不客气地指着门外,“好了,你可以走了,这里有我,不需要你。”
谢祝正欲反唇相讥,但在看清赝月面容的刹那,所有话语尽数被吞回肚中。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美貌的男子,就像误落凡间的妖灵,那灿烂夺目的光泽,几乎让人无法直视。
就一个照面,便令他自行惭秽,如果自己也有这样的美貌,一定可以轻易获得孟女侠的青睐。
谢祝看着他,从惊叹到羡慕,再到深深的嫉妒,抿唇看了眼榻上的轩辕梦,转身走出房门。
轩辕梦半倚在床头上看他:“那个小子对你心生怨恨了。”
赝月半眯着眼,像是梦游中的人一样,跌跌撞撞回到床上:“就算心生怨恨,那也是你的错。”
“跟我有什么关系?是你太优秀了。”他自己故意显摆美貌,才惹人嫉妒的。
赝月立刻进入随眠状态,迷迷糊糊丢了一句,“错,是你太优秀了……”
“喂,你跟我说的那个方法,还有没有其他……喂,喂!你丫的怎么比血瞳还能睡啊!”
……
这世上有两种人。
一种是嫉妒别人的,一种遭人嫉妒的。
赝月绝对是处于被嫉妒的金字塔顶尖的明星终结者,不管他走到哪,都能招来女人的垂涎,男人的嫉妒。轩辕梦盯着手握迷你小玉梳,连吃饭都不忘打理他那一头柔顺黑亮青丝的赝月,眼前似有一道道惊雷劈下,将她劈得风中凌乱。
“赝月,你还是继续做女人吧。”起码自己不会对其有任何非分之想。
赝月手一顿,原来是头发打结了:“已经习惯做男人了,不想再扮女人。”
“你可以再次熟悉做女人的感觉。”
抓住头发打结的那一部分,赝月露出烦恼的神情:“不要,我又不喜欢男人。”
“可你做男人,会让其他男人很困扰。”
“是吗?”用力梳,梳不开。
“是呀,你好歹也给其他男人一些自豪的空间不是?”
“但做女人,我会很困扰。”望着打结的头发,他泄气地丢到玉梳。
轩辕梦看向被他梳得毛糙的头发:“美貌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
赝月侧眸睨向她:“男人都很看重自己的相貌,这是天性,或许昊天的男人会比较豪爽粗犷一些,就像你的昊天帝。”
“你说话能不能不要总是夹枪带棒的,听着刺耳。”什么叫你的昊天帝。
赝月正要说什么,门外突然传来谢祝略显尖利的咒骂声:“要走也是你走!你这个瘟神,还不是你把孟女侠害成这样的,你要是有自知之明,就立刻滚出去,永远不要回来!”
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像是瓷器砸在地上的声音。
她眉头一拧,听这动静,就知道血瞳那二愣子又被欺负了,正要起身去看,突地听到一个坚定的声音大声道:“我才不是瘟神,也不是怪物!我要是走了,轩辕会很生气,所以我不走。祝儿,你跟着我们很危险,这些钱足够你过一辈子,五菱郡是个好地方,你找个好人家安定下来吧。”
迈开的步子突然停下,轩辕梦决定暂时不出面。
谢祝吃瘪,开始歇斯底里地大叫:“你这个怪物,有什么资格赶我走!孟女侠什么都没说,你就迫不及待赶我离开,你安的什么心!”
“祝儿,我是为你好,轩辕她不喜欢你,你留下来也是徒增烦恼。”他表面看着笨,实则谢祝的心思,他全部看在眼里。
谢祝脸一红,血瞳的直接让他颜面尽失,恼羞成怒道:“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孟女侠会喜欢你吗?你就是个怪物,她表面不说,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她房里那个叫什么月的,你能比过他?我昨天看到他们睡在一个床上了,这说明什么,说明孟女侠心里根本没有你,你还是省省吧,你这讨厌的怪物。”
轩辕梦下意识回头看了眼赝月,某个罪魁祸首正在那修指甲呢。
看不到血瞳的表情,只能听到他依旧平静坚决的声音:“她是不是讨厌我,谁说了都不算,除非她亲口告诉我。只要她说,我立刻离开。”
“你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她看你时眼里明显带着厌恶,你难道看不出吗?真是愚蠢啊。”
“不许你骂我蠢!”血瞳也怒了:“只有她才能这么说我。”
“哎呀,你这臭妖怪,你凶什么凶?等孟女侠亲口承认讨厌你,看你把脸往哪放。”
“祝儿,我不会再为你求情,一切都由轩辕来决定,如果她愿意留下你,我会尊重她的选择,她若决定让你离开,我同样尊重她的选择。”
“谁稀罕!孟女侠一定会留下我的!”
“谁说我要留下你?”一脚踹开房门,轩辕梦目光冷冷落在谢祝脸上:“奉劝你一句,千万别挑战我的底线,我能救你,也能杀你。”
谢祝因愤怒而涨红的脸顿时变得惨白:“孟女侠,我可比这个怪物有用多了,而且我……”
“闭嘴!”一声凌厉怒喝,冰冷的目中雪光暴涨:“我说过,不许你再叫他怪物!”
不是每个人都能感受她的这股狂霸之气,如无数把利剑同时出鞘的震慑,谢祝腿一软,竟跌倒地上去了:“我……我不说,不说了……”
赝月倚在门框上,完全一副看好戏的姿态,“看你把人家小公子吓的,温柔一点嘛,昨天你在床上可不是这个样子哟。”
谢祝抬眸,看向一脸媚笑的赝月,眸中的光泽又羡又恨。
他自以为掩藏很好的眼神,却被轩辕梦捕捉到,厌恶之感更重,她已经到了片刻都不想再看到这个人的地步,“再说最后一遍,你立刻带上银票珠宝,能走多远就走多远,我这个人脾气不好,你已经惹毛我了,没准哪天我心情一不爽,斩了你的脑袋当球踢都有可能。”
赝月继续笑:“哎呀,你太坏了,把脑袋砍下来多血腥啊。”
谢祝浑身颤抖,似乎吓得不轻。
血瞳眼中虽有不忍,却真的没有再替她求情。
轩辕梦神色稍霁,瞪了眼赝月,语气放缓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该怎么做,你应该心里有数,我就不多说了,希望明天早上醒来,我的视野里,不会再有你的身影。”
说罢,转身回房,赝月正想跟上,却被她一脚踹上房门拒之门外,“你的贵宾待遇已经到期,没房间睡就给老娘睡马房去!”
“你这是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啊!”赝月“凄惨”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懒得理他,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给她添堵来的。不知谢祝明天会不会离开,万一他还死皮赖脸地缠着自己,就跟某人一样,她该如何是好?威慑恫吓,能使的手段全使了,总不能真的把他脑袋砍下来当球踢吧,虽然血瞳这次没有帮他,但不管怎么说,那都是他的亲弟弟,她再禽兽,也不能做这等畜生不如的事,唉,现在只能期望谢祝自己能有点自知之明了。
房外,血瞳看了眼谢祝,咬咬牙,也转身离开了。
只有赝月抱着双臂,眼神幽幽地看着谢祝,忽地,那软玉轻红的唇,向两侧轻轻拉开一个弧度,如同娇媚艳丽的昙花,瞬间开放。
他撩了把自己的发丝,打结的部分,在他的轻抚下,竟服帖地散开。他走到谢祝身旁,缓缓弯下身,用极轻极淡的声音说了一句话,谢祝猛地抬头,眼中闪烁着一丝羞恼和深深的挫败,以及淡淡的艳羡。
赝月拍拍他的肩,晃悠晃悠地走开了,一边走,一边痛苦:“难道今天真的要去睡马房?马房又臭,蚊子又多,可怜我一身娇嫩的肌肤。”
☆、第158章 孩子和你长得像
轩辕梦一个下午都在考虑,接下来该用什么法子,才能成功赶走谢祝。()
如果不是碍着血瞳的面子,她很可能直接拎着谢祝的领子,用平生最大的力气从窗口丢出去,当然,她就算不碍着血瞳的面子,她也没办法拎住谢祝的领口,更别说从窗户丢出去了,后背的伤太重,即便她体质特殊,也不可能在短短几日内彻底痊愈,不过,她可以用脚踢。
谁说欺负人一定要用手,不会用脚吗?脚是用来干什么的?用来走路,用来站立,用来观赏,用来缠住某某人精壮的腰身……最后,还可以用来踢人,踢门,踢一切可以踢的东西,譬如说,谢祝。
她决定了,如果明天早上醒来,还能看到谢祝的身影,她必会毫不吝啬地送他一记佛山无影脚,送他上西天。
西天?脑子里忽然闪过四个人的影像,觉得熟悉,仔细一想,原来如此——唐僧,孙悟空,沙僧好像都齐了,但质量实在太差,除了自己这个唐僧勉强能看以外,其余都是山寨货。
身上有伤,一番胡思乱想后,她也加入了血瞳和赝月的睡眠大军,一睡就是一个下午,睁开眼时,天色已暗。
抓了把打结的头发……
她是真打结,而且还不止一个地方打结,主要是因为好多天没有洗澡,头发沾染了灰尘油渍以及血迹,混在一起,那个味道,绝对令人毕生难忘,赝月那个超级大洁癖,竟然能跟浑身长虱子的她同睡一张床,心智坚韧程度,不得不令人佩服。
但赝月能受得了,她可受不了,饭可以不吃,澡不能不洗终极电能最新章节。
顶着昏沉沉的脑袋,轩辕梦吩咐小二给自己准备沐浴的热水,不到半刻,热水毛巾皂荚便一一准备妥当,她不禁感叹,这简直就是五星级宾馆的待遇。
也不知赝月从哪找的客栈,地理位置虽然偏僻,环境却很不错,幽静雅致,设备齐全,更重要的是,服务态度特别好,真是赝月在手,走遍天涯都不愁哇!
拉下腰带,当外衫落地后,她却怎么都够不到身后的肚兜系带。
这世上有吃不上饭饿死的,有喝不上水渴死的,还有穿不暖衣冻死的,却没有洗不了澡被脏死的。
难道她要做这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古今第一人?
太坑了吧!
她就不信了,什么苦什么难都受过的自己,还能被一个小小的肚兜系带给难住!
我够,我够,我再够……够不着啊!
动作稍微大了点,结果扯得后背伤口一阵撕痛,轩辕梦不敢再够,看来还真是阴沟里翻船了。
左右看看,或许能用工具来解决,乌鸦喝水,司马光砸缸,这可是从小学开始就耳熟能详的故事啊,她堂堂二十一世纪来的新新女性,难道连个肚兜带子都解不开吗?没天理啊。
用烛台,烧断系带?万一带子没烧断,把头发烧着了么怎么办?她可不想当尼姑啊!
把刀架在桌子上,背对着身子去割?万一带子没割断,把头割掉了怎么办?午夜惊魂贞子出没,吓死了客栈小二她就罪孽深重了。
想来想去,怎么也想不出一个合适的法子,头发都愁得掉了好几根。
正自悲愤,脖颈上的系带突然一松,整个肚兜掉了下来,轻飘飘落在脚面上。
“如此简单的事,也能被你想复杂了。”身后红影飘飘,这不是午夜惊魂,这是咒怨啊!
她既没有双手抱胸大喊非礼,也没有惊声尖叫怒骂色狼,更没有插眼袭胸踢蛋蛋,而是斜眼看向身后,没有什么语调起伏道:“早知道国师大人如此好用,我也不必费神费力白杀死无数脑细胞。”
“水凉了。”赝月探手在浴桶中试了试,同样没什么语调起伏。
轩辕梦看了眼洞开的窗户,赞扬道:“不走寻常路,聪明。”心里却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