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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上现出纠结:“轩辕,你和祝儿根本没有可比性。”
“是吗?”她抽回自己的手,神色淡淡:“如果我让你选呢?”十指纤纤,遥遥指向谢祝:“一种,是跟我走,让他离开,另一种,是跟他走,与我一刀两断。”
血瞳神色大惊,慌忙摇头:“我不选,我哪个都不选!”
“如果我一定要你选呢?”
“我……我不选!”
“你不选?那我替你来做选择,可好?”
血瞳神色一僵,依旧不住摇头:“不,为什么一定要做选择?我不选,你也不能选!”
血瞳很少又被逼到这般失态的时候,看着他微红的眼圈,她略有不忍,但有些事情,不是心有不忍就可以不做,这诺大的城池,上万的士兵,还有自己所爱的人,所有的人安危都系于自己一声,她不可儿戏对待。
“血瞳,他是你的弟弟,因这血缘羁绊,你会被蒙蔽双眼,从而看不清事实。但我不一样,他对我来说,只是个会引起各种不确定因素的麻烦,我不能收留他,坚决不能。”
“轩辕……”
“不要求我,你知道的,我一旦做了决定,就绝无更改。”
“求你了。”血瞳再次攥住她的手腕,哀求道:“祝儿他已经知道错了,求你不要赶他走。”
望着血瞳急痛的眼神,她强迫自己硬下心肠,道:“我没有赶他走,我只是不想留下他。”
“祝儿很乖的,绝对不会给你带来麻烦!”血瞳急忙保证。
轩辕梦将视线投向他身后的谢祝,谢祝见她朝自己看来,为了表示诚心,也一个劲点头保证:“对,我不会给你带来麻烦的。”
轩辕梦只看着谢祝,“你是真心认错?”
谢祝一看事情有转机,点头点得更欢了:“当然是真的,我欠二哥的,这辈子否还不清。”
轩辕梦微微颔首:“好,既然这样,那我就放心了。”
谢祝想要道谢,轩辕梦却话音一转:“我会给你们丰厚的银两,再派人于五菱附近给你二人购置一座别院,希望你今后能孝顺你的哥哥。”
谢祝呆住了,血瞳也呆住了。
轩辕梦拍拍血瞳的手背,柔声道:“你想回来看我也是可以的,我不会阻拦。”
血瞳脸色霎时雪白,衬得那双血色双瞳越发浓郁:“轩辕,你要赶我走?”
“不是赶你走,是给你自由啊。”
“不,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坚决反对的人,不是血瞳,而是谢祝,他神情激动,似乎被要被赶走人是他一般:“你不能这样,你可以拒绝收留我,但你绝对不能赶走二哥!”
望着谢祝那张义愤填膺的脸,轩辕梦不知为何,竟突然想笑:“我说了,我不是赶他走,他随时都可以回来,我这里的大门,永远为他敞开。”
谢祝的脸色与血瞳正好相反,前者憋得红红的,后者煞白如雪。
“那……那也不行!二哥那么喜欢你,你这样做会让他伤心的!”
轩辕梦冷淡道:“既然知道你的到来,会让血瞳遭到伤害,那么你就不该出现。”
谢祝顿时一窒,脸色由白转红。
血瞳终于从极度的惊痛中缓过神来,他看看谢祝,再看看轩辕梦,一副如丧考批的悲痛模样:“轩辕我……我不想离开你,但祝儿……我也不能丢下他,我……我……”我了半天,也没道出个所以然来。
血瞳眼眶红红的,配着一双暗红的眼眸,就像一只超级红眼兔。
他这辈子,可有经历过如此难以抉择的时刻?依她猜想,即便他当初被当做怪物赶出家门,也不曾有过这样绝望的吧?人生便是如此,不可能有谁一辈子都浑浑噩噩,虽是难得糊涂,但也不能总是糊涂,像这样艰难的选择,她早已经历了无数次,虽然不想选择,但她却不得不选择。
血瞳,他也该从他混沌迷蒙的梦境里清醒了。
良久的沉默后,他猛然抬头:“轩辕,我不能抛下祝儿!”
她愕然,他这意思,难道要与自己绝交?
到底在他心里,自己的分量不及那个讨厌的谢祝,突然有种被伤到了的感觉。
“我安排好祝儿就会回来的。”某人又补充了一句,轩辕梦顿时眉开眼笑。
可谢祝不干了:“我不要跟二哥分开,我已经做了那么多的错事,我不能再错下去!”
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死皮赖脸缠住自己?轩辕梦终于弄清楚谢祝的主要目的,将血瞳往身后一推:“看在血瞳的面子上,我就收留你一段时日,但话说在前头,你若有半分不轨之举,我立马杀了你。”
血瞳没料到她会临时改变主意,谢祝也没想到看似绝境之地竟会峰回路转,轩辕梦目带嫌恶地扫了谢祝一眼,反手抓住血瞳,转身朝城门内走去。
“轩辕,你真是个好人……我不是说你以前不好,只是……你会收留祝儿,我真的是……没想到,我……”血瞳支支吾吾,想道明自己的谢意,却怎么也无法将自己的心思表达清楚。
轩辕梦挥手打断他:“你不用谢我,得知我在你心里的地位比谢祝要重时,我真的很高兴。”
血瞳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你……你是我的妻主嘛。”
“那妻主命令你,今晚好好服侍我,你听话吗?”在一顶帐篷前停下,轩辕梦由牵手变为揽腰。
血瞳一愣后,脸色更红。在没有行过*之事前,他或许还不太明白轩辕梦口中的服侍是什么意思,但亲身经历过后,或许是出于本能,听到她说晚上服侍,立马想到那种事情。
“我……我无所谓,就怕倚楼不高兴。”
忽然想起来,她似乎好久都没有和萧倚楼亲热过了,那家伙最近脾气特别大,不知是不是欲求不满的原因。
难不成,今晚要来场三人大作战?
嘶——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场面也……太刺激了!
捂着心口,大喘了几口气,一股灼热窜上耳根,“算啦,今天就先放过你,明天晚上准时来我大帐,记得要洗干净些,多撒点香露。”
血瞳脸烧如虾子,胡乱点了头,转身匆匆离去。
轩辕梦盯着他匆忙而去的身影,心道这孩子还是这么容易害羞。
步入大帐,一边揉着眉心一边朝床榻的方向走去,还没等走到近处,突然发现原本平整的床榻,怎么鼓出一块。
好奇地走上前,猛地看到一颗黑溜溜的脑袋露在被子外面,而在床榻边的羊毛地毯上,堆着几件零零散散的紫色衣裳。
不好,有敌人!
黑溜溜的脑袋,听到脚步声后转了过来,那张脸,黑得呦……
“你这是……什么意思?”轩辕梦指指他裹在被子里的躯体。
萧大公子弯起嘴角,凤眸微眯:“你说什么意思?”
吞吞口水,如果她猜得不错,那锦被之下的躯体,必然是一丝不挂:“你自己有帐篷,干嘛非要到我这里来睡觉?”
见她明知故问,萧大公子开始磨牙:“我不到你的帐篷来睡觉,你打算让谁来你的帐篷睡觉?”
刚想说血瞳,连忙憋了回去,萧公子脸色不好,胯下有杀气。
凤眸眯得更紧,都快眯成一条缝了:“你刚才想说谁来着?”
“没有谁啊?”
“没有谁?我明明看你的嘴动了动,一定有人,还是两个字的名字!”
哟,猜得真准,福尔摩斯再世啊。
见她一脸惊讶,某人更怒:“好啊你,喜新厌旧了是不?觉得我没有赝月妖,没有赝月魅,对不对?”
赝……赝月?这绝对是个误会,大大的误会!
“真不是,我和他之间……”哗的一下,覆盖在男子躯体上的锦被被掀开,妖娆的漆发与白皙的胴体交缠,透着一股诱人的魅惑,轩辕梦嗓子一干,后面的话怎么都挤不出来。
半撑起身子,纤长的手臂紧紧环住她的脖颈,红唇仰起:“我真的没有他妖,没有他魅吗?”
估计赝月真是把这家伙刺激狠了,怪不得总觉得他最近特别反常。赝月对鉴别玉石有着常人难及的高明天赋,各种玉石,他甚至不用看,只用手摸,就只能甄别出玉石的好坏与优劣,之前她对萧倚楼突然迷上玉石一事并不在意,现在才明白,这家伙分明是在跟赝月叫板。
这家伙跟谁比不好,偏要跟赝月比。赝月那厮是从里妖到外,那股子祸水气质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萧倚楼虽在青楼长大,但他骨子里却如孔雀般光彩骄傲,两人根本就不是同一个类型,她喜欢的,正是他这种不论出于何种逆境,都昂首挺胸,目空一切的傲气。
她顺势环住他的腰,将他扑倒在榻上:“是,你没他妖,没他魅。”
萧公子生气了,紫眸浓郁得仿佛要滴水出来:“你嫌弃我了,是不是?”
“倚楼,不要跟赝月比,也不要跟任何人比。”他一直都是这样,骄傲的同时,却又带着深深的自卑,这或许与他的生长环境有关,先是云锦,再是赝月,他们就像是他心里的一面反光镜,让他察觉到了自己的不完美,因这不完美,使他无法真正放开一切,去享受独属自己的魅力。
他一个翻身,将她死死压在身下:“我不想跟他比,但我怕你会拿我跟他比。”
她轻笑,好整以暇地仰望他略显失落的俊美脸容:“我为什么要拿你跟他比?他是他,你是你,你们是两个不同的人,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可不是什么妖不妖,魅不魅的玩意。”
“那你为什么这几日都不来找我?”
“我怎么没有来找你?昨天不是还给你送了两块玛瑙石吗?”
他皱眉:“那不同,我说的……我说的意思你应该明白。”
望着他越发愠恼的脸色,她无奈摇头,原来每个男人都要孩子气的一面:“那今晚留下来陪我,可好?”
他神色一喜,愠色褪去,却依旧绷着脸,故作不悦,“为什么要晚上?现在我就来陪你!”说着,俯下身,狠狠吻上她的唇,同时双手不老实地在她身上游走。
哎呦,这大白天的,裸男投怀,是想要她老命了。
男子的双手很灵活,三下五除二,就将她的衣物层层剥落。
一番纠缠,她亦情动,正要翻过身将他压倒在身下,想了想,只抬起双腿,轻柔地绕在他的腰间:“不生气了吧?”
他也没想到她会妥协至此,望着她娇媚的容颜,顿时觉得自己有些小家子气了,“还是你在上面吧。”
她却不依,死死缠着他的腰,两手紧紧搂着他的脖颈,他哪里是她的对手,被她死死牵制,分毫动弹不得。
“我喜欢这样。”她清灵淡笑,脸上没有一丝的不情愿,为了心爱的人妥协,怎会为难呢?就像为了血瞳留下谢祝,只因她舍不得他为难。
他在片刻的怔愣后,也是轻然一笑,他可以把这当成是一种心甘情愿的纵容,她既然没有半点为难,作为彼此亲密的爱人,他又何须多此一举替她为难。再说,他会让她明白,做出这样一个选择是多么的正确……
他缓缓沉下身,滚烫的肌肤相贴,目光深深胶着纠缠,仿若一体。
“我会让你欲仙欲死的。”吻上她的耳垂,他低声轻吐。
她媚然一笑,更加搂紧他精壮的腰身:“拭目以待。”
……
自谢祝到来后,一切还算安定,他本人也没有什么过激举动,但越是这样,越是让她难以安心。
谢祝对血瞳的友爱程度,远远超过轩辕梦的想象,前几个月前,他还满脸嫌恶地辱骂血瞳是怪物,现在他却恭顺热心地帮血瞳做这做那,甚至连他帐篷里的卫生,也一并包办。
他是真的洗心革面,痛改前非了?
若真是如此,她倒不介意收留他一辈子,就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