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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煜霆不擅吃辣,轩辕梦喂给他的又是重辣型的辣椒,那张总是清冷如冰的面容,第一次露出这般难受到想哭的表情。
眼中渗着泪,额上冒着汗,邵煜霆连喝了好几杯凉茶,依旧觉得口中火辣辣的烧灼。
虽然知道邵煜霆眼中的湿意是被辣椒刺激的,但看着那双水洗过的墨玉眼眸,心底还是一阵阵的怦怦直跳,让人不由得兴奋激动。
一定要找个时间把他扑倒,君子报仇,两年就够。
端起面前的茶杯,她站起身,豪迈的举起:“来来来,今天虽不是什么节日,但为了庆祝我们大难不死,后福将至,我以茶代酒,敬各位一杯!”
戚如花也来了劲,望了眼面前的淡而无味的茶水,直接让人搬来一坛烈酒,换了一只海碗,同样豪迈道:“说得好!反抗暴政,一统天下,等你做了真正的君王,我就是开国打元帅!来,喝茶多没劲,要喝就喝最烈的酒!”
接过戚如花递来的大碗,轩辕梦想也不想,仰头喝干。
烈,真够烈的。烧刀子划过喉咙,如一把烈火燃烧,浑身的血脉都沸腾起来,一个字——爽!
连喝了两大碗,善解人意温柔和婉的南宫老妈子便坐不住了,伸手拦住她欲接的第三碗酒:“喝酒伤身。”
戚如花“嗤”的一笑,身后一揽身边的小麻子,大声道:“男人多了就是麻烦,担心这个又担心那个,还是我的小宝贝好,从来只听我的话,我说一他绝不说二,对我那叫个百依百顺!”
小麻子鼻子一皱,哭丧着脸嘀咕道:“不听你的能行么,我可不想三天都下不了床。”
“你……你说什么?”戚如花大着舌头问。
小麻子赶紧笑脸相迎:“我说花花你在我心里就是大英雄,我当然要对你百依百顺。”
戚如花听得心花怒放:“不错不错,今晚……呃……有奖励。”
小麻子此刻的表情已经可以用哭不是哭,笑不是笑来形容了。
轩辕梦笑着拂开南宫的手,将他按回到椅子上:“没事没事,不就是喝几碗酒吗,咱们的戚大帅能喝,我这个当大王的,岂能落于她后?”说罢,举起海碗,将碗中酒液悉数倒入口中。
酒过三巡,两个自吹酒量过人的家伙全部醉倒,轩辕梦歪歪斜斜躺倒在邵煜霆怀里,两手扯着他的脸颊,笑得淫邪:“你还是笑起来好看,不过……嗝……绷着脸的样子更有男人味,让人有征服的……嗝……*!”
大家一听她这话,就知道她醉了。
为了避免她说出更没有节操的话来,邵煜霆很有先见之明的带她离了席。
一出大帐,果然听到了更无耻的话。
“你胸肌很有料,给我摸摸嘛……”
邵煜霆忍。
“你是不是要带我去一个没人的地方,好方便行事?”
邵煜霆再忍。
“不用去那么远,回我的……营帐就可以,天气这么冷,多做点床上运动有益健康。”
邵煜霆继续忍。
“那边的胡杨树林不错,是个打野战的好地方,没看出来,你……嗝……也蛮有情趣的。”
邵煜霆快忍不住了。
“咦……你的小鸟好大,比你的胸肌还有料……”
邵煜霆脸色青红交错,已然忍无可忍。
连拖带拽将她带回营帐,刚放下帐帘的刹那,某女狼性大发。
“中途离席虽不太礼貌,却正合我意。”没有防备的邵煜霆被她扑到在柔软的羊毛毯上,头顶上方那漆黑狡黠的眸子,哪里还有之前的迷离飘忽。
他一怔,好半天才恍然:“原来你在装醉!”
她嘿嘿一笑,爪子毫不客气地探向某人的裤腰:“一报还一报,你以前是怎么对我的,我现在就要怎么对你!”低头在他肩头咬了一口,同时扯下他的衣裤。
清冷俊朗的容颜,出现了一抹介于痛苦和愉悦的复杂表情,微仰着头,一副等人凌虐的样子。
不行了不行了,越是清冷型的男人,就越能勾起人原始的*,她现在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将他拆吃入腹。
“我可是很记仇的,咱俩之前的恩恩怨怨,你必须要用*来做偿还,这才能一笔勾销。”她骑坐在他的腰腹上,三下五除二,将他的衣服剥干净,露出富有力道的胸膛。
身体微微紧绷,使得小腹肌肉更加肌理分明:“这都是我欠你的。”
这男人好没趣啊,连*都不懂,摆出那么一副严肃认真的表情来,让她霎时*全无。
“告诉我,在宛东的时候你是不是就已经喜欢我了?”
他看着她的眼睛,郑重点头:“是,那时候就已经对你上心了。”
“用强的感觉是不是很爽?”
他别扭地闭上眼:“不爽。”
咦?不爽?她可认为爽得很。
“为什么不爽?我可是被你折腾得死去活来。”
他睁开眼,紧紧盯着她瞧了许久,复又闭上眼:“因为你的心里根本没有我。”
心里没有他吗,轩辕梦够了勾唇角,其实也不尽然,当时她心里想的可全都是他——想要如何摆脱他,想今后要如何报复他,想这辈子都不愿再见到这个人。
“既然不爽,为什么还要做?”
这个问题实在有些暧昧淫秽,可问得人一脸严肃,回答的人也一脸严肃,“因为我想让你记住我。”
冰凉的手指,滑过胸膛上曾有朱砂一点的地方:“只为了让我记住,甚至不管是爱还是恨,就把自己的清白献出,值得吗?”
“有何不值?”胸膛起伏连绵,他的眼幽深如海,清波如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愿,为了自己的心愿而付出,没有值得与不值得。”
这句话,他当时在武林大会时好像是说过,不过她当时正在犯迷糊,搞不懂他其实是在暗示自己。
她这个人,本来对感情就有些迟钝,像倚楼那样敢爱敢说,性子直爽的最对她胃口,这种似爱非爱,叫人猜来猜去的感情,她最看不懂。
这死心眼的闷*!早点把一切说开,他们一家三口不就能早点团圆了吗?
真是越想越气,想到因为身下某人的别扭与固执,生生将简单的事情转化为复杂,令两人的情路一波三折,就一肚子火。
“我要罚你做一件事。”
“什么事?”
她咧开嘴笑了一下,有淡淡的酒气飘过他的鼻端,只见她伸出雪白的臂膀,从一旁的木架上取过一块晶莹剔透的血玉石,“罚你雕个小人偶给我。”
“女儿的那个我已经……”
她俯身,堵住他的唇,“不是给女儿的,是给我的,作为交换,我也会送你一件礼物。”
他没有问她会送自己什么,虽然心里期待得不得了,只接过她手里的玉料,“好,我会尽快雕好送给你。”
“一定要雕得和你自己一模一样哦。”她坏心眼的将手一路向下:“连这里,也要一样。”
☆、第186章 皇帝,妃子,路人甲
随着天气渐凉,夜晚似也笼罩在一片浓浓的冻雨之下,寒意渗骨。
空旷的大殿,一指烛火幽幽燃烧,锃亮的地面反射着漆黑的遥遥天幕,一轮圆月,被侍女婀娜逶迤的身影遮蔽,半长的裙摆拖过地面,在寂静的夜色中,发出沙沙的声响。
侍女走上台阶,缓缓靠近正在垂头批阅奏折的皇帝,极尽展示自己窈窕的身段。
贴身大太监赵合冷眼旁观,这段时日,企图凭借自身美貌勾引皇帝上位的女人太多了,可个个都不自量力,以为这样就可以得到皇帝一星半点的垂帘。
女人这种生物,还真是愚蠢呢。
当然,除了那位来自遥远龙华的皇后娘娘。
侍女故意将步子放得极慢,淡淡的香气充斥在空荡且寒意涔涔的空气中。
正专心致志批阅奏折的祁墨怀忽地皱起眉头,将视线投向端茶侍女的方向。
那侍女猛地对上皇帝漆黑如墨的眼,心头剧烈一跳,忍不住的激动。
难道皇上真的已经看上自己了?与男子相隔不到三步的侍女,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激得几欲昏倒。
皇帝登基已经两年有余,可后宫却一直空置,只有一个名不副实的皇后,在朝臣的一致请求下,才勉强纳了兵部尚书之女为妃,这样的情形下,不论谁被皇帝看中,今后都可平步青云,麻雀变凤凰,就算不能封妃,好歹也能给个正三品的嫔位。
这样诱人的机遇,促使所有年轻貌美的女人,前仆后继地,使尽浑身解数,能够让自己在这位昊天年轻而英俊的帝王眼中,留下深刻印象,从而一承君恩,永享荣华。
呛鼻的浓烈想起缭绕在鼻端,女人可笑而又丑陋的嘴脸在昏暗的烛光下,咧出令人作呕的谄媚痴笑。
年轻的皇帝紧紧锁着眉头,目光上下打量面前的女子。
宫中有规定,凡是五品以下的女官女侍,皆不准着艳色衣物,可眼前这名奉茶侍女,却穿着一身珊瑚色的轻薄罗裙,涂脂抹粉,敞胸露怀。
呵,这么冷的天,自己已经冷得五指僵硬,她倒好,穿着单薄的裙裳,搔首弄姿,看来她一定觉得很热,既然如此,他倒不妨成全了她。
招招手,示意侍女将茶盏放下,“把衣服脱了。”
侍女眼中爆出狂喜,皇帝果然是看中自己了!
但她目光一转,看到一旁如木桩子一样站立不动的赵合,面上露出一丝羞赧:“皇上,这……大总管还在呢。”
望着女人脸上故意做出的娇羞模样,祁墨怀眼中闪过一丝浓浓的厌恶,不过声音却仍是柔和:“无妨,朕让你脱你就脱。”
侍女红着脸瞥了眼赵合,心中暗骂,这不长眼的东西,没看到皇帝兴致大发吗?他一个太监,难道要在这里亲眼目睹皇帝临幸自己?该死的阉人!
心中虽恨恨暗骂,但这千载难逢的绝佳机会,她自然不能放过,就算皇帝真的要当着这阉人的面要了自己,她也不会在乎。
一旁的赵合,目不斜视,岿然不动,心中却在连连冷笑。
愚蠢的女人,连自己小命即将不保都不知道,嫌他碍了她的事?只怕一会儿她就该求他了。
侍女快速将自己唯一能御寒的薄衫脱下,只剩亵裤和贴身的肚兜。
祁墨怀只随意瞥了眼,便继续埋头批阅奏折,同时淡淡丢下一句:“出去跪着。”
“啊?”那侍女一时没反应过来,出去……跪着?难道皇帝不是要临幸她?
不再理会她,好似这殿内再也没有这么一个人。
这时,一直不动声色的赵合朝前踏了一步,半眯着眼,用太监特有的尖细嗓音冷漠道:“圣上的旨意你可听到了?还不赶紧出去跪着!”
那侍女这才恍然明白了什么,看了眼垂目专心批阅奏折的皇帝,心知自己行为有误,惹得圣心大怒,现在唯一能救自己的,只有面前这个赵合赵大总管了。
慌忙跪下,哭泣道:“大总管,求您了,奴婢错了,奴婢该死,求您饶了奴婢吧!”
赵合居高临下看着女人哭泣的脸,嘴角勾出冷笑,不是嫌他碍了她的事吗?这会儿怎么想起来求自己了。
真是个又蠢又笨的贱人!
“你求咱家有什么用,这可是皇上的旨意,还不赶紧去?皇上日理万机,扰了皇上的清净,有你好看!”
侍女浑身一哆嗦,心知再无希望,越是求饶,只怕会罚得更狠,只好痛悔着,抹了把满脸的泪水,踉踉跄跄地走向殿外。
昊天地处偏南,北方此刻已经大雪飘飞,这里顶多是下几场冻雨,但即便是冻雨,也冷得刺骨,寒风朔朔,夹杂着湿冷阴寒的气息,不比北方的大雪纷飞好多少,甚至那股子湿冷,比之北方的干冷更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侍女只跪了半个时辰,就冷得脸色发白嘴唇发青,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