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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地松手,男人的身体立刻遵循地球引力的作用,朝着地面飞快坠去,一声惊恐的惨叫响彻了半个天际,在那尖利的声音刚从男人口中发出,还未完全扩散开去的时候,细长的金色一闪,男人朝地面坠去的身体突然停在了半空。
一切只不过发生在瞬间,那即将与死亡为伍的强烈恐惧还未褪去,男人就已经被轩辕梦以手中乌金丝提上了楼阁。
她笑得风流妩媚,亦冷酷森寒。
“我能杀你,也能救你,你在我眼里,不过如蝼蚁般轻贱。”迎着风,她曜黑的眸色如一方古井,只在最深处,有波澜隐现,“出来混,迟早要还的,无论你还是轩辕慈,都逃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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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传结局下,本来想要一天传完的,可我还有一点没写完,这几天写的我头昏脑涨,速度明显下降o(╯□╰)o
☆、第211章 2大结局(下)
时值深秋,枯黄的落叶,提前将人们带入冬季的萧条。
对于行军打仗来说,最不利的季节莫过于冬季,所以,通常情况下,冬季都是军队休养生息的季节,就像动物冬眠一样,经过一个冬季的休养,积攒战斗力,来年春天,才能繁盛壮大。
但龙华与起义军胶着对峙的状态,却连续持续了数月,眼看即将迈入冬季,两方的领导者似乎都有点心急。
起义军原本在龙华大军的逼迫下,连连后退,可在两军的距离被再一次拉近时,他们却朝前挺进了三十里,将两军之间的距离再次缩小。
不足百里的距离,只要站在高处,遥遥朝对面相望,就可以看到敌方的军营。
战事一触即发,这是所有人唯一能得到的讯息。
不论是起义军还是龙华大军,都以蓄势待发的姿态,准备迎接随时都有可能发生的突变。
而起义军的一连番古怪的举动,让轩辕慈越发的摸不透,大军已整装待发,随时都可以出击,可她却一拖再拖,就怕这一切只是假象,是起义军布置的一个陷阱。
经过上次的失败,她变得越来越谨慎。宛东已亡,失去了最有利盟友的她,变得孤立无援,不过幸好,昊天朝内现在一团乱,君主失踪,无人主持大事,这才给她争得了一息喘息之机。
只要灭了轩辕梦,再对付昊天,便是轻而易举,唾手可得。
不得不承认,虽然心里一直告诫自己,一定要沉得住气,但她早就已经忍耐不住了。
她渴望用自己手中的剑,刺穿敌人的胸膛,看着鲜血的滴落,以及对方的绝望,就像多年前,那个夺走原属于父君幸福的男人,临死前悲恸绝望的目光。
望着自己保养得当的双手,她仿佛已经看到自己将利刃刺穿轩辕慈胸膛的那一幕,她渴望滚烫的鲜血,渴望至高无上的权利,渴望高高在上万民景仰的功绩,渴望永远摆脱那个女子带给自己的噩梦。
就在她坚定自己必胜的决心时,一名传令兵赶来急报:“禀皇上,叛军又向我军靠近了三十里,我军是否要出战迎敌?”
什么?又向前靠近了三十里?
她一把挥开挡在面前的传令兵,大步迈出营帐,走上高台,朝对面远眺。
果不其然,原本只能依稀看到的敌方营帐,现在清晰映入自己的眼中,她甚至能够看到主将在点将台指挥点兵的身影。
在起义军连续后撤又前进后,她只当这是轩辕梦混淆视听的一个计谋而已,并未放在心上,可敌方大军一连数次的挺进,将她原本的计划彻底打乱,她现在根本弄不清这究竟是轩辕梦的计谋,还是她真的有信心与自己一决生死。
越是谨慎,就越会失去判断力。
这段时日,两军虽然没有正面交战,但各种各样的遭遇战却不少,虽十有*是己方取胜,但那种游击式的作战方式,实在令她不厌其烦,她根本就没有这个心情,也没有这个精力陪轩辕梦玩这种可笑的捉鼠游戏,她要的是真正的胜利,是将起义军彻底打垮击败的胜利,是亲眼看着轩辕梦死在自己面前的胜利!
“传令下去,全军整队,准备迎战!”她快速步下高台,对一名将领传令道。
那将领也憋了好多天,听皇帝终于下令进攻,萎靡了多日的情绪立马高涨起来。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龙华的兵力已不如从前,但论规模论人数,远在起义军之上,她实在不明白,皇上为何要畏首畏尾,直接命大军冲杀出去,起义军只有一败涂地,落荒而逃的份。
轩辕慈却不如这名将领乐观,她知道自己面对的是怎样的对手,更明白论心计论武功,自己早已不是轩辕梦的对手,所以,才有了这近两个月的观望与屯兵。
事实上,她的谨慎小心,的确让轩辕梦很着急。
轩辕慈不出兵,自己也就不能出兵,因为论军队的规模,论士兵的人数,自己都远远不及她,贸然进攻,只有惨败这一种结果。
有时候,行军打仗,靠得不仅仅是兵力人数,还有智慧谋略。
她们都不是小孩子了,也都很清楚,这一次两军对战,将使她们最后的比拼,胜负只在此一举,赢的人,可以在一统天下这条宏伟的道路上继续前进,输的,就只有就此埋骨,成为历史上诸多失败领袖的其中之一,无数后来者的垫脚石。
云锦让她沉住气,她也确实如他所说忍了两个月,但她忽然发现,在自己忍耐的同时,敌人也在忍耐,不但如此,还忍得比她好,比她持久。
这使得她不得不换一种方式来应敌,虽然有些冒险,但她向来喜欢冒险。
不怕死的人才敢杀人,一个畏首畏尾,前怕狼后怕虎的胆小鬼,还妄谈什么天下,什么统一!
前进三十里,再前进三十里,终于,她看到了龙华大军的蠢蠢欲动。
“这里真的很美,不是吗?”策马静立在一处山坡上,轩辕梦伸手指着前方一大片辽阔的平原。
从她所在的方向和高度,正好可以看到太一山东边一片宽阔且肥沃的平地。
龙华因地处偏北,很少有这样大片的广阔平原,大多都是高岭山丘,像这样的平原,在龙华,简直就和大熊猫一样珍惜罕见。
云锦随她所指,瞭望脚下的土地,那大片的鲜绿,一望无际的地平面,都给人一种心旷神怡,仿佛寄情于天地的自在之感,由衷赞道:“确实很美,只可惜,再美的东西,也会有毁灭的一天。”
她叹口气,“有舍才有得,一切都是必然。”
“梦,如果你赢了,你打算如何处置轩辕慈?”云锦忽然问道。
她转首看向云锦,却始终无法从他平静如水的眼中看到任何情绪,“于情,她是我的姐姐,是我血浓于水的亲人,我不能杀她,但于理,她害得我家破人亡,一次次陷我于不义,我恨不得将她拨皮抽骨,凌迟千遍。”她停了停,反问道:“你觉得我该杀她,还是该留她一条性命。”
云锦淡淡转开眼,语气一如脸上的表情般平静:“我不会要求你怎么做,也不会指使你怎么做,我只想告诉你一点,不要忘了自己的初衷。”
她知道云锦在担心什么,她怕自己情绪失控,一心只为报仇,从而失去理智,犯下难以弥补的错误。
“我明白。”
云锦又叹了一声:“不要再看了,这个地方,迟早会变成熟杀戮的战场。”
她垂下眼帘,心情略微沉重:“云锦,你说后世会怎么评判我?冷血无情,还是气魄盖世?”
云锦听她竟然急着关心起自己的身后之事来,不由得好笑道:“英雄都是传出来的,真正的英雄,都不屑名声。”
她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尖:“你说的也是,可我还是听在乎后世对我的评论的,希望不是力拔山兮气盖世,虞兮虞兮奈若何就好。”
“梦越来越像个诗人了。”
云锦的口气听着就像在调侃她,盗用前人的劳动果实果然是要心虚的。
这时,远处突然响起嘹亮的号角声,一声接着一声,一声比一声急促。
她扬起马鞭,黯然的目光陡然变得雪亮如刀,“开始了。”
云锦点点头,漆黑的瞳仁中,亦有精光闪过。
她拿起挂在马鞍边的头盔,细细观摩了一番,这才短短真正戴到头上:“其实我最怕郑重的场合了,越郑重我就越是心慌,如果可以,我真不想穿这一身铠甲。”
银黑红三种色调交织的软甲,在腰部正中,雕刻有御龙军的标志,既简洁又不失华贵,整个护甲是以上等的珍稀材料所制,轻便之余,可极佳地保护身体各个要害,配着银色的战靴,银色的头盔,此时的轩辕梦,就像一个沐浴在圣光下的九天战胜,浑身都充满了英气与力量感。
为了鼓舞军心,也为了表示自己对这场战斗的重视,她不得不这虽轻便,但对她来说还是显得略有些累赘的战甲。
远处号角声不断,从她所伫立的地方,可以清晰看到两方士兵如倾闸而出的洪水,朝着同一个方向涌去。
己方士兵和敌方士兵,都穿着各自的战服,从高处看去,两方人马一目了然。
中间的平原,便是两军交战的最终战场,那里地势开阔,既不利于攻击,也不利于防守,对于双方来说,再公平不过。
眼看两军即将汇于一处,气势汹汹的御龙大军却突然后撤,密集的人流,瞬间分成四列,朝着四个不同的方向迅速退去。
龙华大军喊杀声震天,气势勇猛,正准备痛快地打上一场,没想到所有的气势,都像是打在了棉花上,一下子消失了。
敌军这是什么意思?不战而败?
这不是演出,没有事先彩排,龙华主将也被这突发的状况给弄懵了。
追,还是不追?如果追,怎么追?敌人一共分成了四波,如果要追,那么己方人马也必须在短时间内分出四波来,可在短时间内,按照兵种以及战斗力合理地做出分配,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浩浩荡荡气势勃发的龙华大军,此刻陷入了一种有劲不知该往哪使的情况,就像一台庞大的机器,突然莫名瘫痪却找不出症结所在。
正当大军茫然不知所措时,起义军分散开的四支队伍又重新汇合,朝着瘫痪中的龙华大军攻去。
还未从茫然无措中回神的龙华大军,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无力反抗,好不容易等主将回复了镇静,将慌乱无序的军队重新整合,打算反攻时,占据上风的起义军再次分为四股力量,如之前一般,分开朝四个方向退去。
如此反复数次,终于惹得那龙华大将怒火中烧,暴躁不堪,匆忙中,临时将大军分出四队,朝着第四次撤退的起义军追击而去。
这一次,起义军是真的撤退了,没有再合成一股力量重创龙华,轩辕梦居高临下,看着原本兵力雄厚的龙华大军,自寻死路,分出大半兵力追击自己的“逃兵”,嘴角微微一勾,目中满是必胜的凛然。
“云锦,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白衣轻渺,似隆冬的腊月凝结的一朵冰棱:“你放心,那四支军队一旦进了无回谷,我必叫他们有去无回。”
轩辕梦点点头,她对云锦的能力一向深信不疑,而他也从未让自己失望。
无回谷,只是太一山西北边的一处狭窄山谷,与这里的平原相对应,那里地势较高,易守难攻,兼之地形崎岖,山路蜿蜒,一旦进入那里,就很难再出去。更重要的是,南宫灵沛算出,就在今日,无回谷中几座沉寂许久的火山会突然喷发,人畜难逃。
这场胜利是有代价的,且代价惨痛,那就是负责引诱敌兵的将士,将无一人能活着回来。
她垂首看着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