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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途中下了马车,轩辕梦让车夫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继续将车赶往皇宫,她则在隐蔽处观察一切可疑的人或事。
马车直到驶入皇宫,都没有任何异常之事发生,轩辕梦正以为自己直觉有误,打算现身时,一群黑衣人突然从城门两边冲出,将马车团团围住。
镇刑司!
轩辕梦大惊,难道文太师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额上蓦地冒出一层冷汗,轩辕梦想起那张通风报信的纸条,庆幸的同时,心头的疑虑却越来越重。
告之她有埋伏的人,与自己究竟是敌是友,如果是友,为何不愿现身?可若是敌,又何必帮助自己,让自己的身份被文太师揭穿,这样岂不是更好?
心中一片烦乱,事态的展,似乎远远超过了她的预计。
她不怕明面上争斗的敌人,却怕在暗里使坏的对手,送她纸条的人,虽然帮她躲过了一劫,但并不能代表,那个人就不是自己的敌人,尤其是他躲在暗处,叫自己无迹可寻,这才是最可怕的。
就在她为那名神秘人的身份和烦忧时,一个头戴兜帽,身着长袍的人,忽然从将马车团团围住的镇刑司部下中走出。
因为背对着轩辕梦,所以她看不到那个人的脸,但看他的身形,却感到十分熟悉。
兜帽人走到马车边,不知说了什么,立刻有两名镇刑司部下抽出长刀,架在了马车边,看神情似乎极为紧张,连握刀的手都在颤。
轩辕梦望着那个兜帽人,一股莫名寒意蓦地从脊背窜上。
以她现在的耳力,百丈之内,没有任何动静能够逃过她的耳朵,可刚才那名兜帽人明明开口说了什么,她却一点声音都听不见,由此可见,那人的武功远在自己之上,甚至已经到了可以操控声波传播范围的可怕境地,她的声音,除了马车里的人,和她身边的人,没有人可以听到。
一阵暖暖的微风吹过,她却禁不住浑身剧颤,一股无法抵挡的恐怖寒意从体内蔓延开来,再看向那个兜帽人,她竟忍不住地感到害怕。
那人,到底是谁?
为什么,她会觉得陌生,又觉得熟悉?
绝不会是文太师,那个老头子再厉害,再嚣张,也绝不会有那样恐怖凌厉的气势,再说,她根本就没有见过文太师,所以绝不会对他感到熟悉。
到底是谁?那奇异的熟悉感难道是幻觉?
心头的疑惑和惊异还未褪去,便见那兜帽人忽地转过身来,直直朝向她的藏身之地。
轩辕梦身躯一僵,顿时有种心脏被冻结成冰的感觉。
那个人……看到自己了?
她不敢动,屏息凝神,霎那间,她除了自己的心跳声,什么都听不见。
兜帽人眼光如刃,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被那冷厉阴寒的目光寸寸割裂。
因为兜帽很大,帽檐又特别低,所以轩辕梦除了能看到对方一抹线条冷硬的下巴外,什么都看不到。不知那兜帽人又说了句什么,守在马车边的两名镇刑司部下陡然撤刀,并朝马车的相反方向退开了几步。
轩辕梦越看越觉得诡异,对方好像已经知道自己不在马车中,但他却没有下令搜查,而是一挥手,带着一众镇刑司的人扬长而去。
怎么回事?
虽然对方已经离去,但轩辕梦紧绷的神经却依然没有放松下来。
静静藏在原地,轩辕梦也不现身,生怕那人会去而复返,可这时,另一个头戴帷帽的人,忽然从宫门中走出,来到马车边。
今天是怎么了,到处都是戴帽子的人,今年流行戴帽吗?
正在腹诽中,那头戴帷帽的人忽然将帷帽扯下,露出一张清俊的脸。
祁墨怀!
轩辕梦下意识便要现身相见,却在刚迈出一只脚时,飞快收了回来。
不能去!绝对不能出去!
对方正因知道自己与祁墨怀相见之事,所以才会提前设下埋伏,如果自己现在出面相见,不但会被敌人识破身份,也会给祁墨怀带来危险。
祁墨怀脸上似有焦灼,在马车边来回张望着,却始终见不到自己想要见的人,最终颓然一叹,打发那马车夫离去,然后返身回宫。
果然,在祁墨怀离去后,一名镇刑司部下从暗处走出,看了眼祁墨怀离去的方向,神态颇为些懊恼,似乎为自己没有机会立功而大叹时运不济。
轩辕梦不敢继续逗留,在街上绕了个大圈后才回到落脚处。
看来,这个地方不能再待了,原以为自己的对手蠢笨如猪,却不知从哪里跑出个程咬金。潜意识告诉她,那个人很危险,一不留神,就有可能摔个粉身碎骨。
攀上房檐,闪身落地,轩辕梦在确定没有人跟来的情况下,这才走入小院。
“白苏走了。”刚踏入院门,就见萧倚楼站在院子中央,目光盯着她,汇报般对她淡淡道。
轩辕梦点点头:“嗯,我知道了。”
“为什么要这样做?”
“什么?”她假装不解。
萧倚楼目光沉沉,显然因白苏的遭遇,想到了自己之前的绝望:“白苏只是性子倔了些,你连我都能接受,为什么要对他那么无情?”
轩辕梦原本不想回答他,略一沉吟后,正色道:“萧倚楼,你和他不一样,他心里有恨,就算留在我身边,他也不会快活,有的只是痛苦。”
萧倚楼望着她的眼,惆怅一叹。
她说的没错,白苏始终放不下心里的恨,与他相比,自己何其幸运,因为不论他之前有多少恨多少怨,现在都已放下。
人最怕的,就是放不下。
能放下,才能给自己真正选择的机会,被恨束缚,一辈子都不会自由,不会快活。
这一点,白苏未必不懂,他只是不想懂。如果他是白苏,怕也不会忘记身负的血海深仇,世上没有人可以做到绝对的潇洒,他只能说,命运无常。
“银子给他了吗?”虽说决定与白苏形同陌路,却依旧有些担心他,那样的男子,单纯的就像一朵圣洁雪莲。在这个世上,人心不古,像他这样的烂好人已经没几个了,若无银两,他只怕会寸步难行。
“他……什么都没拿。”萧倚楼叹息一声,想到白苏的性子,也不免担心。
轩辕梦惊道:“什么都没拿?”
“是,银子,行囊,他说有关你的一切,他都不要。”
轩辕梦又气又忧:“他这是什么意思?我好不容易帮他解了毒,治好了他的眼睛,他就这样糟蹋自己!”
“既然担心他,不如将他找回来。”萧倚楼提议。
轩辕梦却坚决反对:“不,他既然决定要离开我,我又何必找他回来?”她轻轻一笑,像是自嘲般:“萧倚楼,你信不信,找他回来的结果,不是我杀了他,就是他杀了我。”歪着脑袋,想了想,她再次哼笑出声:“不,他回来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我杀了他,为了他好,还是别让他回来了。”
“轩辕梦,你可曾后悔过?”萧倚楼忽然问,眼中藏着隐隐的急切。
“后悔什么?”
“后悔曾经做过的那些事?”如果她没有杀死白苏的师父师姐,如今的一切,将会大大不同。
没有任何的考虑,她当即摇头:“不后悔,我对我做的每一件事都不后悔。”
这早就在他的意料中,这样的女人,何尝有过后悔,只怕这辈子,她都不会知道后悔为何物。
见他神色游离凄迷,轩辕梦怎会不知他在想什么?曾经,自己也是这般决绝地与他划清界限,他骄傲,同时自卑,他坚毅,同时怯懦,这样的复杂的性格啊,她该拿他怎么办呢?
“萧倚楼。”她牵过他的手,轻轻握在掌心:“我的心没有那么大,同时装下两个人,已经被塞得满满的,哪里还有精力去关心其他男人,照顾其他男人?”
萧倚楼脸上的神色还是落寞的,但紫眸中却染上了点点欢愉的笑意:“你的心还不算大?我就不信,你不知白苏的心意。”
“白苏什么心意?”她故意用力捏了捏他的手:“每天对我爱理不理,一口一个不得好死,时不时对我掉脸子,糟蹋我的心血,还从不领情的男人,你认为他能有什么心意?”
萧倚楼拧眉:“我听着你这话,怎么感觉像是在埋怨我似的。”
轩辕梦斜睨他一眼:“哟,你也知道你以前有可恶,谋杀我不说,还见死不救。”
“轩辕梦,你怎么这么小心眼,这都多久的事情了,你还记着!”
“我就是小心眼,睚眦必报,谁惹了我,我就加倍奉还!”她忽地诡秘一笑,整个身子挨向萧倚楼:“你欠了我这么多,我要不是多讨回点,简直太亏了。”
“你想怎么讨?”难得啊,这家伙竟没生气。
轩辕梦嘿嘿一笑,突然将他用力一推,抵在了院中央的枣树上:“上次没过瘾,我还想再来一次。”
萧倚楼脸色瞬间爆红:“你……你这淫棍,上回折腾了我整整一个晚上,你还嫌不过瘾!”
轩辕梦一脸无辜:“我哪有折腾你一个晚上,明明就只有一次。”
“一次?”萧倚楼忍不住拔高声调,控诉般道:“你又是绑我,又是咬我,一个晚上来来回回做了不下十次!”
“哪有!你胡说!”
“怎么没有,你看看,我这里还留着你的牙印!”为了要证明轩辕梦的暴虐,萧倚楼扯开自己的衣襟,将自己玉色的胸膛暴露在轩辕梦面前:“你看,这就是你咬的,到现在都没消!”
看着已经伤势痊愈,除了有几道粉红伤疤的精壮胸膛,轩辕梦忍不住猛吞口水。
手指抚上胸膛上一道淡色的牙印,蓦地转向一旁的小红豆,猛地一掐:“萧倚楼,我能不能把你现在的举动当做是色诱呢?”
萧倚楼轻哼一声,似痛苦,又似欢愉,“谁色诱你了,老子才不稀罕……嗷!”
又是狠狠一掐,轩辕梦狞笑道:“可我就是觉得自己在色诱我,怎么办,我饿了,突然很想吃点什么。”
低沉暧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撩人的热气喷洒在敏感的颈项上,萧倚楼的身体立刻就有了反应,隔着两层布料,都能感觉到某处的精神奕奕。
轩辕梦故意扭动了一下身子,惹得他连连倒抽冷气:“这……这里不行,光天化日,有伤风化。”
“咦?我吃东西怎么会有伤风化?难道你吃饭都是一个人躲起来吃的?”
萧倚楼一怔,立时大囧,谁知道此吃非彼吃呢?上次她说吃了他,不就真的把他吃的渣渣都不剩?同样的吃,配上她那淫色的模样,任谁都会想到那上面去吧。
“不是饿了吗?你还抱着老子算怎么回事?”他实在忍受不住这暧昧惑人的接触,身体的反应越来越强烈,他难耐地移动了一下身子,却因为与她贴得极紧,刺激到了敏感之处,顿时身子一软,整个人靠向了轩辕梦。
“呀,这就投怀送抱了。”轩辕梦嘻嘻一笑,毫不客气地将他抱紧,身子一转,两人位置易地而处,她靠着树干,而萧倚楼伏在她身上,“没关系,这里没人,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存在光天化日一说。”
萧倚楼憋得脸颊通红,被她这吊儿郎当的样子气得牙痒痒,想将她就此剥光,来场酣然大战,却实在做不来她的无赖,当真背枕大树头顶蓝天,旁若无人地野战。
轩辕梦悠悠而笑,两手展开,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倒不是她口味重,真想在这里打野战,而是她认定,萧倚楼脸皮薄,绝对做不来这种外人看来简直可算是惊世骇俗的事。
她的随意笃定,让早已欲火焚身的萧倚楼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望着她在夕阳下越发红润的唇,俯下头,狠狠吻了上去。
他的吻很急,像密集的暴风雨,虽不缱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