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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沉吟着,一脸的纠结。
倒是萧倚楼笑了起来,拍着她肩膀道:“你要去就去吧,我虽百般不愿,却也不想看你难过。”
心中顿时一震,又暖又酸的感觉,让她眼眶一阵潮热:“谢谢你,倚楼。”
“哎呀,谢我有什么用,不能吃不能看的,你今后多花些心思在我身上,可比什么都好。”他故作轻松道。
轩辕梦扑哧一笑,反手勾住他的脖子,拉到眼前:“我在你身上花的心思还不够多吗?你这么说,我可不可以认为你在向我表达你的欲求不满?”
调侃的语调,暧昧的眼神,让萧倚楼不禁一阵面红耳赤,连忙扯开她探向他两腿间的手:“没正经!”
“是你自己说的,怎么能怪我。”她无辜眨眼,手却不肯收回。
某处敏感被狠狠捏了一下,萧倚楼身躯俱颤,紫眸中顿时染上一层令人心怜的水雾:“不是要……要去找你的云锦吗?还不快走!”
收回手,她满意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别一口一个我的云锦,难道你就不是我的倚楼?”
他斜睨她一眼,将她从身旁推开。这个情形下挑逗他,简直要命,他可是个正常的男人,经不起刺激:“别恶心人了,留着你的温情给云锦看吧。”
悻悻坐起身,“还说没吃醋,你这醋坛子都打翻几罐了。”从车上跳下,轩辕梦走到车厢的窗边,对里面的白苏道:“白苏,你和倚楼一起回龙华,我有事先走一步。”
白苏追出来:“那绵儿怎么办?”
绵儿?是啊,绵儿现在也很危险,说不定,他还眼巴巴等着自己去救呢。可是……可是她真的很自私很自私,云锦在她的心里重过一切,她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已经失去作用的棋子,而放弃回龙华阻止云锦嫁人的机会呢?
想到太子哀戚的眼神,绵儿失落的绝望,一时间,心头竟不知是何滋味。
深吸一口气,她坚决道:“不管他了,昊天太危险,你们要赶紧离开,到了宛东就安全了。”
白苏惊愕道:“不管绵儿了?这……这怎么可以,毕竟是因为我,他才会身陷险境的。”
“你放心,敌人没有杀他而是选择掳走他,就必然有所企图,他暂时是安全的,等我把一切事情解决,再回来救他。”
“可……”白苏还想说什么,被萧倚楼打断:“白苏,她说的对,绵儿应该暂时没有生命危险,此事需从长计议,我们先回龙华,想个万全之策再回来救他。”
听萧倚楼这么一说,白苏这才放了心:“好吧,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感激地看了眼萧倚楼,轩辕梦知道,他这么说,完全是在帮自己解围,因为他们都知道,绵儿活下来的可能性非常小,敌人发现在他身上得不到想要的讯息,多半会选择杀了他。
他曾说,要与自己一同下地狱,原来,竟不只是说说而已。
“我走了。”只是暂时的分开,可不知为何,她却有种生离死别的感觉,望着两人停驻在马车边眷恋不舍的样子,她几乎想要飞奔回去,告诉他们自己不走了,一辈子和他们在一起。
可也只是几乎,一想到云锦身披大红嫁人,与轩辕慈站在礼堂上拜天地的场景,她就恨不能立刻回到他的身边,将他牢牢困在怀里,永不分开。
这段时间,真的是太杞人忧天了,云锦之所以选择改嫁,肯定是以为自己死了,而轩辕慈娶云锦,一定也是想要好好照顾他,没关系的,真的没关系,只要她赶在三日内回到京城,一切难题就都迎刃而解了。
在临近的城镇买了匹马,轩辕梦日夜兼程不眠不休地赶路,生怕自己晚一刻,便与云锦就此陌路。
她归心似箭,可偏偏有人不想让她如愿,一路上不断遭遇埋伏,似乎有人在暗中极力阻止她回京。
无暇去探究阻止她的人是谁,为了尽快赶回京城,她遇神弑神,遇鬼杀鬼,管他什么原因,反正谁敢阻挠她回京见云锦,她就杀谁!
终于在大婚的前一晚,赶回了京城。
久违的太女府,比她离开的时候显得要空旷萧条许多,偌大的府宅,竟鲜少看到有人经过,她一下马,顾不得满身风尘,就直奔云锦的院落。
可房间里空空如也,别说是云锦了,就是一只伺候他的侍人也不见,好像这里从来就没有住过人一样。
瞪着空空的房间,她顿时有种哀莫如死的感觉。
云锦他……真的离开了?永远,从自己的生命中抽离?还记得在这个院落前,他将贴身的玉佩交给她,对她说等她回来的那一幕,一切仿若昨日,可这里,却再也见不到那个说要等自己回来的男人。
拖着疲倦的身子,从云锦的院落离开。
途径的每一处,都勾起了她都对往事的回忆。如今,在这太女府里,只有南宫灵沛还没有离开,在他那诡异的住处外站了一阵,吹了会儿凉风,便朝着祁墨怀曾住过的院子走去。
重新翻修过的院落,早已找不到原先的半点痕迹,想起那个男子,安静的,沉稳的,平和的,清绝出尘的,最终,却被自己逼上了一条血腥杀伐的不归路,她的罪孽,怕是数都数不清了吧。
所以老天,才会将云锦从她身边夺走,如果这算是一种惩罚,那么她接受,只希望那个男子,今后可以平安幸福。
有些累,一路上惦念着云锦,哪怕已经体力透支,她也觉得精神百倍,这会儿,却感到无以言语的疲倦。
艰难地走回自己的住处,刚准备推开卧房的门,却见一旁的廊柱边,似乎站着一个人,她眯着眼看去,试探地唤了声:“竹染?”
身材纤瘦的少年从暗处走出,越发清俊的面容上,还留有少年时期的稚嫩。
“你怎么在这里?”
“竹染在等殿下。”
“等我?”她有些迷茫。
竹染恭敬道:“皇上嘱咐,一旦殿下回府,请您立刻入宫。”
“这个时候,也要进宫?”抬头看了眼天色,这都子时了,进宫不太好吧。
“是的,皇上说,不论什么时辰,只要您一回来,就立刻进宫。”竹染一板一眼道。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回房换件衣服。”推门而入,虽然疲惫,但既然是圣旨,她再累也不敢违逆。
累啊,真心累,累得连灯都懒得点,直接摸黑找出件衣裳,借着微弱的月光,更衣束发。
离开前,她无意识地朝镜子看了眼。
身上穿的,貌似是件绯红色的窄袖长裙,裙摆刚到脚踝,随着走路的节奏,纤薄柔软的裙摆,如一片艳丽飘荡的红云,绽开了朵朵旖旎。长发如云,只用同色的珊瑚珠将黑亮的发绾起,既不繁琐,也显得庄重。除了颈间的一块玉佩外,身上再无其他饰物。
黑夜中,这样的她,就如一朵绚烂盛开的红罂粟,美得妖艳,美得惑人,美得惊心。
忽然间,她觉得自己这一身装束有些眼熟,却想不出为何会觉得眼熟。
马车早已备好,竹染见她出府,连忙迎了上去。
目光与她相触的刹那,似这被人间少有的绝丽风情所震撼,恍惚中,他竟以为自己看到了一只从花海中步出的花妖,浑身上下,都透着令人着迷的魔魅。
“走吧。”登上马车,忍不住回头看了眼这辉煌无比的府宅。
太女府。
门匾上的三个大字,即便在黑夜中,也显得夺人心魂。这是权利的象征,也是身份的象征,有时候,高高在上,也是一种无奈,一种劫难。
今日的她,似乎变得特别多愁善感,不知是不是因为云锦的离去。
她说过,她最恨背叛,但此时云锦的抽身离去,对她而言,却只能算是一种嘲笑。
走吧,既然不爱,又何必牵强?她从来不是那种喜欢钻牛角尖的人,对云锦,她只会问一句,你对我,可有半分真心?至于他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她付出了所有他却依旧冷漠如斯,她是绝对不会问的。
爱一个人,没有原因,也没有理由。
不爱一个人,也没有原因,没有理由。
所以,她不会问,亦不屑问。
深夜的京城,少了白日的喧嚣与热闹,多了一分宁逸与沉寂,轩辕梦有些无聊,于是走出车厢与竹染并排而坐。
看着少年清秀的侧颜,轩辕梦有一搭没一搭地与他聊着:“竹染,你什么时候进的府?”
竹染有些诧异,似乎不太不明白她为何要明知故问,不过还是老实回道:“二公子进府后,我就跟着来了。”
“哦。”她点点头,仰头看着天上的繁星:“那你喜欢这里吗?”
“喜欢。”
“你今年多大了?”
“十六。”
“十六……也不小了。”她收回仰望天空的目光,上下打量竹染,“你想嫁人吗?”
竹染像是被吓到了一样,连握缰绳的手都有些不稳:“殿下要赶竹染走吗?”
这也太草木皆兵了吧,她只是问他想不想嫁人而已,他从哪听出她要赶他走的意思了?不禁好笑道:“我只是问问你的意见,男子十六便可嫁人了,我虽然很喜欢你,想把你一直留在身边,但总不能耽误了你的终身大事。你若有喜欢的人,不妨告诉我,就算对方是名门大户,那也没关系,我会让你以太女义弟的身份风光出嫁,谁也别想瞧不起你。”
竹染有些痴愣,望着前方宽阔的路面,嘴巴张合,嗫嚅了几次,却一个字都没有说,只用力点了点头,似乎在承诺什么。
轩辕梦打了个哈欠,泛起泪意,迷蒙了眼前的景色。
又和竹染聊了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再一抬头,皇宫的朱红色的大门已近在眼前。
每一次来到这里,都有种难以言喻的压抑感,那高高的墙,就像是一个牢笼,将身在宫里的每一个人,甚至是至高无上的君王,也一同关在了里面,只不过,这个牢笼比一般的牢笼大了些,华丽了些而已。
住在这里的人,有几个真心,几个假意,看似锦绣荣华的生活,却每天都在上演各种魑魅魍魉的欺骗与虚伪。
第一次,对自己的身份产生了质疑。
高高在上,执掌天下,真的就能换来幸福,换来快乐吗?
可如果她不是太女,没有尊贵雍容的身份,没有锦衣玉食的生活,又会是怎样一分光景呢?
或穷困潦倒,或无依无靠,或颠沛流离,无论哪一种,都不是她所乐意见到的。人生啊,就是充满了各种矛盾,她既想要自由的生活,又想要尊贵显赫的身份,永远都不懂得知足的女人啊……但谁说幻想就不能成真了?或许,会有那么一天,她将开辟一个真正自由民主的国度,成为当代流芳百世的千古一帝,以供后世瞻仰。
呵呵,自恋了,又自恋了。
生活太枯燥无趣,偶尔自恋调节一下,倒也不错嘛。
来到女皇所住的宝华殿,巍峨华丽的宫殿,此刻宫灯长明,好像早就做好了迎接她的准备一样,倒让她有些受宠若惊。
让她更为惊讶的是,宝华殿中,不但女皇衣着整齐地坐在最上首等她,连二皇女轩辕慈也端端正正坐在女皇右下手的位置,两人皆一脸严肃,殿内的气温也随着两人的脸色而急剧下降,轩辕梦刚踏进殿门,就被这诡异的气氛给唬住了,两条腿像是有意识般,死活不肯再往前迈一步。
轩辕慈看到她,忙从椅子上站起来,开口打破了殿内沉闷的气氛:“九妹,你可算是回来了!”
轩辕梦眨眨眼,看向最上首的女皇,大Boss没开口,她不敢说话啊!
好半天,女皇才淡淡颔首,收起了那股冰冷慑人的气势,看向她道:“回来就好,这次你虽闹得有些过头,但好在歪打正着,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