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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海边都还没去呢……”
本来说好来了后还可以去A市的海边度假,这一趟跑下来,酒店里瘫了三天。
“下次再来。”翟东南这样说了,何修远的心情才变得好一点。
虽说这趟旅程没去到什么好玩的地方,但对于何修远来说,收获也算颇丰。他那日豁出脸皮来的这么一出,倒还真的得了效果。
粘人,翟东南变得粘人。
要说是粘人的话,又多了几分霸道。
例如回去的时候,何修远就跟谢尧聊了一路。英语组就他们两个年轻老师,而谢尧还是从北方来的,这边的朋友不多,以前翟东南没回来的时候,两个人常常一起做事,现在何修远几乎很难约到了,他整颗心放在了翟东南身上,谢尧回校了也无聊,在微信上一个劲儿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上车后何修远就一直没说话,翟东南以为他身体还没好,任他靠在身上,只见靠在身上的何修远手一直没停,指尖飞速的在手机上打字。
翟东南无意一瞥,看到了谢尧的名字,偏这个名字说简单也不简单——谢尧哥哥。
哥就哥不行吗?为什么非要加个叠音?
翟东南手臂虚搂着他,带着几分有意无意的试探问:“你在跟谁聊天?”
何修远抬着头望望他,眼睛亮晶晶的,刚才谢尧才聊到他们那儿的特产,他的表情都还没来得及收回来,这会儿嘴角笑着的梨涡,只让翟东南觉得心烦。
何修远:“办公室的同事,他叫谢尧,我好朋友。”
翟东南没再说话,却从他手里把手机拿走了。
何修远一愣,这还是第一次。。。。。。
他还没开口,翟东南就已经快速的帮他锁屏放回了口袋里,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最后只能听见这人说:“车上别聊天,头晕。”
去的时候买飞机票,回来的时候坐大巴。这也是两人说好的,何修远本想说往返都坐飞机好了,但想到翟东南肯定不会让他一个人花钱,他也不愿意用翟东南卡里的钱,两个人傻傻的坐了趟长途汽车回来。
这可苦了何修远了,后悔的是,屁股坐着真的很难受啊……何修远在车上睡的也不安稳,只想赶快回家睡一觉。
从车站出来后,两人便直往家奔,快到家门口时,楼下停了一辆车,很旧,翟东南愣了愣,警惕的朝四周望了望,随即拉过何修远往上走,“回去。”
等到他把何修远和行李都送回家后,他才慢悠悠的又下了楼。
果然,楼下站了两幅生面孔,年纪都不大,一人染着黄头发,在太阳下闪的人眼睛疼,一人穿着黑背心,头发被扎到耳后,露出戴着黑曜石的耳钉,背心低,锁骨十分明显却不突兀,侧脸看着倒比旁边那个黄头发的精致许多。
就是他们了,翟东南心想道,应该是张叔的人。
那两人听到脚步声朝这边望过来,一见到翟东南的脸便喜笑颜开,定定的朝他走来。
“南哥。”
翟东南看向他们,问:“找我做什么?”
黄头发的青年答道:“郑哥要找你。”他指了指那辆车,“郑哥说,你开车过去,他就在前面的大排档等你。”
翟东南一言不发的上了车,后面的青年便跟了上来。
城西大排档就在何修远家拐口处,走路都不消一刻钟功夫,却还要费这力气送这辆旧车来他家楼下。
郑林现在在想什么?翟东南真的不太清楚。
这时正值傍晚,大排档人满为患,虽说天气热,但还是许多人选择坐在外面边吃边喝啤酒,郑林坐在边角处,翟东南还未走近便看见了他。
桌上什么都没有,啤酒倒是放了几打。
翟东南走了过去坐下,郑林望着他一笑,“好久不见了,阿南。”
“找我什么事儿?”
郑林听到这略带疏离的话也不恼,叫来服务员把早就勾好的菜单扔过去,回道:“叙叙旧而已。”
他靠在椅子上,问他:“有烟吗?”
翟东南丢过来一包烟给他。
郑林抽出一根,夹在手里点燃,“还是中国烟抽着舒服。”
他把自己口袋里的烟摸出来往桌上一扔,“国外的不知道都什么玩意儿。”
翟东南瞧他,“你出国了?”
郑林回道:“嗯,你入狱,我出国。被张叔弄走的,幸亏也是走得快。。。”
他这话说出来,翟东南反而更加不明不白了。
“什么意思?”
郑林望着他眼睛,“你真想知道?”
翟东南没说话。
郑林这话就是激他,反正他不回答郑林自己也会说的。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去抢城西的那批货的事情?”
翟东南点了点头。
郑林继续说道:“我本来以为,那是万无一失的,没想到城西那边的负责人一直没放弃查这件事,最后不就给查出来了,你那时候刚好入狱,我又被张叔调出国去保护小少爷去了……”
“对了,这次小少爷也回来了……”
翟东南听完这事儿,心里知道了个八九不离十。
“难怪。”
郑林一愣,“什么难怪?”
翟东南点到即止:“杨维兴。”
难怪杨维兴像条疯狗一样,跟他在监狱里打了五年,一直咬着他不放。
郑林听到这名字脸色一变,“你遇到他了?监狱里?”
翟东南点了点头。
郑林把手头的烟一掐,在地上踩了踩,身体坐直了道:“我就是来跟你说他的,我刚回来就听说,他一直在找你。”
郑林脸上带着不屑和鄙视:“这龟孙子就想拿你去邀功呢。”
“他不就是看准了你出来后没回赌场,没有张叔罩着你吗?”
“这小人真的是心太黑了,想赚钱想疯了……”
翟东南无所谓道:“躲着他就行了。”
郑林却看着他不出声了,他望着翟东南,声音低沉:“阿南,你跟我说。”
“你是真的不愿再回赌场了吗。。。?”
“为什么。。。”
为什么当初出来了,却不回来找我们?
郑林没有问出后面那句话。
翟东南还未回答,刚才的两个混混又围了上来。
“郑哥!”黄头发的青年喊道。
郑林往那边一望,两人正勾肩搭背的往这边走来。
郑林无奈的看了一眼,“还没跟你说,这是当时走的时候,张叔让我带的两个孩子一起过去。”
等到他俩站定了桌前,郑林才开始介绍。
他指了指左边黄头发的人,“这是阿生。”
又指了指右边面无表情站着的那位,“这是木头。”
这时,只听见被唤作木头的那位精致少年开了口,声音里带着微怒和委屈:“Arvin!”
旁边的阿生哈哈哈的大笑起来,“纠正你多少遍了郑哥!木头说了,少爷取的名字好听,他不叫木头,叫Avrin!”
郑林翻了个白眼,问他们:“怎么现在才过来?”
阿生笑嘻嘻的说:“木头。。。哎呀。。。Arvin要去找小少爷吃饭来着,我把他拦住了。。。”
郑林摆了摆手,这两人时刻都在斗嘴吵架,只觉得耳朵嗡嗡响,脑子疼得慌,一想到还有正事儿要跟翟东南说,便把两人打发走了。
他回到正题上,认真问翟东南:“你真的不打算回去了?”
翟东南没说话,却也没拒绝。
他在犹豫和权衡,要是杨维兴再找上来。。。一个人可以对付,其他人呢?
何修远怎么办?
在赌场可以做个不怕死的混混,豁出去干任何事。
而相反,做普通人却没那么容易,瞻前顾后,犹豫不决,前后都是险途,走哪一步都容易出错。
郑林见翟东南不吭声,还在尽力游说:“你要是想回去了,张叔那边肯定是等着你的。”
“但你也知道,他的时间和耐心都是有限度的。”
“他当初能选你,现在也能选别人,培养一个人很容易,阿南,现在的穷孩子太多了,”郑林唏嘘道,“我现在从国外回了赌场,赌场里多的是那些还不起钱被送来的孩子,多的是不怕死的孩子去帮张叔拼命,别说抢货了,只要有口饭吃,哪怕是让他们杀人都肯的。”
桌上的海鲜不知道什么时候上的,都快凉了还没人开动。
郑林说了一大篇话也掏空了肚里的墨水,翟东南的心思深,他也摸不准自己这番话有没有起个作用,只能催促他:“算了算了,我们吃饭。”
在外聊了这么久,已是快九点。
离别时,郑林仍未带走那辆摩托车,他对翟东南道:“这车五年前就成了你的,我也不要了,给你改装了一下,就当送你的礼物吧。”
翟东南回到家时,何修远还睡的很熟。
刚才下车回到家,翟东南只跟他说要离开一会儿,何修远等了会儿,挨不住前几天的过度劳累,睡着了。
带着热度的身体覆上来,何修远才稍稍有了几分意识。
翟东南正在吻他,一下一下,十分用力,又饱含深情。
何修远自然而然的搂住他的脖子,翟东南凑过来问他,声音低低的,怕把他吵醒了一般:“要是我,选了一条错误的路,你会怪我吗?”
何修远没有吭声,脑子里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什么是错误的路?
“算了。”
翟东南捏了捏他的脸,何修远清醒过来,凑过去亲了一口他的下巴。
“什么时候上班?”翟东南目光聚焦在他脸上。
“后天。。。”
翟东南“嗯”了一声,声音哑的厉害,“那还不错。”
何修远还没理会那一句“那很不错”是什么意思的时候,他便被翟东南放倒了。
翟东南又吸又咬,在何修远身上不住的留下痕迹。
锁骨,肚脐,再到大腿处。
汗水,泪水,最后夹带着哭腔。
随着何修远小心翼翼压抑着的哭腔时,翟东南对这人的坏心思终于见了天日。
他逗弄着何修远,加大力度冲刺,让这人哭的更狠,叫的更厉害。
直到最后他才温柔的抱着这人,也不退出来,偏过头亲他。
路会不会选错不重要,路上有你就好。
第25章 第 25 章
第二日照常的生闷气。
何修远哭唧唧的叫了半晚上,翟东南也不放过他。早上醒了就冷着脸,翟东南哄的不满意,强硬着逼这人喝了半碗粥。
后来见他实在是累的不行了,才放任着何修远补个回笼觉,毕竟他明天就要去工作了。
翟东南请的假也到期,今晚就要回酒吧。
何修远一觉睡到了下午,才觉得身体恢复了许多。虽有些轻微不适感,但并不像第一次那样难受。
起床后坐在桌边吃饭时,谢尧的微信响个不停。
“什么时候拿特产?”
“明天就上课了咱俩还出来玩吗?”
“喝酒吗晚上?”
最后一条是转发的公众号推送——“论情人与朋友的区别,ta的反应让你知道你们的友情是虚假的!”
谢尧还在下面回了一句:句句在理,心如刀割。
“。。。。。。”
翟东南坐他对面,看何修远笑的乐不思蜀,问他:“跟谁聊天?”
何修远抬起头看他,一只手还在打字没停,“谢尧,我同事。”
翟东南没说话,何修远又道:“对了,哥,你等会儿不是要去上班嘛,我出去找我同事拿东西,他带了特产回来。”
“什么时候回来?要不要我接你?”
“不用了,”何修远笑,“我比你回来早呢。”
听到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