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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酒馆位于江城市区某知名创意园区内,酒馆是日式的装修风格,店铺不大,里外算上不过几十平,生意却显得非常好。
陆蒙昕以前没事就常来这里,要么带着一帮人来,要么就是一个人坐在位置上喝闷酒,一来二往的,店里的几个服务生和他都混熟了。
陆蒙昕到达酒馆时时间还早,服务生们见他进门,纷纷和他打招呼,问他:“今天也是一个人?”
陆蒙昕笑着摘下围巾帽子,抖了抖肩膀上的雪子,“今天带了一个朋友,麻烦你们给我腾个包厢。”
难得见他约人来,服务生们笑着将他领到二楼的某间包厢门口,笑盈盈地:“来,请。”
陆蒙昕坐定之后,点了一份霜降和牛与牡蛎扇贝,一盘日式照烧饭,一碗乌冬面,两份清酒,以及一整盘鲜嫩滑口的三文鱼刺身。
东西很快便呈了上来,没过多久,迟到的陈飞也匆匆出现。
“你可算是来了,你还以为你今天要爽约我呢。”陆蒙昕起身把他迎进门,见他风尘仆仆的样子,又问:“你这是刚跑了任务回来?怎么连身衣服都来不及换?”
陈飞之前推却是觉得不好意思有意与他客气,而在马不停蹄地跑了两天之后,这会儿他是真觉得饿了,端起饭碗狠狠地扒了口饭,缓过气来才道:“唉,别提了,可算把我累得够呛!”
陆蒙昕无心打听,“累了正好,来……多吃点,不够再点。”
陈飞狼吞虎咽地吃完一整碗照烧饭,又把本该是陆蒙昕吃的乌冬面也吃得干干净净,一盘三文鱼见底了,好不容易才有饱腹感,仰倒在座位上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心满意足地笑了。
陆蒙昕也没想到他会饿成这副鬼样子,调侃他,“看来我走了以后,你在工作室任务也越发艰巨了。”他笑着举起酒杯,“来,我敬你。”
陈飞觉得吃的够多了,却又不好意思拂了陆蒙昕的面子,只得提起酒杯,两人象征性地干完了。
酒过三巡,陆蒙昕的话也渐渐多了。
两人谈论起今后的打算,他眯着眼睛似有醉意,“你说……在江城这块地方,怎么样才算是混得有出息呢!我啊……也没什么别的想法,让我赚大钱,买一间更大的房子,回头把我的小长安换成大奔驰,就足够了!”
陈飞红着一张脸嘿嘿笑,“蒙哥,你这叫什么打算,要我说……我将来,要以你为目标,成为第二个‘陆蒙昕’,让大伙儿都认识我,狗仔第一啊!”他一边说着话,一边伸出大拇指比了比。
谈及梦想与未来这种酸得掉牙的话题,陆蒙昕傻笑,陈飞更是一副憨样。
吃过饭,陈飞搭了一辆出租车回程,而陆蒙昕喝了酒,不能开车,只能打电话找代驾把他送回家。
两人挥手阔别,陆蒙昕站在清河酒馆的门口等人。
天愈发阴沉下来,雪下得更大了,天地之间一片白茫茫的景象,夜车的远光灯照得人睁不开眼。
陆蒙昕站在街角,酒意上头,顿时觉得有些困顿。
他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抬起头时才发现街角仅有的两盏路灯坏了,黑洞洞的,就像两只人的眼睛。
冷风吹过,陆蒙昕心里犯怵,低下头时注意到远处一辆车子停在道路旁边。
车子是黑色的,没开前灯,静静地蛰伏在黑暗中,与夜色融为了一体……
第8章 008
008
陆蒙昕抬起眼皮,入目的是一片刺眼的白光,他适应了几秒钟,认出那是一盏白炽灯。
下一秒,他发现自己蜷曲着身体躺在冰凉的水泥地上,双手经人反剪被绑在身后,两腿也被一圈绳索紧紧捆住。
陆蒙昕重新打量一圈,看得出这里是一处老旧的仓库,一股刺鼻的铁锈味引起他的注意。
他回忆起自己清醒时最后一幕,暗黑的夜色中车灯大亮朝他驶近,晃得他抬手遮眼。
眼前的情景,再联想到之前短暂的记忆,陆蒙昕心里咯噔一下——难不成自己这是被绑架了?
“醒了?”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自他身后响起。
陆蒙昕酒意已过,身体还是软绵绵的,加上之前萦绕在鼻尖的气息还未散去,他吃力地扭过脑袋,看到了坐在木板凳上的两个人,黑色的三角巾蒙住了他们的脸孔,隔着衣服能够看到胸前起伏的肌肉曲线,散发出危险的讯息。
两人见陆蒙昕醒来,同时起身朝他走近。
陆蒙昕在娱乐圈里混了这么久,“绑架”这种事情只听前辈提起过,却从来没想到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他心中惶恐,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为首的那位皮肤黝黑顶着一头卷发的男人首先蹲下/身,一把扯住他的衣襟,带着几分威胁的意味,冷声道:“说,东西在哪里?”
陆蒙昕头皮发麻,心跳如鼓,脸上却没有表情,“什么东西?”
“少装蒜了,你知道是什么。”一旁那个皮肤白略白的男人轻哼一声,跟着蹲了下来,直视着他,“你的摄像机呢?”
陆蒙昕心里一震,老老实实道:“在、在我车里。”
男人瞪出眼睛,口气也不似之前那般客气,“别耍花样,你车里那架摄像机我已经检查过了,根本就没有记录!”
看得出他有些不耐,不给陆蒙昕反驳的机会,挥手一拳狠狠地落在了他的脸上,“我劝你最好早点交代,免得受一身伤,不值当。”
陆蒙昕吃下这突如其来的拳头,当即倒在地板上,疼得龇牙咧嘴。
那个面皮黝黑的男人没想到同伴这么沉不住气,见他还欲撒火,赶忙上前拦住他,劝慰道:“诶……别冲动。老大只让我们要了东西就行,可没让我们揍他,你悠着点。”话毕,又对陆蒙昕说,“我知道你要什么……”
陆蒙昕抬眼看他,他一边说着话,一边又像变戏法似的多了一沓钱在手里,故意在他面前扬了扬,“小兄弟,别犯傻,乖乖地把录像交出来,这些钱就是你的了。”他笑了笑,指了指身旁的伙伴,“我这位老乡可不是吃素的,小心他揍得你满地找牙。”
陆蒙昕弄明白了,这两人是受人之托向他要东西来了。
可他摸不清楚,他们口中的录像到底是指什么?
他在狗仔队混了这么多年,娱乐圈里得罪的人也不是一个两个,谁知道这两人究竟是受谁指示?
“兄弟,你们该不会是搞错了吧?”陆蒙昕疼得喘了口气,解释说:“你们要的东西都在我的摄像机里,如果机子里没有,那就是没有了。”
白皮肤的男人不服气,“嘿,嘴巴还挺硬!”说话间,一道白光闪过,他的手里扬着一柄匕首,冰凉的刀片紧贴着陆蒙昕的脸皮,叫他心生惧意。
“不说是吧,也行……反正今晚咱哥俩是交不了差了,看你这脸蛋长得挺不赖的,不如在上头划几刀,怎么样?”
刀片沿着皮肤游走,似乎下一秒就要见血。
陆蒙昕感觉到自己双手抖得厉害,不住地吞咽口水。
两厢僵持之下,仓库大门被人打开,一个冰冷的声音自外头响起,“你们俩就这点能耐?”
蒙面的两人听到动静,立马站起身,殷勤道:“大哥,你怎么来了?”
“交代给你们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门外的人对此十分在意,复又道:“怎么,大半天了也没点进展?”
卷毛挠挠头解释:“大哥,这小子嘴巴太紧,怎么都不肯说实话。”
另一个随声附和,“是啊,你看我连刀子都使出来了,也不见他就范,是个硬骨头。”
陆蒙昕倒在地上听着他们的对话,想要顺势直起身,无奈双手被人从后头捆绑,挣扎了半天却使不出丁点力气。
他的这番举动引起了另外三人的注意,那个被他们称为老大的人安静了片刻,沉稳地说了一句,“没有用的东西,对付这种贱脾气,得用点特殊手段。”
陆蒙昕停滞住不敢动,片刻,卷毛问道:“大哥,那您看……”
那人轻哼一下,从鼻孔里发出声音,恶狠狠地、带着一丝捉弄的意味,“去……把他裤子给扒了!”
陆蒙昕大惊,立时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另外两人听了大哥的吩咐,丝毫不敢质疑,走上前一左一右地稳住了他挣扎的身躯。
白面孔的那个看到陆蒙昕面露惊恐,似乎很是窃喜,轻笑道:“原来你吃这一套,早说啊……咱就不用这么费事了。”话音刚落,那只拽着陆蒙昕裤腰带的手狠狠地一扯——
“嘶啦——”一声,陆蒙昕感觉到下/身一凉,裤子已经被他撕扯出一条大口子,他恼羞成怒大骂道:“狗/娘/养/的,敢脱你爷爷的裤子——”
他的话还没骂完,下一秒只听到耳畔“啪——”地一声,继而便感觉到脸上一阵火辣辣地疼痛。
“大哥,你怎么亲自动手?”卷毛也被吓傻了,忙不迭道,“还是让我们来吧,你去歇会儿。”
那名为首的大哥冷哼一声,哂笑道:“你们?就你们这两个没用的,问到天亮这小子也不会开口!”他用力晃了晃手掌,刚才那一下子打得他手都麻了,可见用了多大的力。
东方渐渐露出一抹白光,黑夜似乎快要过去了。
陆蒙昕被这耳光打得头晕眼花,失鸣片刻,人也被打懵了,半天没有反应。
“白费力气,早点把东西交出来,别考验我的耐心。”陆蒙昕感觉到有人轻轻地捏住自己的下巴,紧了紧,厉声问道。
他口腔里一股腥甜,不知道哪里流了血,张开口,“哇——”地一声吐了个干净。
距离他最近的白面孔遭了秧,身上被吐了一滩血水,骂骂咧咧地大叫着。
几个人终于耗尽了耐心,大哥忽又开口道:“不用对他客气,照着狠的来!”
“好嘞!”白面孔被气得脸都扭曲了,“敢吐我一身,给你点颜色瞧瞧!”话毕,拳脚便如数落在陆蒙昕身上。
陆蒙昕佝偻着身躯,闷声不敢挣扎,又怕他们朝着自己的脑袋下手,左躲右闪,却还是避之不及。
就在几人打得最痛快的时候,房内忽然响起第四个人的声音,“住手!”
几人纷纷扭头,看到了站在门外的人。
大哥见到对方,气势立马就弱了,“高总?你、你怎么来了……”
那位被称为“高总”的男人,声线暗哑,语气却冷冰冰地,质问道:“你在做什么?”
“我、我想让他吃点苦头,教训一下他。”那人说完话,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对方的神情,不敢出声。
“你们几个都给我出来!”高锦阳发出命令,房内的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默默地跟着他走出去,末了还不忘带上房门。
陆蒙昕缓过神,身上的疼痛愈发让他清醒一些。
陆蒙昕屏住呼吸仔细聆听,另外几个人似乎移到了隔壁房间谈话。
他听到其中一人高声怒骂,其他几个人均未出声,之后安静了片刻,那位被称作“高总”的人断断续续地又唠叨了一番。
隔着一面墙,他听得并不是十分清楚。
眼下四周没人,陆蒙昕壮了壮胆子,打量了一圈周遭的环境,他发现南边的那面墙安了一扇窗,窗户是由内向外锁住的。
陆蒙昕坐起身,将被捆的双手自臀/部向下绕了一圈,绕至身前,首先解开了脚踝上的束缚,继而低头用牙齿啃咬着粗绳,不多时,手腕也被挣脱了。
隔壁一行人仍在议论,那个被另外两人称作“大哥”的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