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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呃,没,我正在吃呢,刚叫的外卖。”
“这样吗,”俞衡好像不太相信,“可我怎么听说,救人的那个不像学校里的学生,反而跟某位明星有点像,还行踪诡异,救完人二话不说就跑了——居然不是你吗,无名英雄何先生?”
何砚之:“……”
你妈的,为什么。
他明明已经跑得够快了,居然还是被人看到了脸?
“喂?”俞衡见他半天不说话,又问,“真的不是你?”
“……你听谁说的?”何砚之决定再挣扎一下,“什么时候的事?”
“就中午,十一点多那会儿,”俞衡说,“一食堂三楼,有个女生喝多了要跳楼,被一个热心人士救了回来,当时有个我认识的学长也在那里吃饭,他告诉我的。”
何砚之心说怕不是满学校都是你认识的学长,对方又道:“他还说,那女生现在已经酒醒了,哭得稀里哗啦的,说感谢救她的那个人,还说要调监控看看到底是谁,好亲自感谢他。”
何砚之一听说要调监控,立马就怂了,他叹口气:“行了行了,是我,你赶紧找人劝劝她,让她别找了,我不想在你们学校出名。”
俞衡沉默了一下:“居然还真是你,我说砚总,真是没想到,您还有见义勇为的爱好?”
“我见义勇为?”何砚之简直啼笑皆非,“快拉倒吧,我思想觉悟可没那么高,要不是她非要在我眼前跳,我才懒得管她——当时她距离我不到一米,你说我能坐视不理吗?”
俞衡:“可我怎么听说,你救了人,还慷慨激昂说了一番话,大概意思是‘你跳下去非死即残,谁养活你一辈子’这样……”
何砚之:“……”
他现在真的很想知道这个多嘴的“学长”到底是谁。
他深吸一口气:“三楼跳下去那可不就非死即残吗,有什么问题?”
俞衡意味深长地“嗯”一声:“没问题,所以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
“没在救人的时候闪了腰?”
“……”
何砚之表情扭曲了,内心涌起无比强烈的想要揍人的冲动。半晌他用力一咬牙:“没有,别担心了小朋友,好好上你的课吧。”
“现在是午休时间,”俞衡说,“我跟导师请假了,改天再去给她帮忙,下午下课了就回去,大概四点。”
何砚之听完这话,突然一个寒颤从尾椎直抵头顶——现在十二点五十。
距离俞衡回家还有三个小时。
他看着面前那一盘烤鱼,莫名觉得这顿饭的名字叫“最后的午餐”,只好干笑两声:“啊……好啊,那你下课就回来吧,记得跟那女生说,让她放弃吧,别再找我了。”
俞衡:“我尽力。”
何砚之挂了电话,忽然之间觉得烤鱼不香了。
俞衡一回家,肯定得发现他扭到腰了,他该怎么交代?
作死去吃烤鱼还救人受伤,这罪过可太大了。
要不……喷点云南白药?
不行,味道太重,三个小时也散不完,俞衡那狗鼻子肯定能闻出来。
何砚之左想右想也想不出一个十全十美的方法,索性放弃了,横竖都是一死,不如先填饱肚子。
小幸运吃完那块鱼肉,已经从桌上跳了下去,溜达到窗边晒太阳,何砚之赶紧把烤鱼解决,灭掉炉里的火,垃圾直接扔到楼下,一丝痕迹也不敢剩下。
然而他很快发现——烤鱼味道太重,哪怕他开窗通风,没个半天也散不干净。
这可把伟大的砚总急坏了,俞衡这个天天泡在厨房跟油盐酱醋为伍的家伙,拿鼻子闻一闻就知道他中午吃了什么,要是被发现他吃了辣还喝了酒,不得扒他一层皮?
何砚之焦急地在屋里转圈,一时间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眼看着四点的“死线”将近,愣是急出一脑门子汗,绞尽脑汁也想不出究竟怎么才能应付过去。
忽然他不知想起什么,灵机一动,从卧室找出一瓶风油精,放在餐桌上,然后把猫抱了上来。
小幸运一脸茫然,还不知道自己即将沦为替罪羔羊,它看着那瓶摆在桌子边缘的风油精,本能地伸出猫科动物很欠的爪子,往外一拨弄——
“啪!”
风油精脆弱的玻璃瓶在地上摔得粉碎,绿色液体溅得到处都是,何砚之忍不住冲它比了个大拇指:“养猫千日,用猫一时,像你这么听话的猫咪真的不多了!”
小幸运莫名其妙地看了看他,大概觉得铲屎官是个傻子,被打碎了东西居然还一脸兴奋。
风油精扑鼻的“芬芳”顷刻间扩散开来,直往人脑子里钻,小幸运已经被熏到,远远地躲开,何砚之也捂住鼻子,心说他就不信俞衡能在这满屋子风油精味里闻出他中午吃过烤鱼。
时间已经不多了,他赶紧把玻璃碎片扫进垃圾桶,还生怕味道扩散得不够远,故意拿拖布在地上抹来抹去,装作一副想要把地拖干净又不会做家务,不小心把事情搞砸的样子。
随后他又关了卧室的摄像头,删掉手机里的录像,删掉外卖订单以及通话记录。
完美。
何砚之为自己的聪明才智所折服,正在这时,他听到防盗门响——俞衡回来了。
三点五十,还没到四点,跟他预想的差不多。
何砚之立刻冲向门口,抄起那把已经被风油精染绿的拖布,在俞衡进来的瞬间抬头,露出满脸逼真的错愕。
俞衡一进门,差点被扑面而来的风油精味熏一个跟头。
他痛苦地捂住鼻子:“你干嘛了?”
“唔……猫把风油精给打了,”何砚之一脸惭愧,“我正在试图拖干净。”
“你这样拖能拖干净?!”或许是味道太过上头,俞衡居然真被他唬住了,他低头看一眼惨不忍睹的拖布,“这还能要吗?你先用纸擦,擦得差不多再拖,你该不会直接……”
他话到一般戛然而止,何砚之不免心里一突,心说不会吧,这都能发现?
俞衡却皱起眉,冲他招招手:“你过来。”
“干……干嘛?”
俞衡显然不愿跨过那片绿色的“雷区”,再次命令:“过来!”
何砚之犹犹豫豫地走过去,俞衡蹲下身,一把扣住对方脚腕:“怎么回事?”
何砚之一低头,这才发现自己小腿上竟多了一道血痕,似乎是风油精打碎的时候,飞溅出来的玻璃碎片割的。
……他居然完全没察觉。
“我说你能不能行?”俞衡无奈叹气,“你长这么大可真是个奇迹,能不能让我省点心?”玫瑰小说网;玫瑰小说网;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m。meiguixs。 玫瑰小说网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请加qq群:647377658(群号)
☆、第118章 盛情难却
何砚之本来就心虚; 听完这话更加心虚了,只好干笑:“我没注意。”
俞衡蹲在地上,又给他仔细检查了一番; 确定只是擦破皮出了点血; 便伸手一指:“坐那儿; 我给你处理一下。”
何砚之不敢反抗,乖乖在沙发上坐下; 俞衡洗干净手; 拿棉签给他擦了擦——血已经自行止住了; 只剩浅浅一道口子。
何砚之:“不要紧的; 这点小伤,两三天就好了。”
俞衡神色复杂地抬头看他:“你一点都不疼吗?”
“稍微……有那么一点吧; ”何砚之支吾道,“真的不要紧。”
俞衡沉默了。
见他不说话; 何砚之也只好不说话; 他深知对方心里在想什么; 但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来回答,只能干脆不出声。
他恢复到现在; 虽然是活蹦乱跳了,但知觉始终不是那么敏感; 这种浅表的外伤确实让他感觉不到有多疼。
“你后不后悔,”俞衡突然问; “就算你用再好的药; 做再多的训练; 也难以恢复到你出事之前的水平,可能这辈子都不能跑跳,不能打篮球,不能像正常人那么灵活——你心里一点都不难受吗?”
何砚之张了张嘴,竟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许久才道:“不能……就不能呗,都已经这样了,我难道还能穿回去打醒当时的自己?”
俞衡叹口气:“算了,你给我老实在这坐着,别到处祸害了,看你把家里折腾成什么样子。”
见对方转移话题,何砚之也识趣地不再说:“知道了……”
俞衡看着那满地的风油精就头疼,再被味道一熏,头更疼了。他赶紧把拖布涮干净,来回拖了三遍,这才觉得味道小了点。
嗯,当然,也可能是他在这环境里待太久,鼻子已经失灵了。
家里所有的窗户都大敞摇开,但风油精的味道仍然难以散去,俞衡已经被“提神醒脑”到了醍醐灌顶的程度,觉得下一刻就能羽化登仙。
何砚之捏着鼻子问:“拖好没?”
“你还好意思问?”俞衡被熏得快不会说话了,“就这个味儿,三天都散不干净,你就老老实实在家闻着吧!”
何砚之瞬间绝望——他也没想到一瓶风油精威力居然这么强。
俞衡很快放弃,赶紧去阳台呼吸新鲜空气续命,何砚之跟在他身后:“所以,那个女生到底什么情况?为什么莫名其妙要跳楼?”
俞衡:“没什么情况,我打听了一下,说是个研二的学姐,因为被导师骂,又跟男朋友分手,一时间压力太大想不开,喝多了情绪失控才要跳楼,她其实没想死。”
“现在的小孩们还真脆弱,”何砚之一撇嘴,“被骂就被骂呗,分手就分手呗,再找一个不就好了,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在一棵歪脖树上吊死。”
俞衡睨他一眼:“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要是跟你分手,你干不干?”
“……不干。”
俞衡:“会不会一哭二闹三上吊?”
何砚之想了想,发自内心地说:“不会,不过你这假设根本不成立,我不会给你机会跟我分手的,我就不信你还能找到一个比我条件好的。”
俞衡上下打量他一遍,露出一个“你是不是对自己太有自信了”的眼神,一伸胳膊把他堵在墙角,还用指腹在他唇角蹭了蹭:“你不如告诉我,你哪儿条件好?除了有钱、长得帅,还有什么?”
何砚之刚要说话,对方又开口把他堵了回去:“哦我知道了,你……”
他凑在何砚之耳边,悄悄说了一句什么。
何砚之先是一愣,随即耳根居然红了,他用力将对方推开:“滚!小兔崽子还没人治得了你了是吧?你信不信下回再见着咱爸,我把你这段时间干过什么说过什么一五一十全告诉他?”
“你告啊,”俞衡眉梢扬起,无所谓地一耸肩,“反正我干什么说什么也全都是跟你,你揭发我,那自己也跑不了,不嫌害臊你就搞呗——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何砚之:“……”
“还有,”俞衡看上去像是在忍笑,“告老师告家长这种事,我妹小学三年级就已经不干了,您居然还没脱离这种低端招数,这让我怀疑你究竟几岁。”
何砚之:“你……”
“叔叔,”俞衡搭住他肩膀,语重心长地说,“我们成年男性之间,都是‘不服干一架’,你要真对我不满呢……那就风里雨里,床上等你。”
“……”
俞衡说完,转身走了。
何砚之发出一声不屑的“嘁”,冲着他的背影喊:“你一个保镖,欺负你的残疾雇主,你能不能要点脸?”
俞衡头也不回地摆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