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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的话,名单上除了东洛,那个变态自然也少不了,他们那时候只是一群十□□的小年轻,杀了东洛肯定不难,难的是怎么弄死那个变态。于是,谢江想了一个办法,东洛从那件事中尝到了甜头,想收手怕是不可能了,只要能牢牢地在东洛身边占据一席之地,就能一起接近那个变态,这样的话迟早能找到机会。那么问题的关键就在于怎么能让东洛信任他们。
要说爱情的力量真的是疯狂,谢江想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办法,东洛并不知道是谢江偷偷通知吴超凡的,还傻呵呵地以为谢江是帮手,于是谢江找到吴超凡,自己给自己来了一刀,让吴超凡说是自己报复的,接下来就顺理成章地和他姐一起站到了东洛那头,让东洛以为谢江谢洋也是吴超凡复仇的对象,他和那姐弟俩是一条船的。
然后的事,就一目了然了。谢洋成功地跟东洛在一起了,一直在默默地寻找机会,找寻证据。可是不知道是东洛疑心她还是真爱她,从来不带她参与“工作”的事。后来慢慢的东洛走的路越来越极端,把这当成了一条财路,接二连三地去做这种疯狂的事,类似的变态全部集聚到了这里,眼看着事情越搞越大,连政府的人都参与了其中,谢江谢洋两人索性沉下心来,一边细水长流地过日子找证据,一边找寻最好的时机。
从头到尾,东洛以为谢洋深爱着自己,吴超凡报复他和谢江谢洋,是在自不量力,可惜他一直被蒙在鼓里,所有的人其实都恨他。吴超凡要报仇,谢江在帮他报仇,而谢洋,最喜欢的弟弟为此挨了一刀,还要每日每夜在疗养院演戏,谢洋更是恨东洛恨到了扭曲的地步。到了最后,东洛死也没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站在了他的对立面。
李云逸知道了全部后,并没有很震惊,但是却很恶寒,他娘的跟吴超凡一起的人都是些什么玩意啊?东洛那丧尽天良的就不用说了,这谢江也是狠,为了吴超凡自己砍自己,还装疯卖傻一装就是好几年,那个谢洋也不弱,跟别的男人同床异梦了好几年,表面上恩恩爱爱,内心里却时刻找寻着机会置自己男人于死地,吴超凡本人也不遑多让,报仇不成直接就模仿杀人,这几个人真的是朋友啊,一个比一个不正常。李云逸不厚道地想着,吴纯幸好死了,不然跟着这些人指不定学成什么样子呢。
说完后,谢江端起果汁一饮而尽:“好了,所有的我都讲完了。”李云逸沉默了一会儿问:“你为什么突然来找我?是吴超凡让你来的吧?”谢江哽了一下:“你真讨厌。”“他在哪里?”李云逸问道。
谢江笑道:“他和我说了你们之间的约定,你要去找他?你敢说秦崆的事情你已经完全放下了?”“那倒不是,短时间内我怎么可能不怪他?”李云逸理所当然地说。谢江挑眉:“那你找他干什么?”“凭什么我不怪他才能找他啊?他就不能忘了吴纯吗?我不管,我就怪他,我就去找他,就要让他忘了吴纯。”李云逸无赖地说道。
“能说出这种话,你怕是早就不怪他了吧?重色轻友的。”谢江一针见血。李云逸哼:“你管我。快告诉我他在哪?”“这这之前我告诉你一件事,上一次超凡来疗养院找我,带上我姐我们仨在医生面前演了一出好戏,但是你可能不知道,在我姐来之前的时间里,我和吴超凡,他跟我……”谢江一边说一边舔着嘴唇,魅惑地看着李云逸。
李云逸心里一下子怒了,这吴超凡居然敢这样!找到他非要阉了他不可!谢江看着李云逸的表情,没绷住一下笑了出来:“我还没说完呢,你瞎激动什么啊?他跟我说了好多关于你的事,他或许,应该,有可能,会忘了吴纯爱上你吧。毕竟人要活在爱里,谁能一直活在恨里啊。”
人生的大起大落啊,李云逸心里顿时又甜蜜了起来,想想也是,吴超凡要是愿意和谢江上床早就上了,没办法,谁让谢江没有咱这张脸呢。“他还说我什么了?”李云逸有点羞涩地问。谢江气呼呼地留下一张纸条:“你不会自己去问啊?我真是吃多了来跑这趟腿,自己找罪受!”
谢江气跑了,李云逸迫不及待地拿起纸条,上边是一个地址。
马头乡是H市一个比较贫困的乡镇,在一个落后的城市里都称得上贫困,马头乡的经济水平可见一斑。李云逸实在是搞不明白吴超凡为什么会跑到这里的学校。班车只到车站,李云逸坐在一辆好多年没见到过的人力三轮车上,车子吱扭吱扭地往学校方向龟速前进。
不久之前李云逸也是去学校找吴超凡,只是这一次吴超凡不会在大门接他了,他也不会再差点被车撞,但是激动的心情如出一辙。
到了地方后,李云逸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贫困乡镇的学校吗?不怪李云逸惊异,一路走来,包括现在学校旁边的建筑和店面,都是一致的低矮破旧,突然出现了这么高大有厚重感的大门,反差确实有点大。不过可以看出来大门是新建的,上边某些地地方的涂料还没干,不远处还堆放着废弃的建材。
门卫处,李云逸刚说自己是警察,连□□都没来得及拿,门卫大爷就咧嘴一下:“进去吧,吴老师说了,只要是警察,尽管进!”李云逸轻轻一笑,漫步走了进去。
走进去后李云逸才发现,学校里正新盖着一栋六层的教学楼,只有一个毛坯的架子,工人们上上下下地忙碌着。旁边不远处应该是现在的教学楼,只有三层,而且很是陈旧,看来新楼盖好就要拆了。
现在好像是下课时间,一群半大娃子嬉笑打闹着,不过都没穿过阻隔带,还挺听话的。放眼望去,李云逸第一时间就看到了吴超凡,差点又被他人模狗样的气场迷住。吴超凡一身白衣,坐在大树下的木椅上乘凉,身边围绕着四五个小孩,听他念着一本书。阳光透过叶子的间隙斑驳地打在他身上,这个场景简直不能更温馨。
“……我们总喜欢给自己找很多理由去解释自己的懦弱,总是自欺欺人的去相信那些美丽的谎言,总是去掩饰自己内心的恐惧,总是去逃避自己犯下的罪行。但事实总是,有一天,我们不得不坦然面对那些罪恶,给自己心灵予救赎。”吴超凡缓缓合上手中的书,“好了,就讲到这里吧。同学们谁有兴趣,放学后可以来找我借阅这本小说。”
“老师,我听不太懂啊。”一个小胖子苦恼地抓抓头说,吴超凡笑,刚想开口就被一个人俯下勾住了肩膀:“老师,我也不太懂,能给我讲讲吗?”
吴超凡侧头看着满眼带笑的李云逸,勾起嘴角:“好啊,只要你……”李云逸迅速地捂住他的嘴:“别说,这儿有学生,别带坏了人家。”吴超凡不说话也不动,温热的鼻息打在李云逸手上,目光清澈地看着他。
微风拂过,茂密的树叶飒飒作响,李云逸突然觉得,就这么过一辈子也挺好。
第21章 番外 五人行
桌角的台灯可能是用的时间太久了,亮起的光芒有点要死不活。吴超凡伏在桌上,直至把把那篇满是生僻字的文言文抄完,才伸个懒腰起身,慢慢地走向饭桌。
吴纯的饭碗已经空了一半了:“快吃吧哥哥,菜都要凉了。”“嗯。”吴超凡懒洋洋地应了一声,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端起碗慢条斯理地吃着。
“妈,”吴纯抹抹嘴说,“我想……”“不行。”吴妈妈听也不听地就拒绝。吴纯瘪嘴:“我还没说想干什么呢。”“你想干的还有什么好事?你要有你哥一半听话就好了。”吴妈妈一边说一边满意地看了吴超凡一眼。
吴爸爸倒是很民主:“咱们的二宝想干什么啊,说出来爸爸听听看?”吴纯一下子又来精神了:“我明天过生日啊,东哥说要带我去乡下抓鱼。”吴妈妈一听抓鱼头就大了:“我的小祖宗啊,消停会儿吧,你多大啊就敢去玩水?万一出事呢?不准去!”
吴纯急了:“不会出事的,东哥带我去,他游泳最好了,真的!”“好也不准去!他又不是你亲哥,他哪能时时刻刻照顾到你啊,万一出事呢?再说,你就不能好好看看书?你看看你哥,都不用我和你爸操心,成绩比你好就不说了,还知道心疼爸妈,人家暑假打工还能补贴家用呢,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暑假可不是用来玩的,有这闲功夫还不如多做点题。”
吴纯栽下头,拿筷子戳着碗里的米饭。吴爸爸心疼孩子:“要不,就让他去玩玩吧,过生日就要高高兴兴的嘛。”吴妈妈瞪了他一眼:“不行!咱俩还得去加班,超凡要准备明年的高考了,没个家里人跟着他我不放心。”
吴爸爸不再说话了。看着吴纯失落的小表情,吴超凡忍不住说:“妈,明天我和二宝一起去吧,我照顾他。”吴纯的眼睛一下子亮了,满怀期待地看着吴超凡,又向吴妈妈看去。
“这……不怕耽误自己时间吗?”吴妈妈犹豫了。吴超凡轻笑:“就一天不要紧的,正好我也能出去散散心。”“对啊对啊,哥哥每天学习好可怜的,就让他带我去吧。”吴纯趁热打铁道。吴妈妈瞪了吴纯一眼:“好,去吧去吧。听你哥的话啊,安全最重要。回来好好看书啊,到时候高中都考不上我可丢不起这人!”吴纯调皮地吐吐舌头,朝吴超凡挤眉弄眼的。
第二天,叫上了东洛谢洋谢江三人,五个人乘坐班车前往谢洋的老家。
发车前,由于有几个乘客的行李比较多,耽误了一会儿,吴纯睁着大眼睛来回瞟着,最后定格在了路边商店的橱窗上。“怎么了?”吴超凡问他,吴纯眨眨眼,然后摇摇头。吴超凡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了然了。
“谢洋你怎么不穿昨天那条裙子啊?”东洛害羞地问谢洋。谢洋今天穿的很干练,短衣短裤外加一顶遮阳帽,谢洋好笑地看了他一眼:“穿裙子怎么摸鱼啊?再说我弟弟说我穿裙子不好看,我以后都不穿了。”“我没说。”谢江反驳,然后马上又看着吴超凡讨论起来昨天看的电视。吴超凡嗯嗯啊啊地应付着,眼睛一直在吴纯身上瞟,吴纯看向他时就立马闪躲,和谢江无缝衔接探讨内容。吴纯不断地跟东洛问东问西,东洛一门心思在谢洋身上,一直敷衍着回答。于是,行成了一个死循环。
经过一小时的颠簸后,五人在目的地下了车。
这是G市的一个小乡镇,谢洋的老家。这几年G市炼铁厂发展不错,随之而来的就是变的灰蒙蒙的天空。不过这里远离工业区,环境倒还称得上可以,艳阳高照下,五人雄赳赳气昂昂,如同鬼子进村一般杀了进去。他们家都没回,随便找了一户邻居,半借半抢拿走人家的渔网兜后就一路跑到了河堤。
吴妈妈的担心是完全多余的,就这水深而言,除非是自杀,不然真挺难淹死人的。东洛免起裤腿,赤脚淌在河里,举着网兜的神态十分认真,就是命中率不怎么样。谢江在一边嘻嘻哈哈地无情嘲讽,谢洋上来抱住他作势要把他摔进河里,两人一惊一乍地叫喊,把东洛本来就不怎么样的命中率降到了零。吴纯半路上捡了个树枝,自制了一把鱼叉,此刻正握着武器认真地盯着水面。
吴超凡安安静静地坐在河边的石头上,阳光有些刺眼,他眯着眼睛看着他们,不由得就笑了出来。书上说,如果某个时刻你内心涌现出这个想法:要是能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