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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杀人犯”三个字终于打破了平静,两个喝得醉醺醺的男人似乎醒了酒,帮着制伏着这地下这一个。追出去的贺一盟却怎么也没有找到逃脱的人,任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竟然被认了出来!
怎么办……这个人跑了……会通风报信吗?顾子乔怎么办?小孩会不会有危险?
贺一盟再也无法做到冷静!他快要被自己逼疯!他转身回了川菜馆,恶狠狠看着那个被制伏的男人,道:“说!你们的老巢在哪?说!”
同一时间,街上警笛大作。
这警笛声响彻云霄,神经过敏的小个子从电话里听到这声音,当即白了脸。
这事他布置的万无一失,王桂军自愿卖肾给他们,路上虽然想跑,但最后还是被劝服了。姚敬业借了他们钱,活该被他们拖入伙,还不了钱还点别的东西也是应该的!偏偏杀出了个小白脸!
不过这小白脸是个医生,他们潜伏进南城几个月,偏偏四处碰壁没有跟任何能动刀子的人搭上关系!这小白脸来得正是时候,只要他动了一次手,就再也洗不干净。
一切都朝着明朗的方向发展,怎么就突然惹上了条子呢?
老鼠再猖狂也是怕猫的,就像小个子敢买卖器官却不敢闹出人命一样,他可不想和条子对上!
小个子焦急在房间里转了几圈,突然喊道:“打电话!给那个人打电话!他不是想救他老婆吗?只要他肯捞我们这一次,他老婆的事绝对没问题!”
顾子乔敏感的察觉到了什么,团伙里的老二赶紧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同一座城市,温婉的女人刚刚将女儿哄睡着,莫向常抱着孩子回儿童房,遗留在卧室的手机却突然亮了起来。
调了静音的手机只发出微弱的光,但女人还是一眼看见,她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皱起了姣好的眉头。
莫向常从儿童房回来看见,问:“怎么了?”
“电话。”妻子忧愁道。
莫向常看了眼来电显,没接,而是问妻子:“要不要喝水?”
妻子淡笑摇头,莫向常坐在她身旁,妻子则依偎着他,将脑袋放在他的肩膀上。今天她的气色不错,胃口也罕见的好了不少。
夫妻二人享受着这静谧的时光,妻子不一会就困意由-屿-汐-独-家-整-理,更-多-精-彩-敬-请-关-注。上涌,打了个哈欠。
莫向常温柔而低声问:“困了?”
妻子点了点头,莫向常将人扶着躺下,道:“睡吧。”
妻子闭上眼睛,过一会又突然睁开,道:“莫哥。”
“嗯?”
“莫哥……我们要干干净净的,就算有一天我不得不离开,也要干干净净的。我不想有一天,没法面对鹿鹿。”
她的眼神澄澈,尽管苦受病痛折磨,却依旧坚强而倔强,一如往昔。
莫向常摇摆不定的心终于在这一刻定型,他强忍着泪意微笑,道:“莫哥答应你。”
妻子这才笑了出来,她说:“鹿鹿说爸爸……是个大英雄呢……”
这声音越来越淡,莫向常再看去,妻子却是已经睡着了。
他深吸气,拿着手机走到客厅。黑暗中,手机扔在亮着光,就像拼命挣扎什么一样。
莫向常接通电话,他心想,自己是女儿的大英雄。
另一边,总算打通了电话的团伙呼出一口气,小个子一把将电话从手下手里抢来,道:“莫先生!你妻子的配型我们已经找到了,但现在遇到了一点小麻烦……”
顾子乔听到“莫先生”三个字,一颗心渐渐跌入谷底!他怎么也没想到莫向常竟然与这伙人有接触!那顾氏呢?马吉宇见到小个子的态度也十分不正常,顾氏会不会牵扯其中?
那一瞬间,他感到了慌乱。而片刻之间,小个子已经挂了电话。老二紧张问:“老大,怎么样?”
小个子扫了顾子乔等人一眼,道:“把他们绑起来看好!莫先生很快就来接我们走!”
顾子乔心中焦急不已,难道真的到了只能被动等待援救的地步?
挂掉了电话莫向常呼出一口气,脑子里回忆着刚刚自己记下的地址,他走到儿童房外看了看女儿,又站在老婆房间门口看着熟睡的妻子。护工见他到来,眼神示意他什么事,莫向常却摇了摇头,深深看了他的妻子一眼。
那眼神带着贪恋、悲哀,有带着一丝放下执着的轻松。
这位刚过而立,从小长在父母庇佑下的莫经理,走到客厅缓缓拿起手机,拨通了110。
“您好……我要举报,有一伙从外省流动来的器官买卖团体,现在正在钢厂路18号……”
挂了电话后,莫向常将脑袋埋进了手掌中,终于压制不住的流出眼泪。
从一开始疯狂的黑市求购,到后来不惜亲自接触这伙人,被打的头破血流赢取信任。直到今天,他亲手斩断了妻子的一线生机!
好人会有好报吗?莫向常不知道,但他想,他努力了。
贺一盟在寒风萧瑟中等到了警方,他的那位友人也跟着团队一起过来了。友人四十岁,刚刚转了正职,涉及器官买卖的事情影响很大,如果能成功突破,便是他又一光辉履历。
“贺医生!你放心,我们已经调用了全城的警力,一定第一时间给你把人找到!”
贺一盟表情很差,他看着被揍得满脸青肿的人,又想着被跑掉的那个,心里十分焦急。
“老吴,我的学生在他们手上……他现在一定受到了威胁,你们一定要尽快!”
吴警官不停点头,正要说话,一边有属下跑过来道:“队长!刚刚接到线报,我们已经锁定了对方的所在位置!”
吴警官眼睛一亮!忙道:“怎么说?”
队员放了电话录音,吴警官当机立断,道:“找人潜入!切记不要打草惊蛇,他们手上有人质,一定要保证人质的安全!”
“收到!”
巨大的国家机器开始运作,所有人在岗位上各司其职。掌握了有效信息后,警方几乎立刻封闭了绑匪所在的位置。吴警官跟车准备走,却被贺一盟拦了下来:“我也要去。”
吴警官面露为难,道:“贺医生……您看您在这等吧……”
“带上我。”贺一盟终于露出了一丝请求。
吴警官当即一愣,拒绝的话再也说不出,让出身边的位置,道:“贺医生,到了现场一定要冷静。”
贺一盟的眸中看不出什么表情,过了良久,他才道:“您放心。”
等待漫长而折磨,顾子乔被双手绑到身后,他旁边是吓得一直哆嗦的姚丽娜。姚敬业则被他们绑在另一个角落,满脸仓皇。
钢丝床上躺着即将被摘除肾脏的人依旧没醒,顾子乔不知道这群绑匪用的什么麻醉,会不会因为剂量问题而造成这人的终生功能性损伤。事实上,他也无心管这么多,只求一会转移的时候不要发生什么幺蛾子。
假如对面的接头人真的是莫向常的话,那么自己的生机还是很大的……
在这场等待中,焦急的不仅仅是他。一直抽烟的小个子突然站了起来,道:“不行!我们不能再等了!先换地方!”
他这一声若雷霆,惊醒了整个房间的人。绑匪们的动作极快,两分钟内就收拾好了东西,老二看着小个子,道:“大哥,这些人怎么办?”
小个子看了眼“这些人”,刚想说话,门外却传来敲门声。
一瞬间,整个房间都安静了。
这敲门声极有规律,三短一长后,一个声音响起,道:“送外卖的,有人吗?”
听到接头暗语,小个子紧绷的神经顿时一松,大家脸上也露出了喜色。小个子点点头,有人就要去开门。而就在开门的一瞬间,一群武装人员猛然涌入!
第九十三章解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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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伙买卖器官的组织,他们寻找买家和卖家,通过假证伪造亲属关系,做着所谓的“自愿买卖”。他们通常以极其低廉的价格从卖方那里购买器官,当场摘除后转手十几或者几十倍的价格卖给买家。
更有甚者,他们甚至好吃好喝养着“供体”,直到成功配对,进行宰割。
顾子乔看到武警进来的那一刻,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他不知道绑匪的哪个环节出了岔子,但有一点是确定的,他们得救了。
不足十人的团伙很快被控制,警笛声响彻天,紧接着临时叫来的120也匆匆赶来。顾子乔刚被解开绳子,就看到了往门内跑的贺一盟。
贺一盟很急,走到门口的时候还被绊了一跤险些摔倒。他被身旁的警察扶了一把,另一手撑着门。
周围不是正在收押的团伙就是警察,每个人都忙忙碌碌。贺一盟和顾子乔对视,焦急的神态终于趋于平静。
五分钟后,两人坐到了吴警官的车上开往警局。他们谁也没说话,还是老吴打破了平静,笑道:“去局里做个笔录就可以了……”
顾子乔“嗯”了一声,贺一盟则一直没说话。吴警官觉得气氛有些怪,也沉默了下来。
明明来的时候那么紧张?怎么现在话都不说?
吴警官觉得现在的年轻人真怪。
进警局、做笔录、配合调查。等这一切弄完已经一个小时后了,期间贺一盟一直陪在顾子乔身边,两人从警局出来,已经到了凌晨。
记不清这是第几个和贺一盟共度的凌晨,短短几个小时内发生了如此多的事情,顾子乔充满了疲惫。
昂科威不知道停在了哪,顾子乔手腕上全是被绑的痕迹,他穿着单衣,风一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贺一盟突然牵起了顾子乔的手。
贺医生也没穿外套,身上只有一件驼色毛衣。他的手很冰,但两个冰凉凉的手握在一起,便开始变暖。
顾子乔看贺一盟。
贺一盟道:“回家吧。”
说完,就拉着他的手下了警局的台阶。顾子乔不知道这次牵手代表着什么,他又缩回了自己的蜗牛壳里,不敢动弹。
贺一盟很大力的捏着顾子乔的手,顾子乔感觉到疼痛,也感觉到了那只手主人的惧怕。两个男人在凌晨牵着手走在大街上,连出租车都打不到,最后还是贺一盟拿手机叫了车。
半个小时后,他们总算回了家。贺一盟开了空调,暖暖的风吹出来,顾子乔冷热一激,打了个寒颤。
贺一盟拿了条毯子扔给他,然后又去接热水,接完水想起来两人似乎都没吃饭。他忙忙碌碌,一直没停。
“贺哥……”顾子乔终于忍不住叫道。
贺一盟停下脚步,看着顾子乔。顾子乔又像是鼓起了勇气一般,道:“贺哥……”
顾子乔坐在那里,手脚都似乎有些不自在。他稍稍低着头,看到自己的手腕。
出门的时候穿的单薄,后来被绑住手脚,脚处尚且有裤子垫了一层,手腕却是拼命挣扎磨出了一圈血痕。
贺一盟显然也看到了,他一顿,然后转身拿了医药箱。
顾子乔尚未反应过来,贺一盟却突然坐到了他的身旁。两人离得极近,顾子乔甚至能在肌肤上感受到贺一盟的吐息。
贺医生的手还带着一丝凉意,他将顾子乔手掌轻轻托起,道:“可能会有点疼,别动。”
顾子乔浑身僵硬,哪里敢动?贺一盟似是比往日更加柔和,他轻缓的拿了棉签酒精,轻柔的在顾子乔被磨伤的手腕消毒。顾子乔感到轻微的刺疼,就像是小猫抓挠心肝一样,让他浑身上下都痒痒。
贺一盟却浑然未觉,神情专注的给顾子乔处理着伤口。足足过了十分钟,贺医生才放下手里的酒精药棉,道:“好了。”
顾子乔不敢动,害怕一动就惊走了他的医生。
谁想贺一盟抬起头,那双宁静的眸认真看着顾子乔,问:“疼吗?”
顾子乔像是被那双眼勾去魂魄,鬼使神差就说了句:“疼。”
贺一盟抿唇,下颌因为肌肉的收缩而在下巴上勾出好看的形状,他道:“疼得话,下次就不要乱跑了。”
他一笑,似有些恍惚,又似有些说不出的无奈,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