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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成自己的目的的弦少笑意盈盈地点点头。这下才放心哥哥的身边再也无“情敌”隐患。
莫名其妙当上大老板专属司机的何晓弟开始兢兢业业的工作,拿着充足的工资同何玖深过上安逸幸福的生活。
原本应是这样的……前提是,没有那个变故。
何晓弟的司机工作越来越熟练,穿着崭新的深蓝西服,那张娃娃脸的面孔多了几分帅气。
某个晚上,提前到公司接老板下班。
他正把车倒入车库时,看到了一个挺立的身影出现在一旁。
这位男人是老板公司的一个高干,何晓弟认识他,从他来公司正式上班的第一天,他就时常发现这个人注视他的目光。他是公司的艺术总监,叫高弋墨。
高弋墨站在车库昏暗的灯光下,身形单薄的让人觉得摇摇欲坠。
何晓弟将车停好,打开车窗朝着高弋墨打了一声招呼:“高总监你好。”
高弋墨朝他流露了一个极其温柔地笑容,苍白的脸色似乎透露了一点点红晕:“你好。”
高弋墨的长相有种浅渚月光般的柔美,若不是脸色太过苍白,定然美得足以让人惊艳。
何晓弟担忧地蹙起了眉头:“高总监你的脸色不太好,身体不舒服吗。”
“没关系。”高弋墨露出了一个浅浅地笑容,“于总正在开会,拖我告诉你下班时间还要推迟一个小时。”
“没事……我可以等。”等老板下班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于总居然还拖总监来和他这个小司机说一声。何晓弟知道自己真的遇到好老板了。
“还有一个小时多,你愿意和我一起喝一杯咖啡吗?”高弋墨温柔的让人无法拒绝。
何晓弟并不明白,为什么这样一个大人物要请自己这个小司机喝咖啡。他来到咖啡厅感到有些局促。
高弋墨似乎发现了,倒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问:“你喜欢加糖,还是加奶?或者都加?”
“都可以……”何晓弟一点都不懂咖啡。
高弋墨温温柔柔地回道:“好。”
他将方糖放在一边,只加了奶。搅拌结束之后递给了何晓弟。
何晓弟试着喝了一口,苦得皱起眉毛。
“抱歉,我没有考虑到这是你第一次喝咖啡。”高弋墨歉意道。他又将何晓弟的咖啡中放了两块方糖。
他敛下双目,细心的搅拌着,像是漫不经心的说一句话:“起初我觉得你和我的一个朋友很像,现在发现,并不是全都一样。”
“朋友?”
“说是朋友并不合适,应该说,是我的初恋。”高弋墨抬起头,在温暖的灯光下,他的脸色看起来好了很多,“你很像我的初恋。”
“高总监的……初恋?”何晓弟一脸茫然。长这么大,没人说过他像女孩子,怎么就像高总监的初恋了?
高弋墨搅拌着咖啡,推到何晓弟的旁边:“不用疑惑,我的初恋,确实是男人。”
望着何晓弟一脸不可思议,高弋墨露出浅浅地笑:“怎么吓到你了?”
“不,不是。”何晓弟连忙挥手,他蹙起眉头,“我只是没有想过,原来男人也可以喜欢男人这件事情。”
高弋墨见何晓弟眉宇之中并未有半分厌恶,他只是一脸恍然大悟,像是学习到新知识的孩子。
高弋墨抿了抿咖啡,觉得喝惯的东西,比起平时多了几分滋味。
他的眼睛陷入虚无,想起十六岁那一年,桌子对面也曾经坐着这样一个笑容灿烂的少年。
他们的手指无意间触碰到时,双方都脸红了一片。
如果可以的话,真想回到十六岁的那一年,让一切重新开始。
“高总监,那么你喜欢的男人,现在他在哪里?”
何晓弟真挚地询问像利剑,在高弋墨的心脏上猛然刺了一刀,已经结了痂的伤口再次被撕开。只是望着对方那清澈地双眸,高弋墨不想逃避,不想隐瞒。说出了他一直都不肯直面地真相。
“他死了。”
是啊,他死了。我本应该随他一起去了。可是我还活在这个世界上,还在无理由的苟延残喘。
“对、对不起。”何晓弟睁着双眼,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他究竟是有多白。痴居然问这样戳别人伤口的事情。
高弋墨紧握咖啡的手,渐渐地松下去了。听着何晓弟的声音,他的心灵会陷入平静之中。好像真得回到没有伤痛的十六年前。
那个人就在自己的对面,不曾经历过岁月的洗礼,不曾经历过被世人厌弃的痛苦,平静单纯地微笑着。
“他是三年前去世的。”高弋墨缓缓地倾诉道,“那时候我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否还爱着他,我只知道,我们彼此都很痛苦,觉得在一起是一种折磨。”
“我们在一起十年,从相爱到互相折磨的十年。我们无法忍受分手,也无法回到过去,只能用爱的名义互相折磨着对方的神经。我本以为这一切的结束会是我死,没想到是他先死了。”高弋墨的话语像浅浅地雷声在何晓弟心里轰鸣。
他不知道为什么高弋墨的“爱情”会变质,只觉得不寒而栗。
如果有一天,爱变成一种折磨。那是多么可悲又可怖的事情。
“他死了之后,我一度想追随他而去。可是一旦想到,如果下了地狱,我们还在彼此折磨,就觉得痛苦的不敢死去。”高弋墨的脸色苍白,“我一直在服用抗抑郁药物,想要遏制自己想要自杀的想法。因为我想要活得长一点,长到即使有下辈子也碰不到他为止。”
明明永远都不想在见到他,可是看着面前的何晓弟,高弋墨居然会感到怀念,怀念未曾被世俗污染过的那段纯真的年少时光。
那是十六前的冬天,他们因为大雪被困在了咖啡厅。两个人凑起来的钱,只够点一杯咖啡。
对面的人还只是一个笑容纯净的少年。
他们中间放着一杯热腾腾的咖啡,他们腼腆到不敢去注视彼此的眼睛。他们谦让的咖啡杯推过来推过去,一直到无意中手指触碰。
两只交叠的双手传递了这个严寒的冬季最温暖的温度。
对面的人突然间抓。住了他的手,隔着桌子将他拽到倾斜。他的唇呼着热气交叠在自己的唇。瓣上。
他们的故事就是从这一刻开始的吧。
他似乎还在自己耳边说了一句话:“安远之喜欢高弋墨。”
原来,我们也曾有过这样喜欢彼此的时候。
如果回到十六岁……安远之会再次吻上高弋墨吗?安远之还会选择和高弋墨在一起吗?
高弋墨永远也不可能知道答案。
第三章:错
高弋墨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说的人是何晓弟,还是他身上带着影子的安远之。
他发觉自己不再那么痛苦了。他与安远之互相折磨的时光像沙滩上的沙画,一吹就散开了。反而露出时间更久远的年少时代。
“谢谢你。”高弋墨轻轻说道,“让我想起我们其实也曾有过相爱的时光。”
何晓弟茫然无措,他觉得这件事和自己根本就没有多大关系。他只是坐在对面,什么都没有说。
“不,你的存在本身就值得我感谢。”高弋墨如是说。
何晓弟抬起头,望见高弋墨苍白皮肤在灯光下露出透明的血管。这个人,脆弱的好像一碰就碎的瓷器。
可是他的眸子却像萤火般闪烁,固执的守着一丝暖意。
何晓弟的心脏突然间被一股暖流经过。他好像能够明白,十六年前坐在他对面的安远之是什么心情。
“高弋墨……”他的声音有些颤抖。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是自己,又好像不再是自己。
“你要好好活着。”
安远之一定也是这样想的吧?
高弋墨的瞳孔蓦然放大,他的笑容还停留在唇角,眼泪却像滚落的珠子从脸颊滑落。
说不清是喜极而泣,还是悲中带喜。只是听到对面的人这句话,高弋墨真的想要好好的活下来。
“谢谢……谢谢……”高弋墨一再重复着这句话,压抑太久的眼泪止不住往下流,紧绷的神经像松掉的弦。
好轻松,自从安远之死了以后,他再也没有这么轻松过。他渐渐地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何晓弟正不知道该不该去叫醒高弋墨时,一个高大的身影走到高弋墨的旁边,对着何晓弟摆了一个嘘的手势。
“请不要叫醒他。这是他难得的睡眠时间。”
“你是?”何晓弟望着面前这个高大俊朗的男人。
这个男人戴着金丝边的眼镜,穿着黑色的西装,露出了一个浅浅地微笑:“我是高弋墨的私人心理医生。姓南名川。”南川递给了何晓弟一张名片,上面印着南川的姓名和联系方式。何晓弟为了表示尊敬收下来了。
南川凝视着高弋墨挂着泪珠的睡颜,从上衣口袋拿出软帕,轻轻地擦掉他眼角悬挂的泪珠。
“弋墨自从三年前患上抑郁症,就很难睡的像今天这么香了。”南川对高弋墨说话的方式和举止,完全不像患者和医生之间,倒像是多年的好友。
南川一眼就看穿了何晓弟的心思般,笑笑地补充道:“职责所在。”
话锋一转,南川问道:“不知道我该如何称呼何先生你呢?”何晓弟不认识他,他却一语道破何晓弟的姓氏。
“叫我何晓弟就行了……”何晓弟露出了他标准的灿烂笑容。只是南川的直视,让何晓弟觉得不适,连笑容都僵硬了几分。
“三个月前,你到了麟弦公司时,我就在弋墨口中听过你的名字了。”这时候服务员端来软毯,看情况是南川之前吩咐拿来的。
南川将软毯轻轻地盖到高弋墨的身上。眼神无比温柔:
“那时我就隐隐有种感觉,你或许能够成为弋墨被痊愈的一味良药。”
三个月前。一直休假的高弋墨因为一些事宜,和南川一同回了一趟公司。无意中见到正在面试的何晓弟。
何晓弟穿着一身简单的衣服,在人群中显得有些局促。高弋墨觉得那样的侧影有些眼熟,但是一时却想不起来。
突然间,何晓弟抬起头望见远远站着的高弋墨,露出了习惯性的笑容。
高弋墨的心脏轰的一声不再跳动。他那望着那个人的笑容,只觉得时间陷入了停滞之中。
“我当时就在他的身旁,发现他注视你的眼神,就像一个沙漠中快要渴死的旅人望见那一小片嫩芽的绿。”南川坐在高弋墨的身旁,伸手去抚摸高弋墨的头发,像在抚摸某种小动物。
“弋墨因为长期失眠,连安眠药都快没有用了。现在居然睡的这么熟。”
熟到他这样抚摸他的头发,他都不会醒来。南川温情的注视着高弋墨,细细地抚摸着他柔软的发丝,像是在给猫顺毛的主人。
这样的举动,让旁观的何晓弟觉得有些不适。在外人看来南川的举动似乎已经超出友人的范围,有些向恋人靠拢的暧昧。
头脑简单的何晓弟却不这么觉得,他总觉得南川的举止像是对待受过惊吓的宠物。这让何晓弟本能地排斥南川。
“你愿意和我一起救这个可怜的人吗?”南川轻轻地叹息道。何晓弟觉得不适的感觉再次加大了。南川的手指有意无意的抚摸着他耳边的头发时候,触碰到高弋墨苍白的脸蛋。黑色的发丝和苍白的面孔形成鲜明的对比,何晓弟的心脏不由一软。
“我要怎么才能救……高先生呢。”何晓弟改了对高弋墨职位的称呼,他觉得高弋墨与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