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时候,吴病是撇着腿的,这有生之年踢的后劲儿有点足。
刚才来的时候还顾着男人尊严强撑着挺直腰杆,眼下即使是身后头儿跟着一个次人格小分队,吴病也顾不上了,真疼啊。
这样疼的情况下,那位大佬还能扫着旋风腿,踢爆全场,果然是大佬。虽然大佬实际是个顶着飞机头儿的小黄毛少年——
飞机头儿小黄毛少年叫黄丑,吴病也搞不清这些次人格的名字为啥都这样子稀奇古怪。
四十五度绿芭比裙少女叫绿笑,橙色耳机人字拖两米八丧磁场叫橙光,旧紫衫性冷淡男叫紫苏。
吴病思索来思索去,摸索出点规律来,加上白夜,这妥妥的是要凑齐彩虹色的节奏。
不妙,十分的不妙,吴病愁啊。
回来的时候,自己小舅还保持着他离开时的姿势没动摇。这人的确是小舅,因为刘玉明的年纪比吴病小上几岁,毕业还不足一年。显而易见自己小妈也没多老,自家老头子就是吃那嫩草的老水牛,老水牛和嫩草还是在赌桌上看对眼的。
吴病看他并着个小腿乖乖巧巧的模样,更愁了。
工作的时候也能这样乖巧不挺好,这货毕业快一年,就没在哪个岗位上老实待过。最长一个月都不到,临走还不忘跟人吵一架,炒满意了再拍拍屁股走人,亏得自己给他介绍了好几家公司进去,最后弄得里外不是人。
糟心呐。
吴病心中不快,连带着给他擦鼻血,洗鼻子的时候也没了轻重。
“疼啊,你轻点儿——”
“轻你妈,再喊就自己擦。”
第9章 第 9 章
吴病烦得不行,自己脑袋也疼。一方面是拜刘玉明这小子那一板砖所赐,血虽然就挂下来两行,后也没流多少,擦擦就完事儿。
另一方面,也是拜这个小子所赐,也不知道是因为他那一嗓子引得自己挨了一记子孙踢,子孙危在旦夕的缘故,还是那一板砖拍出来了一二三四次人格小分队。
这几个次人格正在自己的头脑里聒噪个没完,也不晓得是不是分裂变成了加强升级版,他们各自说的话已经不会同时在自己的身体上体现出来。也就是旁人看不到他吴某人神经兮兮自问自答的场景,看到的将是他自言自语的样子。所以,大家都聊嗨了,有恃无恐了。
吴病给他们的喋喋不休吵得脑皮要炸,跟六月夜嗡嗡个不停的蚊子一样,贼招人火大。
吴病一看刘玉明吸着鼻涕泡,耷拉着半个脑袋,一只眼睛水汪汪深情地对自己行注目礼,别问为什么是一只眼睛,吴病的鸡皮疙瘩隐隐爆了起来。
这一只猪头对着另一只猪头深情款款是要闹哪样儿。
吴病不用拿镜子或撒泡尿照照也知道,就刚便利店老板那小眼神儿,自己就是这其中一只猪头没跑了。
刘玉明扯了个大大的笑,开口了,“吴病,因为我姐姐的关系,我以为你一直特讨厌我,没想到今晚你竟然会救我,原来你没那么讨厌我……”
能别带着这么欣喜的表情,私下意淫么喂。脑子是不是锈透了,自己是被他强行喊进去的啊。
“你之前扔了我的行李箱,我本来还特别生气,觉得你不好相处,其实也没差么……”刘玉明还在美美地发表感言,鼻涕泡破了一个。
他不提还好,一提起这个,吴病瞬间就脑补出一个动作画面,这小子和王大力那厮滚在自己屋里头儿的沙发上哼哧哼哧。不是自己脑补能力有多强,委实是这两人卫生间真身play给人印象深刻。
印象深刻的还有自己偷拍反着道儿,来自于李洗那小子的死亡凝视,吴病到现在还能嚼吧嚼吧出那时的灵魂冲击力。
吴病将手里的卫生纸团往刘玉明的脸上一甩,不料纸团又弹回来砸上自己的下巴,“你还哔哔个有完没完,你老刘家用离婚逼老头子要我卖车给你擦屁股,我还没找你算账。”
吴病吼了起来,“带野男人去我屋里滚床单,你还有脸生气,你他娘有什么资格生气。”
吴病一吼完,就看到刘玉明大睁着眼睛,鼻涕眼泪吧嗒吧嗒糊了一脸,他别开脸,烦躁地狂抓头发。
“吴病,我……”
“滚开——”吴病掀开刘玉明抓过来的手,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神色晦暗不明,脸上闪现了一丝他自己无法察觉到,但刘玉明包括在场的次人格小分队众人都能切切实实接收到的恶意。
“他看起来好邪恶。”绿芭比裙少女不安地揪着裙摆,喃喃道。
飞机头儿小黄毛少年皱了皱眉头,“不会是恶化重症了吧?”
橙色耳机人字拖男看向白夜,周身仍然带着挥之不去的丧磁场,“我们是要进精神病院了吗?”
白夜就像他们的主心骨,但所谓砣不离秤,他们这些人,或者不能称之为人,即使是白夜,也都仅仅只是依附着吴病这杆秤的一只砣罢了。
白夜眼中一贯的放浪被一股无法言说之色取代,脸上的慵懒神情尽数敛去,他静静凝视着逐渐陷入癫狂之中的吴病。
绿芭比裙少女绿笑惊呼,“他发狂了——”
“控制……”
旧紫衫性冷淡男出声的前一秒,白夜方才站立的位置上已经没了身影,取而代之出现的是脸含满满恶意的吴病。然而吴病出现的瞬间,飞机头儿小黄毛少年黄丑一脚撂倒扫晕了他。
吴病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坐在看起来像公园的一只长椅上,后脑勺似乎给什么东西来了一棒槌的感觉,昏昏沉沉的还有些钝痛。
“嘶~”疼。
“哎呀呀小病病你醒啦?”白夜站在他的对面,一如既往骚了吧唧,调侃着问。
吴病捂着后脑勺,疼得后槽牙一阵一阵发酸,四下看了几眼,“我怎么在这儿?这是哪儿?”记得自己应该是和刘玉明在一起才对,那孙子去哪儿了?
“哼~”
吴病看向这发哼的黄丑,也不知道这飞机头儿少年莫名其妙哼个什么劲儿,那神情好像自己挖了他家祖坟,嫌弃还不忘酷拽。
“你刚才……”绿笑捻着绿芭比裙上面的一条蕾丝,犹犹豫豫地。
“哼~”
吴病自动忽略飞机头儿的又一声哼,问:“刚才咋啦?”
怎么这些次人格竟然都改犹犹豫豫加傲娇了,快别犹豫了,我肠子都痒了,给个爽快话,还是喋喋不休干脆点。
“你刚才发狂了,吓死我了,以为这么快就要进精神病院报到了,我游戏还没玩够呢,你倒是给力点啊老哥。”
橙光趿拉着他的人字拖,盘腿就那么坐在公园路中央,略长的刘海遮住了眼睛。原先一直挂在脖子上的橙色耳机已经取了下来,拿在手里。他一边宝贝儿地给耳机哈口气,然后手在哈过的地方擦一擦,擦的间隙抬手瞄一眼吴病,不咸不淡地说。
“哼~”
吴病鄙视了一眼黄丑。
自己发狂了?吴病仔细回想了一下,一点儿印象都没有。自己那时候的确莫名地觉得相当烦躁,试图冷静也没能成功冷静下来,后面似乎是被气糊涂了,吼了刘玉明那小子,再后面就完全记不起来了。
“刘玉明人呢?就刚才那小娘炮。”吴病看向众人。
“回家了呀。”白夜咬着调子,暧昧地笑,“小家伙机灵着呢,一看不好要挨揍的架势,撒丫子就跑了哟。”
他跑了倒是完事轻松了,可怜了自己的小钱钱。那些流氓虽不厚道,可也挨了飞机头儿一顿死揍,最后大家好聚好散是多少就还了多少钱。吴病想着自己银行户头上短短的一行数字,顿时悲催上头,来势汹汹挡也挡不住。
今天开始勒紧裤腰带啊。
“小伙子,要买么?”
吴病瞅着眼前不请自来,递着个东西直往自己鼻子下送的老头,黑线,“大爷,我不想撒尿。”所以,请别把个尿壶往我鼻子下面送啊,这尿壶估摸着还挺有些年份儿,看样子像是旧时代的玩意。
吴病头一扭,唯恐被骚到。
公园的路灯发着昏黄的光,路边儿的树叶在夜风的吹拂下飒飒地响,吴病所坐的长椅背后的灌木丛里偶有两声虫鸣。这本应该是一副极其静谧惬意的意境,却被一个深更半夜不睡觉,拿着尿壶遛弯儿的老头熏上了味道。
第10章 第 10 章
老头还挺有眼力见,一瞧见吴病这嫌弃的一扭头,立马就会意了,笑呵呵的,“小伙子,这不是尿壶。”
老头花白个头发,穿着还挺讲究,身上那一套看似平平无奇的对襟旧式衣裳儿,搁自己这里没几月工资可下不来。
吴病心说这老头穿着讲究,没想到说话方式也怪讲究,“哦,叫夜壶也成,合着都是一个用处,我啊不用。大爷你自个儿留着吧,这三更半夜出门在外的,寻个厕所也不容易。”
“你这小伙子倒挺有意思。”老头笑呵呵地捋着下巴上半指来长的白胡须,“今日我们也算有缘,你是我碰到的第一个……”
吴病一听这开场白,莫名就觉着很耳熟儿。
往日开车子进4S店里头儿做保养,一进门服务人员也会逮着自己说,‘先生,你是我们店里今天的第一个客人,可以享受八折优惠’,结果给搞一堆有的没的捆绑项目,出门时花出去的钱得超出预算好大一截儿。
平日走在天桥上,好不容易遇见个卖进口片儿的,吴病简直两眼泪汪汪地表示自己等他多日了,没事就爱往这天桥来走上一走,就惦念着与他偶遇了。卖片儿的也挺感动,自叹贵人事儿多,刚从里头儿放出来,这不就又出来造福广大人民群众了嘛。‘我这啊刚进的好东西,看你是第一个捧场的缘故,给你个优惠价,不优惠啊不卖。’吴病裤兜儿里揣着满满的幸福,回头还得往这天桥上来,特么的这片儿跟难产似的,卡片能卡得人萎掉。
老头讲完了开场白,继续捋着白胡须,高深莫测地抬头仰望天上挂着的白月亮,吐字缓慢而忧虑,十分地忧国忧民,“原本末法时代天地的灵气已经接近枯竭,但近日不知为何灵气开始有复苏的迹象,世界各地接连出现一些神秘事件……”
“打住。”吴病抬手打断他,“这事儿啊我也知道,某点上传得沸沸扬扬,大爷您莫不是个写书的?或者看书的也成。”
还是个灵气复苏流的忠实爱好者,魔怔到半夜提着个尿壶逢人就给科普。
老头不赞同地笑着,摇摇头,“你就没想想,为什么某点上会突然大规模出现复苏流?”
吴病眼也没眨,来了句,“难道不是跟风,大佬带火了一个题材,小弟们自然得跟上去趁着火未消,随便赚它个小钱钱儿?”
老头继续摇头,“你再细想想,也许确有其事,因为保密协议的缘故,知晓的人才通过这种写小说的方式,嬉笑怒骂地讲出来。毕竟,你也知道,要一个人一生保守住一个秘密是件多么痛苦的事情。”
吴病点头,深有同感,“这痛苦我的确懂,跟九九年保密协议一样,当年我的学长学姐们都一脸忧伤,想说却不能说的样子仍然历历在目。”
吴病话锋一转,“所以说,我看着是不是特像个傻逼,大爷您还当我是三岁小孩儿糊弄着玩呢。”
“你这小子。真是孺子不可教也。”老头脸一拉,明显地不痛快,“我一把年纪的人了,会没事半夜出来糊弄人玩儿?”
“难说。”吴病气一歇,挪了挪屁股蛋儿,坐了半天都坐疼了,“没准儿您这梦游呢。就这时间,这环境,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