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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
他停下来,指厉建国:离他远点——再让我知道你爬他的床……
苏晏没说下去,只是笑一下。
小燕全身都抖。
一直点头,听到最后猛地又摇头。
苏晏又叹了口气:你下去吧。
转身就叫管家仆人们来。客厅里排成一排。苏晏皱着眉,盯着他们沉默了一会儿,直到众人耐不住,冷汗都从额角渗下来,才开口慢慢地说:
这个世界是老一辈的,也是我们的。但归根到底都是我们的。希望大家给你们家老爷通风报信之前多想想。你现在得罪了你们少爷和我,过个三十年,我们会不会放过你。
苏晏说话的时候,厉建国始终在一旁,托着头看着他笑。
苏晏被看得不自在。
在下人面前又不好说什么。
等把人散了才转过头来: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厉建国被他一瞪,反而笑得更深,牙都露出来,伸出手来比划;“我刚认识你的时候,你才这么点大。什么都不懂,被避暑别墅里的仆人们耍得团团转——转眼就长这么大,也会训人了。”
语气里颇有一些感慨。自豪又有点舍不得。
苏晏却听岔了。
一下紧张起来。
原本是翘着二郎腿大爷似地咧在沙发上,这会儿一个激灵坐直了,手撑在膝盖上很认真地问:“不喜欢我这样?——还是比较喜欢会粘着你撒娇的?”——说着眼睛就不自觉地往小燕消失的方向瞟。
厉建国心尖揪了一下。
他总以为苏晏已经长大,似乎也并没有。在内心深处的某个角落,苏晏依旧是那个鼓起勇气跳进他窗口的孩子。
厉建国走过去,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我并不喜欢你这个样子,”苏晏肉眼可见地绷了一下,厉建国赶紧又说,“我也不喜欢你什么都不会,每天只知道粘着我,”苏晏的身体更紧张,并且神色惶然,厉建国俯身,凑在苏晏耳边压低声音,“我喜欢的是你——无所谓什么样子。”
苏晏僵直片刻。
“噫”地一声,猛地推开他,捂住自己的脸:“胡说什么!”
耳尖红得透明得样子可爱极了。
厉建国倒退两步笑起来。
苏晏气得踢了他一脚,没够着,被厉建国捏住了脚踝:“怎么?苏少爷还会害羞呀?不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吗?”——这话出口有些酸味,厉建国没有藏:苏晏这两年交了一些类似柳咏眠这样同龄爱玩的朋友,时常也跟着出入一些这样那样的场所。他长得俏,背景深,脾气好,围在他身边什么人都多。颇有些鲜衣怒马少年时的风流气派。虽然厉建国闲下来,苏晏总还是立刻来陪;别人叫不来苏晏的场合,厉建国一个电话,人一定最短时间赶到,但越来越多地从别人那里听到苏晏的事,总让厉建国心里不太是滋味。
大概是少年老成的人对于放浪青春的羡慕嫉妒恨。
厉建国这样对自己解释。
现在看来,这解释大概不完全对。
苏晏细白的脚踝在他的手心里扭来扭去:“你从哪儿听来这些混账话,谁这么编派我……”
厉建国在他脚心里挠了一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晏晏。”
苏晏怕痒,一时炸起来,整个人都泛红:“撒手!别拿撩姑娘的那套撩我!”
厉建国听出他是真急,放了手问:“那要我怎么撩你?”
他以为苏晏又要炸。
然而并没有。
苏晏只是深呼吸两下喘匀气,就对他张开双臂:“要抱抱。”——又纯真,又坦率,恍惚间很像小时候,但又并不像,小时候的苏晏总是诺诺的,就算真的想要抱,也不敢这么直白地说。
大概苏晏沐浴在父母的疼爱里就是这个样子。原本他就是个给点阳光就灿烂,很好养的孩子。厉建国想。他忽然想看看从小就被父母捧在掌心的苏晏是什么样子。可又有点思念那个孑然一身只能依赖自己的孩子。
他俯下身,像以往那样很宝贝地把苏晏圈进怀里。
就听到苏晏在他心口说:也要亲亲。
热气喷在皮肤上,有一点痒。
厉建国忍不住又笑了:“那是不是还要举高高啊?”
“今天你背疼,举高高先欠着。”
话虽这么说,厉建国还是先把他抱起来举过头顶转了一圈才搂到胸口碰了一下他的嘴唇:“送你回家?”
“回什么家!我要收复失地!今天就住这里!看谁敢赶我走?”
苏晏言出必行。
厉建国洗澡出来,看他正在被子滚来滚去。
问他在干嘛。
苏晏理直气壮地飞快回答:“气味都变成别人的了,我要把气味留回来。”
你是狗还是猫就这样圈领地。
厉建国哭笑不得:“哪儿有变,不都一样的洗发水沐浴露……”
苏晏瞪他:“我说有就有——我还没追究你把我的洗发水沐浴露也给别人用的事儿呢!”
厉建国赶紧闭嘴。
苏晏勾手指:“你也进来。”
厉建国撩开被子躺进去,苏晏就缠上来,鼻子靠在他的颈侧嗅了嗅:你的味道也变了。说着往他身上上下左右蹭了又蹭。
一会儿厉建国听他呼吸有点不太对,低头一瞧,苏晏眼角眉梢都是艳丽的绯色,大眼睛里敛着水光,嘴唇被他自己舔得又红又润,微张着,无意识地吐着半枚小舌头……厉建国心中“咯噔”一声,心想这孩子又作死,还来不及摁住他,就感到苏晏抓住他的睡衣前襟,低低地在他耳边哼了一声:
阿国哥哥,我难受了……
苏晏第一次是厉建国帮他揉出来的。
有雏鸟情节。
短则半月,长则半年,总要向厉建国讨个糖。初次时兵荒马乱,他只嘟囔了一句“难受”,厉建国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接管了局面。从此就成为习惯保留下来——只要苏晏这样说“难受”,厉建国立刻明白怎么回事,无论有什么事,都会停下来去找苏晏。有几次还不得不把苏晏从混乱的场面里带出来,甚至亲自在厕所门口和人打了两架——都是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洋鬼子,本地高端夜场里久闻他对苏晏的过度保护,断乎不至于敢对苏晏下这种黑手。
多半在外面开个房。
偶尔急了就在厕所或者车里。
有一两次在苏晏房间。
……倒似乎真没在厉建国的房间里做过。
这么一想,厉建国觉得新鲜,一翻身把苏晏笼在身下:这样就难受了?
苏晏别过头不看他,只留给他一个红得透明的耳尖,低低地“嗯”一声。
“知道会难受还蹭?”
苏晏不说话,眼睛瞥回来瞪他一下,鼻子里轻轻地哼一声——眸底都是水光,声音又黏又绵,都没什么威慑力。
厉建国又笑了,低头叼住他软热的耳廓:今天想怎么来?
苏晏愣一下。
哼唧的声音不能更低:别问我呀……
明明平时都不问的。
厉建国便咬着他的耳朵说:想在我身上留味儿是吧,那你今天给你来点特别的。
那语气说不出有多邪性,笑得一肚子坏水。
苏晏见不得他这样笑,推他道:先把灯关了。
厉建国摁着他的手:犯不着,你看不到我的脸的。
苏晏没明白这话什么意思。
厉建国已经缩到被子里去了。
片刻苏晏感到厉建国熟练地撩开他的睡衣下摆,托着腰把他的裤子褪下去……他正等待熟悉的大手温热的触感,就觉得不对……敏感的部位被湿热的东西碰触了?
等一下?
这是?
苏晏脑中一片空白。
被迫接纳着过量的信息:
轻微的水声。吮吸的啧啧声。
舔舐的感觉。舌尖的粗糙感和舌面的肉感。
——喉间溢出的声音不像是自己的。
高亢又尖锐,迷乱地哭着,破碎地喊着厉建国的名字,求他停下来。
厉建国当然没有停。
反而把苏晏深深地吞进去。
用力一吮。收紧喉咙。
苏晏尖叫着绷紧全身肌肉,腰腹弓成一道虹,死死抓住床单在他嘴里喷射出来。
厉建国并没有立刻退开。
唇舌温柔地包裹着苏晏依旧跳动着的器官,摩挲、纠缠、嬉闹,延长苏晏的快感。
直到苏晏嘤咛一声跌回床上,才放开他钻出来:舒服吗?
苏晏气都喘不过来,根本不能答。
厉建国单手撑在他耳边,一手抚着他的胸口顺气。
苏晏用力眨眼,把眼泪挤出去,重新找回视线焦距,一抬头就对上厉建国在灯下帅得有点不真实的脸,嘴角挂那种邪兮兮的笑,还有一点白色粘稠的……
苏晏一凛:“你吞下去了?”
“嗯。”
“搞什么啊你也不嫌脏……”苏晏大慌。
“你的东西,怕什么,”厉建国注意到他的视线,抬手抹了一下唇边的残留,伸出舌头舔掉:“你不是想留味道吗?现在我从里到外都是你的味道了。”说着指了指自己的锁骨,“要不要再留个印?”
他洗澡出来上衣都没穿。
古铜色的肌肉,深黑的眼眸,唇角一抹笑,性感得不得了。
苏晏过载了。
“那么问题来了,”一天后,柳咏眠听完苏晏对这个夜晚的陈述之后,总结道,“厉建国把你捧在掌心里,宠你宠得人尽皆知,连厉家的信物分你一半,从小到大对你可以说是予取予求,现在连口交都能帮你做——你别觉得这没什么,他那种人,我不信他有帮别人做过。什么?你说很熟练。他是久病成医被含多了无师自通就熟练。你别打岔。说到哪里了。哦对,但是他对着你从没硬过……那我觉得只有一个原因。”
“他不喜欢我?”苏晏忐忑。
柳咏眠翻白眼。
“他……把我当弟弟?”
柳咏眠又翻白眼。
“他总不能真把我当儿子吧。”
柳咏眠把眼珠都快翻出来了。
苏晏摊手。
柳咏眠对他勾勾手指。
苏晏凑过去。柳咏眠靠在他耳边低声说:“他、不、行。”
苏晏秒炸:谁不行!你才不行呢!你家那谁才不行呢!
柳咏眠意味深长笑:我可是一周七天一天最少三次各种场合来一次随时起飞腰都要浪断……
苏晏抬手捂住耳朵。
柳咏眠拽着他的手腕硬要让他听。
两个人在沙发上滚成一团。
厉建国走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立刻皱眉:怎么在外面也这样闹,你这个当爹的老长不大,怎么给小悦当榜样。
——他臂弯里坐着苏晏的儿子苏文悦,倒是很乖,不哭不闹,沉稳得像一个小大人。
苏晏一个轱辘坐起来:怎么今天又是你接他?
——头发还没理顺,四处翘,掉下几缕来耷拉在眼睛上。
厉建国俯身帮他整头发,顺势把苏文悦放下,苏文悦就抱着苏晏的脖子叫爸爸,厉建国说:我正好有空,又顺路。
苏晏皱眉:你这两天不是在新开发区里办事么,哪里顺路了。是不是小悦又怎么了?
便低下头问苏文悦:小悦,你是不是在学校做坏事了?
苏文悦不敢答,转回头看厉建国:厉爸爸……
厉建国把他护回来:你别凶他。小孩子,没什么大事。
苏晏哼一声:没什么大事为什么不联络我。
厉建国像揉猫一样揉他的后颈:有大事才联络你,毕竟你是真爹。
——这话其实只是为哄苏晏开心。苏文悦的事,从出生起,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