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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建国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揽住他的腰。
“亲我。”
苏晏说,闭眼微抬头嘟起嘴唇,再标准没有的索吻姿态。
像一朵花。
厉建国心脏一缩。想起最初见到苏晏的模样。整个胸口都疼。只敢很轻地碰了一下就飞快地退开,生怕力气大一点就把苏晏碰坏了。
苏晏却不满意:“要舌头。”
厉建国叹了口气:“晏晏,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苏晏的身体一僵。
眼睛猛地睁开。眼泪就溢出来。
厉建国哪里还敢等他说话,一个翻身把他笼在身下,扣着腰托起下巴严密地吻上去。
苏晏是理论的巨人,实践的矮子,挑逗阶段尚且能凭一腔热情勇往直前,真到实战阶段,哪里是厉建国这种身经百战老油子的对手。没两下就被亲得面红耳赤、晕头转向、全身发软、呼吸都忘了,只一小会儿厉建国就不得不停下来提醒他:“晏晏,换气。”
苏晏这才发现自己一直屏息。
连忙用力一吸气。被呛得直咳,眼泪都出来了。
厉建国笼他在怀里,轻轻地拍他的胸口顺气,无奈地皱眉笑:就这样,你还撩拨人?哪儿学的?楚玄还是柳咏眠?每天跟人学的都什么……
苏晏睫毛上挂着泪,不知是难受还是不甘心:你怕我学坏,你倒是,教我呀……
他气都没来得及喘匀。吐字断断续续的。间隔里撒娇地拖着婉转的尾音,麦芽糖一样,都是甜。
厉建国叹气。
苏晏着急:我十八岁了,无论如何一定要亲的,你要不教我,我就随便……
“舌头伸出来。”厉建国打断他。
“诶?”
“舌头,伸出来。”厉建国抬起他的下巴。
苏晏乖乖地把舌尖吐出一截来。
厉建国伸出舌头卷住吮一吮,苏晏“唔嗯”一声,腰往上一弹,攀在厉建国肩头的手猛地收紧。厉建国略松开他的舌,摁住他的腰,身体覆上去把他固定好:“你自己注意呼吸,嗯?”
苏晏茫然地,蚊哼“嗯”。
厉建国捏他的脸:“我说认真的。”
苏晏不明就里地眨眼。
“这一次我不会停。”厉建国压着眉,纯黑的眼眸瞳边发蓝,深不见底,“你如果喘不过来,就亲到你缺氧晕过去为止。”
他一贯说到做到。
苏晏撑不到十秒就不行了。
只能高仰着头,被动承受着厉建国占有意味浓厚、过分强硬的舔舐、啃咬和吮吸,来不及吞咽的唾液顺着嘴渗出来,沿着下巴滑下去,在脖颈上画出一道淫靡的亮线。
厉建国到底不忍心真的让他晕过去,趁着顺那条亮线往上舔的功夫提醒他呼吸。
苏晏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发现厉建国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很深,又黑又黯,里面全是苏晏看不懂的情绪:“还要不要亲?”厉建国哑着嗓子问,“或者还要什么?”
苏晏的五脏六腑都乱了。
骨髓突突直跳。
心尖颤得嗡嗡作响。
他想自己一生的勇气都在这里了。他闭上眼,却还是不敢迎着厉建国目光的方向,只能偏过头,露出颀长纤白的侧颈,一个示弱的予取予求的任君采撷的姿态:
“我要你。”
“腿夹紧。”
“……诶?”
“不想受伤就把腿夹紧。”厉建国说。
声音哑,语速快,嗓子里像有火在烧,哪有半点平日的温柔从容。
苏晏抬眼看他。
视线触到那深黑的眼眸赶紧逃开。
那不是他的厉爸爸。
是捕食的兽。
那兽衔住他的喉管,把灼热的欲望抵在他的腹上。
苏晏慌,下意识依言把腿并拢。
他的腿很美。
宛若刚刚分叉的鱼尾。柔若无骨,滑腻莹白。
从小不爱好好吃饭,总也胖不起来。全身上下仅有的一点肉多半都堆在臀上,藏在腰窝下,若隐若现一个远山般令人着魔的弧度,仅留半分给大腿,堪堪够摸上去不柴不硌手,却再不能把双腿之间那道惑人的缝隙填满。此时并得这样紧,大腿内侧的肌肉都微微颤抖起来,却依旧留着一个倒三角的空间。随着苏晏细微的动作,微妙地改变着形状,像无数沉默的邀请的讯号。
苏晏耐不住厉建国这样看他。
羞得耳尖发红。想伸手挡。被厉建国单手捏了两个手腕摁在头上。顺势把衬衫推上去。扣子被扯开,丁零当啷地落了一地。
厉建国炙热地顶进苏晏腿间。
情欲骤风裹挟着豪雨,噼里啪啦地落在苏晏身上。
苏晏没两下就不行了。
立刻哭着求饶。
但一贯无比克制的厉建国这次却没有停下来,反倒抄起他的腰——苏晏根本没想明白怎么回事就翻过来,深深地摁进床里:“不许哭。”
“阿国哥哥,别……”
“啪!”
巴掌落在他挺翘的臀尖上。
激起一阵雪白的涟漪。随即浮上一个粉红的掌印。
“不许躲。”
苏晏听到厉建国低音炮般的声音炸在自己的耳边。
腰被握紧。后颈被咬住。乳首被摁住、揉搓,放开时变成晚樱一般的熟绯色,连带周围的皮肤都跟着起了鸡皮疙瘩泛着粉。苏晏看得脸热,来不及再求饶,被厉建国捏着乳尖阻拽起来——
“啊!”
他发出一声仓促的哀啼。
“疼!”
“疼就好,记着疼,”厉建国又给他另外一边屁股上也来了一下,把他另一个乳尖捏起来,“下次还敢不敢随便撩?”
苏晏全身发抖。
眼泪扑簌簌往下落。
气都要喘不上来。
只觉得全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爆炸边缘。
痒。疼。酥。麻。
宛如针扎。宛如电击。
哪儿哪儿都不对劲。
只有双腿之间灼烧版的热度过分鲜明,能融化灵魂,一出一入凶悍刚猛,带着肉体相击的“啪啪”声,和暧昧不明的水声,尽管没有实质地进入,苏晏却觉得灵魂都被捅穿捣软……他化在厉建国身上,任由对方发泄暴戾的情欲。
胆怯又欣喜。
理智想逃,身体却兴奋得想尖叫。
再醒过来在浴室。
温水托着体重,意识有点模糊,抬眼一看,落地窗外天以大亮,阳光刺穿灌木的密叶戳破所有暧昧的心事。一只玲珑的海鸟停在窗外枝头,偏着脑袋往里看。
苏晏脸上一热。
想伸手赶它。
身体一动发现正被圈在一个温热的怀抱里,一双有力的手,一只禁锢着他的腰,另一只在他腿间穿梭……
……苏晏脸炸红。
正待挣扎却被人叼着耳朵说了一句:“别闹。”
热气都吹在耳道里。
苏晏不敢动了。
僵硬得像刚雕好的匹诺曹。
厉建国被他逗笑,贴着苏晏胸口闷闷地震,苏晏整个后背都酥麻麻的,忍不住又动了动。厉建国停下动作,略松开他一些:“害怕了?”
苏晏咬着嘴唇不知该怎么回答。
片刻才低低地说:“一、一点点……”想想也不太对,转过头抓着厉建国的手臂说,“和平时不像了,你……一点都不温柔……”
厉建国很明显地全身一僵。
摁了摁眉心才说:“这种时候,我就是这样的……你没听人说过?”
苏晏一懵,皱了一会没才瓮声瓮气地回答:有。
何止听说过。
简直是厉建国的标签人设。以他这样的身份,爬他床的人居然并不是特别多,就是因为他的床品差得实在太有名了。众所周知“上手无前戏”、“过程无抚触”、“事后无交流”纯粹发泄性欲的三无性交。坊间天天流传“从头到尾绝不考虑床伴感受”、“哪怕一秒钟的体贴都不会有”、“事前事后一样冷脸除了钱什么都拿不到”的最差评价,甚至为他专门创造出一个代名词:
铁血打桩机。
然而能熬到打桩阶段都算幸运。
毕竟厉少出名没有耐心,提枪上阵不够湿就直接把人丢下床,不止一次半夜有半裸的姑娘在他门口边哭边穿衣服。
相比之下被操到进医院的好歹能多拿一笔赔偿。
这些事苏晏不是没听过。
只是左耳进右耳出,不太上心:那传闻里的厉少,和他的阿国哥哥差得太多,怎么听都不像真的。他从来只当是嘴碎的小人们以讹传讹。但如今看来……
“听说了还敢撩我?嗯?”厉建国重新把他搂回来,继续帮他擦洗腿间的污痕,“不怕死了你。”
苏晏一震,抓着在自己腿间穿梭的手:“……那你平时,对着我,不是这样的……”
厉建国又笑了一下:“我就是这样的——这种事哪儿有什么平时战时,兴头上来,哪管得着对着谁呢?”
苏晏沉默。
低头皱眉。
厉建国在他后颈上突出的那块小骨头上亲了一下:“以后别玩火了。”
“不对。”苏晏猛地转过身面对他,目光灼灼。
厉建国一懵:“什么不对……”
“你对着我不是这样的。”
“你……”
“否则为什么把我转过去,为什么像平时那样看着我的脸?”苏晏不给他反驳的机会,“你要下得去手,就这样面对面再来一次,弄疼我,让我哭,我求饶你也别停。”苏晏的手落在厉建国紧绷的小腹上,抬起眼,像一只挑衅的猫,“敢不敢?”
“不敢。”
厉建国秒答。
一面抓住苏晏的手腕,阻止他作乱。
苏晏当然不消停。
但他那点细弱的小胳膊哪里是厉建国的对手。
一下就被摁住,整个人也被禁锢在对方怀里——不知厉建国用的哪国的格斗术,一点不疼,甚至感觉不到力道,却全然动弹不得。
苏晏气得龇起牙:“那我找别人去”
厉建国咬住他的喉结,一个野兽般危及生命的警告:“你去,你就看看谁敢。”
“你……”
“苏晏,”厉建国叹了口气,脸沉下来,语气也严肃了,“这种事,我不和你开玩笑。我话放在这里,谁敢碰你,我弄死谁。鞭尸三百,戳骨扬灰。你看我敢不敢。”
这他自然是敢的。
苏晏知道。
而且一定说到做到。
“你这人怎么这样……法西斯。”苏晏一想厉建国这话背后隐含的深意,脸都皱起来。
厉建国失笑,耐着性子把他蹙起的眉心揉开:“这倒奇了,咱俩第一天认识?”
“你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了是吧!”
“没有反以为荣。不过倒也不以为耻。”
苏晏气得踢他一脚:“弯弯绕那么多,还不就因为不喜欢我哼!”
厉建国就不说话了。
只是看他。
眼神幽幽的,又深又黑,瞳边带着一点淡淡的蓝,里面全是苏晏不敢看懂的情绪。
苏晏立刻心虚了,软哒哒地靠过去,搂住厉建国的脖子装乖:“那你为什么不要我……”
“你还小。”
“我都十八岁了。”
“十八岁也还小。”
“你自己十八岁的时候……”
“我和你不一样。”
“双重标准!”苏晏又气。
“法西斯当然是双重标准,”厉建国理直气壮,“我从小被当做继承人严格地养大。别说同龄人,就算比我大四五岁的人,思虑也未必有我周全,办事不一定比我妥帖;到十三四岁,我就在一线接手项目,到如今已经七八年,这都是实打实的历练;你和我哪儿能一样呢。”
苏晏不服气:“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