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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迟洛回头问何慕。
“他说他是小明的朋友,他们是怎么认识的我就不知道了。”何慕解释道,“他刚刚变成这样之后没多久,老人家就过来找我,告诉我他是失魂而并非精神疾病,说会想办法救他。”
迟洛点点头,把门轻轻关上。
何慕脸色蜡黄,显然很久没好好休息,他抬头挤出一个勉强的笑:“辛苦你们俩了,早知老先生今天会过来就不用你们去找了。我前天叫你们回来也是因为…以为他撑不过那天了。”
“既然现在还没事,说不定……”迟洛试图安慰,却被何慕打断。
“你也不用安慰我了。”何慕摇摇头,“其实我猜到了。他那年选择自杀,之所以撑到现在,无非就是为了让我知道当年事情的真相。既然现在沈以池终于把事实说了出来,他对这个世界也就没有什么执念了。”
迟洛看了顾弛一眼,见他也是同样的有些迷茫。
“不是,你们到底……”
迟洛拉了顾弛的胳膊一把,使了个眼色。
顾弛停住话头,何慕转而道:“你们也忙活好久了,赶紧休息去吧。”
顾弛还想再问清楚,迟洛便把他往后一扯,自己应道:“你也注意下身体。”
说完迟洛就拉着仍然一脸刨根问底欲望的顾弛离开了病房。
“你没看他现在的情绪很差么?就别去揭人家伤疤了。”出了医院大门,迟洛才松开扯着顾弛胳膊的手,“他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跟我们说的。”
顾弛嗤了一声:“别的就算了,刚刚应该把那个老女人一起揪出来,省得放那碍眼。”
从程昭越的日记里,迟洛已经大体猜到了他这个妈有多离谱,现在亲眼所见,不得不说比自己想象的更离谱。
“把程昭越自杀的罪过全怪在何慕头上,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反省自己,还有脸一直让他养着自己。”顾弛冷笑,“换个角度说,现在程昭越的状况反而是个解脱。”
迟洛皱了皱眉:“虽然他妈是无耻了点,但是他如果能好起来,对何慕而言也是好事吧。”
顾弛还没来得及接话,手机就一阵震动,他拿起来看了看满屏的各种通告消息,有些烦躁。
“你最好还是先去处理工作。”迟洛表示了一下同情,“我回去找沈以池问情况了。”
顾弛赶路累了几天,刚消停又是涌上来的工作,满脸写着生无可恋四个大字。
顾弛自己坐车回公司,迟洛便打了个车先回沈以池家,毕竟那些照片的事他还想去问问清楚。
即使程昭越到后来的精神状态已经很不好,但不论他是得了抑郁症还是焦虑症,都应当不至于把他逼到自杀这个份上。这么算来,那个信封里装的东西才可能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回到沈以池家,迟洛刚拧开房门,还没走进去就闻到浓烈的酒精味扑鼻而来。
他皱眉捂住口鼻,走进去见沈以池正坐在客厅茶几前的地毯上,满地滚着啤酒罐。
迟洛数了数见足有十几二十个,感到十分震惊,沈以池平时对自己的身体管理是很严苛的,从来没见他喝得这么放肆过。
迟洛上前按住沈以池的肩膀,把他脑袋仰起来:“你这架势是要把自己喝死啊??”
沈以池的眼神都已经有些涣散,从脑门到脖子红了个透彻。他眯着眼看了看迟洛的脸,好半天都认不出眼前的人是谁。
迟洛跟他对视了半天,意识到此时跟这人对话无异于跟块木头桩子说话,完全没必要浪费时间。
于是他麻利地把桌子上还未开封的啤酒罐收在一起,顺手把沈以池手里拿着的半罐抽了出来,抱回了厨房。
沈以池刚开始还有反抗的欲望,然而手脚已经不听使唤,只好任凭迟洛釜底抽薪。
迟洛收拾完满地的空罐回来,再看沈以池时,见他抱着腿低着头,脑袋几乎埋进膝盖里。
迟洛在心里叹了口气,干脆也低下身坐在他身旁的地毯上。
“他怎么样了?”沈以池哑声问道。
迟洛皱了皱眉,其实他并不清楚程昭越此时的状况,只好回道:“似乎是在昏迷状态。”
沈以池点了点头:“前天他突然失控,之后就昏迷过去。医院给查过,说生理上没有问题,只能解释成心理原因。”
他转头看向迟洛,语气急切起来:“他是不是…灵魂出窍了?像我们两个之前那样。你没有什么办法吗?”
迟洛苦笑:“如果我有办法,还会这么坐在这里跟你干聊天吗?”
沈以池面色发灰,连眼中都没了神采:“那他是不是……会死?”
作者有话要说: 再一个么么哒!
第40章 惊厥
“……”迟洛看着他的眼睛犹豫了片刻,然后点了点头。
沈以池眼睛眨了眨,吸了吸鼻子:“我就知道……估计我们俩交换身体这件事,也是他做的。”
迟洛终于有机会把一直疑惑的事情问出来:“你的意思是…程昭越这段时间装设弄鬼,一直针对的是你?”
沈以池忽然苦笑:“其实我那天我知道我是从四中树林里被发现的时候就意识到了。”
“杨远偷拍的他们俩的照片,就是在那个小树林里拍的。”沈以池再说起这些事的时候,语气有种微妙的解脱感,“杨远输了篮球赛还被他打了,脸上过不去,到学校去找他报复的时候,正好撞见他跟何导……”
沈以池顿了顿,继续道:“把这些照片跟检举信交给学校,那就是程昭越一个差生跟何慕这样的优等生搞见不得人的事。听说那时候何慕正好在评市优秀,这件丑事足够从背后拉他一把了。”
迟洛吃了一惊,把杨远这个名字跟杨鹤联系在一起:“杨远跟那个姓杨的导演…?”
“他们是兄弟。”沈以池说,“所以自打何导进了演艺圈,一直被他针对。前几年还在一个小奖项的评选上在背后阴过他。”
难怪顾弛那么讨厌杨鹤,还要求自己从他的剧组里撤出来。
“当时杨远拿着这些照片威胁程昭越,说只要他退学,就可以不上交这些照片。”沈以池冷笑一声,语气有些阴测测地,“不过他肯定没想到吧,程昭越这人性格够狠,竟然直接在家里吃了半瓶安眠药,救回来以后也成了对外界没反应的空壳了。”
迟洛听着他的描述,莫名地觉得后脊背发凉:“我觉得…他应当之前就有心理问题,才会行事偏激。”
沈以池一愣:“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只是杨远临时威胁拉入伙,负责替他交检举信给老师的。最后程昭越自杀……这信就不了了之了。”
说到最后,沈以池的神色又阴郁了一些,停顿了半晌才低声道:“我也算半个杀人凶手了吧。”
迟洛听他这样说,本能地想要开解他,但又不知该从何开解。
其实沈以池在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中都没有扮演多么重要的角色,程昭越之所以这段时间一直找上他,估计也是因为知道他性格温软,愿意说出曾经的事实。
“这些事,你都对何慕说了吧?”
沈以池点头:“他还跟我说,原本他一直以为程昭越自杀是因为那之前他们吵过一架,他对程昭越说了伤人的话,所以愧疚至今。”
迟洛一愣,原来程昭越执着到现在,就是为了让何慕知道错不在他。
迟洛默然不语,忽然起身去把刚收好的啤酒抱了出来,放在地毯上,一手拿了一罐,把其中一罐塞进沈以池手里。
“你这是干嘛?”沈以池脑袋发晕,有些反应不过来。
迟洛手指一屈,把罐子打开。
“不干嘛,”他抬头灌了自己一口,感觉从胸膛酸到了鼻尖,“就是突然觉得,酒有时候也挺好喝的。”
。
迟洛是被手机铃声震醒的。
模糊着视线从地毯上爬起来的时候,迟洛感觉浑身的骨头都跟散了架一样。
按着几乎炸裂的额头,迟洛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同时意识到沈以池的手机似乎也在响。
沈以池倒在沙发上正睡得不省人事,迟洛一脚踢过去才把他从梦里叫出来。
迟洛低头,见微信里有一溜未读消息,电话也好几个未接来电。
“顾弛的助理…?”
沈以池先嘀咕了一句,迟洛一愣,抬头问道:“也给你打电话了?”
沈以池点了点头,再看了看微信:“找你的…她问我你在哪。”
迟洛猛地反应过来,顾弛的助理指名找自己,只能是顾弛授意的。
而找得这么急,估计不是什么好事。
迟洛莫名觉得心中一慌,猛地爬起来就觉得头重脚轻,膝盖就撞在了茶几上,疼得他团起身体说不出话来。
“哎你……小心啊……”沈以池想起身扶他,然而自己也有心无力,只能无奈地提醒。
迟洛心里原本就有些火急火燎,疼得差点眼泪都飚出来,蹲在地上冷静了半晌,才意识到自己竟然会因为顾弛而这么慌张。
不是什么好事。
迟洛缓过劲来,给助理回过电话去,然而半天都没人接。
迟洛心里一阵发慌,难道真的这么点背,这一阵谁都不好过吗?
他干脆先去套衣服,一面不断回拨着电话。沈以池按着额头看了会手机,突然惊道:“不会吧…”
迟洛猛地转头看他:“怎么了?”
沈以池原本有些茫然的神色一下子紧张起来:“微博热搜……顾弛在昨晚一场颁奖典礼上晕倒了。”
迟洛吃了一惊,他隐约知道昨天顾弛要去参加一场什么典礼,要不然昨天下午他工作室的人也不会那么急着找他。
难道是这几天疲于赶路太累了吗?就算如此有什么不适难道还不能悄声退场吗?
正满脑子混乱之间,助理那边终于又回了电话。
迟洛赶忙接起来应了一声,那头是个小姑娘,听见迟洛的声音一下子就哽咽了。
“迟老师,你快过来一趟吧……”
听见她这哭腔,迟洛脑子一下就晕了晕。
那头似乎有人责怪了几句,把电话接了过来,这回声音冷静多了。
“迟老师你现在方便过来丽水西苑这边的房子吗?顾弛现在情绪不太好,可能需要你开导一下。”
迟洛听出这是顾弛经纪人的声音,估计是见过大场面的,还不至于像刚刚那个助理一样被吓得惊慌失措。
不过听到经纪人的说法,迟洛又是一愣。
情绪不太好?
因为晕倒在公共场合觉得丢人而情绪不太好吗??
迟洛觉得有些无厘头,不过经纪人的态度似乎又不像开玩笑,只得先答应下来,也不多问,直接出门。
“你去哪?”沈以池见他要走,问道,“是有什么事吗?”
迟洛摇摇头:“没什么……我过去看一下,别担心。”
正好两处离得不远,没走十分钟迟洛就到了经纪人发来的公寓楼下。
迟洛老远就看到了在顾弛身边天天能见到的经纪人,是个中年上下的短发女性,看着很干练可靠。
“迟老师你可来了。”经纪人迎上来打了个招呼就切入正题,“他情绪实在不太好,昨晚还喊了你的名字,我实在没法了才一直找你,你别见怪。”
经纪人并不知道顾弛跟他的从前种种,对迟洛的认识还只停留在是沈以池身边的助理,对于顾弛为什么在昏迷中喊他的名字也十分不解。
“他到底怎么了?”迟洛一面被她拉着进了楼门,一面问道。
“惊恐发了,头一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