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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巴月便没有心思再留下了,应李九娘的要求,教她又画了几个卡通小猫小鸡,然后就要告辞。
李九娘有点舍不得,看得出来,小姑娘很喜欢和巴月说话,又或者是要学的东西太多,实在烦闷,难得巴月过来可以让她解闷,怎么也不肯放巴月走。
没奈何,巴月只好又坐了一会儿。
便在这时候,有个丫环来报:“九小姐,大少夫人过来看你了。”
大少夫人?
巴月听得心里一动,她对古时称谓虽然不甚了了,但是穿越过来这么久,总还是懂了一些,像一般嫁出去的女人,都管叫娘子,能冠上夫人这个称呼的,只说明两个问题,一是她嫁的男人是当官的,丈夫当了官,妻子自然也会受封赏,二是她本身就家世不凡,哪怕男人不是做官的,但也在出嫁的时候受了封赏。当然,这个夫人的品佚也是有高低的,具体的高低就不是巴月这个外来穿越者能弄清楚的,
李大少爷巴月见过,不像是有官职在身的,多半只是有个功名,剩下的就只有第二个可能,这位大少夫人出身不凡。
她还在这边想着,李九娘已经欢快的扑到门口,一掀帘子,唤了声嫂子,亲自把这位大少夫人迎了进来。
巴月这会儿不好再坐着,古代的礼仪她不懂,但是现代社会的基本礼貌她还是有的,这里虽然是李九娘的屋子,但这位大少夫人也算是半个主人,哪有主人进屋,客人大大咧咧的坐着的,所以她站了起来。
那位大少夫人笑着和李九娘说了两句,进了屋子,一抬头就看到了巴月,当下收敛了笑容,露出一副端庄神色,开口道:“这位是?”
巴月还没有开口做自我介绍,李九娘就抢先答道:“嫂子,她就是我跟你提过的那个会做花布的姐姐了,上次她送来的那匹牡丹花布,你不是很喜欢的嘛。”
“原来是八姑娘。”大少夫人恍然,对着巴月微微颔首。
按说这会儿巴月应该上前来行礼,不管怎么说,人家也是个夫人呢,虽然年纪看上去比巴月还少一两岁,但问题是巴月不懂这里的礼节,大大咧咧的便招呼了一句:“大少夫人好。”
很平常的问候,在巴月眼里,眼前这个女人虽然是属于那种有可能给她带来收益的财神爷,要讨好,但不必卑微,平等观念在她脑子里根深缔固,就好像阶级观念在这里的人的脑子里也根深缔固一样。
于是大少夫人坐直了身体,端庄美丽的面容上露出一抹矜持的微笑:“八姑娘不必多礼。”
对一个受过良好教养的女人来说,心里的鄙视是不会表现在脸上的,有时候越是客气的表现,越代表了排斥。
当然,说这位大少夫人因为巴月不讲礼节就鄙视她,这是冤枉人家了,这位大少夫人根本就没有鄙视巴月的意思,她只不过是把巴月定位在一个不值得重视的地位上,不过是个会染点花布的村妇而已,虽然容貌中有种不一般的神彩,但是跟她这个天之娇女比起来,就像是皓月与萤虫,皓月会去鄙视一只萤虫吗?
显然不会,皓月之下,萤虫那点光芒通常都是会被忽视的。
巴月又笑了,非常和气的笑容,她一向坚信和气生财,所以对大少夫人有点生疏的态度根本就不介意,不能指望第一次见面的人就可以谈笑生风吧,这位大少夫人明显不是李九娘那种活泼亲近的性格,人家要端架子,就让她端着呗,自己难道还会少一根毛不成。
如果巴月知道,大少夫人之所以端起架子,是因为在暗中比较了一下两个人的容貌,估计她更要笑抽过去了。爱美才好呀,越爱美的女人,越容易从她身上赚到钱。
桃花劫
因为大少夫人的到来,李九娘明显话变少了,坐姿也端正了,不像只跟巴月两个人的时候,叽叽喳喳跟着小百灵鸟似的。
巴月这点眼色还有,主动挑起话题,利用她从邵九那里听来的一些风土人情,没头没脑的瞎扯了一通,当然,她的主要目的就是在这瞎扯中,把自己的花布推销出去,不打算让人家现在就买,主要是这位大少夫人留个印象,那就是她的花布,真的很稀罕很稀罕,而她本人设计出来的衣裳,也很独一无二。
聊了许久,那位李大少爷来了,一进门便笑道:“哟,八姑娘也在啊。”
转而看向自己的夫人,又道:“稀奇真稀奇,难得景娘你有兴致有与人谈了这许久,为夫倒不好打扰了,这便走。”
他口中说着走,脚下却没动,看得大少夫人白了他一眼,道:“人都来了,还装什么样子,还不快找个地方坐了。”
“那为夫便坐了。”李大少爷笑吟吟的坐下,位置不远不近,恰恰隔在大少夫人和巴月的中间。
巴月还没察觉到什么,大少夫人的脸色却微微变了,轻哼一声,起身就走。
李大少爷呵呵一笑,告了一声罪,追了出去。
这夫妻俩,唱的是哪一出啊?巴月莫名其妙,却也再坐不下去了,就跟着向李九娘告辞了。
出去的时候,还是李信领的路,小家伙藏不住话,跟巴月东拉西扯的,才透了点意思出来,原来,李大少爷和大少夫人婚后无子,这几日,老爷和老夫人琢磨着要给儿子纳一房妾,大少夫人当时就脸色不好看,嘴里虽然应着,可是心下着实不爽,见了家中来的女眷,不管是新进的丫头,还是像巴月这样上门做买卖的,都要亲自打眼观察一番。
巴月一听,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合着自己刚才是被人当做情敌来看了,难怪这位大少夫人对她不冷不热的,目光有时候还挺刺人。
“这可真是无妄之灾啊。”她感叹了一声。
李信贼兮兮的笑道:“我家大少爷,要人才有人才,要品貌有品貌,要家世有家世,八姑娘难道就一点也没有这个心思?若嫁入我们李家为二房夫人,可比终日奔波要强得多了。”
“小毛头,你懂什么……”巴月好气又好笑的在他脑门儿上拍了一记,“宁为鸡头,不为凤尾,你懂不懂?下次再拿这话寒碜本姑娘,小心本姑娘打破你的脑袋瓜子。”
“是是是,小的错了错了,不拿这话与八姑娘你开玩笑……”李信捂着后脑勺,一边点头哈腰的认错,一边跑得飞快。
巴月没把这事当回事,却不知道,自己却是真的让李家两个男人给惦记上了,不是别人,正是那李老太爷和李大少爷。
当李信把她的话原汁原味的回复给两位李姓男人的时候,李老太爷摸着胡子直乐:“这闺女,老头子我第一眼看,便觉得与一般闺女不同,宁为鸡头,不为凤尾,这闺女倒还真是个有点志气的。可惜……可惜呀……”
李大少爷摸了摸鼻子,讪笑道:“也是孙儿没福气。”
其实李大少爷与大少夫人成婚数年来,感情甚笃,倒也没动过纳妾的心思,但膝下无子,总不是一回事儿,前两年还好,新婚未久,不好拿无子说事,但如今外头已经有些风传,说是他李家惧于大少夫人的娘家势力,情愿绝了嗣,也不敢给李大少爷纳妾生子,实在是惧于人言可畏,也为了李家颜面,李大少爷这才顺了爹娘的意,动了纳妾的心思。
只不过纳妾归纳妾,总要选个合眼缘的,初见巴月时,他便有眼前一亮的感觉,这姑娘虽然出身商户寒门,但言行举止,落落大方,虽然也有精明计较之处,但也显可爱,并不令人憎恶,最关键的是,他调查过巴月被休弃的原因,竟是无子被休,这可不正妙极。
娶了巴月为妾,既可安父母之心,也可解夫人之忧,只要巴月生不出儿子,大少夫人便没有地位之忧,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依旧能维系良好,又可坐拥如花美妾,实在是人生一件妙事。若是过几年,大少夫人依旧没有为他诞子,再纳一个好生养的妾室也不迟,那时想必大少夫人也不好再说什么“年纪还轻谁知将来能不能生”的话来堵他。
存了这样的心思,李大少爷便向父母禀明了自己的意思,李老爷老成持重,还没表示什么,但是李夫人却明白的表示反对,原因只有一个,巴月是被人休弃的,李家纳妾,可以出身寒门,但绝不能挑一个被人休弃的女人。
李大少爷没有办法,他总不好把自己的如意算盘都说出来,只好请出李老太爷这尊大佛来压父母,李老太爷对巴月倒是有些好感,只不过他要求李大少爷要先探一探巴月自己的意思,李家,绝对不会仗势逼婚。
于是,才有了李信那一番玩笑般的试探。
而巴月的回答显然出乎李大少爷的意料,干巴巴的自嘲了一下自己没有福气之后,心中却有了别的计较。
男人,一生所求,唯征服二字,不管是征服事业,还是征服女人。
巴月若是一口就答应,李大少爷心里未必把她当一回事,只当她是个有点不同一般的女人,可是她拒绝得这么干净俐落,甚至连考虑一下都没有,李大少爷心里反而不服气了,起了征服的念头。
扪心自问,李大少爷觉得自己从头到脚,无一处不好,哪里会吸引不了一个像巴月这样的女人,你情愿当鸡头,我偏偏就要你当凤尾,还要你心甘情愿的当。
好吧,事情的真相就是巴月的桃花劫来了。
这话是算命先生说的。
巴月从李府出来,转了四五条街,正准备去铺子里找邵九,商量一下她新想出来的销售计划,就猛听身后传来一句:“姑娘请留步,老夫看姑娘印堂发红,红里透黑,怕是要有桃花劫……”
巴月理也没别,继续往前走。
“喂喂,姑娘……那位穿蓝底白花衣服的的姑娘……”
蓝底白花?是在叫我?
巴月终于听明白了,忍不住嘴角抽筋。这大街上,就她一个是穿蓝底白花的,猛的回头,她横眉竖目:“你才桃花劫呢,全家都犯桃花……咦?是你呀?”
常安府的胡半仙,这老头子怎么跑到百陵州来了?
“八姑娘,好久不见了。”算命先生拿着他那招摇撞骗的布幌子笑眯眯的走过来。
巴月白了他一眼,道:“你叫我就叫我,胡扯什么桃花劫,再拿我开玩笑,小心我砸烂你的骗人摊子。”
狗会拿耗子
算命先生也不生气,笑呵呵的唱诺道:“算命不算人,堪劫不破劫,慧眼看人世,天机心中藏。八姑娘好自为知。”
说着便要走,又被巴月叫做:“算命的,你怎么跑百陵州来了?”
算命先生回转过身,笑咪咪道:“自是受邀来替人算命的。”
“啐,你真当自己是半仙,百陵州就没有算命先生了吗,还大老远的来请你?”巴月翻起了白眼。
算命先生将布幌子一摇,指着巴月的身后,道:“请老夫者,不是别家,正是姑娘刚刚走出之地。”
巴月下意识的回头一看,李府门匾上几个大字在阳光的反射下刺得她眼花。
“李府?”她一下子就笑了出来,“你就吹吧,知道这是什么人家吗?百陵州一方父母,会大老远的把你从常安府请来?”
巴月实在是被算命先生给逗笑了。
算命先生捋捋胡子,突然挤眉弄眼道:“李府欲为长子纳妾,特请老夫一算生辰八字,八姑娘若有心,不妨拿上生辰八字来,老夫看在……”
“去去去……”巴月挥手打断他的话,“不跟你瞎白扯,我还有事,走了……啊,对了,你回去的时候,帮我跟石匠说一声,隔几日我还要上他那儿去,让他不要乱跑。”
“石匠不在家……”算命先生说了一句,见巴月惊诧的看过来,又道,“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