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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凌不知变故,紧张的一夜未睡。
第19章 霸王别姬
姬若河凌晨四点的时候离开的房间,项凌没有睡着,但也没醒着,他假寐,黑暗遮盖住他的眼睛,天衣无缝地为他遮掩不安。
姬若河面对他的时候不冷不热,俨然保有为人老板的威严,他稳重内敛,老狐狸风貌一览无余;项凌总不能抓住他的心思,唯一知晓的是他尤为关爱段空青,其他的,项凌绵绵长舒一口气。
他不知道。
他甚至不知道为什么,姬若河会半夜窜进他的房间——拥着自己。
——
项凌不知道怎么想的,不打一声招呼从窗户翻了出去,管家那时正在院子里收拾东西,忽觉一道黑影蹿了过去,回头查看空无一物,只当一只黑猫。
这不是项凌的失分寸,而他每次见到姬若河,特别是两人靠的极为相近,他总有种被识破的感觉,姬若河那双眼睛从前就特别会看透人心,他懂项凌,项凌开心不开心,又或者不高兴,他看过一眼便知,对症下药,让项凌对他产生了无法剥离的依赖。
十七岁那年,项凌和其他坠入爱河的人一样,时不时向伴侣撒个小娇,俏皮又带点可爱。
姬若河总喜欢揉他的头发,软软的,像小狗身上的毛发。
昨夜姬若河紧贴着项凌,项凌紧张,便喜欢抓东西,他脑子不清楚,不知道昨天晚上有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让姬若河不高兴。
那仿佛身处白茫茫的雾中,什么都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身体防线竖起来,拼命缩紧保护自己。
项凌头疼,当天回家的时候便发了烧。
昨夜冻得狠,又一夜没怎么睡,精神不好,人越焉越来病,身体的温度越来越热,温度计一量,三十九度七,真是吓人。
张星星打来电话,说明天上午有《荒纪探险》的发布会,今天正好剧组主创都在,干脆将杀青宴补办了。
项凌不想扫大家的兴,一声答应干脆。
翻箱倒柜找出一板退烧药,看了下保质期,还可以用,项凌倒了杯温水,歇了会,和着水咽了药了下去。
吃完药,项凌躺床上睡了一会,半睡不醒,眼皮又沉重得很,明明感觉到梦里有人,意识却异常清醒,困得很,无法安然入睡。
身体烫的越来越厉害,吃的退烧药不起作用,转眼间就到了晚上七点,剧组约定的宴会时间。
项凌挣扎着起身,摇晃着整理一番,感觉有点清醒了,才迈着虚浮的步子走出去。
精神不好,他就没有开车,打电话让张星星来接他,对方离他不是很远,几分钟开车过来就停在他身边。
车上的暖气熏得项凌的脸通红,张星星隐约觉得不对,问道:“你是不是生病了?”
项凌闭了闭眼睛,有点麻麻的辣。“有点头疼,不碍事。”
张星星看他的样子倒是像没睡好的样子,没继续继续追问下去。
“到时候进屋子,你要是不舒服可以去休息室。”
“嗯。”项凌绵长的哼了一声,呼出的热气快要灼伤了他鼻尖一点皮肤。
——
《荒纪探险》剧组的工作人员都挺好的,主创演员也没有刻意摆架子的人,大家进到一个大包厢,好几张桌子,还是那种结婚时才有的长桌,摆了好多甜品,菜系,饮料和蛋糕在柜台那边,也有专人做的新鲜蛋糕,想吃便有现场做的,味道好。
屋子的光线挺亮,众人一见项凌进来,分分鼓掌,这些掌声几分是真,几分是假还有待考究,不过项凌没心思想这个,他脑袋晕晕的,一进来人多声杂,头更痛了。
他朝张星星摆摆手,后者秒懂,过去维持场面。
“阿江今天不舒服,讲话什么不需要了吧,今天随便玩,反正主演们都在,闹他们去吧。”说完,他又指了指宋筠道:“今晚我要挑战你的记录,我第一。”
宋筠不以为然,挑衅道:“来啊,我等着。”
项凌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张星星给他倒了一杯水,借着明亮的灯光他这才看清,项凌脸红的不正常,手贴在他头上,烫得他一惊。
“你发烧了?!”张星星喊道:“那还坐这干嘛?我送你去医院。”
项凌无力撒开他的手,说:“就是身体温度有点高,大惊小怪,还有小点声,扫他们兴。”
张星星急了:“可你在发烧啊,不能不管自己身体,你有毛病啊,快起来,跟我去医院。”
段空青正好走过来,看着项凌,道:“楚先生身体不舒服?你脸色很不好。”
张星星仿佛跟人告状一样,控诉道:“你看他,发烧了,我让他去医院,他还不去。”
段空青:“发烧还是去看看吧,体温过高,对身体不好。”
项凌不想听他们说话,把他们的话当做蚊子嗡嗡,听进去的没几个字,不知道他们嘴巴一张一合到底在干什么。
恍惚,项凌感到有人把他拉起来,随后就落在一个宽大的悲伤,先是有些冰凉,后来过高的温度将他的后背捂热,说不上舒服,不过被人背着走路还挺舒服的。
后来走出了宴会,耳边喧闹的声音不见了,项凌喊了几声张星星,没人应,他把心思集中在背自己的这人身上,问了好几遍你是谁,没得到回应,他开始扭动身体挣脱桎梏。
头顶传来冷硬的别动二字,刺激的项凌一下子堕身于被寒雪覆盖的冰海之下,冷的透不过来气。
后背渐渐被汗湿,他感觉上了车,被锁上了门,然后疾驰离开。
开到某一个地方停下来,那人又将项凌抱起来,大步往一个方向走去。
项凌如同浮萍上上下下,肩膀被捏的有点痛,他害怕极了,想说话又不敢出声。
直到抱着自己的人将他粗暴的扔到床上,不由分说地扯他的衣服,将他拎小鸡似的翻过来翻过去,他才小小哀嚎出声。
“父亲,父亲……求求你,别,别这样……别打我。”
姬若河的动作一顿,细长双目紧盯床上的缩成一圈的人,衣衫凌乱地挂在身上,哭的满脸泪水。
那是真正的伤心!
项凌搂紧自己的脖颈,以一种全然自我保护的状态,贴在床头,瑟瑟发抖。
“父亲——”他还在嘟囔着。早年云天给他的记忆过于深刻,深刻到只要有人粗鲁对在他身上动手脚,他都会以为是云天要打他,要在他身上留下伤痕。
这幅美人受难的样子深深刺激到姬若河,他并没有停下手,脑海中的野兽复苏,发出狂乱的吼叫,下一秒,他将项凌拖到自己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三下两下,将他身上仅存的单衣扒下。
什么亲吻,什么爱抚,什么温柔似水,到他这里统统没有,他就像一头饥饿已久的猛虎,狠狠地,不留情面,遵从本能将项凌撕成一片一片,看着他哭,看着他边流泪边无声的叫喊。
姬若河每撞一下,项凌都会控制不住的收缩,将他缴的越发紧,也让姬若河越发疯狂。
什么埋怨,什么过往,什么计较,都不顾了。
眼里只有他,只有项凌,只有这个让自己惦记了八年多的人。
姬若河粗声的喘息,嘴唇贴上项凌的喉间,动情地喊了一句:凌哥。
时间恍若回到从前,项凌流氓耍赖,非让比他大的姬若河叫他一声凌哥,说这样心情也会好一点。
“不会痛了,凌哥,我这样叫你,你心情会不会好一点……”
项凌什么也听不见,他只能看见远处有一根浮木,却怎么也抓不到。
身上的人到底是谁?云天吗?继父不会对他做这种事的。
痛的心紧,晕过去最好。
风暴持续到后半夜,项凌像一株沾满了鲜血的玫瑰花,被姬若河握在手中,展现出他最残败的一面。
——
“你姓姬,我姓项,那咱们正好是霸王别姬。”
“你傻吗?霸王的美人姓虞。”
“我不管,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虞姬,我是你的霸王,叫我凌哥吧,这样听着,心情会好点。”
“好。”
——
时空交错,姬若河披着外衣站在窗户前,手里点着一只烟,缱惓的白烟升起消散,在镜面上倒映出了他的脸庞,随即又从镜面里看到了熟睡的项凌,姬若河看了看他,掐灭了手上的烟。
临走前给他盖上了被子,犹豫不决,吻了一下他的脸庞。
项凌脸上的泪痕还未干,那一吻烫着了他的心。
——
第二天的发布会,姬若河同主办方商定,时间改到了下午三点。
项凌早上十一点醒来,腰酸背痛,却意外的烧退了。
像个没事人下床洗漱,整理衣着,吃了点东西,精气神好了点,正好不耽误他去发布会。
《荒纪探险》作为一部热血双男主的探险类影视,热度一路飙升,观众的目光开始从项凌的身上转移,而认真对待这部剧,并抱有相当大的期待。
主办方的主持人将介绍了几位主演,介绍了几位重要的幕后人员,然后将接下来的时间交给了主演。
主演的怎么说大部分都由他们的粉丝决定,互动是最关键的一环。
项凌在这里没什么事,被拉去外面草地上,同一大波来祝贺的,赞助商,又或者凑热闹的有牌面的人物交谈。
大家都扬着笑脸,说说笑笑,端着酒杯,看到谁敬一口。
这时张星星跑过来,道:“阿江,公司那边给我们每个人都发了一根定制领带,虽然没有写谁的名字,但有总比没有好啊。”
项凌过去,姬若河和段空青也在那,正好碰上了姬若河让段空青为他挑选一个领带。
南曲作为公司外聘的摄影师全程陪同,看到项凌,他举起相机为他拍了一张照。
“最近好吗?”项凌问。
“挺好的。”南曲回答,看到项凌手上拿着一个天蓝白相间条纹的领结,说:“我认为那个纯黑带灰的领带比较好看。”
说着段空青抢先拿了那根,递给了姬若河。
项凌笑笑:“被拿了。”
他说:“不过我手上的也不差。”
和南曲打完照面,项凌又独自去了草地的另一头人少的地方站着,他的双手背在身后,手里还攥着那个领结。
高中时期,姬若河就喜欢这种颜色的领结。
他说这样好看,配你。
项凌笑了笑,冬日里如融了春风。
“项凌。”
忽而身后传来一声激荡人心的声音。
第20章 四亿
项凌猛然一颤,随即冷静下来,勾起唇角,回头。
南曲不好意思笑笑说:“不好意思啊楚先生,刚刚看你的背影忽然想起一个人。”
项凌佯装不在意,唠家常似的问道:“是吗,谁?”
南曲手里提着个摄像机走过来说:“我的一个大学学长,好像,他也喜欢这种蓝白色的领结,每次见到他在正规场合的时候,都是这种领结,看到你的背影,就莫名想到他了。”
“我和他很像?”
南曲并不知晓几个月前知名演员发生车祸一事,更不清楚死去的那个人名字就叫项凌。
南曲上下打量,道:“还是有点不像吧,楚先生长得很好看。”
项凌没有追问下去,而是将话题转移到拍摄上去。
“什么时候有空再给他们几个拍写真?”
南曲笑:“随时有空。”
“你对手下的艺人真好,听你的助理说,在片场天气冷,您总是自掏腰包给他们买热饮喝。”
项凌低头看着手里的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