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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凌听着别扭,话也不说。
姬若河接着问:“你想掰倒他多久了?什么时候开始的?”
这是完全认为是项凌在阴人了吧,不计后果的。
感觉很好笑,又感觉自己是自作多情,他不是帮姬若河铲除了一个毒瘤吗?难道说主管通外的事他早就知道了,只是在等时机,怪自己多管闲事?
项凌有点抵触,说:“一开始就有。”
声音平静,眼睛却透着倔强的委屈。
姬若河笑了笑,问:“你在生气?”
“没有。”
项凌说没有的时候,耸了耸鼻子,眼睛一直看着办公桌桌面夹着钢笔的那只手。
“好了,没有就没有,先出去吧。”
项凌转身的一刻,没有看见姬若河微微上扬的嘴角。生气就生气,还不承认。
下班项凌直接出了公司大门,闻卿不请自来,在门口堵住了他。
闻大老板亲自来找他,肯定没有好事,对项凌来说他的事就不是什么好事。
“为什么不应我的约?”
项凌觉得好笑,他人是自由的,不想赴约也要受人限制吗?
“你应该还记得我上次说的话吧,我们的合同持续到《荒野探纪》播完吧。”
项凌有了钱也不必装可怜,他要是不想跟闻卿搭上关系,就算是之前的合同他也不会去理,再说合同算什么,不过是钱的保证,又不涉及人身自由。
“没空啊,闻老板。”
话音刚落,姬若河身后一句闻老板喊得响亮。
两人的目光皆被吸引过去,姬若河一步步走来,肆无忌惮地搂过项凌的肩膀,将人紧贴在身上,礼貌微笑:“好长时间没见过闻老板了,今日一见,感觉风貌更胜从前了。对了,还要谢谢您能给凌美旗下影视剧黄金档位,姬某人非常感激。”
靠,好浓郁的火|药味。
这两人见面根本没有打招呼的轻松氛围,这是在暗地里拉枪线,要干架啊。
项凌被箍得不舒服,又挣脱不开,另一方面他想彻底摆脱闻卿的话,就必须很听姬若河的话。
闻卿无所谓地说:“南讯很看好这部电视剧,所拿的报酬也相当,姬老板不必客气。”
姬若河点头:“那好啊,很高兴和您合作,希望下次我们可以有更深入的交流,今天有事就不奉陪了,先走了。”
他搂着项凌的肩膀,几乎是将人拽走的。
项凌不想闻卿的纠缠,当然也不渴望姬若河的怀抱,不情愿是肯定的。
姬若河的车行至半路,项凌就要求要下车,他理由扯得很感人。
我有点轻微的晕车,今天胃不舒服,怕忍不住在姬先生车上吐了,会坏了您的车子。
姬若河没理他,继续开。
“没关系,脏了就洗,不碍事。”
所以下车失败。
姬若河一路开车去了一家商场,一楼卖鞋子,二楼三楼卖衣服,四楼是特色风味餐厅,各种口味的都有。
项凌下车看彩灯闪烁的大楼愣了一下,不自知地问道:“您带我来这干嘛?”
姬若河:“买衣服。”
“买您的还是买我的?”
问出口就后悔了,但是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收回也不可能了。
谁知姬若河挺开心:“买你的。”
天晓得项凌多长时间不买衣服了,身上穿的是他在楚江柜子里的一堆艳服中搜刮出来的正常衣装,整天忙来忙去,还真不习惯出来买衣服,何况还是姬若河带他来买。
买总要试的吧,试总要脱衣服的吧,多麻烦。
两人上了二楼,看了几家没相中,又上了三楼,转了一圈,好看的衣服没看见倒是就着三楼较高的地势看见了二楼的南区和段空青。
那两人手上都拎着衣服,不过很明显,南曲手上拿着的衣服盒子要比段空青的多很多。
因为知道段空青和姬若河的关系,也知道段空青和南曲的关系,所以看到三个人同框,项凌后背莫名其妙升腾起一股凉飕飕的感觉。
相比较那两个不知情的人,项凌站在姬若河身边犹如站在深渊边上,冷,就此可以形容。
姬若河的眼神晦涩难懂,像是难过又不那么浓厚,悲哀又有种释怀,项凌看不懂,不敢先开口说话。
楼下两人刚开始还有点距离,后来进了一家门面,段空青的手就沾上了南曲的后背,很亲密的搂法,不是兄弟之情,就是夫妻之实。
虽然这样说有点过了。
“你认识他们吗?”姬若河忽然问道,项凌一时没反应过来,张口胡乱嗯了一声。
“那个人是段空青的谁?”姬若河眼睛一直没离开南曲,项凌猜他心里可能不好受,毕竟圈子里姬若河对段空青的号是人人都知道的,现下段空青不好好待在他身边,跑去和别的男人逛商场买衣服,搁谁谁都有点想疯。
“大学室友,生活了四年。”
“你对他们很熟?”
项凌雾里看开,晓得说漏嘴,连忙圆谎:“听人说过些,了解的不太清楚,可能是这样,我也不知道。”
姬若河低声自言自语:“空青天赋很好,天资也不错,是个好苗子,所以我培养他。”
项凌懵懂点头,不作回应。
装傻虽为愚笨的方法,有时却最为见效。
姬若河没再说什么,转身买自己东西去了。
——
商场各怀心思逛完,姬若河带着项凌回家。
目的地还是姬若河的别墅,项凌在路上看到他转方向就知道他要去别墅,自己不想去,但没办法,他找理由说不去,姬若河总能轻描淡写说些话堵住他的嘴。
管家为他们准备了晚餐,两份,一份给姬若河,另一份当然是项凌的。
晚餐端上来的那一刻,项凌心怀谨慎,问:“段先生今天不回这里?”这份不是给他准备的?
姬若河不抬头,闷声命令道:“吃。”
语气似有些不悦,项凌堪堪闭嘴。也是,今天刚在商场看见段空青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让姬若河怎么开心的起来。
不会是来找自己撒火的吧。项凌乱想。
晚饭过后,姬若河先洗了澡,他洗完出来轮到项凌去洗。管家准备好了居家服,很合项凌的尺寸,看他熟练在五横五竖的柜子里精准地找出适合项凌衣服的样子,完全像项凌在这里住了很久,他的衣服都按照原样摆好,用的时候拿出来就可。
洗澡的时候,项凌觉得自己在做梦,他不过是在这里真正意义上住过一夜,看自己服从安排的样子觉得很不可思议,怎么就不反抗,或怎么就轻易屈服在姬若河的淫威之下,二话不说就留了下来。
热水顺着发梢划过身体精瘦的纹路,一路朝下,勾勒出项凌姣好的身形,特别是那媚人的腰窝,陷下去的弧度优美得恰到好处。
项凌原来身体的体型也不差,就比楚江的宽一点,楚江整个人看起来偏瘦,显得不怎么健康。现在项凌占据了他的身体,改掉了很多坏习惯,一月两月看不出变化,四月五月变化明显有了。
不再像以前惨白的脸,笑起来也温和些。
用南曲的话来说,不看脸,背影颇有项凌的味道。
脑子转念想到项凌这个名字,项凌本人有些伤感,怕是这辈子都没法再用这个名字生活了,项凌永远从世上消失了。
热水从头淋下,怕是烫坏了项凌的脑子。
都过了这么多天了,还想这些有的没的。
——
洗完澡,项凌凭着记忆找回那间住过的屋子,屋里的摆设还没变,一尘一土的样子也似乎和走的那天一模一样。
项凌反锁了门,末了,拿过桌子前的一把椅子抵住了门,外面应该推不开。
项凌安稳地上了床,看了会手机,躺下睡觉。
半夜,睡得迷糊之时忽然感觉门那边有声音,细微窸窣,好像老鼠,项凌半睡半醒突然被一声巨响吵醒,惊得他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心脏怦怦直跳。
他看着门口,抵门用的椅子往外移出了点,但依旧牢固地抵在门边上,再推也推不开。
是谁?姬若河?他想。
很快,门外传出的声音证实了他的想法。
“开门!”不容拒绝,略带着命令的意味。
项凌吓到了,不知作何抉择。
门外又传出了一声更为凌厉的声音:“开门!”
“姬先生?”项凌小心开口,天晓得他被逼无奈,这么大动静还不醒的话除非自己死了,与其第二天起来被姬若河拉着领子质问,还不如现在拯救一下。
“开门。”又重复了一遍。
项凌问不出口有什么事,这里毕竟是姬若河的领土,问太多的话,不合情理。
项凌最终还是开了门,姬若河黑着脸站在门外,穿着一件宽大的睡衣,许是等得久了,身上一股寒气扑面而来。
他盯着屋里的椅子,脸黑的更难看了,项凌赶紧认错,解释说:“不好意思,姬先生,我住的地方门外了,每晚都用椅子抵门,今晚睡这里,一时间忘了,抱歉。”
姬若河没应他,呼了他一脸的冷气,激的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进了门,姬若河大摇大摆的上了床,而项凌却站着不动,他没法和姬若河睡一张床,这样太别扭了。
试想一下,姬若河给他的火焰太炽热了,以至于只要和他肢体相碰,项凌就会止不住的颤抖,这种战栗不是害怕,而是由心生出的恐惧。
“愣那干什么?过来睡!”
姬若河从床上翘起一个头,盯着项凌的眼睛说。
项凌结巴:“我……习惯一个人睡。”
“惯得!”姬若河丢出一个结论,半晌挪出一个空位,拍拍,道:“过来睡,习惯是睡出来的。”
姬若河每次命令项凌的时候,项凌都觉得自己欠这个人的,屈服于他的冷肃之下,又顾及他高高在上的权力,这对项凌来说足够致命。
“姬先生。”项凌的声音染上了乞求,而后者并不动情,他只重复了一遍,致使项凌腿脚往他那边移了一点。
还没靠近床边,姬若河从床上跃起勾住他的手往床上一带,项凌没有防备,就这样跌坐进他的怀里。
“别动。”姬若河吹着他的耳边,用气息描绘他的耳朵轮廓。
“让我抱一会,睡着了就好。”
项凌大气不敢出,就着别扭的姿势找了个略微舒服点的干坐着。
过了小会,耳边传来姬若河均匀地呼吸声,看样子是睡着了。
项凌抬眼便是月光,脑子清醒的很,他盯着姬若河的侧脸,情不自禁说:“在你心中段空青究竟是谁?”
姬若河为何一面爱着段空青,又和自己纠缠不清。
“那你心里住着谁?”
姬若河突然出声惊得项凌猛然起身。
他不是,睡着了吗?
第24章 虞姬
“你醒着?”
姬若河也不装睡了,他坐起身子,窗外的明月光刚好只剩一缕照在项凌的侧脸,模糊了他的轮廓,从这个角度看去,面前这个人真的很像一个人。
“你的心里装着谁?”他似穷追不舍,又似喃喃自语。
“我……没有谁。”在这个人的面前项凌始终说不出口,他现在是楚江,他的心里不应该有人。
外面的谣言,将他描述的残破不堪,但只有他心里清楚,他从来没有做过那些事,就算是楚江的身体,那也不是自己。
姬若河歪着身子,向他伸出手,项凌忘了动弹,姬若河够不着他,只得倾侧出床的外缘,拉他的手。
“睡吧。”
他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