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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发生的一切,根本无法挽回。
又发现了三皇子的秘密。
她甚至想不明白钟承俞是否知道,三皇子对他有那样的心思。
就稀里糊涂的发现自己怀孕。
稀里糊涂的被送进宫里。
陈家倒是如了愿,可她觉得自己,彻底完了。
三皇子也成了皇帝。
当了皇帝的三皇子没去查的那些事,她都好好查了。
他们去喝酒的位置是酒楼安排好的,人也是早就支走了的,酒里也加了东西。
是她大哥。
本来是该恨皇帝的。
但其实是她大哥做的手脚。
或许该恨自己,没有一点防备之心。
可是不管恨谁,都只能放在心里。
只能脾气愈发暴躁。
本来心里还有那么一点点净土。
但是钟承俞被关进了宫里。
她又有新的理由恨皇帝了。
钟承俞像关进了笼子里的鸟。
和自己没什么两样。
不不不,他千好万好,和自己是完全不同的。
可是千好万好的钟承俞,不喜欢现在的自己。
说她戾气太重。
说她害人害己。
她也不想啊,她也不想变成这样恶毒的样子。她清楚的知道这些人什么都没做错,可是嫉妒和仇恨的火,早就把她烧得遍体鳞伤。
她好痛,不甘心就自己这样痛,也想让别人痛一痛。
面对那个儿子,有的时候她也觉得,是自己对不起他。
可是他长得和皇帝越来越像,只要一看见他,就会想起那个屈辱的夜晚,想起那份悄悄埋在心里的情谊,想起深重又无处发泄的恨。
有的时候甚至会偏激地觉,得如果当初没有这个儿子,说不定你还有不嫁的余地。
没有出息的,没有担当的,把错误推到一个没有出生的人身上。
每时每刻都像有恶鬼在耳旁低语。
自己早就不是曾经的陈茹锦了。
那个不怕人说,不怕人笑,因一份欢喜,就敢跟在人后面跑,敢喝酒敢大笑的陈茹锦。
早就死了。
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皇帝留宿的消息。
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那样对待,千好万好的钟承俞。
会对他做,自己记忆中的那种,无比……可怕,的事吗?
她急忙忙的跑去看望钟承俞。
怕他难过,怕他伤心。
但是钟承俞看起来,似乎比平时还要高兴一点。
他说自己说愿意的。
怎么可能呢?一定都是骗自己的,一定是怕自己担心。
他那么好,可皇帝就是个人渣。
她根本不能想象,心中的皎皎白月光,竟然喜欢,自己最恨的那个人。
心不在焉的回了宫。
又更加担心。
又去看钟承俞。
钟承俞似乎早就料到了。
于是把她带去了书房,摸出了自己珍藏的东西。
是情书。
很厚一跺。
上铁证一般表达了钟承俞对皇帝的爱意。
她无法骗自己了。
恶鬼终于掏走了她的心。
是他们,是他们背叛了自己。
反正自己的一颗真心,也没人稀罕,就这样生生挖出来,痛就痛点,也好过一点一点腐烂,夜夜都折磨着自己,不得安眠。
所以,心狠手辣也好,取人性命也好,都不能怪自己。
她没有心。
人呢和鬼,讲什么道理呢?
就这样,杀了钟承俞和皇后。
灭了钟家满门。
早就麻木不仁了。
但是午夜梦回,看见钟承俞的时候。
还是会心悸不已。
你也成了恶鬼吗?
是因为恨吗?
恨我吗?
那真好!
作者有话要说: 作话:其实她没什么好可怜的,我这样写主要是想表达人变坏不是没有原因的。
因为自己不开心就要让别人也不开心,这种行为就是非常不正确的,小朋友不要学。
她这种人才特别可怕,因为有的人坏,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坏,她这种人坏,还觉得自己没有做错,都是别人的原因。很能脑补,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了。
除非她真的一生顺遂,不然悲剧永远会在她身边发生。
第37章 梦醒时分2。1
禺夕从梦境中清醒过来,天还没亮。
他心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不知道是什么,但直觉告诉他一定要抓住。
翻身下床,打开门,下了楼。就朝着直觉所指引的一个方向跑去。
因为情绪激动,也没顾及到声音的问题,室友被吵醒了。
许曼有点不放心,拿了一件外套跟了出去。
禺夕跑到一个地方,停了下来。
面前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但他觉得祁燕陵就在这里。
他这一次比前一天清醒多了,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更不清醒了。
他拒绝相信这一切是假的。拒绝相信这一切是梦境。
二十多年!他在那个世界整整待了二十多年。
他的父母,他的家族,他背负的仇恨和他养大的孩子,都不可能是假的。
祁燕陵是那么真实。
他成年的样子,同上一次梦到的祁燕陵,一模一样。
如果只是梦,会这么细致真实吗?
但是面对现在这样的情况,他又束手无策。
只能呆呆地站在这空空如也的路上,感受到那个世界对自己记忆的影响越来越小。
那二十多年的记忆开始变得模糊而不清晰。
是梦吗?还是有人操控。
这一小会儿功夫,居然就已经不太记得清人们的脸了。
他甚至不太确定,自己大半夜的跑到这儿来,到底是不是对的。
眼前明明,空无一物。
可心里始终觉得有什么。
但是,到底是有什么呢?
明明,空无一物啊!
他面前当然不是空的,只是他看不见而已。
祁燕陵确确实实就在他身边。
他和禺夕同一时间从梦境中脱离,这一会儿,情绪也不太稳定。
看起来想一个心虚的临阵脱逃者。
这一次翻车了,他想。
在过去的所有日子里,除了那个人,谁都入不了他的眼,潇潇洒洒。
这一次也只是因为禺夕像那个人而已。
觉得有趣,所以玩玩。
也是因为想要知道,如果那个人留了下来,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带着自己长大,自己还会不会长成现在这个样子。
为此,还刻意封藏了自己的记忆。
“结果没想到还是长成了那种‘想要什么就不择手段’的偏激性格,甚至还无师自通的学会了给人下药。”祁燕陵暗自想到“呵,真好。”
本来他觉得自己坦坦荡荡的。
不就是个小玩意儿吗,好歹还算是自己救了他。
可是现在他面对禺夕,却格外心虚。
因为他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动心了。
那种朝夕相对的亲密相处对自己的影响太大了,整个幼年时期,所有看向钟鸣的目光,都充满儒慕。
这样的眼神,是做不了假的。
每每看到对方,那心跳加速的感觉,忍不住追随的目光,和想要把对方吞吃入腹好好藏起来的渴望。
也都不是作假。
渴望,欲,最原始的爱。
现在禺夕就站在他面前,他只能赶紧将自己和车隐身。
看着匆忙跑来的禺夕,他喘着粗气,眼神迷茫。
似乎在找什么。
空气中都弥漫着不安的气息。
现在是半夜,原本热闹的校园寂静的掉跟针都听得见。
祁燕陵的位置在一棵梧桐树下,晚风吹过,树叶沙沙的响。
让人烦躁。
气氛压抑。
又等了一会儿,他都快忍不住开门出去坦白了。
许曼终于到了。一边斥责禺夕,大半夜发什么疯,一边给他披上衣裳,带他回寝室了。
“不好意思,吵醒你们了吧。”
“可不是!回头请爸爸吃饭。”
就这样说着话走了。
禺夕走了,祁燕陵终于松了一口气,心里却莫名其妙的很不满。
又独自在深夜里听了大半夜的风吹树叶响,天快亮的时候才开车走了。
第二天一早,寝室里的几个人陆陆续续起了床。
虽然对大半夜的被吵醒有些不满,但是他们寝室关系一向比较好。
看禺夕一直有些魂不守舍的,反倒是自责,禺夕这段时间精神状态都不太好,他们却没放心上。
看他现在这样,都商量着要不要送他去医院看看。
说不定是学习压力太大了?
但其实他们也清楚,哪来什么学习压力。禺夕家里条件比较好,父母从来不逼他,人又比较聪明,上课倒听不听的,也没挂过。
许曼似乎想到了什么。
问禺夕:“你这段时间不是说老做梦来着,我认识一个专家,带你去看看吧。”
他说这话的时候,面目扭曲了一下,尤其是在说到“专家”这两个字的时候。
其实这会儿禺夕根本就不相信自己是单纯的做梦了。
不过,去看看也行。
但是看到这个“专家”的时候,他也实在有些无语。
这不是许曼的哥哥许赫吗?
自己明明记得他是个公务员,开学的的时候送许曼来学校时见过。
怎么就成这方面的专家了?
况且他看起来面目冷酷。
一脸严肃的样子,怎么也不像是个心理医生。
还一言不发。
仔细打量了禺夕一圈,就说他的问题不是自己能解决的,让他找个医生。
这时房间里又出来了另一个人,看起来有些瘦弱,皮肤白的刺眼,像是长期不见光的样子。
精神状况也不是太好。
看见禺夕他们,要留他们吃午饭。
声音和人一样温温柔柔的,特别好听。
可是许赫脸马上就黑了。
“本来就只准备了我们两个人的饭,突然多出两个人来,不会不够吗?”
其实许赫对他弟弟一直都挺好的,今天这个样子有点反常。
“你弟弟好不容易来一次,还带了同学,到饭点了怎么赶人走呢?”那人劝道。
“又不是三岁小孩了,哪里的饭吃不得?”许赫说。
摆足了一副“下雨天留客,天留人不留”的姿态。
他的表现得这么明显了,禺夕他们哪还敢留下来吃饭。
只能胡乱找理由说还有事,就走了。
两个人就这么糊里糊涂的来,摸不着头脑的回了学校。
许曼本来还打算送禺夕去医院预约个专家号看看的,不过禺夕拒绝了。
“我没事儿,可能就是这段时间睡眠不太好。”
“放心吧,我要真有什么事,我自己都要去看。”
倒不是对医院这种地方有什么排斥,就是不太想跟别人分享自己心里的秘密。
祁燕陵太好了,不管是真是假,是梦还是真实,都想要留在心里。
就算是病,也不想要被治好。
他记得在梦里,最后发现,祁燕陵对他是很有“想法”的。
想到这里,他有点不好意思。
如果真的是梦,那自己也太自恋了!
虽然在梦里自己跑了,但其实他对这种同性间感情还挺能理解的,毕竟寝室里就有一对,看得多了,接受程度很高。
回了寝室,过会儿又去食堂吃了饭。
今天上午是没课,但下午还有课,他们又没请假,还是不太敢逃。
等下午的课浑浑噩噩上完,又吃了晚饭,一天就快要结束了。
不知道晚上又会怎么样。
相比往常,这个晚上,禺夕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