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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是清醒一点了,陈希眨巴眨巴模糊的大眼睛,长大小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扭过头来,从被子里探出一个小脑袋,陈希没睡醒,依旧迷迷糊糊地,朝着雷澈的方向,声音软绵软绵的开口问道:〃爷,什么事啊?小希好困,想睡觉!”
〃小希,别睡了,我们被官兵包围了,赶紧穿衣服,去隔壁把你救得那个玉哥儿一起带上,咱们得快点突围出去,再晚点,可就走不了了。〃听到这话,陈希彻底清醒了,猛地从被窝里弹了起来,小爪子攥紧了身下的床褥,陈希一脸紧张的开口问道:〃爷,怎么……怎么回事啊?我们没有做什么违法的事啊?官兵为什么要来……要来抓我们?”
〃爷也不确定,但估计和咱们救回来了的那个哥儿有关,他昨天不是说,他家的汉子在朝廷为官吗?如果不是那个人,那就是那个人的仇人了!〃雷澈拧着眉心,脸上的表情不怎么好看,说出来的话也只是他的推测罢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爷,小希……小希是不是给爷惹来麻烦了?〃陈希一听这话,顿时就慌了手脚,小爪子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一双大眼睛刹那间蒙上了一层水汽,一脸忐忑的出声问道。
爷说了不让他多管闲事的,是他非不听,眼下招惹来了麻烦,爷是不是生他的气了?
〃乖宝,别怕,这不是有老子在吗?听话,起床,赶紧按照爷说的做,爷保证,带着你们安安全全的离开,一个都不会让你们有事。〃雷澈一边说着这话,一边火速的为自己穿戴起衣服来。
陈希看到这一幕,也不敢再耽搁下去,整只兔子都从窝里钻了出来,开始急急忙忙给自己穿衣服,套上小靴子,然后抱着偏房里熟睡的小崽子,走出房门,去把隔壁房间的玉哥儿喊了起来,等他穿戴好,拿好行李之后,就带回了自己的房间。
雷澈早就已经准备妥帖了,一直都站在窗边上,观察着楼下的动静,眼见着那男人已经向掌柜的问出了他扪的下落,看来他們必须得争分夺秒了,一个不合适,就有可能被人围堵个正着。
就在这时,陈希带着玉哥儿走进了房间,雷澈抬起头来瞧了一眼,随后朝着玉哥儿招了招手,询问道:〃你过来看看,认不认识庭院里那个穿蟒袍的汉子? M听到这话,玉哥儿不安的抱紧了怀里的包袱,在深吸一口气之后,朝着窗边走了过去。
只探头看了一眼,玉哥儿的脸色就瞬间变得苍白无血,哆嗦着嘴唇,玉哥儿不知道该怎么和雷澈与陈希解释。
〃他……他怎么会来?他前几曰刚大婚,现在不应该陪在新夫郎的身边柔情蜜意吗?”
一听这话,雷澈不用深究也全明白了!果然是人家正主找上门来了!
〃那我再问你,你是要下去见他,还是……?”结果雷澈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玉哥儿一脸恐慌的打断了。
〃我不要去见他,我求求你们,能不能带我一起离开,我知道我的要求有些过分,但我曰后肯定会报答你扪,当牛做马都可以。”
那玉哥儿知道雷澈不好说话,便转过头去,抓住了陈希的小爪子,一脸悲戚的出声恳求道陈希看到这一幕,为难的皱起了小眉头,苦着一张小脸,转头望向自家老爷们。
这种事,他真的做不了主啊!
〃行吧,行吧,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都赶紧赶我走,我们从后门离开,抓紧时间。〃雷澈说完这话,就直接护着身后那抱着小崽子的陈希和玉哥儿破门而出了,在尽量不引起官差注意的情况下,一行几个人偷偷摸摸的朝着后门摸去。
顺利的逃出包围圈,坐上牛车,雷澈也顾不得再掩护了,鞭子狠狠一甩,就朝着街道的方向奔驰而去。
那玉哥儿刚打算进车厢,结果却终究是狠不下心来,控制不住自己回头看了一眼,结果就和那穿蟒袍的男子的视线不小心的交汇了。
心下大慌,玉哥儿手里抱着的包袱'啪嗒'一声跌落在马车上,再也顾不得其他的,颤抖着手脚钻进了马车里。
〃玉儿,不要走,你听我解释,还看什么看,赶紧追,绝对不能让人给逃了。〃那穿蟒袍的汉子看到这一幕,顿时急红了眼睛,连忙从一位官差的手里接过了马匹,不管不顾的就骑了上去,朝着雷澈的方向追击而去。
而那些如梦初醒的官差,听到这话之后,一个个的也都反应了过来,从四面八方,朝着雷澈的方向围捕过去。
玉哥儿和陈希两个哥儿,躲在车厢里,胆战心惊的抱在了一起,陈希倒还好,而玉哥儿,俨然已经快要崩溃了。
受了那么多年的委屈,又惨遭背叛,被人卖入了欢馆里那种污浊的地方,最后还被自己的汉子派官兵围捕,哥儿的心思都是细腻的,发生了这么多事,肯定扛不住了。
〃怎么办,怎么办?他为什么会找过来,难道还嫌我不够难堪吗?〃玉哥儿不知何时泪湿了一张脸,埋头在双臂之间,哆嗦着嘴唇喃喃自语着,也不知道是在问别人,还是在问自己。
陈希听到这话,心下也很不是滋味!同样身为哥儿,难免会感同身受!
〃你别再难过了,我们肯定会成功逃出去的,我家汉子说到做到,他既然说不会抛下你,那你就一定是安全的。〃陈希犹豫再三,还是探出小爪子去,轻轻地拍了拍玉哥儿的肩头安慰道。
听到这话,玉哥儿的情绪稍微平定了些,红着眼眶看向陈希,苦笑着点了点头。
而另一边,雷澈面对着众多官兵的围捕,形式已经是剑拔弩张了!
一边挥舞着皮鞭驱赶着牛车,一边使出拳脚击败试图阻拦他的官差,雷澈沉着一张脸,绷紧浑身的肌肉,一双眸子冷静中透着凶狠。
眼见着带来的饭桶一点作用都没有,那个穿蟒袍的汉子沉不住气了,只能亲自上阵,他如今名声在外,地位尊崇,可若是自己的夫郎都跟着别人跑了,那他求来这一切,还有什么意思?
第158章 失去才悔恨,为之晚矣
没有选择和雷澈正面交锋,而是驾着马,来到了车厢的旁边。
魏忻城一边收紧缰绳,一边顶着风朝着车厢的方向高声喝道:〃玉儿,让那人停下车,你听我解释,听我解释啊!〃听到这话,魏玉紧紧的闭上了眼睛,无助的用双手捂住了耳朵,蜷缩到了车厢的角落里。
而陈希怀里抱着的小崽子被魏忻城突如其来的一声暴喝给吓醒了,张开了眼睛,在瘪了瘪嘴之后,便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不管不顾的嚎啕大哭起来,一时间,让陈希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
这个渣男,欺负玉哥儿也就罢了,还吓坏了他家的小崽子?
陈希心里气呼呼的,一边揺晃着手臂,轻哄着怀里大哭的小崽子再次入睡,一边扭过头去掀起了帘子,朝着车厢外没好气的吼了一句:〃不听不听,王八念经!〃而这话被风带着传入了耳朵里,让驾着马追赶的魏忻城差点一个趔趄从马匹上给摔下去!
这个谁家的哥儿啊?怎生得如此泼辣?
而雷澈听到这话,也是一口老血梗在了喉咙里,连打出去的拳头都扑了空,好在听到这话的官兵也是被震撼到了,攀着马车边沿的双手不自觉的放了松,自己从马车上跌下去,摔了个倒栽葱。
他娘滴,这个小兔崽子,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耍宝?
但值得欣慰的是,玉哥儿听到这话之后,却是不自觉地破涕为笑了。
虽然被一个哥儿给怼了,但魏忻城现在却不想计较了,他眼下只想和自家的夫郎坐下来好好谈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清楚。
〃玉儿,你停下,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娶丞相家的小公子只是权宜之计,这一切都是我与当今皇上的策略罢了,就是为了剥夺权倾朝野的丞相手里所握有的权利啊。〃听到这里,玉哥儿放下了捂住耳朵的手腕,先是微微一愣,随后却是凄凉一笑。
陈希一家救了他,他就应该感恩戴德才是,如今,是真的不能再麻烦人家了。
双手猛然紧握成拳头,再次松开之后,玉哥儿却是已经下定了决心,既然要说清楚,那就彻底的说清楚好了,否则如此牵扯不清下去,他永远都不能开始新的生活。
弓起身子,伸出手去掀开帘子,魏玉走出车厢,扶着车厢的一角,定定的看着面前他爱了十几年的汉子。
雷澈一扭头就看到这一幕,随后不用玉哥儿亲自开口,便也知晓了他的心意。
缓缓地放慢了牛车的速度,雷澈最后彻底让牛车停了下来。
丝毫都不畏惧已经被众多官差包围住,雷澈从车厢里,把自家的小夫郎和小崽子接了下来,随后便矗立在一旁,静静地看戏。
身为萍水相逢的陌路人,他们帮人帮到这个分寸,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看着面前差点就再也见不着的夫郎,魏忻城赶忙从马匹上跨了下来,随后伸出手去,就想把魏玉从马车上接下来,却被魏玉冷着脸一把挥开了。
〃哥儿与汉子授受不亲,还望阁下自重!”
听到这话,魏忻城死拧起了眉头,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当初在官堂之上与丞相针锋相对,他都没有想此刻这般无措过。
〃玉儿,你这是什么话,什么叫做哥儿与汉子手授受不亲,你可是我的夫郎啊?〃听到这话,魏玉自嘲的勾起了嘴角,苦笑一声。
〃以前是,但以后就不再是了!”
魏玉的性子温吞,很少像此刻这般凌厉过,他向来都是尊崇魏忻城的话,从不曾逾越半分,如今这般,也是真的寒了心吧?
〃玉儿,莫要置气,我可以和你解释的,我把事情的原委统统和你解释清楚。〃魏忻城急切的出声辩白道,但是魏玉听到这话,却是半点反应都没有,一双凤眸古井无波,早已经泛不起半分涟漪。
看到这一幕,魏忻城更是心急如焚,也顾不得太多,自顾自的出声解释道:〃玉儿,当年高中之后,圣上曾亲自在深夜召见我,就是想把我培养成他的心腹,继而在朝堂上制衡丞相,而我之所以在高中之后没有立马给你名分,就是怕把你牵扯在内,我是在保护你啊,而和那丞相家的小公子大婚,也只是一种谋略罢了,我和圣上下了几年的棋子,最终在昨夜收官,如今丞相的权利被剥夺,我也终于能功成身退了,可我不曾想过,那个恶毒的哥儿从哪里弄到了你的消息,居然还把你卖到了……卖到了那种地方,你知道我听说这个消息之后,有多心急吗?
带着官兵连夜追了过来,就是生怕……生怕……?〃〃生怕什么?生怕我已被人玷污,再也配不上你这巡抚大人是不是?〃魏玉通红了眼眶,毫不客气的出生嘲讽道。
〃玉儿,莫要胡说,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魏忻城从来看到魏玉如此清冷的一面,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想要上前一步把人拥进怀里,却再次被魏玉给躲开了。
他曾经下定决心,不再为这负心汉流一滴眼泪,可是到最后,终究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逐渐的泪湿了一张脸。
〃魏忻城,我知你胸怀大志,所以身为你的夫郎,哪怕是个哥儿,我也甘愿抛投露面的供养你,只盼着你高中的那一天,会许我一生安稳无忧,可结果呢,我只是被安置在一座小城池里,与你一年见不上三次面!
〃你在朝堂上指点江山,那你可知?多少个黑夜里,我一个人是怎么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