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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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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长宁下了班,往清吧赶,王姓相亲对象平时忙,向长宁也不喜欢闹腾,两个人还真的没有在同|性|酒吧约过,清吧这种地方,他也挑的很好。
向长宁一路走,一路想,到底见几次了?三次还是四次,向长宁记不清。
大概是因为不太在乎,所以也不清楚。
不过正如北宜年说的,这个确实是他最不反感的一个。
过了这个村没有这个店,感情是可以培养的。
见面一如往常,老王生的也好看的,据北宜年说,他们两个简直是B市中基佬奇葩典范,一个长相妖冶多年无对象,一个长相清俊多年无对象。向长宁常年被人怀疑|性|冷淡,老王常年被人谈论为快三秒。
两只单身狗,合计合计,刚刚好。
向长宁问过北宜年,如果真的是快三秒怎么办?
北宜年一个白眼翻上去,反骂,如果是他还介绍个屁!
当时老陈就在边上,向长宁实在不好问北宜年从何处论证的这个事实。
“喝点什么?”对面的男人温声将向长宁思绪拽回现实。
薄毛衣加风衣外套,老王今天这一身行头打扮的好看。
向长宁微笑:“都行。”
老王笑,眉目俊逸:“看你脸色不好,前天又熬夜,就喝点果汁吧。”
真的挺会体贴人。
向长宁点头,可有可无:“嗯”
老王抬手指了指向长宁口袋,说:“你手机一直在响。”
向长宁惊讶,拿起来点亮屏幕,果然满屏的【你收到了一条微信消息,按下已显示更多】
可能是受北宜年话的影响,向长宁想了一路恋爱问题,真没注意手机。
划拉开。
对话框都来自一个头像:姚真。
……
点开最后一页,几条跃入眼里,姚真是这样说的:
【二哥,床买好了,床垫也买的你家那种】
【装货车了】
十几分钟间隔:【装好了】
【哎,你没给我钥匙】
【我来找你拿吧,你在哪里呢?】
糟,忘了处理姚真。
抬起头,对面的老王言笑晏晏。
向长宁一贯淡定,心里就算再慌,面上都不会显现出来。
片刻后,退出微信,打开圈内论坛。
向长宁输入:
【基佬,深柜,在相亲饭桌上。暗恋对象现在开着车带着床要来找我,我到时候该怎么给双方合理的解释?在线等,十万火急!!!】
第5章 当设计狮遇上程序猿
姚真疑惑,微信发出去好半天没消息,向长宁是在忙吗?这个点,还是在吃饭没看到?
还好他消费的多,店员们服务态度非常好,货车装载好床和床垫,就等着姚真找到人。
其实不是姚真想弄到这么晚才找向长宁的。
实在是今天设计院太忙了。
临近中午才照片,然后拿着诊断结果还有票据回设计院。
昨天出了事故,出大事故的人员都不是设计院的,但是这样使得整个事态更加麻烦,底下工人出事,今天就有建设部里的人来问询调查原因。
工程前期的人员事故一般都谈不到设计层面上,但流程就是这样的,就算是再不相关,人命关天,都要拉出来问一遍,领导也要挨个去看一遍。
姚真下午在设计院空等许久,才把负责的大姐姐等回来。
姐姐拿着条子焦头烂额看一眼,医嘱机器打的字挺清晰,拍片没看出来大骨折,建议休息,好好养身体。
大姐姐还要跟着领导处理两天事情,姚真和他同学张阳都是跟着她的实习生。
她看过病条,在边上和领导打了几个电话,将票据收走,做表给姚真报销。假期批了三天,不管如何,下周再来设计院。
姚真表示:受伤的是腿,自己还能干设计的工作,发光发热!
大姐姐感动,表示:乖,全院现在都没人有心思搞设计了,你还是等通知吧。
姚真行李箱是放设计院的,同学张阳跟设计院的正式员工合租去了,刚好有个员工租的屋子空了间次卧,正在找人,大姐姐将张阳搭给了那个同事。
姚真就没那么幸运了,需要重新找。
这些都是她昨天给姚真电话说了的。
姚真不怕,他更幸运,他有二哥。
他洁癖的二哥家里都是香的。
想到这里,姚真就回忆起床的事情,在设计院用电脑兢兢业业将老板布置的任务修改好上传,拎着行李箱开开心心去买床和床垫了。
别说,姚真家境不错,为了给南琴攒奢侈漂亮的婚戒,这两年还真自己手里握了点小钱。
床倒是好买,床垫穿过了几条街,才买到二哥家那个牌子,是记忆棉的,不便宜。
狠狠心,反正可以留二哥家里,也不会扔,床垫便下手买了一样的。
真诚的小真真想着,就算是他以后不来二哥家住,客房总是可以用来招待其他人的。
姚真压根就不知道,自从租了这套房子,他是几年来第一个过夜的外人。
姚真看手机,向长宁还是没回复,看来还要等一会。
半个小时内没回就只有打电话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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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长宁在点击发送之前,好歹终于想到了B市圈子小,赶紧给自己加个匿,发送。
第一条回复最快。
是表情包,扁鹤三连:
【治不了】
【等死吧】
【告辞】
第二条有样学样。
华佗三连:
【扁鹤说的对】
【没救了】
【告辞】
向长宁麻木打开第三条。
李时珍三连:
【扁鹤说得对】
【华佗说得对】
【告辞】
……
向长宁想抽根烟。
不等着他找借口,出门去想想救场的说法。
手机来电了。
向长宁眼睛瞪大,可以说是万分恐惧屏幕上出现“真真”两个字。
定睛看:YM。
……
在老王眼中,向长宁脸色一瞬间阴沉下去。
向长宁惯常是平静随和的,在累极的时候,眼尾下压要坠不坠更是可以称得上风情撩人,不管怎么看,都和现在的神色相差甚远。
老王不动声色垂眼,余光但见屏幕上跃动着字母。
还不是中文人名?!
往深里想,老王思绪能彪一个十万八千里。
往浅里……老王其实内心可稀罕向长宁,往浅着想不了。
向长宁就用手捏着手机,一言不发,似乎被施加了定身术一般。
老王心里咯噔一下。
向长宁抬头看他,那双眼睛目光平直,老王心里又噔了下。
向长宁起身,客气道:“我去接个电话,可能有点久。”
“……”
“不好意思了”恭敬而又疏离。
向长宁转身往后门去,压根不是征询老王意见的。
老王的心里一片哇凉哇凉,片刻后,抓起手机给北宜年发了条微信。
【你有朋友叫YM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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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长宁走到后门,先拽了根烟抽着,吞云吐雾等着手机上的铃声消失。
然而这个电话也很执着,一遍又一遍的打过来。
向长宁就算想敷衍看不见,没接到也不行。
这样他手机根本接不进其他电话。
这么多年了,真是一点没变。
拿烟的手有点抖,心律不是很稳,向长宁面色阴鸷盯着墙角不说话。
一根烟吸得大口,几分钟就见底了。
向长宁掐着烟蒂在垃圾桶上捻灭。
安静站在墙角等着。
一分钟不到,手机准时响起,还是那个名字。
向长宁深吸口气,这次毫不犹豫接起来。
“喂,姨妈。”
向长宁声音比平时更冷,眉宇间像是下了一场大雪般森寒:
“嗯,刚没看到,医生比较忙。”
“救死扶伤,总归是要加班的。”
对面说了一串的话,向长宁基本上都用“嗯”来带过。
实在需要说什么,才会短短说几个字。
后门的巷道里,只有向长宁一个人的声音空落飘荡着。
“嗯,我会回来。”
“知道的”
差不多小五分钟,向长宁觉得差不多了,对面也开始说到主要问题,向长宁不说话听着,眼尾越发下压,凛冽锋芒内敛。
等那边歇了口劲儿。
向长宁才开口:“之前说是什么样,什么时候,就是什么时候,不用催,我知道妹妹什么时候上学。”
对面又说了一堆话。
向长宁答:“不会有什么问题,不提前,我这边有我的安排。”
短暂停顿之后,话题开始往其他方向延展,向长宁阖上眼睛,听着弯弯绕绕,一语不发。
又问了几个问题。
向长宁回答:“市医院一直忙,这几天连做了几台大手术,想过来检查等下周会好些。”
“我不是内科的,不好说。”
“嗯,家里有病史是需要注意一下。”
“没看到病情,没有检查,药不能乱开。”
絮絮叨叨的抱怨传来,向长宁左耳进右耳出,望着空中,本来暗含妖冶的丹凤眼此刻空洞无神,如果有外人看到这一幕,就会发现他这时,整个人的灵魂都被抽走掉一样。
人站在那里,漠然又麻木。
后面说了什么向长宁已经恍惚,挂断的时候,手连点好几次都按不动屏幕上那个小红键。
哦,是手太冰凉的缘故。
向长宁将手机揣回兜里,将整包烟从裤兜里拿出来,一根一根抽着。
吞云吐雾的。
背脊隐隐有些发颤。
向长宁不断提醒自己是PTSD、PTSD!
饶是这样,牙关之间的冷颤都好半晌才平复过来。
平复过来又是二十分钟,知道是二十分钟,是因为听到了北宜年的电话。
北宜年吼的第一句就是:“我给你打了二十分钟你才听到啊?”
向长宁:“哦,真没听到。”
声音发虚得厉害,吓得对面北宜年要骂人的话到嘴边,骤然一个大停顿。
北宜年:“你、你不要吓我,怎么了?”
向长宁闭着眼睛,背靠在水泥砖的墙上,后背沁凉:“没什么,刚接了个家里电话。”
这下北宜年喉头直接卡死,不说话了。
向长宁深吸口气:“是不是老王找你了,不然我还是回家?”
“不不不!我稳住他了!!”
向长宁点头,声音嘶哑:“好,让我再缓两分钟出去。”
北宜年嘴唇嗫嚅,很想说不然作罢回家算了,但老陈不断在耳边提醒老王为人,北宜年又强自压抑住情绪,说:“老王不错的。”
“我知道。”
向长宁也不想错过。
应该不会有几次了,再过一段时间,过一段时间就不用接触了。
不断给自己强调着,缓和几分钟,向长宁长长舒了口气,睁开眼睛,额头有些虚汗,他用纸巾擦掉,从裤子兜里摸出一个口香糖嚼了嚼,把口腔内过重的烟味去掉。
这包烟经历了大手术,经历了姚真,又经历了老王。
其中剩余量,果断让现在的向长宁没抽够。
不过也没时间再买了。
整理整理,他还需要出去。
等觉得差不多了,向长宁拿起手机又看了一眼,有几个姚真打的电话,也有一些微信提醒。向长宁点开,都是北宜年和姚真的。
向长宁又拆了颗口香糖,给北宜年回复微信。眼睛看东西都有点糊。
期间北宜年要定位,向长宁发了个。
姚真那边,暂时他处理不了,冰封着进度条,等处理完老王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