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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权利欲过强,又不是丧心病狂。肖白是我进入灰色世界的引路人不假,可说我凭借他的面子才能在灰色世界立足,也未免太偏颇了。”缪宇倒没有生气,他明白老爷子说话这么难听是为了逼出他的真实想法,很平静道,“我不图肖白的钱,也没有玩弄他感情的意思,更不需要靠着他上位,您觉得除了性别问题外,我还有哪里让您不满意吗?”
肖老头也不觉得缪宇是过河拆桥的人,自己虽然对他有恩,但也都过去二十多年了,还能时时放在心上确实难得。
当年被救的那么多孩子,也就缪宇还一直跟他保持着联络了。虽说缪宇的情况比较特殊,但人家知恩图报也是真的。
但现在这样,肖老头宁愿早早就断了跟缪宇的联络了,否则孙子也不至于“误入歧途”。
他无奈道:“还‘除了性别’,就这一条就够呛了,我都这么大年纪了,突然让我接受这种新潮事物,我真是……”
肖老头的反应已经算是很温和的了,别说他这个年纪,四十多岁的家长从小没动过孩子,有些得知了孩子的性向时,直接拿棍棒打的都有。老爷子教肖白就是从小打到大,这次竟然没有动粗,已经很出乎缪宇想象了。
肖老头看缪宇的眼神,猜到他在想什么,苦笑道:“你别这么看我,我看出你们两个的事情后,也是多方打听过的,好多心理医生都跟我说这个不是病,治不好的。”
这想法倒是不算太雷人,老爷子七十好几了,第一印象认为这是病不是问题,肯接受“治不好”说法就很不容易了。
缪宇笑了一下:“您能这么想就太好了。”
肖老头叹了一口气:“我真不想接受,可既然小白喜欢的是男人,我还是宁愿是你。”臭男人这么多,好歹缪宇知根知底,人品也说得过去。
不过对缪宇和肖白来说,这都是初恋,有多少人初恋就能一路顺利地走到最后?
肖老头本来期盼着他俩早分早好,可找专家咨询,得到的反馈是如果肖白第一次恋爱就找上男人,他只喜欢男人的可能性很大,就算跟缪宇分了,肖白找的也不会是软妹子。
肖老头忍不住抱怨道:“我就是一看他对你言听计从的模样就生气,他当着我的面主意这么大,怎么跟着你就软巴了呢?”
要是两人的角色反过来,肖白出主意把缪宇指使得团团转,肖老头也不至于那么憋闷,他总感觉这样好像是自家孙子倒贴,以后有委屈肯定也是缪宇受。
缪宇笑道:“我要没有让他言听计从的本事,他也不会爱上我。”
肖白需要的是一个内心强大到可以让他放心依赖的人,这是他安全感的来源;而缪宇需要的是一个足够爱他又听话得可以让他有安全感的人,从这个方面来看,他们两个完美互补。
所以缪宇喜欢肖白,再没有比肖白更适合他的人了,他凭什么不喜欢肖白呢?
肖老头万分疲惫地长长、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跟缪宇聊得比跟肖白聊得更累,跟肖白是气得不行,跟缪宇是心神消耗。
他挥了挥手,站起身来道:“我老了,说出来的话你们也不屑于去听了。二十多年来,我一直试图把自己的意志强加到小白身上,不仅只起了反效果,还弄得爷孙两个几近成仇,我现在也想开了,随他折腾去吧,日子过成什么样,都是他自己过,我是没办法替他过的。”
最近肖白跟着缪宇在s市,做了不少好事,肖老头高兴得饭都能多吃半碗。他能有这么大的改变,也是这一年来自我反省才有的成效。
肖老头有时候也觉得是自己过于严苛了,放眼看他生意上的合作伙伴的孩子,要么是被宠坏的子弟,换女朋友跟换衣服似的;要么花钱如流水,身边围拢着一大帮狐朋狗友。
干正事的当然也有,年轻有为者也大有人在,可能比肖白的履历还亮眼的,还真找不出一个来。
尤其肖白自从十二岁出去上大学之后,没花过他一分钱,专门为他建立的基金也全都拿来做慈善了。
肖老头很反感肖白不务正业,觉得他跟着一帮不正经的人混,可他再看不上冥王星,通过打探也得承认人家是灰色世界的龙头老大,肖白是六名正式成员之一,搁白道上就是世界十强的大股东。
他还有什么挑头呢,怪孩子不争气吗?肖白的情况是太争气了,一翅膀飞太远他都拽不住。
肖老头一直劝自己看开点,可好不容易他快接受了肖白的工作,冷不丁肖白又给他扔了个地雷下来。
这次还能怎么样,肖老头心累得不行,随他们折腾去吧,他真的不想管了——关键是管了也没用。
☆、128|10。10
肖老头主动退了一步,倒把肖白满心的愧疚给勾起来了。
本来他想着等老爷子看出来后,就直接跟缪宇回s市的,但此时又舍不得走了,成天跟在肖老头身后,希望能哄得他开心点。
肖老头再自我催眠“让他去吧”,心中也憋着一团火,很是故意折腾使唤了肖白一通。
让他又是气又是欣慰的是,要是他做得太过火了,缪宇会出手维护肖白,有意无意地跟他对着干。
从一个爷爷的角度,肖老头当然乐意看到这样,要是缪宇跟肖白谈了恋爱,还会顾及他的恩情,帮着他欺负肖白,那他会更为孙子担心。
肖白大有在m市长住的意思,可肖老头反倒有点受不了了,趁着一日气氛正好,忍不住出声道:“你们也有自己的事业,不用成天赖在我身边粘着不放了。”
“您不是说乐意多看我几眼吗?”肖白殷勤地给他夹菜,还自以为自己是二十四孝的典范,拉拉缪宇的手期待表扬。
因为不想碍本来就很不爽的肖老头的眼,缪宇一直在有意避免跟肖白过于亲近,见状也只是点头笑笑。
肖老头装着没看见肖白紧拉着缪宇的爪子,慢吞吞把肖白挟过来的菜吃进去了。他就在心中暗骂,老子喜欢吃木耳不假,可也受不了一连几天每顿饭都被人光挟木耳,肖白可得滚蛋了,再不滚他吃木耳都该吃吐了。
缪宇看出老爷子短时间内是真不想见到肖白了,跟肖白道:“昨天孔欣红还打电话来,说侦探社遇到了点麻烦事儿,让我回去解决呢,要不我们买明天的飞机走吧?”
肖白稍稍犹豫了一下,点头道:“好啊,既然有正事,我们别在这里耽搁了,今天下午就走吧?”
虽然他的第一个念头是跟着缪宇走人,但为了男人立刻把亲爷爷扔在脑后,好像有那么一点丧心病狂,所以下午再走,总不能立刻订机票。
现在还是早上,肖老头可不想中午再吃一顿木耳,立刻说道:“还等下午干什么,男人还是得以事业为重,你们立刻走吧,过一段时间再来找我就是了。”
肖白看缪宇,见缪宇点点头,便拿出手机来订机票,说道:“还有两个半小时,我们吃过饭差不多就该动身了。”
吃完这顿饭,两个人回宾馆收拾东西,肖白忍不住问道:“是真的有事情吗?”
“真的有,而且还有点麻烦。”缪宇神色很平静,“相关的资料倒是发过来了,我简单看了看,目前还没有头绪。”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咱们早回去啊?”昨天给的资料,今天缪宇还没有想通,那就不是“有点麻烦”的问题,肖白着急道,“别再耽误了你的事情。”
缪宇一下就笑了起来:“不是十万火急的事情,否则我也不会这么悠闲了。这案子也不是暴力犯罪,就是透着几分古怪,我正好想跟你讨论讨论,飞机上再说吧。”
不太凑巧的是飞机晚点了一个小时,缪宇就用肖白的个人电脑把资料打开,讲解道:“这个案子说简单也简单,一句话总结就是‘s市差不多是个坟墓就被挖了’,但说复杂也很复杂,这都一个月了,刑侦一队一直没抓到案犯。”
肖白一看案件介绍,就下意识缩了缩脖子:“不是吧,你看这里,他们不是贸贸然挖坟,而是成一个阵势的——还有这个啊,一队警察在陵园蹲守,八个人都不知不觉昏过去了,还是第二天被守墓人发现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敲键盘,打了一个哆嗦:“你看第一起案子,被挖开的坟跟今年的风水结合起来,正好是五黄大煞的方位……”
倒不是说肖白对风水学有了解,而是这一系列奇怪的案子早就引起了关注,神通广大的网友们都研究得很带劲儿,一搜关键字就出来了一大串。
缪宇伸手把他吧啦吧啦说个不停的嘴巴堵住了:“我不懂这些玄学,但比起鬼神之说,我更相信是有人在作怪。”
肖白顺势把头埋在他怀里,小声道:“那要是准就好了。”
缪宇觉得有几分不对,肖白胆子一向小,但也不至于被些网上的言论吓得如何,他也是长在红旗下的新世纪青年,理工男信这种的也不太多,便问道:“你怎么了?”
肖白有点小犹豫,顿了一顿才跟他咬耳朵:“我请大师给我们算过,我们两个这辈子都能顺顺利利走到最后。”
“……什么时候的事情?”他们两个好之后都是在国外混,缪宇也没听说过北欧有佛学大师。
“我决定追你前,那时候想追不敢,就去找个神棍算算,也不是信这个,我就想着给我点勇气,想不到竟然真的算出好结果来了,我就来追你了啊。”肖白宁愿那个大师真的靠谱。
缪宇有些想笑,摸了摸他的脑袋,盯着屏幕看了好一会儿,问道:“如果是人为,你觉得这群人想干什么?”
“资料中说骨灰盒都被取走了,骨灰盒能做什么呢?该不会是某个有钱人迷信,想要借此改改自己的气运吧?”肖白猜测道。
缪宇沉思半晌,摇头道:“因为这群人故意把墓掀开,还布的是凶阵,我觉得故弄玄虚的可能性更高。”
“说起这种悬案,最出名的还是山城红衣男孩,被列为中国十大凶杀案,至今都没有破案。”肖白想不明白道,“如果不是从风水角度来考虑,在坟墓能作出什么妖来呢?”
缪宇也没有头绪,等两人坐飞机回到s市,跟孔欣红见了面,他询问具体细节时,听孔欣红说道:“最近市里准备进行一项公益项目,把几大陵园周遭的道路都翻新一下,可才刚开始招标,就出了这档子事儿。”
说完后,孔欣红压低嗓音道:“李队的意思,似乎觉得是翻新工程惹起来的。”
缪宇笑道:“看起来倒是这样。”
“一个坟墓翻新,能牵扯什么大秘密呢?”肖白感觉这其中颇有古怪,“还值得这样大动干戈?”
“在这里猜是不管用的,我们去几个闹事的坟墓看看。”缪宇拉了拉肖白的手,“走吧。”
s市刑侦一队的队长李鸿哲就在第一个案发的陵园等着他们,见两个人一并走来,仿佛没看到他们拉着的手,迎上来招呼道:“缪总,肖先生,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缪宇第一次碰到这么古怪的案子,很感兴趣道:“很好,很好,倒是李队你精神不济,昨天又去熬夜了吗?”
“熬夜守墓,屁都没抓到,倒是二队守着的那个陵园又出了事情。妈的,老子四天没回家了,守哪个园子哪个园子没事儿,可s市这么多陵园,总不能把我劈成十几瓣,老子又不管辟邪?”李鸿哲说起来一肚子的抱怨。
自从这个案子移交到一队,他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