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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弟弟嘛!”她刻意咬重了弟弟两个字,略带些挑衅地望着康君,却是一副我就是真性情的架势。
康君知道她是什么人,又一向和她不睦,所以并不将她的嘲讽放在心上。
“Anna还说要叫你来她的ball,你和我们不一样的啦——”她的眼睛刻意在王钺息身上扫了一圈,“哪里有空!”
她正说着,服务员上了这家的招牌锅巴鱿鱼卷上来,王钺息转头对康君道, “您小心一点,浇汤汁的时候会溅到。”他说完就伸开双臂拦在康君面前,对服务员点头示意,“可以了。”
服务员手势熟练,微微倾斜汤盆,将芡汁倒进盘子里,汤汁浇上锅巴,发出“嗞——嗞”的响声,听着就美味极了。
康君不欲和她多聊,更何况又已上了菜,于是笑道,“倒也不至于真的抽不出时间和大家聚,有空再聊。”
康君四两拨千斤的态度与王钺息的保护更是激怒了那女人,眼底掠过几分不屑,假笑道,“也是,我们自己的孩子还小,当然比不得你有空。”
说完,就踩着她十三公分的高跟鞋铿锵有力地走了,王钺息伸手夹了一片鱿鱼卷在康君碗里,“班加罗尔有意思吗?还是趁着年轻和爸多逛逛,要是将来有了小弟弟,可就真没那么有空了!”
王钺息的声音并不算高,但是他口齿清晰,词锋犀利,这家私房菜馆又是会员制,吃饭的人并不多。
话音刚落,那女人高跟鞋的声音就是一顿,却是突然加快了脚步,铁道游击队似的走了。
“小息,谢谢你。”康君放下了筷子,目光非常真诚。
“没什么啦。吃菜吧,姐姐。”服务员又上了一道脆皮豆腐,王钺息夹给康君。
康君轻轻笑了一下。其实,她也知道,王钺息刚才说那句话纯粹只是帮她撑场面罢了,只是,再听他刻意叫这声姐姐还是觉得有点难过,只是,对王钺息的聪明和善良,她依然只有感激。
吃过了饭,拿出她自己和王致为王钺息准备的礼物,王钺息微笑着谢过,康君小声打趣,“姐姐不介意你送女朋友哦。”然后又补一句,“你爸也不介意。”看着王钺息那张从来云淡风轻的未来总裁脸变红,康君终于笑起来,觉得那些无聊的事情都可以当成鱿鱼卷咽下去了,虽然鱿鱼这东西吃一顿要减两个星期啊。
晚上回到家,王钺息依然看到他敬爱的顾师叔在百无聊赖地看着综艺节目,打了招呼,突然就觉得师叔有点不高兴的样子。
王钺息是个好师侄,并没有多问什么,自己乖乖回房画画练琴写作业去了,等拿了今晚临好的字向他请教,却看师叔的脸像是更臭了。
王钺息疑惑,早就和他说了今天要给滕洋辅导功课不回来吃饭了,他究竟在不高兴什么啊,王钺息惴惴道,“师叔?”
顾师叔看了他一眼,“一天一帖字,让你闲得慌吗?”
王钺息完全不知道他的脾气从何而来,但他每天真的非常忙了,他可不愿意师叔一个上嘴唇碰下嘴唇又给他弄出个任务来,“侄儿做错了什么,请您训示。”
顾勤转过脸,“我怎么不知道,我自己的师兄又要结婚了。”
十七章 第一个爆炸(3)
顾勤转过脸,“我怎么不知道,我自己的师兄又要结婚了。”
王钺息低下头,轻声道,“我并没有说过。”
顾勤忽地一下站起来,“可是你暗示过!”
王钺息被吓了一跳,他从来没有见过顾勤脸色那么难看,即使是发现他和滕洋谈恋爱的时候,他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一步,“我——”终于没有再解释,“是。我误导了她。”
顾勤坐了下来。
王钺息一下子就觉得心里难受得很,向前挪了一小步,小声道,“师叔,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你不知道那个女人有多嚣张——”
顾勤看着他,语气淡得就像是一口画在生宣上的井,“我比任何人都知道——”他深深、深深地看了一眼王钺息,“想做别人后妈的女人,能有多善良。”
王钺息头埋得很低,声音却是很坚定,“康姐姐或许不是个善良的人,但她有她的原则和骄傲。有些事,她是不屑于做的。”
顾勤的目光直直地落在王钺息身上,“我当然知道她不会安排这一场巧遇,可是,她有没有因势利导,长袖善舞,四两拨千斤?以康君的本事,白微微这种角色也能把她逼到要你去出头?”顾勤直接和他目光相接,“王钺息,你不要觉得你只是帮了她一个小忙,你的举动,会把她的心养大的。女人的心大了,眼睛就空了。多聪明善良的人,都一样。”
王钺息没再说话了。他听说过一些关于顾勤的事,其中圈子里流传最广的就是顾勤的继母沈慈为了逼走顾勤,自己故意从楼梯上摔下来,又推波助澜逼得老爷子动了家法差点把元配嫡长子打死的事。这事儿传得沸沸扬扬,各个说得有鼻子有眼,绘声绘色的,就连王钺息这样不爱听闲话的人都听到了。王钺息知道他这个师叔刚则易折,在继母手上吃了不少亏,他那位继母又是个面慈心狠的主,估计师叔小时候的日子一定不好过,所以对继母这种东西生理性厌恶。可是,康君不是那种人,他也知道,康姐姐是不会甘心一辈子做康姐姐的,可是,这些,不是他能决定的。她能不能在康前面加个王字,要看的是父亲的意思,这是长辈的事,父亲又是乾纲独断的人,他,没有置喙的余地。
顾勤看他沉默,就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关于后妈,顾勤是吃过大亏的,而且,从来没有吃一堑长一智过,沈慈不算厉害女人,却拿捏住了顾勤的性格,顾勤这么倔的人,肯定不愿意和继室的儿子争顾家那三瓜两枣,更何况,顾老爷子身子还硬朗,顾勤也不急着接班。可话是没错,但长子嫡孙被搞得背井离乡家都不回,不管你自己什么想法,怎么说也是先输一城。康君比沈慈,厉害了一千倍还不止,顾勤就更不放心了。只是,王钺息还太小,这其中的关键,他还是不懂的。顾勤也不好再说了。
“去睡吧。以后把你的嘴关牢了,自己的事儿还不够多吗?背后谈论父亲的小星,也是世家子弟的礼数?”这话说得重极了。
王钺息也觉得和康君怎么样是父亲的事,自己不该嘴快的,一下就脸红了,“是。侄儿知错了,以后不敢了。”他因知道自己错了,连顾勤将康君从外室说成小星也不敢驳了,只肃着手低头,等师叔的责罚。
顾勤却没有罚他,让他去睡了。
这天晚上睡前和滕洋打电话的时候,王钺息鬼使神差地说了这事,他自幼丧母,少年老成,是个从来不把心事跟人说的人,可滕洋不一样,那是他的女朋友,他虽然不后悔,但还是觉得自己冒失了。康君对他一向不错,他要是不帮着她也太没心没肺了,可是,自己究竟是做错了,心里内疚着,便也和滕洋说了。
滕洋静静地听,听他说完了,才道,“我觉得,顾老师说得对。”
她从来都是顺着他的,在滕洋的眼里,王钺息就是一本圣经,上面写满了真理,他是从来不会错的,如今,竟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如果你那个姐姐真的那么喜欢叔叔的话,七八年了,她又也算是门当户对的——”滕洋斟酌着,“叔叔不肯娶她,都是为你。你却在外人面前这样说,让叔叔知道了,要多不开心。”
………………………
实在不好意思,好多天没回来了,真的是太忙了。不多,大家将就看,只要我能抽出时间来,不管多少,一定会更文的!
谢谢!让大家久等了!
十七章 第一个爆炸(4)
自从王钺息和滕洋倾吐过心事后,两个人的关系更亲近了,在王钺息那里,滕洋不止是一个需要他保护的女孩子,更是一个能走近他的生活,倾听他喜怒哀乐的好朋友,于滕洋而言,王钺息不再是让他顶礼膜拜的神明,她开始渐渐懂得,去分担他生活中的一些事,学习状态也渐渐回升起来。
滕洋不算安静的女孩子,可是在王钺息面前却是非常的温柔顺从,两个人每天都是前后脚的出校门,过了那条马路就牵起了手。起初也有几个调皮的男孩子起哄,可一来滕洋脾气大,他们一哄闹她可是真的和你生气了,另一个,王钺息也的确有种孤高莫近的骄傲,他不会像滕洋那样大发脾气,可是,仅仅只是面无表情的沉默已经足够秒杀那些人了。以至于两人牵手牵的自然到有一次从英语老师身边擦身而过都险些忘了把手松开来。
何玫在他们红着脸问了好之后,也只是点了个头就若无其事地走过去了。滕洋害羞的脸通红,轻轻捣王钺息,“你也没有提醒一声,怎么办?”
王钺息原本也有些不好意思,可女朋友发了急,他倒镇定了,“那又怎么样,反正老师们全都知道了。”
滕洋想了好半天,才道,“也是,谁叫顾老师和你家是世交。”关于和顾勤的关系,王钺息做了个特别简单的解释,“顾老师是我家的世交,从父亲那里论起来,算是我的叔叔吧。”他没有多说,滕洋也没有再问。她其实也是冰雪聪明的女孩子,明白王钺息想说的自然会讲,王钺息不愿意讲的,他绝对不会去问。
滕洋的状态比圣诞节前夕有所回升,王钺息又要每天都给她补一小时课,顾勤准了,滕洋也和家长说了,于是,王钺息和滕洋相处的时间更多了。顾勤有时候连自己都很犹豫这种放任是不是太不应该,但他又想一想,如果王钺息不是他小师侄,人家小情侣放了学要一起自习,难道他还能知道吗?不过,也给王钺息下了死命令,每天只有一个小时,七点半以前必须回家。
于是,终于到了期末考试。
考试的前一天,滕洋前所未有的紧张着,王钺息也是。只是他其实也明白,滕洋的状态虽然好了些,但是和以前是完全没法比,奥班的竞争又激烈,这次的结果应该好不到哪去。但尽管如此,倒是也没有关系,因为他还有一个假期的时间,可以给他的小女朋友补上去。两个人甚至连放假之后的作息时间都计划好了。
期末考试,如期地举行了。
滕洋作为学习委员,在结束了两天半的考试后在第三天的下午去学校帮顾勤登成绩。
王钺息虽然是第一名,但他从来也不喜欢掺和这些事,所以一直没来过,可这次,却是跑到刘仲才那里,“刘老师,有没有需要我做的什么?”
刘仲才是多练达世故的人啊,王钺息那点小心思哪能瞒过他老人家的法眼,看着自己的得意弟子,板下了脸,“分数我自己核,没什么事就把前几年物理竞赛的题再做一做,这个卷子,你考满分是应该,更何况,还有五个也是满分的。”
“是。”王钺息对这位物理老师还是很服气的,他恭恭敬敬地答应了,却还是又请求道,“刘老师,我想看一下滕洋的物理卷子。”
刘仲才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同意,也没否定,于是,王钺息就拿起桌上批改好的那一摞找出来了,滕洋,考了107分。说实话,在奥班有6个满分的情况下,这个成绩,的确不算高。
其他科目的成绩,是班干部们直接拿了卷子去教师登的,王钺息将所有的都看了一遍,在杨苑琼他们还没有录完的情况下就已经算出来,滕洋的成绩,已经从班级前五掉到十名以外了。滕洋忙忙碌碌地在录成绩,其他女孩儿七嘴八舌地议论着这次考试的情况,她只是默默地把试卷按分数由高到低重新排好,一言不发。
那天回家的时候,王钺息牵着滕洋的手,“只是暂时的,放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