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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致一脚将他踹下床去,“干活去。以后的遗产,你和小息按干的活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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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的事大概就是这样了,简单的说就是小顾和家里闹了别扭,然后师兄有了自己的生活,各种阴差阳错。
没有发生什么狗血的事情,就是因为各自有了各自的生活轨迹,因为有意或无意的规避,许多年未见。
我们曾经很好的朋友,不是也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分隔多年吗?可是,我们的情谊并不会随着时间而减少,不是吗?
不要问我到底是多少年,也不要问我为什么。因为起初开始写这篇文的时候,就是一时兴起,我没有想那么多。这个问题,我也不想再纠结了。因为,在对师兄和小顾投放了那么多感情的现在,让我再去回忆为什么他们那么多年不见,我会真的很心疼的。
那,就这样。
二十章 一般将来时(4)
“爸,妈,吃果脯。”滕洋抱着一大堆北京特产进来,然后去厨房洗红梨,把酱菜放起来。
滕洋的母亲和父亲互相看了一眼,谁也没说话。等滕洋洗好了梨端出来,冯婉芝终于忍不住,“洋洋,谁啊,给你带了这么多好吃的?”
滕洋正在吃茯苓饼,猛然被母亲问道,有一刹那的脸红,然后道,“同学啊。”
“哪个同学?怎么给你带这么多吃的。”语气有点急了。
滕洋听妈妈的口气中带点质问,脸一下子就僵起来了。
滕爸爸立刻打圆场道,“你妈妈的意思是,出去一趟玩儿,带这么多东西可麻烦了。同学肯定还有自己家的亲戚、别的朋友吧,几乎是能买的都给你买到了,会不会太麻烦人家。”
滕洋递了一个梨给爸爸,然后才道,“不会啦。他——他不会给别人带这么多东西的。”
冯婉芝一听滕洋这话就急了,“洋洋,这是个男同学还是女同学?”
滕洋下意识地想说是女同学来着,又觉得挺没意思的,非常恼羞成怒地提高了声音,“男同学!又怎么了?!”
冯婉芝看着各色的果脯,小吃,一下就着急了,“洋洋,你可不敢谈恋爱啊。已经初三了,还有不到半年就中考了。这个时候,脑子可千万要清楚啊。”
滕洋一下就站了起来,“同学去北京玩给我带点特产怎么了,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拿进来了。妈,你能不能不要每天说中考中考中考,我知道要中考了,难道我这个假期没有好好学习吗?”
滕崇塬看着妻子,又看看女儿,也拿了个梨递给冯婉芝,“还挺甜的。好啦。洋洋的同学给她带点吃的嘛。”说着又看滕洋,“你妈妈也是为你好。怎么,还问不得了?”
滕洋气鼓鼓地把茯苓饼扔在茶几上,不说话。
滕崇塬把茯苓饼又给女儿递过来,“好啦。你的同学,你妈妈和我也都知道。是哪个同学啊?”
滕洋这会儿是真的虚张声势做贼心虚,“王钺息。年级第一名,王钺息,行了吧!可以吃他的东西吧!”
滕爸爸滕妈妈自然是知道王钺息的,附中的家长,就没有不知道别人家的孩子王钺息的,滕妈妈先是松了一口气,立刻道,“是王钺息啊。他到北京去啦?”
滕洋这会儿也稍稍能透过口气来,“嗯。和他爸爸,还有我们顾老师,说是到天仙瀑去攀冰。”滕洋说到这儿马上转移话题,“妈,你看人家好学生,每天该玩就玩,也没见落下学习的。连顾老师这种老古董都跟着去呢。”
滕洋妈妈很快被转移了话题,“什么老古董。人家顾老师可年轻了。”
滕洋点头,“是啊是啊,学校很多女同学都喜欢顾老师呢。”
滕妈妈想到顾老师的偶像剧禁欲精英范儿,立刻提高警惕,“你可不能乱想啊,顾老师可是老师,再年轻再帅也是老师。”
滕洋立刻道,“怎么可能?”
滕爸爸看滕妈妈说不了两句话就偏离主题了,再看桌上这些吃的,默默算一算,这可真的不是普通同学随意带回来的特产。联想到女儿前一阵的状态,他很快觉察到,事情并不像滕洋说的那么简单。只是,滕崇塬倒不像冯婉芝,他是谋定而后动的人,没有确定前不会下结论的。因此只是道,“那你给廖翊苇也分一点,你前一阵子,不是经常和她一起去上自习吗?”
滕洋有一瞬间的慌乱,很快答应,“嗯。当然。”
滕妈妈立刻道,“就是。诶?你跟王钺息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的,你过一阵儿就过生日了,也叫他来家里吧。你有不会的题,也可以问他嘛。”
滕洋点头,“好啊。”
滕崇塬笑着又递给女儿一颗蜜枣,“对。不知道同学们都喜欢吃什么,叫你妈妈好准备。”
滕洋笑道,“没什么挑的啦。他什么都吃,不过不能是太辣太甜的。”说了这一句,又立刻道,“廖翊苇妈妈就更熟悉了,她喜欢吃妈妈做的可乐鸡翅。”说着滕洋就抱住了冯婉芝的胳膊,“妈妈,做黑胡椒鲷鱼吧,很好吃呢。”
滕崇塬留意女儿神色,哪怕滕洋掩饰的很好,可提到王钺息时候的神情还是不一般。只是,今天不能再问了。可惜妻子的话说得太快又太多,本来听她说说为什么和王钺息突然这么熟是很有必要的,“王钺息给你带了这么多东西,怎么也要谢谢他吧。他去攀冰了?可真不得了。喜欢攀岩的话,爸爸那里有一套很不错的雪山摄影画册,现在很难买得到了,你拿去送给他吧。”
滕洋立刻道,“不用啦。他才不会要。”说着就嘟嘴撒娇,“我还觉得,爸爸不会这么俗气呢。”
滕崇塬笑笑,“也对。你们是同学嘛。是爸爸俗气了。”关系好到洋洋已经觉得他给自己带这么多东西都理所当然了?果然吗,这个假期,洋洋雷打不动地去图书馆,他去北京的上一周偏偏就没有去,说是廖翊苇去小姨家了。滕崇塬在心里叹了口气,婉芝还说要人家给洋洋补课,恐怕,这个王钺息,已经补了不是一天两天了。
二十章 一般将来时(5)
“爸,师叔。”王钺息收拾了碗筷,又给亲爹和师叔都续上了一杯好茶,然后才道,“我去上自习了。”
王致和顾勤已经懒得戳穿他自习是假约会是真的画皮,对于王同学的明目张胆,顾老师表示,不是不报,王爸爸表示,无力吐槽。
于是,王同学继续逍遥。
还是老地方,到了画室,却看到滕洋有些心不在焉,王钺息看女朋友,“果脯不好吃?”
滕洋摇头。
王钺息知道女孩子总有一些让你觉得无从琢磨的莫名其妙,也不说什么,只是让她再看一会儿书,然后宣布考试。
“这么快?”滕洋意外。他从北京回来还没说几句话呢。
王钺息点头,“我说过了回来就考试的。”
“哦。”滕洋正好也心里乱乱的,所以并没有拒绝。
考得是化学。
滕洋拿着笔,心不在焉。
爸爸妈妈是知道了,还是不知道呢。今早出门的时候——
“今天星期六,路上人太多,和廖翊苇早点回来。”爸爸是这么叮嘱的。
可是,有什么问题呢。
滕洋在试卷上画着方程式,不明白。
滕崇塬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听冯婉芝抱怨,“这个孩子,最近总是丢三落四的,说了给廖翊苇带特产的,又忘了。”
滕崇塬只是沉默。
冯婉芝拖地拖到他跟前,滕崇塬抬起脚,滕妈妈生了气,“哎呀,跟你说话呢。我觉得洋洋这一学期很不对劲的。你说,都到了这么关键的时候了——”
滕爸爸打断她,“好啦,不要着急。不是还有半年吗,就算有什么问题,咱们也来得及。”
冯婉芝立刻停止了拖地,“你是说,真的有问题?”
滕崇塬合上了报纸,“洋洋的成绩突然退的这么厉害,总是有原因的。不是正好也快到洋洋生日了吗,咱们也可以通过他们同学侧面了解一下。”
冯婉芝埋怨道,“你总是这副不紧不慢的样子。洋洋都是让你惯坏的。”
滕崇塬笑着放下报纸,接过了拖把,“行,都是我惯的。你坐下看电视,我来拖。继续惯。”
“说什么呢?”冯婉芝夺过拖把,继续拖地去了。
滕崇塬看着继续忙碌的妻子,嫁给自己十几年了还是这副小女孩的样子,洋洋从小娇生惯养,和她妈妈一样单纯,又是在这个年纪,如果,是像王钺息那么优秀的男孩子喜欢她的话,恐怕,很难拒绝吧。
滕崇塬看地板差不多干了,站起身,推开滕洋的卧室门,作为父亲,他其实很少到女儿的卧室来,只是,他也看得出,洋洋这段时间以来把自己的房间收拾得更花俏了。滕崇塬看着桌上新的首饰盒,里面放满了各种各样的头饰发卡,或许,这就是女儿成绩退步的原因。
他拿起女儿桌上的试卷夹子,里面的许多份试卷有明显的,用红笔改动过的,不属于女儿的字迹。字非常好,很有几分铁画银钩的味道。滕崇塬开家长会的时候见过王钺息,这样的字,和那个挺拔沉默的那孩子很相称,他几乎可以断定,这绝不是先入为主。
滕崇塬在女儿书桌前坐下,除了放在最上面的试卷夹,再也没有动任何别的东西。他想,他应该好好想一想,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比起滕爸爸担心他唯一的女儿,王爸爸在头疼他另一个已经长大了的儿子。
“什么时候走?”王致在建议了顾小秦可以搬过来住之后就立刻问了这个问题。毫无过渡到几乎让顾小秦错觉他师兄是打算不等他搬来就将他扫地出门了。
“哦。老爷子给我打电话了,顾祥的订婚宴在下个月8号,是个好日子。在这之前,还要见一些亲戚,让我早一些回去。我打算订下周的机票。”谈及那个被鸠占鹊巢的家,顾勤的心情绝对谈不上愉快。
王致这会儿没有喝他小儿子给泡得茶,而是手持一杯年份非常棒的Latour,因此,在他专注的翘着脚观察着杯上的泪滴时,房间的气压就显得特别低。
顾勤非常没出息地在他脚边跪下,眼睛盯着师兄的拖鞋,“我知道,2号才回去是晚了点。但是,沈家的人,我真的不太想应付。”
王致只是仰脖喝了一口酒。
顾勤真恨不得把师兄的拖鞋脱下来也给洗了,“我不是闹脾气。只是真的没必要。顾家的家业再大,我——那不是我的。”顾勤在自己身侧攥紧了拳头,嘴里浑笑着,“我不是,还能继承师兄的遗产呢嘛。”
王致放下了酒杯。
顾勤的心“啪”地一跳。
王致看了他一眼,就说了两个字,“起来。”
顾勤咬住嘴唇,低头站起来。
王致低声道,“老爷子的钱,你可以不稀罕。”他站起身,轻轻拍了拍顾勤肩膀,而后,伸出食指,指向非常远、非常远的地方,“但是,你必须让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不是庶子夺嫡背父出走,而是,你可以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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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之所以叫一般将来时,就是因为铺垫的很多都是将来要发生的事情
二十一章 请剪蓝色线(1)
尽管滕洋最近的表现都不让王钺息满意,可是,王钺息的礼物还是让滕洋非常满意的。
滕洋生日的前一天,王钺息照例带她来画室自习,一路上,王钺息非常沉默。滕洋以为是自己这两次小测都答得不合他意呢,于是,小声地求饶,“我,我在认真复习了。”
王钺息看他一眼,不说话。
滕洋咬着嘴唇,可怜兮兮,“我保证,下次一定考好。”
王钺息在开门之前再看她一眼,滕洋做出发誓的手势,“我保证。我会说话算数的,我,我马上就十四岁了。”
王钺息一下就笑了,刮了下她鼻头,“是呢,十四岁啦。再说话不算,就白长一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