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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阿姨从厨房里出来,“顾少爷,那我先走了。”
“您慢走。”顾勤放下碗站起身。
张阿姨犹豫了一下,还是道,“少爷他不出来吃饭?”
顾勤,“他不饿。”
“哦。菜我都收拾好了,家里还有两根藕,土豆什么的都有剩,冰箱里还有些上次炒的臊子……”张阿姨边往出走边唠叨着。
顾勤耐心等她说完了才道,“如果王钺息饿了,我会让他自己热热吃的。”
张阿姨终究欲言又止地走了,顾勤关上门,继续吃饭。
吃完饭,顾老师略略调整了一下思路,然后就去处理自己的事。登录网上的教师培训,研究下一学期的教案。忙到八点多,王钺息就自己出来敲门了。
顾勤的门无法声控,只能纡尊降贵亲自去开。
站在门口的王钺息说,“师叔,我饿了。”
顾勤看了他一眼,王钺息的心跳猛然加快,然后,顾师叔说,“饭在案板上,自己去热。”
王钺息默默把微波炉调到高火热了饭菜,一个人坐在餐厅默默无言地吃,吃好了就去洗碗、刷碟子、收拾桌子。都弄好了再来敲师叔的门。
师叔手里握着一根藤条。
王钺息刚刚因为长时间反省平复的心情立刻紧张起来。
顾勤扬起藤条,指了指自己床的位置,声音特别淡定,“自己脱掉。”
“师叔。”王钺息的脸色一瞬间苍白了。这是他绝对没有想过的,他本以为,在漫长的面壁思过后,迎接他的会是一次诚恳的深谈。
顾勤面无表情,“你不是想清楚了吗?现在我们来谈谈。”
王钺息的眉心微微地蹙起来,他轻轻咬了下嘴唇,手放在自己的牛仔裤上,大概停了一秒,说,“师叔,我能不能先换件衣服。”他是一回来就跟师叔汇报情况的,而后被勒令反省,还没有来得及换家居服。
顾勤看了他一眼,站起来。
王钺息肩膀情不自禁地一抽。
顾勤走过来,嗖地一藤条抽在他牛仔裤上,“我要是你爸的话,现在就揍得你趴这儿!”
王钺息被狠狠警告了一记,再也不敢试图去掌握什么和师叔交流的节奏,干干脆脆脱了裤子,整整齐齐地叠好了,放在床的那一边。走回来之后,双手撑在床边上。
顾勤扬起藤条刷刷刷刷几下抽下去,抽在他白色的内裤上,“听不懂人话吗?”
王钺息究竟是顶骄傲的男孩子,脱了外裤已经很顺从了,他也知道家法是要打在肉上的,可就这么脱掉,自己总归受不了。如今被顾勤一气抽下去,屁股上一绺一绺的檩子起来,疼得将冷气压在舌头底下。自己乖乖把内裤褪到了膝弯。
顾勤伸手把他贴身的那件小背心撩上去,撩了两次,总滑下来,于是顾勤道,“自己压着。”
王钺息双手背在身后,将内衣压住了,“咻”地一下,顾勤一藤条就抽在他屁股上,直刮进肉里去,王钺息疼坏了,差点叫出声来。
顾勤伸手按住他腰,将他按在床上,手起鞭落,连着就是几下,直直敲得屁股上全是红檩子,然后才道,“你还敢喊疼,你凭什么?你不知道有今天吗?”
王钺息没说话,额头上的冷汗拼命地冒出来,蹭在顾勤雪白的床单上,疼得连身子都拧住了。
顾勤连着抽了十来下,王钺息的屁股上几乎没一块好地了,才松了手。王钺息疼得哪里受得住,身子缓缓地从床上往下滑,王钺息连忙伸手去抓床单,手掌心里全是汗。
顾勤看他身子都疼软了,也没说话。等他重新站起来了,又把眼前的床单往平抹了抹才又用藤条的尖端点了一下床。
王钺息吓得舌头都紧了,居然还要打。他的眉毛抽着,勉强自己重新在床边撑好,顾勤一藤条敲在他大腿后侧,“腿伸直了。屁股抬起来,翘高。”
王钺息默默调整着姿势,一滴冷汗从额上掉下来。
顾勤手握藤条,没留情,又是五下。贯穿了他整个臀。
王钺息疼啊,他从来没挨过这么重的打,觉得从前看过的古典小说里所谓揭了皮去也不过如此了。而且,没头没尾,根本没数。
顾勤看他身子又软掉了,轻轻用藤条敲了敲他撑着床的手。
王钺息沉沉地吸气,重新将屁股抬了起来。
顾勤再打,这次是斜着的,一鞭子下去,牵动无数条伤痕。王钺息疼得眼泪直飞。
顾勤向前走了几步,王钺息吓得五脏都发紧,顾勤却是从被子下面抽了什么,扔过来,是一条枕巾。
王钺息先是怔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拿起来,抹了抹汗。
顾勤重新走过来,顺手将他腿向后推了推,又用脚踢了下他脚,“再高一点。”
王钺息几乎是连呼吸都不会了,跟着他的指示再次摆好了姿势。
再打,还是五下。
又疼哭了。
顾勤这次是扔过来了一袋软抽,王钺息拿了一张,擦干了眼泪。却不知道要将那张纸扔到哪里,他此刻已经完全不知道什么不好意思了,其他的一切感官都没有了,除了疼,还是疼。
顾勤伸手拿过了那张纸,顺手揉成团,扔进了桌子下面的垃圾桶里。
然后,再次提起藤条。
他站得离王钺息距离稍有些远,手里的藤条指挥棒似的往上抬了下,王钺息努力稳住手臂,抬起屁股,只是,两条腿已经在发抖了。尤其是大腿后侧,肌肉一跳一跳的,怕得要命。
顾勤往前走了一步,站在王钺息身侧,依然是没有任何话,只这个距离,就让王钺息吓得几乎是退开了一步。
终于,王学神再也没有办法去抵抗,几乎是哀求着说,“师叔,师叔我知道错了。”
顾勤就说了两个字,“撑好。”
“师叔,您有什么训诫,您,您说话啊。”王钺息的声音都在抖。太疼了,实在是太疼了,这样的鞭打,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顾勤却像是有些莫名其妙,“我有什么训诫。你不是说了,一切的问题你来承担吗?期末考试结束也这么久了,滕洋的成绩、滕洋的父母、滕洋的心态,哪一样,你承担得了了?”
“师叔我知错了。我,我不会放弃小洋的。虽然期末考试我没有做到,可是,一段感情,不是一次考试一个闭门羹就能让我放手的。我不是冯京飞,我不会让滕洋成为下一个徐萍的。只要她愿意,我就不会不努力。至于结果,本来中学生谈恋爱就不是为了要什么结果,不是吗?”王钺息脸上全是汗。
顾勤将负在身后的握着藤条的右手拿到身前,遥遥指了下床,“那还有什么好说的。你不是已经决定了吗?我不许,挨揍吧。”
“师叔。”王钺息望着顾勤。不可能,他师叔根本不是这么暴力不通人情的家长。他会听自己解释的。
顾勤只是道,“王钺息,我是太纵容你了。你不是羡慕我和你爸吗,那我今天就成全你,你爸,就是这么教我的。快点,自己撑好,没说的。”
王钺息看顾勤,“多少下能让您答应?”
顾勤,“你该玩够了。多少下都不可能。撅着!”
王钺息直直看着顾勤,满面羞愤,惨白的脸胀得通红。
顾勤看他,“怎么,嫌撅着不够文雅,伤了你的少爷脾性。我告诉你,收拾你的事儿没有给脸的,给我老老实实撅好了,裤子抹了屁股抬高等挨打,就是这么个词,没有好听的!去!”
王钺息死死攥住了拳,才长出来的指甲狠狠掐进肉里去,乖乖在床边重新撑好。
顾勤提着藤条,“我今天不狠狠抽你,对不起你叫我一声师叔。滕洋考了年级三十四,自己说,我打你多少,这桩事算完。”
王钺息,“是我不好。两个人的事,乘以二,七十。”
顾勤一藤条抽在他臀腿之间最软的那块肉上,“那倒也不用。你这次只比年级第二名高了十五分,咱们,又要怎么才算完?”
王钺息回过头,“师叔,您是我的师叔吗?”
“嗖!”又是一鞭子,抽得另一条腿。
顾勤,“怎么不是?你爸当年就是这么和我算的。王钺息,我有时候不明白,觉得我都那么怕他了,为什么他还要这么打我。现在我想明白了,男孩子的耳朵就是长在屁股上。你逛了多少次街,约了多少次会,送了多少份特产,赚了人家女孩子多少的温柔。那时候,你想到你当时在你师叔面前保证的一切你来承担了吗?假期过了多久了,你是乐得忘了你喜欢的姑娘都被你弄得心乱成什么样子了吧。毛都没长齐就学人家当情圣,王钺息,做人不能太自私了。滕洋对你付出了多少感情,你就是这么回报她的吗?女孩子的这半年多重要,你一给惊喜她成绩就下降,我就不信你看不出来!我今天不是打你没绸缪没分寸让人家亲爹抓住小辫子,我是教训你做人得真的知道什么是为别人好。我师兄的儿子,我顾勤的学生,不能没责任没担当!”
他说完了这一句,立刻扬起藤条,“自己说,我今天打你,冤不冤!”
王钺息这才明白,师叔让自己面壁思过,究竟在思些什么,自己一直以为对滕洋已经够用心了,如今被这样血淋淋地戳破了才能想明白,自己和她在一起,究竟是为她着想多,还是享受她带来的快乐多。虽然每天在帮她补课,可事实上,连自己也知道,想见她比想给她讲题更多吧。想到那个满心都是自己的女孩子,王钺息觉得自己实在是混蛋极了。
王钺息死死抠着床单,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顾勤将藤条扔在床上,王钺息等了好久,终于拿了藤条起来,双手捧到师叔面前,“您不要生气,我知道错了。是我,想得太少了。您的侄子不会变成没有责任不懂担当的人,小洋的事,我会负责到底。您打吧。”
顾勤看他眼神,知道他是认真了,总算消了些气,接了藤条,却没有动手,而是道,“既然道理知道了,就不用这个了。裤子不许提,去跪墙边上写个认识。也让刚才打的再疼疼透。”
王钺息一怔,说实话,他不是顾勤,他是没有过罚跪的经验的。在他的成长过程里,总觉得罚跪是古代祠堂里的事。
顾勤一看他表情就知道了,淡淡道,“让你跪是疼你,不想跪,就坐着写。你就知道该不该在家长面前要骄傲了。”
“我知道了。”王钺息低下头,在顾勤桌上拿了个本子,自己去墙边跪了,从来没有被这样对待过的大少爷,膝盖才刚刚触到木地板,就觉得疼得要命。
顾勤将藤条顺手扔在床上,自己关了门。
哪怕醍醐灌顶,也算是点透了,他知道王钺息是多倔强的人,究竟结果如何,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顾勤去厨房里给晾杯里加了水,猛一转头,却看到厨房里竟然放着一把老式的高粱糜子编的笤帚,顾勤拿在手里掂了掂,而后又放下。转回客厅,打开电视,调到师兄最喜欢的综艺节目,靠在沙发上,看得津津有味。
二十二章 能不忆少年(3)
顾勤握着遥控器,等广告里都插播开电视剧了王致才回来。
顾勤连忙上前,接过了师兄手里的球杆,服侍他回房间,“A市有地方打雪地高尔夫?”
王致,“迟家的私人雪场。”
顾勤几乎是惊呆了,那个迟家。
王致,“上次的记录不知道被哪个多嘴的说出去了,他们的家主说,反正场子闲着也是闲着,喜欢了就来打几杆。”
“迟慕瑀现在在A市?”顾勤更震惊了。
王致利落地换着衣服,语气有些漫不经心,“没有。是他的代理人来过,好像近年对造船业有点感兴趣,和康家没谈拢。”
“惹上迟家,康家大伯够没脑子的啊。师兄您不会冲冠一怒吧。”顾勤笑着。
王致刚扔掉了袜子,用尽光的脚丫子踹了他一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