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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子瞬间变得重如千钧,解弦差点拿不住它。
第27章
光听单森的简略描述,解弦就快要心悸到疯了,脸上的餍足骤然褪色。
他想绞紧手指,又不敢粗暴对待日记本,他只能维持手臂平举的姿势,也不管肌肉酸不酸涩。
“我做心理测试时问过他,殷中途虽然有些为难,最终却表示并不介意你知晓一切。”
“虽然不愿承认,但他能不能彻底走出来,希望的确寄托在你身上。”单森神情复杂道,“有空的话,你最好还是看看吧。”
解弦将本子藏进衣柜最底层的羽绒服里,他屡屡想趁殷折枝不在时打开看看,临到头又总不忍心。
可能是既有恋人又有朋友的环境令殷折枝很放松,他最近食欲好了不少。
令人羡慕的是,Omega无论吃再多也不会长胖,他的肌肉堪堪维持在最紧致状态,惹得Alpha每晚流连忘返。
这是Alpha不知禁欲的第多少天,之所以他这么乖,一是乱翻手机的事暴露了,他得改过自新;二是情敌就住在隔壁的隔壁,解弦脸皮再厚也不愿让情敌听见啪啪作响的彻夜狂欢。
所以每天晚上,Alpha只能这里摸摸那里捏捏,委委屈屈过干瘾。
这夜,Omega泫然欲泣,翻过身子将生理性眼泪蹭上枕巾,嘟嘟囔囔骂了句“种马”。
Alpha似乎认为那是对他持久度的赞赏,当即握紧腰肢,原本隔靴搔痒的动作更加放肆起来。
Omega犯了个致命错误,他用后方对着Alpha,实在比平躺着危险多了。
在Alpha眼中,他的Omega拥有全世界最完美的身体比例、最柔美的线条、最绮丽的蝴蝶骨以及最紧致的臀峰。
不知是不是Alpha的错觉,最近Omega氤氲出的草莓味越来越浓烈,像是一坛尘封千年的酒跌碎在地面,喷涌出满室香甜。
Alpha贪婪地吮吸,哑声低唤Omega姓名,Omega情难自已地应和着,迷蒙双目不由得抬起被染湿的所在。
Omega情动得太明显,Alpha许久没见恋人如此毫无保留了,他激动地拽下睡裤,对接上插孔。
咚咚咚。
门被缓慢而坚定地敲响时,还没进去一个头的解弦差点一口气背过去。
他硬生生忍住攻势,怒气满满吼道:“干什么?!”
“借火。”单森冷静声音从门外传来。
操。
“谁他妈半夜借火??你不是在戒烟吗??”解弦深吸一口气。
冲动被浇了个透心凉,他又开始担心Omega的甜美叫声会被对方听见。
想到这儿,解弦运用平生最大克制力退了出来。
单森倚向门,慢悠悠说了句:“戒就是拿来破的,不对吗?”
单森尾音拖很长,解弦这意识到对方恐怕已猜出房间内的糜烂场景。
也对。
如今卧室里淫糜升腾的信息素味,若是开了窗,怕是隔着一栋楼都能闻见。
解弦决定装傻。
他拍拍殷折枝翘臀,示意对方往里挪,随即他翻了个身躺在外侧,将殷折枝左腿搁自己身上捏玩。
殷折枝也懒得挣扎了。
最近他格外嗜睡,实在无暇应对Alpha铺天盖地的荷尔蒙攻势以及温柔武器。
他躺在床上,两腿被强行拉开,露出Omega天生诱人的部位,曾经瘦得骨头突出的躯体完全被紧致肌肉包裹,随着呼吸一起一伏极度可爱。
解弦掰着Omega细长的腿,无视掉自己狰狞挺立的部位。
他没偏头望殷折枝,再看一眼肯定忍不住,他丧气地冲房门说道:“你别把我家烧了。”
“不至于,打火机没你火气旺。”单森真心诚意夸赞道。
解弦冷哼一声,心想Beta果真没见识。
这也能算动静大?!
要不是害怕伤害Beta脆弱的小心灵,解弦还能再放纵一万倍。
解弦刚准备再巧舌如簧唇枪舌战一番,耳畔浅浅呼吸声却终止了他天生的斗争欲。
他偏过脑袋,只见殷折枝就以这不雅姿势睡着了,Omega眉眼静谧,惬意得宛如孩子。
解弦闭紧嘴,他一手替枕边人盖好被子,一手小心翼翼拿过手机,给单森发了条消息。
门外“叮咚”提示音响过后,情敌悄然离去。
解弦拍灭床头灯,滑下身轻啄殷折枝额角,无声说了句“晚安”。
某日温度适宜,蝉鸣比往常寂静不少,微风缓缓落至飘窗,殷折枝今天要参加个人活动,早早出门了。
既然殷折枝不在,单森也不会和情敌相看两厌,他总算想起自己是来休假旅行的,睡到自然醒后就裹着卖弄风骚的衣服溜出门了。
解弦难得独自在家,曾经他十分热爱独处,只要有把吉他,将他关小黑屋里三天都成。
如今他却嫌屋子太空旷了。
烦躁地在家里溜达了三圈,他最终窝回残留Omega气息的床上,手捧承载着Omega回忆的日记本,在心中挣扎许久。
究竟是打开,还是不打开?
解弦仰头发了会儿呆,伸手从小铁盒里摸出一枚硬币,决定花面朝上的话就打开本子。
硬币“呼呼”在本子上转了两圈,最终落在正中央时,显示字面朝上。
解弦默不作声将硬币翻了个面,毅然决然打开日记本。
日记本扉页,几个字被几条横线疯狂划掉,力透纸背,解弦眯眼瞧了半天,才勉强认出来这句——
你不是贝多芬。
解弦抖着手翻走了这一页。
日记里没标注年份,解弦只得通过单森透露的只言片语勉强推断出时间。
殷折枝秀气好看的字体在纸页上歪歪扭扭,糊涂得不成样,有些字迹深有些字迹浅,明显是仓促之下写成的。
眼睛有些发痒,解弦揉了几下。
3月9日
我曾经认为没有音乐的人生是种浪费,现在,人生没有音乐也没有XX。
人生完蛋了。
有两个字被涂得太用力,解弦轻轻摩挲那团墨渍,用力揉了揉眼睛。
揉得眼白有些发红。
他像漏了气的气球,软踏踏倚向床头,继续读下去。
7月5日
脑子里跳出一段旋律,可惜出租屋里没谱纸。我随手扯了张英语本,刚写下一个音符,大脑就一片空白。崩溃。
8月11日
疯了。疯了。疯了。
9月19日
今天戴上助听器出门了,碰见一位弹吉他的小朋友,金发碧眼的,很可爱。他小声告诉我说,他按不好大横按,我随口说了句以后就好了。然后我突然哭了,把小朋友吓了一跳。
9月21日
又想起以前的事。矫情。
1月2日
据说贝多芬是靠咬铁棍听声的,如今还有助听器,多好啊。感谢这个时代,怨恨我无法对抗刻进基因里的懦弱和平庸。
5月25日
最近只需要吃两颗药,开心。
6月23日
上帝夺走了听力,他却是被你自己弄丢的。别怪任何人,全是你一个人的错。
9月3日
他组了个乐团,以后应该能唱进利物浦吧。他去了那里会不会寻我?我真后悔自己此时此刻身在A国,又很该庆幸自己不需要抱有无望期待。
11月24日
他给别人写了首歌,国内排行榜第一。
11月26日
我还是忍不住,想听听他写的东西。可我太久没出门,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助听器。急哭了。
2月1日
据说因为药物副作用,发情期才会停止。挺方便的,不用随时打抑制剂了。
2月20日
翻到国内新闻报道……苦笑。如果我耳朵再也好不了,他真当我死了也挺好。
4月17日
一颗。
5月3日
乐团怎么还没正式宣布出道?
7月15日
想死。
8月1日
好想当只咬人的小狼崽,将所有说阿弦飞扬跋扈的人咬一口。他们根本猜不到阿弦有多温柔。不过我也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就是了。
8月16日
最近只需要吃半颗药,昨晚还睡了个好觉。如果阿弦能夸夸我就更好了。
我在做梦,别叫醒我。
11月18日
阿弦,我还能回家吗?
……
那些颠三倒四的字迹和言语,像是上帝给Omega开过的荒唐玩笑,如今,这些残留的证据穿越时光,将Alpha砸得头晕眼花。
解弦不知该如何描述此刻的感觉,心痛也好,喘不过气来也罢,似乎都不及苦痛的十之一二。
而他的痛苦,也远远不及殷折枝独自承受过的万分之一。
解弦靠在床头,抖着手吸烟,等到夜幕初降,烟灰缸已落满厚厚一层烟灰。
殷折枝脱下外套,奇怪地打开紧闭的卧室门,被烟雾缭绕的空气呛得咳嗽不止。
他捏了捏喉咙,刚想质问解弦几句,就听对方敞开怀抱柔声道:“宝贝,过来。”
殷折枝原本不想乖乖听话,但鉴于Alpha嗓音太哑,语气也不对劲,他便大度地决定待会儿再阐述床上吸烟的危险性。
Omega走到床边,还没站稳就被Alpha伸长手臂一把搂紧。
近在咫尺的烟味和草莓味闹得Omega头脑昏沉。
Alpha胡乱地搓揉怀里人头发,疯狂汲取Omega体温。
突然,他毫无预兆地小声呜咽起来。
天生好面子的Alpha从未在自己面前哭过,即使当年分手时,Alpha那双黑眸红成兔子眼睛,最终也还是忍住了哭腔。
当肩头布料被一滴滴泪珠浸透,Omega瞬间慌了。
他张嘴想问问发生了什么事,下一秒却换了念头。
他小心翼翼捋着Alpha后背,听耳畔呜咽声渐大又渐小,从头至尾一句话也没说。
第28章
殷折枝没问解弦那天为什么哭,解弦也没提日记这回事。
殷折枝有没有猜到还得另说,至少两人都对此三缄其口,这事就沉甸甸扬起轻飘飘放下了。
解弦翻来覆去好几晚没睡着,心疼得连对方一根手指头都舍不得碰。
殷折枝反倒越来越粘人了。
曾经的他虽说在床上任由Alpha搓圆揉扁,可下了床就习惯性装冷淡,连示爱都拐弯抹角。
最近,只要两人独处,Omega就像被神奇引力牵制的小狗儿,总爱往Alpha身上扒。
解弦揉着软乎乎的身体自然受用,特别当Omega凑至他脖颈,喃喃着“好闻”的时候,解弦整个人都酥了。
如果这是Omega的调情技巧,那么只能称赞他功力炉火纯青。
令解弦郁结的是,每当他欲火焚身,想要将乱蹭的Omega就地正法时,对方会瞬间拧出宁死不屈的劲,团成令人无从下手的糯米团。
解弦本就心疼小薄荷,既然恋人不愿意,他也不可能强来,到了最后只能跑去给小兄弟冲冷水澡。
还好是夏天。
等到后来,解弦就会掐一把Omega肉臀,哭笑不得道:“今天饶了你。”
解弦说了多少次“饶你”,单身狗单森就郁闷过多少次。
起初殷折枝想着朋友在家,言行举止都得收敛一点,到后来不知怎的,他身体对Alpha的渴求到了濒临失控的地步。
这种渴望无关情色,而是深情与依赖的衍生物。
草莓味信息素带给Omega无尽安全感,无论再多躁动涌起,只要能够靠Alpha更近,他所有负面情绪都能得到安抚。
殷折枝恨不得当桉树上的树袋熊,或者草原上的袋鼠。
单森差点被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