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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觉得这人有些眼熟,却不记得到底是谁。
青年也看到了他,相比白许鸣的冷漠,对方热情的像一把火,站起来就要拥抱他:“大明星回来了!稀客稀客,还记不记得我呀?”
白许鸣皱起眉,不喜欢他这种油腻的自来熟。
路集帮他挡下了青年,冷着脸警告:“先生,麻烦你坐回去。”
青年张开的怀抱有些尴尬,他做回沙发上,勉强笑着说:“大明星就是不一样啊,贵人多忘事……你们随便坐啊,就当家里。”
他这语气,仿佛这儿是自己家里。
白母端着几杯茶叶茶过来了,开口颇为拘谨:“你不记得了吧,这是你小姨的儿子,你的表弟,达达。”
吴稚赶紧接过塑料茶杯:“阿姨,我来吧。”
白许鸣隐约记得自己母亲有个妹妹,但两家来往甚少,印象也不深。
“不记得了。”他直白地说。
“哼。”端着水果过来的白父冷哼一声:“你还记得什么?”说完,放下果盘就进屋了。
青年站了起来,冲他们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抱歉啊,我大姨夫就是这性格,别介意啊。”说着就跟上去敲主卧的房门:“大姨父,表哥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你别闹别扭了。”
俨然一副这家里儿子的模样。
“你俩谁是亲生的呀?”路集看白许鸣,戏谑地说。
白许鸣心情不大好,没理他。
这时,白母端来第二波茶水,赶忙招呼大家坐下:“大家坐啊,家里简陋,你们担待些。我去炒两个菜,一会都吃一点啊。”
吴稚赶紧站起来:“阿姨,让我帮忙吧。”
白母连连摆手:“诶,不用不用,哪有客人动手的道理,”说着就冲卧室方向喊道:“老白,出来帮我打下手吧。”
没人应她。
青年扭头冲她说:“大姨父说他吃不下。”
白母有些尴尬,她手在围裙上蹭了蹭,道:“哎呀,这老头子脾气怪,你们别介意啊。”
作者有话要说: 回学校啦,好冷哦
☆、第 48 章
“没事儿,”路集客气地笑道:“您随便弄就好,吃饱了我们好谈事儿。”
白母脸一白,挤出来的微笑就这么僵在了脸上,她点了点头,回厨房去了。
路集拍拍吴稚,后者机灵地跟去了厨房,想着怎么套套近乎,顺便套话。
敖旭没心情理他们这些家长里短,他已经非常确定灵器就在这间屋子里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赶紧拿到手。
“鸣鸣,带我到处看看吧。”
白许鸣此时正尴尬的如坐针毡,心想到处走走也好过傻坐着,就应了他站了起来。
他俩一站起来,站在白父门口的青年也转过头来。
“表哥,有什么事儿吗?”
白许鸣几乎克制不住对他的厌烦:“我看看自己家有问题吗?”
“没有没有,”青年赶紧笑着说:“我还以为你要找什么东西呢,我帮你找。”
“不用。”
老房子别的地方也没什么好看的,但白许鸣不知为何很想再看看自己以前的房间。他的房间与白父的房间正对门,刚要进去就被他表弟拦住了。
“怎么?”白许鸣的视线像冰锥似的打在青年身上:“我不能进我房间?”
“表哥你误会了,”青年紧张地笑着:“你好久没回来了,大姨就让我住在你房间里,里面都是我的东西……”
白许鸣身高一八八,表弟身高一七一,当他从上往下看时,那眼神简直就像要杀人。白许鸣凑近他,抓住他的衣领只单手把他提了起来,表弟吓得一哆嗦,踮着脚站都站不稳。
“表、表哥?”
白许鸣将他按在墙上,轻声道:“滚。”
路集也凑了过来,他轻轻的拍了拍白许鸣坚硬的跟岩石一般的手,笑道:“都是亲戚,别闹了。”然后用不亚于白许鸣的力道抓着表弟的肩膀,把人押往沙发:“来来来,小表弟,陪我聊聊天嘛。我头一次来,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表弟迫于他的威压,坐了下来。
白许鸣心里骂了一句,推门进屋了。
房间的格局没改,但屋子里的一股味儿嚣张地宣告着这地儿已经易主了。白许鸣和敖旭一前一后地走进去,走到窗边的书桌前,就听到了窗外汽车开过的声音。
“我以前就是坐在这念书的,”白许鸣摸了摸桌沿:“高考之前,这上面堆满了卷子,有半米高呢。”
他的手指了指书桌下的第一个小屉子,说:“我以前总喜欢把零食放在这里,”他指到第二个,说:“这里就是放我的错题集。”然后指向最后一个,道:“这里就是放些我妈喜欢丢的小东西,像悠悠球啊、陀螺啊什么的,哦,还有游戏王的卡牌什么的。”
“说起来,我这个屉子应该是锁了的,”白许鸣说着拉了拉,果然没拉开,这个保留着的‘不变’一下子让他兴奋起来,他冲敖旭笑道:“打不开,肯定没人动过,你等会儿。”
说完,就跑到床边上,移开床头柜,从底下厚厚的灰尘里摸到了一把钥匙。
“太好了!还在。”他用手搓掉钥匙上的灰尘,打开了抽屉:“老天,还真能打开。”
抽屉被锁了八年,里面也积了一层薄薄的灰。
白许鸣把东西一样样掏出来,展示给敖旭看:“哇!你看,这个是青眼白龙啊,现在肯定绝版了,还有这个,手里剑啊。”他朝敖旭一抛,后者笑了笑,稳当地接住了。
“诶,这个是什么?”白许鸣把一些小弹珠扒开,摸到了一块黑乎乎的东西,他举起来,一看,像是小半片乌龟的壳。
敖旭突然握住了他的手腕。
“这是龙咒卜啊,”敖旭抱住他,因为激动而过于用力:“这是我们神龙一族远古的符咒。你果然是我的命定之人,这件灵器竟然就藏在你身边。”
“这是灵器?”白许鸣大吃一惊:“这玩意儿好像是我小时候去乡下玩捡的,你确定吗?”
“我确定,你看。”敖旭的指尖生出一颗荧蓝色的光珠,当光珠与龟甲接触的一瞬间,上面奇怪的纹路突然亮起金色的光芒,那些光芒像流动的液体一般奔腾在咒文的沟壑里,整个房间都被这盈盈金光照亮。
敖旭亲了亲白许鸣的脸颊,亲密地说:“果然,只要有你在,我就一定能找到灵器。”
他的声音不大,甚至连站在门外的人都听不见,但是这个音量的对话对于隐蔽型的监听设备而言足足够矣。
直径五米开外、正身处厨房帮忙择菜的吴稚将这段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他手上一顿,用0。1秒的速度捕捉到了关键信息。
“小吴,不用你忙了,去外面吃水果吧。”白母说。
“没事儿,最后一根。”吴稚将菜苔的老茎儿撕掉,折成了几段:“好啦。”
菜品非常普通,这些年来白母的手艺没有丝毫进步。
路集吃了两口便放下了筷子,一点面子都不给。
他不吃了也不下桌,看着大伙吃,给每个人造成压力,加快他们咀嚼的速度。
嚼得最快的是小表弟,他刚刚和路集进行了长达二十分钟的对话,此时正觉得自己是个不该活着浪费地球资源的废物,他不配和路集这样德高望重的人同坐一张桌子进食。
“大姨,我饱了,我去看看大姨父。”说完,放下碗就跑了。
桌上只剩下白母和白许鸣一众。
白母感到了压力,她食之无味干脆放下了筷子。
“看你们这么大阵仗呦,白许鸣,我养你这么多年,你就让这些人来对付你妈。”
“你是觉得我欠你,所以才找我要一千万吗?”
白母眼眶微红,声音也抖了起来:“你不欠我的,又不是你自愿要出生,自愿被生成同性恋的,是我欠你的。”
这话听着像是赌气,白许鸣不知道她到底什么意思。
“如果你怕没人给你养老,我会给你钱,但如果你拿我的性向勒索,我告诉你,想都别想。”
白母呵一声,道:“我是你妈,天底下只有我会无条件的对你好。我怎么会勒索你呢?”
“你所谓的无条件对我好就是知道我是同性恋之后要跟我断绝关系?”白许鸣咬牙。
白母激动起来,高声叫道:“你要不是个同性恋有多好!我们家不知道有多幸福!你连改都不愿意改一下,说跑就跑了。当子女的跟父母低个头算什么!你怎么就这么犟呢?你要是回家难道我们真的会不管你吗?”
白许鸣摇摇头,叹息一般地说:“这么多年你还觉得同性恋是病。我无话可说,错就是错对就是对,我不能为正确的事认错。”
“你永远都不懂妈是为你好。”白母无声落泪:“就算你现在不懂,将来总有一天会懂。妈要你一千万不是要自己花,妈是要给你存着。你现在年轻,又身处娱乐圈这么乱的地方,今天正风光明天说不定就一蹶不振,你需要保障啊。妈是不会害你的,你把钱放我这,有一天你在外面挣不到钱了,家里还有娶媳妇的本儿在。”
白许鸣简直无话可说。
夏虫不可语冰。在白母的世界里,同性恋就是一种病,他儿子就是得了病并且病入膏肓还讳疾忌医的病患,她备受煎熬,因为这儿子是她生的,同时她又在期待着又一天自己的孩子会幡然醒悟,殊不知这种期待既折磨自己又折磨白许鸣。
“不可能。”白许鸣说:“看来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了。”
他说完就站起来想往外走,白母冲上去抓住他的手,声嘶力竭:“你要走到哪里去啊!你八年都没回来了,又要走!是不是等我死了才会回来看我啊!”
白许鸣心里一酸,越发觉得自己没办法面对她。
“你不许走!你走了我就跟记者曝光你!”白母怒吼:“到时候电视台就会封杀你,你不许走!”
白许鸣没想到她会这样威胁自己,顿时勃然大怒:“你威胁我?你凭什么!我幸幸苦苦在外面没靠你们一丁点奋斗出来的事业,凭什么要被你一两句疯言疯语给毁了!你以为什么都要按你想的去办吗?我告诉你,你尽管去外面说去吧!老子明天就把你送进精神病医院去!”
白母泪如雨下哇哇大哭,握拳捶他:“你不孝!不孝子,不孝子!”
路集和敖旭拉住白许鸣,吴稚拉住白母,把两个都在气头上的人赶紧拉开。
闻声而出的白父和表弟也上来劝架,白父一言未发却眼眶湿红,他不愿看白许鸣,连忙背过身去。
“冷静冷静。”敖旭将白许鸣往屋外带:“有什么火冲我发,别冲动。”
“管你屁事,这是老子的家事,让开,我看她还能打死我。”
“怎么不关我事,我是你男人,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敖旭抓住白许鸣的手,不许他再乱动,他的力气比身为人类的白许鸣强大太多,后者被桎梏住,怒火更盛。
“老子叫你滚!”
“不许骂脏话。”
“我日你妈逼的敖旭,你给老子放开!放开!”说着就上脚踹他。
敖旭舍不得伤他,但眼看就制不住了,干脆心下一横,将人扛在了肩上。
“路集,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先带他走。”
“放心。”
白许鸣怒不可竭,他瞪着腿要下来,可惜敖旭稳如磐石,任他挣扎也撼动不了分毫,硬是扛着他下楼了。
“别叫了,要是把邻居叫出来你就真要出丑了。”
白许鸣快被气哭了,张嘴就咬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