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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直呼他们的真名,而人类是不允许直呼其名的。要么尊称他们为龙君,要么只能叫伪名。
胥己穿着杏色的羊皮高跟鞋和一身莫迪兰绿的紧身长裙,衬的她个子高挑且富有女人味,她的头发黑得发亮,直顺的披在肩头,配合她瘦长的脸型和标准的丹凤眼又显得十分高贵,当她笑起来时眼角的细纹像水波一样优美,极具年长者的从容。
她左手拿着手机,右手抱着两个文件夹,迈着小而优雅的步子走了进来。手里的东西就随意的放在办公桌上,涂着车厘子红指甲油的手指朝沙发上点了点,手腕上通透的玉镯子也跟着晃了两下。
仑灵顺着她指的方向,端正的坐到了沙发上,气场隐隐透出兴奋,眼角都是带着笑意的。
这模样在胥己眼里实在可爱,众多姊妹里她最喜欢的就是这个九弟,又乖巧又听话,天资聪颖,性子还谦和,从没给她惹过事——不对,是很少给她惹事,自小到大都很贴心。此刻见到他这么高兴,自己也禁不住被感染了。
“这么高兴呀?”她坐到仑灵对面,微微俯下身,将脸凑近他些:“小龙也找到了吧。”
仑灵点点头,脸颊也染上些许红晕,他又想到了白许鸣那张好看到近乎魔物的脸。
“找到了,还见到了我的命定之人。”他眼里亮晶晶的,骄傲的说:“他真好看,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他的身体也很强壮,气场也很稳定,是最好的人。”
见他评价如此之高,胥己高兴之余也不免有些吃味,她拔高了声音故意泼他冷水:“关键是人品,凡人的容貌和体魄总归是那样。”
“他人品很好的。”仑灵连忙担保。然而事实是,他对白许鸣的了解尚浅,只是听不得别人说他不好:“他很关心小孩儿。”
胥己扬了扬眉,权当他是刚遇上心爱的玩具,兴奋劲儿还没下去的孩子。
“那你这么喜欢他怎么还得空跑我这儿来了呀?”她直起身子,语调拐了个弯儿。
问这话的本意是想逗逗九弟,没想到对方像是吞了蛋黄一样,一下子干噎住了。
仑灵缓慢的眨了眨眼,思索两秒后决定不能把自己被赶出来的事儿告诉姐姐。
一是因为自己心情火热对方太过冷漠,虽然自觉无所谓,但说给旁人听总归有点尴尬;二是,他大姐对他宠爱到近乎溺爱,若是知道白许鸣把自己赶了出来,那必定会心生怨恨。仑灵此时正存着一股安利的心思,生怕别人觉得白许鸣不好。于是他也直起身子,摆出一副严肃的模样。
沉声道:“我来找你是因为我发现了灵器。”这确实也是他来天坤的原因之一,不过是次要原因。
作者有话要说: 有读者留言希望我能加强文笔,特别是形容词和描写,谢谢你!我这几天做了些词句摘抄体会到了差距。这章我修了几遍不知道文笔有没有稍好一点?很欢迎大家给我提出意见,我会努力进步的,谢谢!
☆、第 5 章
“是吗?”胥己睁大了眼睛,眼珠子一转,又皱起眉来。
“这么说,《太平经》上说的是真的了。”
《太平经》是可以与他们龙族比肩的古物,上面用现在已无法解读的符文记载了万物演变的终极规律,一共九篇,篆刻在第一个被创造出来的人类的皮肤上。远古时代神兽们曾为这片经文展开了血海涛天的厮杀,经文被撕裂成碎片,龙族曾经夺得一小块,后来在朝代的更迭中遗失了,只留下口口相传的一句话。
“龙见,万物气益,或跃在渊或腾于天……”胥己口中低声念着,身形松懈了下来,眼里透着不可思议:“呵……真是祸福相倚,这次算你赌对了。”
相较于胥己松了一口气的模样,仑灵显得淡定多了。他拿起茶几上放着的巧克力球,剥开纸塞进嘴里嚼了两下。
“我想要你帮我个忙。”他喉结滚动,黑巧克力的苦香在舌尖蔓延,享受极了:“借我几个人。”
“做什么?”
“我要假扮校友。”
他把发现灵器的经过同胥己概括的地描述了一遍。
“不出意料应该是海里的物什,有水汽,我闻到了。”仑灵手里把玩着包装纸,把它们折成一颗颗小星星,嘴里正事也不停:“不过我还不能确定具体位置,所以必须要进到学校里去。”
“你想假扮成校友给母校捐一批设备?”
“是。还得借用你这儿的身份。”
“没问题。”胥己爽快的答应:“只要不偷不抢,不生金银妨碍通货膨胀,其余的我都支持。”
仑灵知道她是在警戒当年万历年间西班牙银元意外流入的事。俩人很快敲定细节,胥己不经意地瞟了眼挂在墙上的石英钟,一下子慌乱了起来。
“坏了,谌昱要回来了。”
她话音刚落,屋子里就凭空出现了个穿着正式的年轻男人。他脸上原本是带着笑意出现的,却在看到仑灵的时候一下子变成了敌意。
“你怎么在这里?”
龙君对他的态度视若无睹,礼貌的同他打招呼:“昱哥好。”
谌昱不愿理他,偏过头去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胥己。
同胥己这个弟控相反,谌昱是个姐控。胥己控的是仑灵这一个弟弟,谌昱控的也只有胥己这一个姐姐,因此,他对每次出了事儿就跑来找胥己撒娇的仑灵极为不满,在仑灵还未长成大龙的时候,就经常抓着他的尾巴咬。
他俩的梁子自仑灵还未凝成神识之前就结下了,算起来快有千余年了。
每每二人快要打起来了胥己总会及时出现,多加阻拦——这也是叫谌昱更厌恶仑灵的原因之一。他们俩有一次约在海参崴决斗,那么远,胥己竟然还是第一时间就出现了!她一现身仑灵就瑟缩在她身后,一副被绑架的小可怜模样。
从那时起谌昱就知道了这人虚伪的面孔,并举起龙爪发誓,以后没他这个弟弟。
仑灵看样子也不是很在乎同他之间的兄弟情,但他总是最会装样子,人前人后还是昱哥昱哥的叫。
“谌昱,灵儿跟你打招呼呢。”胥己眼神示意他回应一声,但谌昱的脖子像是灌了铁水被焊住了一般,一动不动。
唉,她在心里叹了口气,开口缓和气氛:“算了,你也辛苦了,过来坐吧。”
谌昱直径走到胥己身侧坐下,他心里紧张又喜悦的计算着距离,让两人之间仅有一个拳头的空隙。
“姐,大哥说这事儿他不管。”谌昱用眼角偷偷的瞄自己风情万种的大姐,一面还手放膝上,假装正经。
这样子被坐在对面的仑灵看到,不禁觉得十分滑稽。几百年前仑灵就知道自己这个哥哥暗恋大姐,因此他每次来找茬仑灵也不真恼,也只当他幼稚,总是抱以看戏的心态配合演出。
他这会儿觉得有趣,完全是忘了自己面对白许鸣时的样子。
“唉……”胥己叹了口气,长发从耳后掠到胸前。
谌昱在一旁看了手指痒痒,很想帮她把头发撩回去。
“姐,你别担心,大哥说了顺其自然就好……而且我也在,我会尽力的。”
“我知道……算了,大哥本来也就是那个性子,我早该料到的。”胥己自己动手将发丝拨到一边,谌昱眼里闪过一丝失望,攥紧的拳头也松开了。
仑灵刚要出言安慰,突然被站起来的谌昱打断。
“说到底都是你惹的事!快过来给大姐跪下,以死谢罪吧!”谌昱心中憋着火,眼神不知何处安放,刚好撞上仑灵好奇的眼睛,怒气一下子像开闸的油井喷薄而出。
仑灵应对他的发难早就轻车熟路,身子只向后缩了缩,胥己就皱起眉来。
“嚷嚷什么!都吓着他了。”
“姐,”谌昱委屈的辩解:“这事儿不是他惹出来的嘛!”
“他年纪还小……再说又不是故意的,只是好心办坏事,出发点是好的呀……”胥己说的结结巴巴,她自知无理还硬是要不分青红皂白的偏心。
谌昱的嘴开开阖阖,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他心中埋怨,每次姊妹中有谁出了事,善后的总是他这个心软的大姐,大哥从来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下面稍小的除了自己没一个懂事,奇葩的各有千秋,惹的事也是五花八门——他每每见到大姐为这些孽畜劳累伤身总是默默的心疼,心疼之余也尽力为其分忧,他这么做,内心深处是渴望大姐能多看他一眼。
“……反正他做什么都是对的。”谌昱抿了抿唇,僵硬的转过头。
这是气氛变得有点尴尬。胥己也知道自己不该过分偏袒,一是心里内疚想要道歉却不知从何开口,谌昱对她一向体贴惯了,几千年来从没叫她道过歉。在场三个人各有所思,其中两个负面情绪较重,还有一个在看好戏。
其实仑灵也不是没心没肺之人,但他还是由衷地疑惑他这个昱哥近年来真是变的越来越情绪化了。他一向热爱隔岸观火但是不喜引火上身,这会儿火尖儿都要窜到他下巴了,他自然要先行告退了。
于是他捏了捏胥己的手,眼神诚恳的摇头。
“昱哥说的对,事情是我惹出来的,”他略一叹气,又抬起头来,仿佛自行振作起来了:“我惹的事我一定会负责到底,姐,别为了我跟昱哥置气。”
胥己连连点头,眼里满是孩子长大了懂事了的欣慰。
谌昱抬眼瞪他,感觉自己被强行喂了一嘴屎。他心里鄙夷的想,我跟大姐之间的爱恨情仇容得着你的这个外人强插一脚吗?为了你置气?谁给你的脸。
但他强忍住没发作,因为跟大姐和好在这一刻比什么别的都重要。
仑灵吃准了他这一点,添完堵,准备心满意足的离开:“姐,时间也不早了,那我就先走了,明天等你联系。”
他说完站起身,胥己也跟着站起来:“我送你。”仑灵给了她一个拥抱,拍拍她后背,说:“不用了,我就从这里走。”又看向谌昱,浅笑着说:“昱哥,再见了。”
谌昱看不得他笑,理也不理。
仑灵一脱离胥己的怀抱就散成了等身的粉尘消散在空气中。几秒钟后他出现在一条逼仄无人的小巷子里。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九月中旬的夜晚还有些闷热,他站在巷子里,脚下踩着粘着黑色污秽的板砖,思考着自己接下来该去哪里。
他无法避免的想起白许鸣来,又想起他那张完美英俊的脸。仑灵活了上千年,见过各个种族无数的人脸,有的美又得丑,有的畸形有的端正,看得多看得久了就对美丑丧失了概念,面容的差距在他眼里逐渐缩小,对他来说无论长成什么样子也都不过是‘人’的样子。
但他也没有完全丧失幻想,当他读到‘珠缨旋转星宿摇,花满抖擞龙蛇动’的时候也不禁在脑海里想象那是怎样的面孔,想来想去也没有定论,最后只得为心中的那张脸盖上面纱,朦胧的藏在心里。后来他一直以为,真正的绝色就是没有结论的余地,就是可供天马行空胡思乱想的空间。
直到他在那个晚上看到了白许鸣。
那张脸,完美的契合了他心中全部的幻想。那个人光是睡在那里闭着眼,眉头紧蹙,额角垂汗,就足以让他收敛起了呼吸声,生怕惊扰到他。
仑灵——一位年岁上千的龙神,捂着嘴,像个十六岁的少女一样,面含春色,发自内心的感叹,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
他第一次见到白许鸣,就已经很喜欢、很喜欢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