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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了什么,反正点头就是。
张伯瞧他那样子都撑不住了,笑着问:“怎么瞌睡成这样?”
“开了两天的车把我接回来,累的。”余光边说边去扶简白。
简白半眯了眼,也没和他客气,大半个人往他身上靠。
张伯要过来搭手,余光给拦了,“他沉,我来就行。”说完一手还去拍拍简白的脸颊,轻声细语地:“别在这睡,去床上。”
简白难得乖乖的点点头,被余光提领着去了张全的屋,那屋子收拾的还挺干净,他抬眸扫了眼那床,二话没说自己踱过去往上一趴,不出两分钟,气息已经平稳下来。
余光对着他那样子笑笑,走过去帮他脱了鞋,怕他着凉又拉过一床被子往他身上一盖,这才合了窗帘关了门退了出去。
见张伯在厨房忙碌,余光过去提醒,“一碗就够了,他睡了,估计得明天才醒。”
张伯一边睇了眼余光,一边又朝那屋看了看,“光子,这朋友里头认识的?对你不错啊。”
“是挺好的,帮了些忙,不过他不是里头认识的。是生意上的朋友。”
余光心里清楚,要不是因为永美的股权,简白和自己可能并无交集。所以,简白对自己的好在他眼里带有一定目的。不过他无所谓,公司的情况都见底了,这个时候能听着他的话陪着他赌一把,他已经很感激。
张伯没多问他生意上的事,等余光吃完面两人又聊了些家常,他就让余光早些洗洗睡了。
第二天一早,院子外的鸡才报晓,简白就从睡梦中醒了过来。他睡了将近十个小时,晚上没吃东西这会肚子有些饿。
正准备起身,腿一抽,床竟然往下沉了沉。他转身一看,余光正睡在自己身旁,侧着身对着自己呢。而刚才自己的腿不知什么时候竟被他死死的压在了两腿之间。
这是……怎么回事?余光竟然和自己挤在一张床上!
简白脑子里有几秒短路,完全想不起昨天最后的那些大概。他常年在西方国家生活,对**和私密空间的要求很高,在他的认知里同床可以,可是同被还动作如此亲密那就是带着某种目的的暗示了。
他抬眸又看了看熟睡中的余光,他的睡容很平静,呼吸均匀没有任何波澜,简白有些看呆,他以前有过个小男友,那小朋友之前还好好的,后来不知道得了什么魔症,脸上到处动刀子打针,一觉起来往往肿得很不自然,简白就和他分了。
可余光不同,他眼睛鼻子嘴巴都是恰到好处的好看,不管醒着还是睡着都是那种最自然最性感的男人样,也是自己最喜欢的型。他这样看着都觉得脸红心跳。
可能他也魔症了,看着看着竟然凑过身去,还没亲到那张他喜欢的脸,压着自己腿的人突然醒了过来。
四目相对……余光的眼神明显是才睡醒时带着的那种慵懒性感,简白心里骂了句“操”
“你压到我了。”他说得有些僵硬,尽量控制着自己,不让自己显得不正常。
余光撩开被子一看,声音带着丝自嘲:“还想着什么搁着那么舒服呢,原来是你的腿,真是过意不去,让你踩了两天油门,还让你当了回脚枕。”
“我们怎么睡一张床?”简白恢复一贯的清冷作风,直接问出自己的疑问。
“张伯家就一间屋空着,昨天我睡之前问你了要不要一起挤挤,你点了头我才上来的。”
看着余光坦荡荡地表情,简白心里竟然闪过一丝失落,他心想原来是自己想多了,他并不是和自己一样有那取向,所以也并不是对自己有所暗示。简白心里又骂了句脏话,之后又庆幸自己刚才没亲下去,否则这会该彼此尴尬了。
余光边说边松开自己的腿,见简白冷着脸以为他生气了,一脸讨好:“怎么?被压麻了?我给你敲敲?”
简白别过脸,一个转身直接下了床,“不用了。”丢了三个字后就去洗手间。留着余光还躺在床上发懵。
两人洗漱的动作很快,只十几分钟已经全都完毕。
简白以前是洁癖,一天洗三次澡,这次为了余光已经灰头土脸了三天,男人和女人一样有时懒起来就破罐子破摔,张全屋里没他用的那些个男士品牌,他干脆连胡子都不刮了,随它青了一下巴,不过这样的他也照样帅气。
夸他的是张伯。昨晚他睡得早还合着眼,张伯没仔细打量他,现在他坐在那里吃早饭,张伯把他从上到下看了个仔细。
“光子,你这朋友是不是外国人啊?还挺帅气的”
小县城里的老人喜欢看西洋镜,很少见过像简白这样长相的,所以好奇起来也十分八卦。
余光抬眼瞟了瞟对面的简白,“是挺帅的,比外国人柔和,进化的好。”
简白听不下去,拿了个馒头又进屋了。
在房里呆了半小时不见余光来叫自己,再出屋的时候家里连个人影都没了。简白没来由上了气,感觉自己被余光丢了似的,正火冒三丈,张伯从外头走了回来。
“腿好了?”张伯笑嘻嘻地问他,见他没回答自顾自的又说:“光子说你这几天累了,让你在这好好休息,他先上山了。”
原来真以为自己腿脚不行,简白心里暖了暖,问张伯:“他上哪座山?”
张伯对着后头指了指,告诉他:“一直走,过竹林后继续往上,他妈妈还有他哥嫂都葬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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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光已经有七年没来这里,这里虽造得气派但长满野草,野草长得密连墓碑的字都快被盖没了。
他一早问张伯要了把镰刀,把墓碑扫弄干净后露出几个字,余氏石秀英之墓,那是他老母的墓地,边上又挨着两个土墩,一看没之前的气派,是他亲哥和亲嫂的。
余光快速扫清后,为他们点了香,又拿了让张伯准备的锡箔和纸钱烧了起来。
简白寻来的时候香已经点了一半了,余光正坐在石墩上烧着纸钱,他嘴上叼着烟,见简白来了,拿下递给他。
简白没接,只是走过去半蹲在他身侧。
“怎么没等我?”语气里带着点埋冤。
“怕你腿累。”余光又大吸了一口,然后摁灭了烟蒂。
“借口,怕我看见你哭吧。”简白眼毒,只瞟了一眼就瞧见了余光眼角的泪意。
余光笑笑,默认了。几分钟后他抬了半边眉毛问简白:
“你跟了我那么久,又是帮我扫了吴伯涛,又要帮我发债的,你真那么想要永美?”
“不是我要,是JS要。”简白纠正他。
“JS买永美就是亏本买卖,中国市场必须用中国式的方法来打,你看看外国人的东西进来后哪个留存的?不是被效仿就是被价格压垮。”
简白没回他话,仿佛在思考他的问题。
这一片墓地其实风水很不错,放眼望下去地势广阔不说,呆久了还能觉得气流通畅。
简白问余光要了些纸钱和锡箔,分别给余母还有余光的兄嫂烧了几把。之后离开前跟着余光又给故人行了礼。
他忘了那天后来余光对他说的那些在中国的经商之道,他只记得余光说的:
“你给我三年时间,我还要用永美做些事,如果三年后永美还在,我送你10%永美的股份。”
作者有话要说: 简白:作者你出来!知道这书为什么没人看吗?
作者:为啥?
简白:因为你不让我亲,不让我上,只让我开了两天的破车!我要开那个车啊!
作者:哪个车啊?
简白:就是那个啊!大家都要看的!光哥都承认自己是老司机了,你让我们两轮着开呀!
作者:我让光哥裸了都没人看,谁要看你!
简白:……!
正事:终于知道为什么前几天有小天使说早点入V比较好了,原来这都是套路啊!**真是难混,你们的蠢作者这周轮空了!轮空了!就是没有任何榜单了!所以你们这些看**的老司机们都懂得,接下来是不是该断更了?原来你们都懂套路的,也没人教教我怎么混。好吧,我的方案是,继续更(是不是很有骨气?)但是需要你们帮忙啊,评论给一点好不好,送我上自然榜好不好?还差三个名次啊。来!大家更着我一起推简白和光哥一把。我不想再水下去了啊!写得憋屈死了。
☆、第25章
北京阮府。
阮晋文最近在舅舅家住了小半个月,原因很简单,阮女士勒令的。
阮女士近期有个名媛活动在欧洲举行,怕自己不在国内他又胡来,伤还没长全就又出去疯闹。所以特地把他送亲弟弟那,毕竟这个宝贝儿子除了自己也就只有阮元治得住。
阮晋文说不过他家皇后,只能照着旨意做。
上次车祸后,阮晋文在医院强行被观察了一个星期,期间简白去了次柳河,回来后来看过他。他碍着家里那些犬眼看得紧,没和简白一起走出医院。
等他出院得了自由了,简白又飞去柳河了,这次可好,干脆联系不上了。
在第三次按灭了手机后,不远处的阮元笑着问他:“怎么了?和女朋友闹架了?不应该啊,平时不是都是你给别人脸色看的吗?这回是哪家千金啊?”
阮晋文一听舅舅那口气就知道他在策自己,他什么本性他舅舅能不知道吗?圈子里的千金小姐他哪敢碰呀,一碰就被粘了,就和湿手沾面粉一样,想甩都甩不掉。所以,他的信条永远都是:玩不起的,坚决不招惹。
“哪有什么千金呢,就我那朋友。”
阮元虽然没余光聪明,可脑子也是转得快的人,听自己外甥一说,直接把苗头拐到简白身上了,他想起一件事,立即问正皱着眉没什么好心情的晋文。
“你上次在医院说怀疑交通事故是有人策划的,这到底怎么回事?”
阮晋文正给简白发完一条短信,听阮元问起,把手机往一旁茶几一扔,曲着腿对着阮元说:
“上次我说了,我和小白都有那感觉,那小子是加了油门往我们直直撞上来的。您说起这事,我还想问您呢,您不是和市总队的队长是老友吗?那小子逃的人影都不见了,我那车找谁赔啊?”
阮元的确在事发后电话过总队的人,可当时没怎么重视,问得话也是模凌两可,主要就是问了下事故的鉴定结果而已。
当时肇事方留了驾驶证和联系方式,也通知过保险公司,所有一切都很正常,谁知道只过了一天那人就凭空消失了。说实话,别说是晋文,这次连他都对这起看似意外的事故存有疑惑。
说风就是雨,阮元当下又给总队去了个电话,这次把话说全了,也说重了,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那小子给找出来。
总队的办事效率就是快,才一天,这小子最后的行踪就在市局的监视中心被倒了出来。
阮元正陪着李可儿在高定时装店里挑新一季的衣服。李可儿是这里的常客,又是VVIP,一来就被一群专服人员请去楼上的贵宾室了。
因为李可儿今天又约了其他几位平日里交好的贵妇,所以阮元只能充当一下司机和提款机。他坐在底楼的等待室里,才抽了几口雪茄,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十分钟后,阮元留了张纸条和一张无限额的卡给底楼的店员,自己匆匆走出了那家高定店。
汽车在三环上绕了个圈,从安华桥那下了地后直接奔着鼓楼大街那去了,吴伯涛的四合院就在那。
吴伯涛这几天因为要配合行贿事件的调查,哪都不能去,在家也得随传随到,这都拜简白所赐